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a!”夏景曜的嗓子有些幹啞,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張檬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的臉在燭光的照射下那樣清晰,那樣明豔。他僵硬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


    “william,生日快樂!”張檬站在他的麵前,眼中堆滿了靈動的笑意。


    一個活生生的張檬站在了麵前!原來這竟然是一個驚喜!夏景曜現在才從驚慌失措裏恢複過來,他緊緊地將張檬抱在自己的懷裏:“你嚇壞我了!emma!”


    他責怪著又感動著,他將張檬放開又細細地上下左右都瞧了個遍。


    “對不起,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張檬道歉,伸手去幫夏景曜擦掉額頭上的汗珠。


    “emma!”夏景曜一把握住了張檬的手,很是感動,又一次抱住了她。


    張檬笑了:“再這麽下去,蠟燭就要燒成灰了。”說著拍了拍夏景曜的背:“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親手做的?夏景曜愣了一愣,終於舍得放開了手。他看著那枚精致的蛋糕,簡直不敢相信。還有上麵那漂亮的英文字體“happybirthday,william”看樣子也是張檬用果醬寫上去的。


    以往並沒有聽說emma還會做蛋糕啊!夏景曜忍不住好奇:“emma,你什麽時候學會的?簡直太厲害了。”


    張檬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先許願吹了蠟燭,吃到嘴裏再來誇我也不遲。”


    蛋糕上的蠟燭已經燃燒殆盡了,夏景曜趕緊將雙手合抱,閉上眼睛。幾秒種後他在蠟燭燃盡之前吹滅了它們。


    “現在你可以嚐嚐了!”等夏景曜將剩餘的蠟燭頭都抽去,張檬迫不及待地用刀叉切了一塊蛋糕送到夏景曜的嘴邊。


    夏景曜凝望著張檬許久,開心地張開了嘴巴。


    “現在我可以繼續誇你了嗎?”夏景曜笑著問。他實在感動,從進屋到現在算是經曆了一場跌宕起伏的情節。他看一眼張檬的肚子,難以想象她一個人在廚房忙碌的樣子。


    “這蛋糕很精致繁瑣,一定費了不少功夫,很辛苦吧!”


    見夏景曜一臉回味真摯的模樣,張檬偷笑:“不用繼續誇我,那麽,為了報答我的辛苦,就請你唱首歌來聽聽。”


    “唱歌?”夏景曜問道,兩秒後臉色有些為難尷尬。


    張檬也注意到他的這一變化,說起來,和夏景曜在一起這麽久,張檬還沒有聽過夏景曜唱歌。他偶爾也會講幾個冷笑話,但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張嚴肅正經臉。


    “這不難吧?”張檬含笑地看著夏景曜,道:“隨便唱一首兒歌好了,寶寶肯定喜歡聽。”


    夏景曜簡直沒有料到張檬會提出這個要求,此刻他的五官都快擰到了一起。這個emma故意要折騰他吧?他故作鎮定地瞟了張檬一眼:“emma。”語氣裏略帶乞求。


    可是張檬一臉視而不見,早已經站定了身子,支起了耳朵,一臉期盼的微笑。可在那笑容裏夏景曜明明看到了張檬那副“今天我聽定了,一切都沒得商量”的高傲模樣。


    夏景曜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逃不掉了。


    半晌,他終於開了口。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falling-down,falling-down.


    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my-fairdy.


    ……


    夏景曜僵硬地站在那裏,像是個被罰讀課文的孩子。張檬忍笑忍得全身發抖,她從來沒見過夏景曜這樣拘謹。那低沉的聲音那一動不動的身體和和這首兒歌實在不搭,但是卻十分可愛有趣。而且他願意為了自己做他不擅長不太喜歡的事情,張檬既滿足又感動。


    在張檬“配合”的掌聲裏,夏景曜終於結束了演出。


    “william!真的很棒啊!”她忍不住快速走過去摟住夏景曜的脖子。


    看著她心滿意足喜悅的樣子,夏景曜終於放鬆了心情,溫柔地回抱住張檬。然後他慢慢蹲下身來,在張檬的肚子上留下一個輕柔而綿長的吻。


    這個生日給了夏景曜太多太多的驚喜和觸動。原來張檬竟然一直瞞著他去和厲夫人學做蛋糕,那天晚上她身上的甜味還有衣服上的麵粉是做蛋糕的時候沾上的。


    此刻張檬正枕著夏景曜的臂彎甜甜地睡了,隨著月份漸大,張檬的睡眠質量也越來越差。每當她難受地中途醒來,夏景曜就覺得很是心疼。現在,他聽著張檬的呼吸聲,終於能安心地入夢。


    陽台上落滿了樹影,張檬捧著那本胎教故事靜靜地看著。有時候葉子的倒影輕輕淺淺地搖晃在她的臉上,她的身上她都沒有察覺。她好像已經被書裏的內容緊緊地吸引著,嘴角還掛著愛意的笑,每隔一個間隙,她都會放下書緩緩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夏景曜在一旁靜靜地飲茶,有時會和張檬甜蜜對視一下。在她的笑容裏,夏景曜總是可以捕捉到美麗。好像隻要和張檬在一起,不論在哪裏,什麽季節,什麽天氣,他都可以不必顧慮。以後他們還會帶上自己的小孩,在陽台看書寫字。而他就繼續在一旁靜靜體味新的甜蜜。


    “william!”剛剛還在看書的張檬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夏景曜聞聲立刻從椅子上彈起,衝到張檬身邊:“怎麽了?”他緊張地問。


    “我剛剛感覺到寶寶在動!”張檬欣喜地叫道。


    “真的嗎?”夏景曜立即睜大了眼睛,望著張檬的肚子。


    張檬拉過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剛剛就是在這裏!這種感覺實在太不可思議太奇妙了!我現在更加真切地感受到這個小家夥的存在了!他有血有肉,有心跳,還會在我的肚子裏動來動去!”她激動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夏景曜也喜不自禁,蹲下身來。他靜靜地等著,可是直到手掌麻木都沒有等到寶寶的動靜。夏景曜有些失落:“emma,我猜他現在睡著了。或者,他比較喜歡媽媽。”


    “等下次,下次一有動靜我就立刻叫你來!”張檬拉著夏景曜的手安慰道,她的臉因為激動還殘留著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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