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熟悉聲音,分明就是那接應首領所言,黑衣男子這時聽著,卻是如聞天籟,當下再不遲疑,就下令收兵,往著城下退去。


    不多了下來,果然就見著北方湧來一支軍隊,為首之人更是熟悉,正是厥宣!


    “哈哈,厥莊主!”


    這時所有埋怨都是消弭,看著厥宣引軍來援,各家家主都是振奮不已,同時,最後一絲疑慮也是盡數消除,徹底堅定了反抗之心。


    而就在這時,隨著城牆上守軍一一退下,頓時就有著敵軍下城,使得城門大開,再次湧入千餘兵馬!


    “退後,分散入城!”


    厥宣見著,連忙下令,就要按照原定計劃,打散各家民兵,躲入城內展開巷戰。


    “哪裏逃!”


    本來此時黃標衝在最前方,卻是早就盯上了厥宣,他也終於是搞清楚了,這夥賊軍就是當初被笮融感到鄉間的儒家士族!


    再看著其周圍不斷趕到的援軍,黃標心中頓時就有數:“看這情況,四麵城牆怕是都落陷了,起碼還有著三四千人!我這兵力就不足夠了,必須是要擒賊先擒王!”


    這樣想著,出於對自身武力的自信,黃標一下城牆,立刻就換上了馬匹,直接朝著厥宣衝殺過來。


    而他武藝乃是小成中期,在場都是普通武將,大多隻是入門,自然是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看著這人橫衝直撞,無人可擋,不多時就衝到身前數丈範圍。厥宣也是心驚不已,不得不拔出刀來。橫在胸前。


    “厥兄無驚,麋芳來也!”


    就在厥宣心驚膽顫。決心拚死一戰之時,忽的一個聲音傳來,為其帶來無限驚喜。


    聽著聲音回首一望,就見這相反方向又是一千軍趕到,頓時恍然:“我們乃是南北方向,路途相差不大,難怪能夠及時趕到!”


    正想著,就見麋芳策馬提槍,從自己身前劃過。一瞬間衝向前方,就和那黃標交起手來!


    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刀槍相撞。


    這一交手,黃標頓時發覺其中壓力:“是個高手!”


    當即就問道:“來將何人?”


    不料麋芳卻是不理,也不多話,就再次衝上來,又是一槍突刺襲去。


    黃標吃了一驚,就一晃身,來不及施招。隻是險險躲開,就見這麋芳忽的一笑,手中槍軌跡一轉,竟是瞬間變了花樣。化刺為掃,恰好就掃向自身左腰。


    而黃標一眼就看出這招勢大力沉,說明之前突刺隻是假象。其中其實是暗藏殺招。心中頓時一驚,知道這人武藝。還要高過自己:“莫非是小成後期?”


    這念頭一出,黃標心中頓時一沉。立刻就有了退意。


    不過這時被這一掃,黃標也知道躲閃不得,連忙提刀架住,就聽著刀鋒卟的一聲,正好擋住槍杆,險之又險的躲過一劫,放才沒有被掃下馬去。


    而這時勉強扛過一合,兩馬錯身而過,黃標卻是心驚膽戰,不由就打起了退堂鼓。


    “這人武藝高我一線,必然是小成後期,年紀還這樣輕,究竟是哪冒出來的?”


    “這下邳國之中,何時又跑出個這樣的高手?”想著這人不通姓名,上來就是開戰,黃標恨得牙癢,卻是沒有完全辦法。


    “而且,看著模樣,這反叛怕還這時沒有展露全貌,這其中危險多多,我卻是沒有底氣摻和了……”這樣想著,本就生出退意的黃標也就不再深究,當即馬頭一調轉,就往後撤去。


    “這若是有五千老兵,對付這鄉兵還可以一戰,可是這五千新兵麽……?”想著這些,黃標心中搖頭不已,原本趕回自家軍中,重整旗鼓再戰的心思也就漸漸淡薄,終於是一門心思想著撤離了。


    隻是雖然黃標有著這些想法,麋芳卻是並不如他意,眼見其有著退意之時,就做好了十足準備,這時見其果然拔馬而去,更不驚訝,就從後追趕上去。


    “好不容易撞見你匹馬而出,正好斬你首級,若是讓你回了本陣,再難有機會不說,若是讓你將這新兵帶走,我可如何向主公交代?”想著司馬寒交代的招降這夥新兵,麋芳心中冷笑,越發加快追趕速度。


    不多時眼見趕上,窺出一個破綻,皮肉一鼓明勁,立刻就是一招突刺殺出。


    這借著馬力,足足灌注有數百斤力,仿佛大江東去,一湧而來,勁風撲撲作響。


    而黃標在前逃亡,隻覺得後背寒毛猛的炸起,憑著多年爭鬥經驗,預知到了危險,大喝一聲,雙手架起樸刀,將其側橫,就聽劃拉一聲,堪堪擋住這下。


    再看刀上,閃出電光石火明光,拉出一條老大豁口,卻是毀了小半。


    登時知道了麋芳厲害,心中不怒反怯,越發夾緊馬背,拚命逃竄。


    “哈哈,不知死活!”


