“大帥人已帶到。”


    坐於主位的劉辟眼皮稍稍抬了抬,但見陳清一臉熊樣的畏縮不前,心中甚是暢快,冷哼一聲後,輕蔑的說道:“徐州軍隊若是以正麵迎戰,不知勝率幾何?”


    “大、大帥軍紀嚴明、士卒強壯,若、若是正麵交鋒……勝率,當有五成。”


    陳清故作驚慌的一個勁兒吞著口水,眼睛不斷的向四下偷瞟,做出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但心中卻是一片清明。


    若是言官軍必敗,這未免有些太過虛假,但若是言五五之數,劉辟定以為我心中恐懼但卻仍為了徐州顏麵,故意如此說的。


    果不出其料,劉辟得意的一笑,當下一拍案幾,疾步朝陳清走去,麵上帶有幾分猙獰的笑道:“無膽鼠輩,哼!”言畢,抓著‘戰戰兢兢’的陳清,便向大帳外走去。


    “大帥!”


    臨近劉辟大帳的士卒皆是他原先的那千餘人,一見劉辟出來,整齊的呼喊聲倒讓陳清有幾份意外。


    這支部隊連連受挫卻還能對主帥如此推崇,不簡單呐!想著,陳清看了眼劉辟,但見他臉上並無太多得意,想來這些並不是偽裝出來的。


    “嗯。”劉辟揮揮手示意眾人停下手中的操練,掃了一圈遠處對自己並不怎麽見待的援軍部隊,略有不爽的皺了皺眉,沉聲道:“全軍聽令,三日後強攻徐州,待突破城門,再以陳登、潘鳳小兒的人頭撫慰天上的眾兄弟。”


    “吼!殺陳登、斬潘鳳!”


    聲勢整齊的千人呐喊,吼得陳清耳朵一陣嗡嗡作響。直到過了幾分鍾後,劉辟才揮了揮手,示意停下,接著道:“這狗官吾不殺,便是要讓他回去告訴那陳登小兒,讓他把脖子洗幹淨,待劉某親自取下!”


    見陳清雙腿發顫,劉辟更是仰天大笑,一把將他扔到了地上,很是不屑的朝身旁的張闓說道:“讓他好好領教下,何謂黃天之威!”


    張闓心領神會,抱拳隱隱一笑,一把拎起了地上的陳清朝遠處走去。


    走不多遠,黃巾部隊漸漸退出了視線,張闓竟是陽奉陰違,將陳清領到了一處空地,緩緩將他放到了地上。


    陳清揉了揉酸疼的腰,發自內心的向後退了幾步,恐慌的看著眼前的張闓。這倒不能怪他,被一個五大三粗,麵露凶相的魁梧漢子搬到一塊空無一人的地方,然後見他對著自己一個勁兒的憨笑,任誰都會擔心菊花,下意識的夾緊雙腿的。


    “你、你要幹嘛?!我、我是徐州來使,有話好好說,菊花爆不得!”


    來到三國後多年,陳清還從未開過葷呢,即便是和糜貞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也隻敢牽牽小手,連波兒都沒打過一個。若是在這敵營之中失了貞潔,他情願一死了之。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菊花保,兩者皆可拋!


    此時的陳清就像是隻在做垂死掙紮的小羔羊,即便往日再如何心思縝密,此刻也來不及思考對策了。


    “大人莫憂,張闓沒有惡意的。”


    張闓?這名字好熟悉。唔,他叫我大人?


    先且不說這人是誰,陳清能否記起,單是來到黃巾大營這兩天,陳清每天被喊罵為狗官的次數就絕不下百次,突然之間來了個**,又對著自己喊大人,陳清心裏的疑惑是越來越濃了。


    “你、你把我帶來此處,所為何事?”


    不管對方表現出如何多的善意,一見那張猥瑣到極度的臉,陳清就忍不住猛咽口水。


    張闓見陳清並未聽說過自己的名字,心中反倒是更是疑慮,狐疑的蹲了下來,望向趴在地上的陳清,好奇道:“曹將軍,未曾提起過我?”


    曹將軍?孟德?


    一聽對方稱呼曹操為曹將軍,陳清心中的疑惑又深了一層,暗道:這家夥對我這麽恭敬,又認識曹操,莫非是曹操的舊友?唔,這倒可以理解,當日曹操能夠從敵方後背突襲,卻又不曾於營後發生過戰鬥,這當中必定有貓膩。隻是,他為何從未提起過?


