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生,聽你口音,像是四川人吧?”拉家常一樣,他要用最短的讓他情緒放鬆下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除了鬆緩緊張的情緒,他還要轉移,掩個的注意力,以掩護狙擊手進入位置。


    任何事情,必須有兩手準備。


    劉蘭生遲疑了一下,盯著他道:


    “你猜得不,我是四川綿陽的”


    一看他接話,喬向文心裏一喜,但絲毫沒流露出來。


    一般而言,在這種極為緊張的場合,除非與對方提出的條件有關,否則,人質劫持者往往不作回答,以避免注意力轉移。


    “看你這樣,和我年歲也就差不多的樣子,有孩子了吧?父母也就五十多吧,我們各為其主,玩得好就好,玩不好就不玩,何必非要把逼上絕路呢?”


    喬向文試著用親情感化,隻要對方答話,他,就有希望說服。


    看著門口的警察全部退了出去,眼前的公安局長既沒人陪同,也沒有武器,劉蘭生的警惕心不知不覺少了不少。暴躁的情緒慢慢退了一點:


    “落到你們手裏,我這個特務分子,不是被槍斃,也是被你們關一輩子,當初選這條路,我就早已經預料到,我是沒有可能再去孝敬父母了,我八歲,你們**不會慘無人性,把他也趕盡殺絕吧?”


    “我說劉蘭生,你站在那裏,累不累啊,坐,讓老人家也坐著,槍在你手裏,怕啥,我又沒槍,要不要搜身搜身?”喬向文低頭喝著茶,餘光瞥見對麵二樓,有人影閃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狙擊手到位了。


    劉蘭生不幹,他叫道:


    “我不上你的當,也不和你廢話了,落到你們手裏是死路一條,我現在再跟你說一遍,馬上給我弄輛車來,送我出臨江,我逃到外麵海闊天空,你們也管不到我了。”


    “哈哈哈哈。”


    喬向文聽了這話,衝著他一陣大笑,笑得劉蘭生有點糊塗,槍口不知覺地往下移了一點,尚不。


    “你是“向陽花”嗎?你是特務組織的首要分子嗎?你跑了,不要了嗎?不要了嗎?那麽小的孩子就沒了爸爸,而且還要被人在背後戳指頭,你心裏就那麽坦然嗎?”不跳字。


    說起,劉蘭生的心在滴血,那麽聰明懂事的,要是真的從此沒了父親,該是樣的絕望和傷痛陪伴一生?


    “我管不了,事已至此,你們馬上答應我的條件吧,不然我真的要殺人了。”


    嚷著的聲音,再次降了個音調。


    喬向文聽著,心裏盤算著,再加把勁,給他的傷口撒點鹽。


    “好,即算你殺了老人,轉身你逃得了意一死嗎?老人家萬一不行,**和軍管會會把他一家都照顧得很好,你呢,死了以後,遭人欺,被人罵,你就不可憐可憐他們母子倆嗎?是特務,爸爸是壞人,你讓他們還活下去,那種生活應該說是生不如死吧,你一個人死,死就死吧,幹嗎要拖著她們娘兒倆呢?”


    劉蘭生好像被擊中了命脈,突然抽泣了起來,大概是想到了和可愛的吧,想到了身後她們倆千夫所指的悲慘遭遇。(.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見此情景,喬興文果斷出擊。


    “劉蘭生,聽我的話,隻要你現在放下武器,我就算你自首,樣?不為你,也為了孩子,考慮一下,我給你三分鍾。”


    抓住稍縱即逝的戰機,一下子,把位置給顛倒了,搶過了談判的主動權。


    本來,是劫持人質者給公安開條件,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公安開條件,讓他進無可進,退無所退。


    鍾有光和李堅,緊貼在門外的牆邊,聽到這番話,提著的一顆心放了心來。


    這就是山東抗日密戰第一高手,這就是東北野戰軍秘密戰線的傑出代表,這就是臨江公安的掌舵人啊,從容不迫,孤身出擊,在充滿危險的對峙中,再一次運用了極其高超的心理戰,直到反敗為勝。


    劉蘭生聽著這話,果然思考了一會。


    一分一秒在流逝。


    “兩分鍾到了,你隻有一分鍾了。考慮的樣了?你要放下槍的話,我馬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宣布你是自首,之後如果你再配合我們工作,我保證幫你一罪減一等,如果你還是要頑抗到底,那也行,我給你準備一輛汽車,把你送出臨江,之後我就管不了了,全國各地一定會到處通緝你,那時候我就想幫也幫不上你了,你好好考慮。你的就隻能一輩子過著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了。”


    忽然,他看見劉蘭生的槍口慢慢朝下。


    他的冒險一搏,成功了。


    攻心戰,玩的就是心跳。


    先要讓對方在舒緩中去掉戒心,再揉一揉對方的臉,然後突然狠狠打他一巴掌,直到他慢慢恢複理智,再給根救命稻草。


    密戰中,有一項極其重要的工作——策反


    喬向文從事策反那麽多年,一個個國民黨的軍長、師長、團長就這樣,心理被攻克,放下武器,重新選擇了道路。


    此刻,他端起茶杯,怡然自得地品起茶葉。


    鐵觀音,上好的。


    入口甘潤,舌底生香。


    而不遠處的劉蘭生,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姓喬的所言非假,即使僥幸逃出臨江,**哪裏會輕易放了,還不全國通緝,遲早不是被抓住,就是提心吊膽過著不是人的生活,除此之外,一對母子今生今世也不要想堂堂正正做人了。


    如果此刻放下槍,算自首的話,再檢舉一點事情,立個功,估計一定能從輕處理。


    想著,想著,那把手槍就徹底垂了下來。


    喬向文看在眼裏,慢慢站起來,笑著走近:


    “老人家,你做個證啊,他這個槍是主動放下來的,對吧,不是我奪下


    來的,好,這就是自首,劉蘭生,槍給我,我一定算話。”


    鍾有光和李堅的心再一次提起。


    難道,不可思議的任務真的被完成了?


    劉蘭生會不會是假象?


    隻見劉蘭生看看他,又看看槍,終於下了決心。


    遞過手槍。


    雙手伸了出來。


    喬向文接過槍,拍拍老頭的肩膀,安慰了他幾句。


    當喬向文背著手走出茶館的大門,劉蘭生低著頭跟著走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公安人員都驚呆了了。


    圍觀的市民看傻了。


    白兵和對麵的狙擊手也看傻了。


    不知誰先鼓起了掌,隨之,街道兩邊的圍觀群眾拚命地鼓掌。


    有人還舉起手臂,高呼著:


    “**萬歲”


    “軍管會萬歲”


    。。。。。。


    然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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