    麋芳見了,越發不屑,這時黃標若是回頭再戰,拚命之下,倒是還有一線生機,這般抱頭鼠竄,簡直就是找死!


    當下就是長槍百出,不斷幹擾黃標,緊接著抓住一個機會,就是大喝一聲,以聲助力,不但幹擾其意誌,而且自身大筋一氣貫通!


    然後長槍不歇,前招未收,後招已至,一槍快過一槍,好似雷霆一擊,就照黃標後心口紮去。


    這一招真正是快若閃電,黃標之前就被幹擾的心神慌亂,這時一下躲閃不及,隻是一個晃身,卻是沒有完全避開,頓時就被這一下貫穿後背。


    “哈!”


    麋芳見著刺中,大叫一聲,一瞬間運勁,頓時長槍加力,炸開黃標一片皮肉,同時,巨大的推力瞬間就將他整個人帶起,仿佛受到狂暴巨象的撞擊,好似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好!好一個‘貫穿’!”


    聽著這一聲叫好從遠處傳來,麋芳不禁回頭,就見這著原來是司馬寒趕到,頓時不好意思:“主公!見笑了!”


    “不錯,不錯!”司馬寒從西門趕來,恰好目睹這鬥將全程,心中大為滿意:“這麋芳不過是小成後期,難得其有這樣熟練,熟悉之間斬殺小成中期之將,卻是不俗!”


    不過這時也不多加誇讚,看著戰場上群龍無首,終於展開了巷戰,便吩咐道:“巷戰開始,你們便依計而行吧!”


    “諾!”麋芳、厥宣聽著,連忙領命,再次出擊。


    於是就見前方道路,民居之中,廝殺漸起。


    兩邊都是雜魚新兵,但是對於普通百姓,破壞力卻依然是極大。


    不過幸好新兵本就是在此地征召,沒有破壞**,而鄉兵得了司馬寒命令,也是可知,因此卻是出現了難得的出現了沒有禍及百姓的巷戰。


    不過,在這城池之中的殺伐,依舊是極為殘酷,加上百姓的幹擾,兩邊都是艱難,因此這時,就更加看重基層軍官的指揮。


    而司馬寒此時,端坐在遠方,看著場上混亂廝殺,卻是絲毫並沒有行動之意。


    這一是自身尊貴,不易妄動,二是這樣一番殺伐,遠勝過平時操練,更有益於新兵成長,等到招降之時,就可以收獲更多有實力的士兵。


    “但是,這也是時間緊迫,不得不采取的下策……”想著因此死去的士兵,司馬寒暗自搖頭:“本就下令,盡量隻傷不殺,若是還不能存活下來,那也就是真的沒有培養價值,死了……就死了吧。”


    之時雖然這樣想著,司馬寒心情還是有些沉重,見著抵抗漸漸顯露疲態,暗道:“罷了,這樣就差不多了。”


    於是一番吩咐下去,不多時,陶字大旗就豎了起來。


    “笮融不仁,蓄意謀反,現今州牧派遣大公子陶商,二公子陶應,前來任職長史、校尉,就是準備征討之事!如今笮融畏罪逃離,爾等還不速速放下兵器投降,更待何時?”


    “若是再有抵抗,格殺勿論!”


    這話一出,頓時傳遍四方,使得這夥新軍最後一絲堅持,也沒有了。


    畢竟此時戰況不利,不過是由於時間不長,又沒有發覺敵軍壓倒性的優勢,因此沒有爆發出來,加上好歹都是本地軍士,放不下麵子投降亂軍,方才堅守至今。


    但是如今這話一出,賊軍叛軍的名頭,一下子顛倒過來,投降頓時變得名正言順,本來就對笮融沒有什麽忠心的新兵們,再也沒有了堅持的理由。


    而軍心更是瞬間就崩塌,數千軍士,聽著聲音,望風而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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