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要跟你一同前去救妹妹!”許南蓉放心不下要求同去。


    “此去凶險重重,若帶上蓉兒反而不易成事,況且那木冰玄已答應我不會傷害寶鏡,長白雙奇是公主的舊部,也斷然不會難為她,蓉兒且放寬心,我定將寶鏡救回,明日一早我就上朝向陛下奏明此事,天已不早,蓉兒快快回房歇息去吧!”


    許南蓉望了望身側的春蘭,上前拉住三郎手臂道:“相公如此說蓉兒就放心了,不過……幾位姐妹都不在身邊,蓉兒害怕得緊,相公明日既要離開,今晚一定要陪著蓉兒才好!”


    三郎撫著她的削肩道:“那是自然,今晚相公陪著蓉兒,蓉兒乖些,莫要再難過了,走,我們回房休息!”


    丫鬟春蘭一溜小跑搶先進了蓉兒閨房為二人鋪床放枕。如今幾位紅顏隻有一位在身旁,三郎心疼的緊,緊擁著蓉兒緩緩進了閨房。


    ※※※※※※※※※※※※※※※※※※※※※


    豎日大朝,極少上朝的三郎也位班而列,真宗入殿,群臣山呼萬歲,陳琳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三郎分班而出,“陛下,臣有事啟奏!”


    對於這位不怎麽上朝的準駙馬,真宗頭一次見他這麽積極啟奏,不由好奇道:“笑愛卿何事啟奏?”


    “陛下,臣欲赴關外一趟!”


    真宗一愕,“笑愛卿,關外之地乃是遼國所屬,愛卿所為何事要去遼國?”


    “陛下,寶鏡公主昨夜被遼人擄去長白山白雲峰,臣去救公主回來!”


    “啊!”真宗更為驚詫,群臣也是驚愕萬分,“愛卿乃我大宋武班第一人,遼人竟有如此高手從笑愛卿身邊將人帶走嗎?”


    三郎俊臉微紅,“陛下,臣慚愧,他們請了白雲峰的高手前來,臣不小心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以至於公主被他們擄走!”


    “救人要緊,如此愛卿速去!”真宗倒是答應的很爽快。(.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陛下,此去遼境危險重重,微臣願助笑大人一臂之力,趕赴白雲峰救回公主!”殿角下楊排風分甲葉撩戰裙上了大殿。


    三郎不忍道:“排風姑娘,敵人高手眾多,此女凶險萬分,姑娘還是不要去了。”


    排風眉尖微挑,傲然道:“大人為排風破了娘娘被行刺一案,排風為笑大人做些事也是應該的,何況寶鏡公主既是大遼的公主也是我大宋的公主,排風身為殿前指揮使,於私於公都應該幫助大人!”


    真宗連連點頭:“不錯,朕曾親口禦封寶鏡永享我大宋公主稱號,楊將軍所言不虛,去得,朕準了!”


    排風偷偷瞄了三郎一眼,竊喜道:“謝陛下!”


    三郎無奈,也隻得跟著謝恩。


    朝班完畢,陳琳高呼一聲“退朝!”群臣魚貫而出,三郎和排風也各自去準備。


    眼看群臣各展紗翅出了殿角,王欽若望著三郎的背影紋絲未動。根據以往的經驗,真宗知道這王欽若又有要事密奏了,因此他坐在龍案後等著他來一動未動。


    王欽若望著三郎的背影消失在殿角轉身道:“陛下,為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愛卿何事但講無妨!”


    “此事事關德妃娘娘,臣不敢妄言。”


    “恕你無罪,但講無妨!”


    “謝陛下,陛下不覺得最近笑三郎與娘娘走得……走得很近嗎?”


    “嗯?”真宗一扶龍書案站了起來,“你此話怎講?”


    “陛下,上次娘娘大相國寺之行笑三郎與楊將軍一同前往保護,可娘娘進香時隻留笑三郎隨行,二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可不短呐……”


    真宗啪地拍在壺膽上,“你……你什麽意思?”


    “陛下,臣並沒有什麽意思,隻是說出事情真相,陛下難道不覺得嗎?另外上次笑三郎取那守宮砂時,娘娘雖是以聽簫為名將笑三郎喚了去,卻是與他獨處一室,陛下不覺得此事……”


    “大膽王欽若,你敢監視娘娘?”


    “陛下臣不敢,娘娘如今乃是後宮之首,一舉一動必然受人關注,微臣也隻是聽話而已,另外……”


    真宗的臉已變成了絳紫色,“你還有何話講?”


    王欽若厚著臉皮又道:“陛下,娘娘前次去大相國寺進香,微臣曾前去相送,臣觀娘娘懷孕之事也不甚屬實啊!”


    “大膽王欽若,無憑無據你竟敢信口雌黃猜忌朕的愛妃。(.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王欽若叩頭在地,“陛下,臣的內子曾請了幾位孕婦到家中,臣關那些孕婦走動之間胸腹都是有起伏,而娘娘卻……”


    “砰!”真宗火了,“王欽若,你若再敢編造謊言詆毀娘娘,朕立即將你拖出去斬首,暴屍三日!”


