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厥宣聽著一驚,麵色瞬間劇變,暗道:“取而代之?這不是和我一樣打算?”


    “原來這人前來,是想要和我結盟?”厥宣想著,頓時覺得頗有可能,畢竟他已經和數個族長商議過了,消息流露給一些可信之人,也是正常。


    隻是這時還有些疑惑,就猜測著:“不過……若這是笮融陷阱,我這毫無防備,豈不是一腳踏入?”


    “而且,這個商公子,又是何人?”厥宣考慮一番,卻是猛然想著一人,登時就脫口道:“商公子,莫不是陶商?”


    “正是!”司馬寒說著,見厥宣震驚過後,一臉不信的表情,卻是無奈道:“商公子深藏不露,他的手段,豈是你等能夠揣測?”


    說著,見到厥宣依舊是懷疑表情,司馬寒不由一歎,就示意著:“有些機密,可適合在此談論?”


    而厥宣此時雖是懷疑,卻也不是絕對,更不願意失了這可能的助力。因此這時,再看了司馬寒一眼,也就咬牙道:“閣下隨我來!”


    司馬寒欣然一笑,就對太史慈說著:“這不用你來,在此等候即可!”


    太史慈聽了,也覺得這莊子危險不大,當下點頭示意明白,就看著司馬寒跟著厥宣入內去了。


    於是不多時,一件暗室內,兩人對麵而坐。


    “閣下究竟何人?”厥宣問著。


    司馬寒一笑:“陶商公子坐下一客,厥莊主喚我李冰即可!”


    “李冰……”厥宣想著,沒有一絲印象。又問道:“你有何話要說?”


    “依在下之見,縱笮融不仁。此時動手,還為時過早。不如暫緩圖之。”司馬寒道。


    “這話……”厥宣聽著麵色一變,沉吟半晌,才道:“看來你確實知道了我的謀劃。”


    “這令我很心動,因為這或就能多出一份力量,可是……”說著,厥宣突的一笑,道:“前提是你能夠拿得出證明,證明你不是笮融所派出,來試探的我。”


    “若是能夠。我就信你一回,安心和你談這回事,但……”厥宣說著,盯著黑漆漆的門口,笑道:“剛才你不讓那大漢進來,實在是錯誤,因為……你要是不能證明自己,怕是就出不去了。”


    這話一落,鐵門就開了一絲。一幽幽閃著寒芒的箭頭,就從其中顯露出來,放佛一隻吐著信的蛇。


    “哈,有些手段!”司馬寒心裏小小吃了一驚。麵上卻是不慌不忙,笑道:“不錯,不錯。厥莊主心思細密,手段不差。卻是增添我不少成事信心!”


    說著,抬頭一望。看向厥宣頂後,就見著一土狼虛影,就是一哂。


    “這信仰圖騰,不過是尺許大小,可見意念隻有真意級別,遠遠未成真種,虧的這人還自詡儒學士家,倒真敢說!”


    想著自己早已參悟儒家真意,凝聚真種,如今信仰圖騰足有著三丈之高,司馬寒再一笑,就朝厥宣看了過去。


    下一瞬四目相對,厥宣隻覺眼前這人一雙眸子忽的一動,立刻就有一股幽幽光芒閃出,攜帶著動人心魄之力,衝擊向自己心神。


    “啊!”隻是一瞬,厥宣心神失守之下,隻覺得時間漫長無比,精神更是仿佛陷入了無邊海洋,久久不能自拔。


    而等了片刻,見著厥宣遲遲不能夠破障而出,司馬寒不由滿意一笑。


    不過一想到昨日在下邳縣內,見到的那隻黑背烏龜,司馬寒卻又是一陣無語。


    當時隻是區區觀望一眼那黑背烏龜,粗略一估計,就發覺其起碼超過九丈,而且虛影不虛,幾乎凝成實質,意念分明已經是接近真人級別!


    因此那時隻看了一瞬,就立刻退去,畢竟,若是那聖僧稍一動念,用意念橫掃覆蓋全場,怕是立刻就能發覺自己儒家意念,而若是他生出歹念,輕易便可自己意念擊潰,使得自己變為白癡!


    “屆時就算太史慈及時發現,對其進行幹擾,也會導致我行蹤暴露,使得一路辛苦功虧一簣!”想這這些結果,司馬寒不由一陣慶幸:“回想起來,還真是後怕啊。”


    “不過,那聖僧境界,也實在是叫人懷疑……”想到那聖僧圖騰虛影,司馬寒再次無語:“隨便派出個聖僧就有這等境界,梵門此時真有這般強盛?”


