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襲致勝、巧奪徐州,獲全軍之讚賞,揚才名於天下。這一切原本離唐周如此的近,可卻在一瞬間支離破碎……


    那些曾經在和陳清對話時幻想過的金銀財寶、美女酒色,在被一群陳清所率領的士卒捆綁後,徹底煙消雲散。


    坐在牢籠裏的唐周心灰意冷,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冰冷的氣息和角落邊偶爾瞥見的老鼠屍體,一種令人絕望的恐懼氣息,濃濃的籠罩著他。


    若不是我眼高手低,太過自負的話,也不至於如此,歸根結底。我唐周,依然隻是一凡人,不過略通詩詞、看過些書籍罷了。輔佐新王,統領一軍?嗬嗬,楊渠帥說的沒錯,我不過是隻有掌百人之才,成就大業?這是個我永遠夠不到的夢。


    蜷縮在牆邊的一角,此時的唐周忽然變得有些豁達。回憶往昔,匆匆數十年不過隻是轉眼雲煙,自恃才高,小覷了天下英雄,最終居然被陳清的一個書童所詐,白白犧牲了數百弟兄……


    時也、命也!


    在心裏默默長歎了一聲,唐周望著鐵欄杆外的明月,黯然垂泣。


    比之徐州大牢裏慘淡的一幕,城府可謂是熱鬧非凡,整個陳府門口排滿了長長的祝賀隊伍,挨家挨戶的提著禮品,上門祝賀。


    八卦似乎是人類的天性,即便在這個時代也不外乎如此。陳登、陳清二人領兵三千,不費一兵一卒便取下了數百黃巾奸細的榮耀,瞬間傳遍了整個徐州。


    這不,兩個才智非凡的少年,正為了躲避這些麻煩事兒,躲到了紅顏聚集的地方。(.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老大,你說都三天了,這群家夥怎麽都不嫌累,還圍在家門口!”陳登很是不爽的喝了口小酒,臉上一片紅暈。


    “嘿,這全是拜陶州牧所賜咯。要不是他破格封你為校尉,哪兒來那麽多的事兒。”陳清夾了口小菜,調笑著說道。想起陶謙當時封陳登為代校尉一職時,陳登那張抽搐的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大!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這、這按大漢律例,未及十六無法當差的呀!陶州牧這一作為,恐怕為引起朝廷非議的……”陳登有些擔心的提醒著,可心裏想說的卻是:打死我都不要和那群渾身汗臭的家夥呆一塊兒!


    “呃……我想陶州牧既然會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吧。或許他早已經上報朝廷了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陳清本著市井小民的心態,繼續喝著小酒,聽著小曲兒。


    “好吧,你贏了。”陳登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忽然想起了那天個口號,好奇的問道:“老大,那天那個‘乃一組特’的口號,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咳咳……”陳清一下子被一口暖酒嗆住,連拍了好幾下胸口,才尷尬的說道:“這、這個是我家鄉的口頭禪,沒啥大意思。”


    陳登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不再作聲。


    “那些個黃巾都押送洛陽了?”


    “嗯,聽說陶州牧遣曹家那個草包去了,不過唐周還留在地牢裏。(.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好像是因為,他什麽都不肯說的原因。”


    什麽都不肯說?不會啊,這丫就是出賣了黃巾,導致起義失敗的罪魁禍首啊。


    自從那天抓住唐周之後,陳清就一直在想,這家夥到底是誰。經過了一夜的思考,他終於想了起來,出賣黃巾、馬元義的,正是這個唐周。


    不過也還好,直接抓了幾百個造反的黃巾,這比一個唐周的供詞要可靠多了。黃巾起義還是順應曆史被提前揭露了,接下來就要看楊鳳是不是真的南下功徐州、北海了。


    陳清把玩著酒杯,暗自思索。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切都還在曆史的進程之中。隻要不出大亂子,那麽就應該能有辦法保護住徐州的父老鄉親。隻不過在他記憶裏,黃巾好像壓根兒沒來得及打到徐州,而是在河北、宛城等地,興風作浪。