    陳清狐疑的皺起了眉,忽而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連連點頭,笑道:“哦,張將軍、張將軍!陳某想起來了,曹將軍確實提到過你,陸某於出發前的酒宴上亦是聽他言:黃巾中唯有張闓堪稱雄才,若是能歸降朝廷,必然加官進爵,前途不可限量!”


    見陳清表情激動的很,張闓一時間倒也是信以為真,興致勃勃的又湊近了他幾步,喜形於色,笑道:“哦?曹將軍真是如此說的?那他可曾說過,何日派兵前來攻打?屆時,張某必為內應,響應天威號召!”


    臥槽,過來離間不是我的工作嗎?怎麽這醜八怪竟是比我還心急,吵著要叛變啊!


    陳清不明所以的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本想說自己就是來刺探軍情,準備搞襲擊的,但話到嘴邊,卻留了個心眼,反問道:“原本是準備攻擊,但那劉辟言三日後四門齊功,城內渾然不知此處的境況,這又如何是好?若是將軍能領在下參觀一下地形,告知糧倉所在的話,唔,屆時將軍必然高居首功!”


    張闓雖然看上去五大三粗,可卻並不像周倉那般憨厚老實,心中亦是有些算計。自打那廖化來到徐州之後,劉辟對於自己的信任那是一天不如一天,這次大敗之後,劉辟對於廖化的信任更是越發勝過自己,前日更將自己的兵馬調給廖化主管、自己為副,等於變向卸了自己的兵權,這也是導致他決定造反的最大原因之一。


    思前想後,張闓認為自己在黃巾中的地位搖搖欲墜,前途可謂是一片昏暗,就算有張角順利的踏平了大漢的那一天,自己在黃巾中還能不能保住目前的位置亦是難說。還不如在這緊要關頭依靠自己對於黃巾的了解,投靠官軍。待滅了黃巾之後,按照功勞多少也能混到個不錯的官職。


    自從數日前,張闓於林中遇見曹操之後,張闓就萌發了叛變的念頭,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曹操那日的話太過有說服力,隻能讓他選擇深信不疑。


    至於曹操究竟有沒有和張闓見麵,又說過些什麽,作為第三者的陳清壓根兒就不知道。心中正在為曹操連這麽重要的事都不提前說一聲,而感到憤怒。


    張闓四下望了圈,見無人靠近此處,低聲在陳清耳邊說道:“今夜子時,我會派人把地形圖給大人送來。唔,明日定保大人全身而退回到徐州,屆時還請大人莫要忘了在州牧麵前替張闓美言幾句。”


    嘿,這還要我這狗頭軍師作甚?什麽主意都沒來得及出,辦法也都沒用上,好家夥,這些個黃巾一個個的親自把信息給我送來了!這劉辟讓我知道了內鬥、軍心不齊,現在這張闓又把要拱手送地形圖,嘿,還真天上掉大餅了!


    陳清有些無奈的在心中苦笑,這來一趟收獲頗豐不算,除了挨到幾句罵,一件件都算是好事兒,那是他不是他來又有何區別?來前他還準備走一趟刀山火海,沒想到刀沒挨著,還撿了些個利刃,實在是有些滑稽。


    一個急著叛變、一個莫名其妙。


    兩人就這樣在角落裏嘰嘰喳喳聊了許久,最終達成了共識。就像是奧巴馬和老胡握手一樣,神秘卻又詭異。


    既然討論有了結果,張闓滿意的點了點頭,揉了揉酸脹的大腿,很是危難的看著陳清,低聲道:“大人,目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張闓稍有得罪,還望莫要見怪!”


    見怪?你想幹嘛!


    陳清下意識的想要退開幾步,卻見張闓一把將自己抓住,反手摁在了地上,摸著他圓滑的臀部,壞笑道:“嘿嘿,俺娘說過,打屁股不疼,大人得罪了。”


    言畢,兩隻厚大的熊掌,一把長一巴掌的朝陳清的屁股上打去,嘴裏還不住的打趣道:“嘿,陳大人的屁股比村裏那些個姑娘的都要嫩。”


    “啊!張闓、我,我饒不了你!!!”


    這天,整個劉辟大營中的萬餘黃巾都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殺豬聲,就像是在從前聽村裏那些個結婚的姑娘半夜叫出來的一樣,很**,很蛋疼~~~~~


    ps:外麵朦朦朧朧的飄著小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淫民提著手中的合約,孤獨的徘徊在街角……隻是這張臉上嘛……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眾書友:bs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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