    王欽若仗著膽子說完這些話也驚出一身冷汗,此時磕頭如搗米,“臣不敢,臣告退!”


    他倒退出殿,轉過殿角時白臉上現出一抹陰險的笑意,他清楚真宗皇帝雖然極力維護娘娘那是為了他皇娘的麵子,此事真宗必然已經起疑。


    嗬嗬,這個奸賊又哪裏想到,他自作聰明,管起皇帝的後妃之事,真宗已極為反感,此事不管是否屬實,他在真宗心中的地位已經一落千丈。


    真宗皇帝下了殿,氣呼呼地直奔肅明宮。


    “臣妾恭迎陛下!”德妃娘娘挺著大肚子迎了出來。


    “免!”真宗臉不是色地一屁股坐在鳳椅上。


    德妃看出皇上必定有事,忙上前捶著他的肩膀道:“陛下今日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哪個不知趣的大臣又惹著陛下了?”


    “哼,大臣們倒是沒惹朕,朕的愛妃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呀?”


    素娥大驚,“陛下,臣妾焉敢有事瞞著陛下,陛下若有事盡管問,臣妾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真宗冷哼一聲,“我且問你,當日在大相國寺誰陪你進香?”


    素娥驚出一身冷汗,莫不是自己和三郎的事他知道了?可她轉念一想,不對,若是皇上真的已經知道此事,哪會坐在這裏和她問話,於是她壓下心中的恐懼,平靜道:“是排風和笑將軍保護,楊婕妤同行!”


    “朕是問你進香之時!”


    “哦,進香時……是笑大人,哦,還有楊婕妤。”


    “果真如此?不是你和那笑三郎獨處一室?”


    “臣妾不敢隱瞞,確是笑三郎隨行保護,由婕妤娘娘相陪的。”


    真宗的臉色平緩了些,“那朕再問你,當日你將笑三郎傳入宮中,說要為我的皇兒聽什麽簫曲,為何卻屏退宮娥太監,你獨自一人聽他撫簫奏曲呢?”


    德妃更家吃驚,暗忖道:“看來自己身邊有奸細啊,竟然將這些事都傳到皇上的耳朵裏,自己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了。”心裏想著,嘴上卻不怠慢,鼻子一擰,眼淚掉了下來,“陛下難道是在懷疑臣妾嗎?”


    “哼,你先將此事解釋清楚!”


    德妃哭著道:“陛下,笑大人的簫曲可令百鳥起舞、百獸俯首,臣妾仰聞已久,如此簫曲難道臣妾聽不得麽?何況當日臣妾是約了婕妤娘娘的,屏退宮娥太監完全是為了盡情聽享那天籟之音,免得被他人分神,何況如此神曲那些奴婢們豈配與臣妾共享?”


    真宗一聽,有道理,疑慮已解,當即笑道:“愛妃請你,朕錯怪你了,朕願應你一事可好?”


    俗話說,女人在狡辯時聲音越大,越說明她在撒謊,此時的德妃就屬於這種情況,她仗著真宗的寵愛不依不饒,哭哭啼啼道:“臣妾對陛下中心耿耿,一心侍奉陛下,為陛下排憂解難,處理朝政,陛下卻懷疑臣妾,此事今日定要問個明白,免得臣妾蒙受那不白之冤。”


    她苦鬧著轉身道:“小紅,去喚婕妤娘娘來,讓陛下當麵問個清楚!”


    她越鬧,本來沒有證據的真宗越是心虛,忙站起身道:“愛妃不必了,朕相信你。”


    素娥心道:“今兒個不讓你問個明白,你定然仍有疑慮,必然會時刻注意我,隻有徹底打消你的疑慮,才能讓你放心,我也才能繼續與我情郎約會。”


    想到這裏仍然哭鬧道:“不行,陛下一定要當著楊婕妤的麵問個明白,聽香快去。”


    “是娘娘!”聽香一溜煙出了肅明宮。聽香是李玉懷孕後,德妃新培養的心腹,焉能不懂娘娘的心意。


    見了楊婕妤,如此這般一說,楊婕妤心中已有了底。她如今與三郎兩番快活,哪曾享過這等人間快事,早已對三郎迷戀之極,事關她自己,怎能不盡施手段?


    她風拂楊柳般款款到了肅明宮,真宗皇帝表麵上不想讓她來,其實正如德妃所想,他巴不得楊婕妤來了自己當麵問個清楚,也好徹底最自己最寵愛的妃子放心。


    結果當麵一對質,兩人的話如出一轍,真宗立即顧慮全無,可那德妃受了委屈仍然不依不饒。


    真宗如今對德妃娘娘不是一般的依賴,從床事到朝政無不將她倚為臂膀,哪受得了這個,德妃哭個不停,他怎麽勸也不好使,真宗懊惱之下,不由罵起王欽若來:“都是王欽若這個老東西,說什麽不好,偏要學那些婦人嚼舌頭,弄些謠言編排朕的愛妃,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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