    “喲,這不是陳家小公子嘛。哦,不,是陳登陳校尉~~~~”


    兩人正喝酒間,從邊上忽然傳來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順勢看去,但見一相貌不俗的華服公子,左右手各摟著一個姑娘,放聲大笑。


    “這白癡哪兒來的?”陳清的思緒突然被人笑斷,心裏很是不爽,沒好氣的朝陳登問道。


    “糜家二公子,糜芳”陳登極度鄙視的白了那人一眼,繼續說道:“老大,你從不參加應酬、聚會,所以不認識。”


    哦~漢奸、叛徒,賣主求榮的家夥呀!陳清故作驚愕的朝糜芳看去,見對方略有得色,立馬輕蔑的冷哼一聲,繼續吃他的菜。


    “草,哪兒來的小王八蛋,居然那麽沒教養!”陳清沒見過糜芳,糜芳就更不可能見過陳清了。一見陳清對自己很是輕視,糜芳氣的直接暴起了粗口,開頭大罵。


    “好狗不叫,叫狗不好。”陳清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不以為然的和陳登討論起了動物的事兒,“小登子,這個道理你要深深記住。省的將來遇見惡狗,被咬一口,那可就糟了。”


    陳登心裏偷笑,暗說這老大也實在是太壞了,拐著彎兒罵人,還不帶吐髒字兒的,實在是太有才了!


    “是老大,小登子記住了~以後看到這類惡狗,盡量避而遠之。”陳登很配合的連聲答應,立馬呼店小二來,結賬走人。


    臨出門兒前,望著仍舊在那兒朝著自己破口大罵的糜芳,陳清很慷慨大度的伸出了中指,輕笑道:“好心提醒你一句,誰都能賣,但別賣了你的妹夫,不然……嘖嘖!”


    言畢,陳登陳清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酒肆,隻剩下快要氣炸了的糜芳,一個人在那兒發瘋。


    “老大,我有一事不明。”


    走在回府的路上,陳登很是好奇的對著陳清問道:“糜芳的妹妹尚未出嫁,仍然待字閨中。又何來的妹夫一說?難道,她嫁人了?還是……莫非是寡婦?!”


    陳清的頭上滴下一滴冷汗,剛才一得意,竟然無意間將曆史的進程說漏了嘴,連忙後怕的擦著汗,暗自祈禱:希望那個蠢貨別把這事兒當真,不然的話……關羽不死,這三國最後究竟誰是贏家,還真不好說了!


    “老大,我要吃糖!”陳登見陳清不語,也沒追問。忽然瞥見路上一個在賣糕糖的攤位,立馬扯著陳清的袖子,笑道。


    多大的人了,還是和小時候一副樣子!陳清無奈的搖了搖頭,領著他走上前去買了一串兒麻糖,調笑道:“給,尊貴的陳登陳校尉大人~~~~~~”


    陳登一聽,臉上也掛不住了,紅著臉白了陳清一眼,低頭吃糖,就是不說話。


    這小子,真是的。


    “咦,娘娘腔,不害臊!老板,我也要一串兒。”


    突然,一旁走來的買糖的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看到陳登害羞的樣子,惟恐天下不亂的出聲鄙視。


    “你說什麽?!”陳登這副害羞的樣子,也隻有在什麽都比自己強,並且被當成親哥哥的陳清麵前才會做出來。平日裏的小魔頭,可沒在外麵兒少欺負人。現在莫名被人嘲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嚷嚷起來,“你個小白臉,你媽娘娘腔,你爸娘娘腔,你全家都娘娘腔!!!”


    暈,這小鬼怎麽這些個東西學的比誰都快!陳清無語的看著發威的小魔頭,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看來這事兒,還真沒完沒了了!


    ps:第二更準時送上,澡都沒來得及洗呢~一到家就直接傳了~話說,今天我決定進行第一次的三更,晚上10點左右還有一更,盡請期待咯~明天不上班,如果下午不去泡mm的話……嘿嘿,必保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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