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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張勳複辟(二)


    交待完後張勳坐上轎子裏麵,讓轎夫抬往京師的江西會館,看戲,做出一副超然於物外,確實隻會調解府院之爭的姿態來,能通過王士珍幾人和平進入京師,避免不必要的戰鬥無疑是最好的。


    “張勳那裏怎麽樣了?”天津段祺瑞的住處,段祺瑞坐在躺椅上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通過天津那邊的眼線,張勳到了江西會館去聽戲,不過康有為等一幹人等卻十分活躍。”徐樹錚笑道,“我到是想起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張勳是到了北京,不過他真的複辟,總理該調哪一支軍隊去討伐?”


    段祺瑞是皖係軍閥的頭子,不過袁世凱還在的時候,就曾免去段祺瑞的陸軍總長一職,一直到現在段祺瑞斷掉了和軍隊的直接聯係,當上總理後也並不直接管地方軍務,雖然一些督軍都是段祺瑞以前的老熟人,可以稱作是自己人,但自己人畢竟還不是自己,張勳實力不弱,這次進京的有5千人,徐州更是盤踞了不下2萬5千人。實力雄厚。


    “駐廊坊的第十六混成旅馮玉祥思想比較開明,當初大總統稱帝時他都反對,張勳想複辟帝製更加不說,這裏是一支軍隊,然後駐天津馬廠的第八師師長李長泰這裏是一支軍隊,還有駐紮在保定的曹錕跟張勳尿不到一個壺裏麵去,這裏也是一路,有了這三路軍隊對付張勳足夠了。”


    “不過這個李長泰跟總理關係似乎不是很深,讓他來討伐張勳行得通嗎?”徐樹錚有點懷疑地道。


    “雖然我和李長泰沒什麽接觸,不過李長泰此人還算比較忠厚,不會支持複辟的。”段祺瑞道。


    這種大事如何能一廂情願的去意測,徐樹錚暗自皺眉,然後補充道:“聽聞李長泰此人非常懼內,而且他的夫人餘氏頗為愛財,若是通過這條線應該能成。”


    “嗯,你安排人去辦吧。”段祺瑞點頭道。


    “軍隊是有了,不過這軍費可不好辦。要不跟日本人去說一下,讓他們預先支付一部分貸款?”


    段祺瑞不愛財,十分自傲的徐樹錚在這點上和段祺瑞頗為相似,自己都不是十分富裕,更何況大軍調動的軍費。


    “也隻有如此了。”段祺瑞歎了口氣,“這件事辦秘密點,若是傳出去我一個總理,調軍隊還要靠別人的夫人,恐怕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卑職會辦妥的。”


    “解除了張勳辮子軍的武裝之後,是時候訓練一支絕對忠於中央的軍隊了。”段祺瑞重新恢複了那副老神自在的樣子。“十萬奉軍,現在應該不止十萬了吧。”


    “雖然今年葉重擴軍秘而不宣,但還是有些消息流傳出來了。”徐樹錚有些無奈地道:“聽聞奉軍吸收了黑龍江的兵力之後,已經打散,然後又擴編了奉6師,奉7師,奉8師還沒有擴充完全,聽說明年初還要組建奉9師。”


    “奉天的潛力太恐怖了,葉重怎麽就養得起。”段祺瑞猛然睜眼,倒吸了口涼氣,“葉重養這麽多軍隊到底想幹什麽?”


    “葉重的軍隊進入黑龍江之後還做了件事。”徐樹錚道。


    “將中東路沿線的耕地從俄國人手裏收回來,分給了黑龍江一些沒有地的平民百姓,當然,並不是無償的,以後這些百姓還是要還錢的,不過價錢也比起市麵上的田地優惠一些,更不說大部分都是良田,而且還錢的期限也比較寬鬆,那些百姓自然感恩待德,雖然不是由葉重直接出麵,但卻是奉天的軍隊爭取過來的。隻此一項便抓了不少的人心。”


    “大總統在世時,也對葉重十分欣賞,認為他有治世之才,既能整軍,又能治政,可卻沒看出來葉重還有梟雄之誌。先是吞了黑龍江,現在又向綏遠伸手,整個內蒙除了現在的熱河以外,都將被葉重納入掌控之下。”(此時的熱河和曆史上略微有些出入是由承德,赤峰,張北等一片區域構成。)


    段祺瑞搖頭道:“不過不管怎麽說,從葉重收回中東路沿線的田地,不畏日本人強權來看,也算個很有堅持和手腕的人,隻是可惜不能為我所用了。”


    “葉重確實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居然能讓奉天軍政商界都唯他馬首是瞻,在教育界也有著極高的聲譽,這種人隻有在國戰的時候,通過戰爭來消除他一部分實力,若是中央直接向他動手,恐怕還會激起他的反感。”徐樹錚也有些讚歎地道。


    “這次擴軍之後,就算除了馮德麟的28師,葉重手裏的軍隊也會超過11萬。”徐樹錚打聽的消息並不完全,不過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必須再次明確一下葉重的態度,奉天離京師也不遠,沿京奉路乘火車隻要兩天就夠了。”


    張勳演戲演得也足,看戲一直看到差不多晚上十點多,將近十二點時,才回到軍營駐地。


    “大帥,大帥,張文生要我轉告大帥說,複辟這件事辦不得,關於國體這種大事,是大總統和總理去操心的,咱們人微言輕,辦不了,也辦不得,他請大帥三思。”蘇錫麟第一時間趕來見張勳道。


