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高神識道:“我知道道友方才是在開玩笑,但我寧願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最近不在步高峰,應該在落雁山修行,若有關此事的真相明確,請告知於我,我也有知情的權利,更願意為此出劍!”


    班典同樣神識他,“理論上我也很有可能,雖然我個人並不承認!


    站在我們這些劍修群體之外,你看的比我們都要清楚!


    未來數百年我都會留在班典刑城,希望得到你的消息,我願意為象鼻子做些事,不想置身事外!”


    天秀和他們兩個不同,沒有神識他,而是大大方方的留在了原地,在其他兩人饒有意味的目光中,坦然獨自麵對李績,


    “老君怪!你曾問起過咱們內景天劍修中是否有妖獸之身存在,我想知道和此事是否有關聯?”


    不愧是陽神真君,思維敏捷,李績卻是不置可否,


    “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瞎猜,拿小命開玩笑!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助,別躲著!”


    天秀展顏一笑,“好!你若真解決了此疑,在內景天劍修中你就是老大!”


    李績一笑,“我可不想當老大,當我不知道麽,老大就是你們這些人用來賣的,當擋箭牌的,老大是稷下客!”


    天秀也不爭辨,轉身離開,對他們這些在內景天中廝混了數千年的劍修來說,左黑手就是他們的奇恥大辱,背負了數千年,很讓道家佛門看不起,所以對此事的看重,還遠在初來乍到的李績之上。


    李績再次回首象鼻山,心中卻並非像表現的那般心有定計,其實他也是想通過這驚人之言來看看這三名劍修的反應,遺憾的是,人家的反應都很正常,


    不要預做定罪,李績再次提醒自己!


    一切順乎天道之變就好,強行插手,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好事,凡事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早晚而已。


    於是繼續遊蕩,在自然風光中逍遙的打發時間;在漫長的修行中,他逐漸的學會了正確對待難題的方法,就是先忘記,再等待,最後順水推舟。


    放在之前,以他的脾氣這就是不可能的事,並為自己的所謂報仇不過夜而洋洋自得,現在看來,那種方式不過是低境界下的自我放飛而已,失之冒然,得之銳氣,是境界層次下的產物。


    現在,他已經達到了尋常修士難以企及的高度,到了遇到難題,會把它放一放,讓時間重刷曆史的真相,讓歲月慢慢撥開塵封的回憶,找尋其中最本質的東西,然後在各種因素推動下的某個契機節點,抓住真相的源頭,再輕輕一提……


    這才是真正人仙的手法,他現在已經是半仙,是該改變的時候了。


    提三尺青鋒,縱心中豪情;視世間無物,證平生所學……


    該成為過去式了!


    可能,偶爾也能放縱一下?


    三年後,回到老君山的他,並沒有迎來豬妖可能的痛哭流涕,而是戈的等待。


    豬妖躺在象征它在老君山妖獸群地位的山石上,悠閑的打著盹,看到李績回來,也不過是哼哼了幾聲就繼續做它的白日夢,這豬,算是養廢了。


    “這豬,被你養廢了!”李績皺眉道。


    戈卻是另有看法,“養廢了,也比養死了強!”


    豬妖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這是對修真世界的一種深刻理解,除非永遠把這頭豬帶在身邊,限製它的出入自由,否則,以它那種小心眼記仇的脾氣,佛門如何看不出來?


    不會刻意針對,某個特定時間特定的場合,毀它就是一句話的事,都不用佛門親自出手,隻妖獸之間的爭鬥就有無數的可能,又有什麽是不能安排的?


    戈和李績一樣,不會把一隻妖獸當做寵物來看待,塞在靈獸袋裏,用自由去換取安全,這也是豬妖不願意的,它甚至不願意離開內景天,在李績稍微透露出些微想法時就哼哼唧唧的拒絕,這也是一種潛意識上的感覺,在內景天,它能轉世成妖,出去了主世界,它恐怕就真的會轉成一隻飼養的家豬,有限的一,二年生命就為了成為別人餐盤中的肉。


    這就是戈把它養廢的原因,成為一頭真正沒有理想的,卻能靠生命漫長耗上去的與世無爭的豬,畢竟,它永遠也不可能成位妖仙。


    “我打算離開內景天,回去看看!”戈輕描淡寫道。


    李績很敏感,“有什麽不對的?你沒找到那個鬆寺?”


    戈沉沉的一笑,“沒找到!我找了他十年,最近才知道他原來已經回返了主世界,卻不是他出身的宇宙!”


    李績一揚眉,“哦?他去了哪裏?”


    戈冷笑,“就是咱們那方宇宙!奇怪吧?他一個外域人,在內景天千方百計的想接近我,現在又去了他不該去的地方,我想這就是他找我的原因!


    那麽他想幹什麽?我想不出我在老家還有什麽牽掛,正巧最近功法有些成就,也不用急於開始第二幅畫的臨摩,實話說,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從何畫起,既然這樣,就不如陪他玩這場遊戲,一為散心,二來麽,說不定也有所遭遇呢?”


    李績點點頭,戈現在初畫第一像,確實不宜倉促繼續修行,有張有馳才是王道,對他們這樣境界的修士而言,很少有能提的起興趣的遊戲,也不失一個放鬆的機會,至於其中有什麽原因,他也懶的想,自己那方宇宙太大,星係界域門派勢力太多,誰知道是誰家的麻煩,需要勞動一個古法修士那麽上心?


    他不覺的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在自己那方宇宙中,主旋律的修真變化就是圍繞五環建立上,而戈和五環一點關係都沒有,無論是當初的遠征,還是後來的爾虞我詐。


    他那方宇宙,也不獨他熟悉的那些星係,左周,雙子,大千,眾星,五環,皎白,玲瓏……這些星係並不是那方宇宙的全部,可能隻有三,四成,其中就包括戈常常留駐傳道的左周長柄外深處,想來這也是那個鬆寺接觸他的原因吧。


    戈雖說是孤家寡人,但他在那片空域傳道上千年,又怎麽可能一點瓜葛都沒有?


    ”小心著些!主世界的陽神甚至比內景天中的陽神更可怕!而且恐怕也不會是單獨某個個體的麻煩,你很可能卷入勢力之間的傾軋中,你那幾手鬼畫符別演砸了,可沒人會及時趕到為你收場,真完蛋了也別留什麽遺言,老子沒習慣替人報仇,自己的事還辦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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