    “若是果真這樣強大,直接侵入即可,那還需要扶持笮融?這其中必然還有問題!”


    隻是司馬寒才想到這裏,就見這對麵厥宣,依舊深陷其中,眼見就要失態,頓時停下思緒,同時將目光之中蘊含的儒道精神收回,說著:“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話音一落,厥宣精神一震,就回到了現實,再看司馬寒之時,就如夢似幻,癡癡道:“你是…儒家大師!”


    “不錯!這回總該相信在下了?”司馬寒點頭說著,心裏暗道:“若不是這等有這憑借,必可取信於你,我會獨自找上門來?”


    “信了,信了!”厥宣連忙說著,心中再無懷疑:“開玩笑,儒道到了這等境界之人,笮融那佛教徒還能夠容納得下?”


    “不過……”隻是雖然相信,但厥宣對司馬寒之前所言,依舊不能理解,就問著:“如今笮融與東海郡開戰,正是良好時機,你卻叫我推遲時日,不要輕舉妄動?”


    “不錯!”司馬寒聽了,不慌不滿,反而肯定道:“你可知道,聖僧之事?”


    “聖僧?知道一些……”厥宣說著,心中一驚:“你可是儒道大師,難道也相信這等邪教?”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司馬寒說著,指了指厥宣額頭,笑道:“我儒家有著精神意念,你剛才可嚐過厲害了?”


    “嗯……”厥宣一陣尷尬,卻是不好說什麽,靈機一動,就示意著門外之人離開。


    司馬寒卻不在意這個,就又說著:“我儒家有這,你以為梵門就沒有?”


    “實不相瞞,我見過那聖僧一麵,並且有幸發覺了他精神境界……”說著,見厥宣一臉凝重,顯然是被引起了興趣,司馬寒才接著道:“你可知道,他的精神境界,離真人隻有一線之遙!”


    “什麽!”聽到真人,厥宣壓根不信:“這不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司馬光擺擺手:“這其中雖然有些蹊蹺,但是確實是真種巔峰!”


    “而且,你或許不知道,這梵門法術繁多,遠超我儒家一脈,甚至隻需真文境界,就可施法,”說著,司馬寒頓了一頓,意味深深道:“你可還記得城中那些法師?”


    “記得……”厥宣說著,頓時恍然:“他們竟是有著法力?”


    “不錯!”司馬寒點頭道:“所以我才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你想,人力哪比得上法力?”


    “而唯有等到戰況緊急之時,這郡內法師才會去到前線戰場,屆時這郡內空虛,我家商公子自會請命州牧前來此處,”說著,司馬寒笑道:“而到那時,才是厥莊主等待已久的真正良機啊!”


    “原來如此,竟是這樣……”厥宣聽著,臉色陰晴不定,半餉才道:“這事太大,容我再考慮考慮……”


    “還要考慮?還有的你考慮?”


    聽著這話,司馬寒心中卻是有些失望,“這樣沒有決斷,難怪起事失敗!”


    “這時知道了秘密,還不表明心跡,速速投靠,就不怕被人誤解成騎牆派?”


    “看來這人,確實是還有著一絲野心!”司馬寒一眼看穿厥宣,當下就決定將這也行徹底擊碎。


    當下便又勸著:“你的想法,我其實也清楚!可是你想,反叛成功,你又沒有靠山,日後又能如何呢?”


    “而我商公子是州牧之子,又是這樣雄圖偉略,十餘年韜光養晦,無人知曉……”司馬寒說著,語重心長道:“莫非你以為,徐州這水,真那樣平靜?”


    這話一說完,厥宣就是一愣:“是啊,原以為陶謙兩個兒子無能,自身壽命也不長遠,這徐州要不了多久就要成為亂戰之地。”


    “可如今看來,這局勢還真不是我能夠揣測的……”這樣想著,厥宣漸漸有些猶豫,就又問著:“那依你之見?”


    “依我之見,當然是立刻投靠我家商公子,同時隱秘聯絡各縣,積蓄力量,等到戰事緊急,聖僧與法師都去到前線之時,我家商公子自會清明前來,屆時你我兩方裏應外合,自然可以一舉除去笮融,恢複你家昔日光榮!”


    “昔日光榮?”聽著這話,厥宣心中一動,掙紮片刻,終是咬牙道:“好!我答應了!”


    這話一落,黑氣瞬間就稀薄下來,少了一大塊。


    司馬寒看在眼裏,心中頓時一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無限三國之群英重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路征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路征伐並收藏無限三國之群英重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