    “這件事我心意已決,已經取得了日本等國的支持,全國不少地方督軍在徐州也和我碰過麵,曾明確表示讚成,如何辦不得?”張勳不以為然地道,“再說事情到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真敗了,哪怕帝製隻是曇花一現,我就是死也甘願。”


    張勳說這話也是有點依仗的,北京加上徐州的軍隊接近三萬人,隻要能在北京站住陣腳一段時間,將幾個冒頭出來反對的人打壓下去,那些地方上觀望的督軍有可能隨時會投靠過來。


    民國成立不過幾年,清朝帝製的思想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並不陌生,若是再過個十年八年,民國深入人心,可就再也沒有希望了,雖然自己的部將裏麵有些不對的聲音,張勳自忖隻要自己決定了,即使某幾個人心裏有點想法,但也還是會按命令辦事。


    既然張勳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蘇錫麟再勸也是白搭了。


    “王士珍幾人來了沒有?江朝忠幾人來了沒有?”張勳問道。


    “已經來了,剛到沒多久。”蘇錫麟道。


    張勳點頭道,“讓他們稍坐,我換身衣服就去。”


    “還是辮帥的能量大啊,前段日子總統府和國務院爭來爭去,辮帥一帶兵進京兩邊都息了火。”北京警備副總司令,陳光遠看到張勳進來,連忙起身笑道。


    倒是王士珍,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並不眼花,看到張勳身上那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前清朝服,頓時有些詫異地道:“少軒兄,你這是?”


    張勳已經換上了在清朝時期的官服,龍行虎步,在王士珍,江朝忠,陳光遠,還有吳炳湖幾人身前道:“本帥此次帶兵進京,並非為了某個人的調停而來。”


    “那辮帥所為何事?”王士珍一見這種架勢,換了稱呼道。


    張勳道:“為了聖上複位,光複大清江山。”


    這一句話扔出來,震得王士珍幾人暈乎乎的。


    張勳不等幾人反應過來,接著道:“本帥此次進京,已經謁見過聖上,並且與康有為,肅清王等人商議好,明晨北京開始懸掛龍旗,請聖上複位。諸位意下如何?”


    陳光遠,江朝忠,吳炳湖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最後還是王士珍問道,“外交部和各省督軍的態度辮帥可曾弄清了?”


    “這個各位勿需擔心,外交上沒有問題,至於各省督軍,本帥在徐州召開會議的時候,也曾明確表示過支持。當時段總理,馮督軍等人都有派代表參加。”


    聽到這裏王士珍幾人都不說話了,空口白牙,張勳說的哪能全去信。


    張勳見幾人沒反應,於是厲聲道:“我意已決,你們若是同意,便大開城門,讓我帶部進城,若是不從,還請速速回城,整頓兵馬,決一死戰。咱們來個玉石俱焚。”


    王士珍幾人不敢再說什麽,張勳雖然外界傳言比較忠厚,但身居高位這麽多年,屹立清末,民初這麽久權勢一日濃過一勢,又哪裏真的是忠厚之輩,王士珍敢肯定,隻要搖頭說不,恐怕今晚走不出張勳的軍營了。


    眼下張勳的5千軍隊已經兵臨城下,各地的軍隊趕到還需要時間,若真把北京城打爛,太可惜了。於是幾人半推半就下,便同意了張勳的意見。


    張勳大喜道,“有幾位相助,大事成已。聖上複拉之後,必不負諸位。”


    陳光遠心裏發苦,眼下這種局勢,他才不想去當清朝的官。


    已經確定下來,張勳並未休息,而是帶著所部兵馬,盡數進駐京城,緊鑼密鼓地布置起來。


    淩晨3時左右,於1912年2月12日宣布退位、才12歲的溥儀在瑾、瑜兩太妃和太保世續、帝師陳寶琛等人的護導下,來到養心殿召見張勳,王士珍一幹人等。


    張勳見小皇帝坐上了龍椅,便立即甩開馬蹄袖,領著眾人匍匐在地,向溥儀行三跪九叩首大禮。頭磕得蹦響。


    接著由張勳奏請複辟說:“(五年前)隆裕皇太後不忍為了一姓的尊榮,讓百姓遭殃,才下詔辦了共和,誰知辦得民不聊生,共和不合咱的國情,隻有皇上複位,萬民才能得救,才能穩定眼下的亂世。”


    溥儀按照陳寶琛的指點表示謙讓說:“我年齡太小,無才無德,當不了如此大任。”


    張勳立即道:“皇上睿聖,天下皆知,過去聖祖皇帝(指康熙)也是年少即位嘛。”


    溥儀連忙又按照陳寶琛的囑咐說:“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吧!”


    張勳、康有為等人又跪拜在地上,大聲疾呼,“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與此同時,張勳派清室舊臣梁鼎芬等人帶著小皇帝賜封黎元洪一等公的詔書和康有為預先代寫的“黎元洪奏請歸還國政”的奏折,五更梁鼎芬叩開總統府的門。


    “這是誰一大早就跑過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黎元洪揉了揉腥鬆的睡眼。在妻室的侍候下穿起衣服,搓了搓臉夾提神。


    “鄙人梁鼎芬,見過黎先生。”總統府的燈炮質量比較過硬,隔著一丈多的距離,黎元洪能清楚看到梁鼎芬手裏拿著一個類似前清詔書的東西,神色倨傲地看著他。


    “嗯?”黎元洪眉頭一皺,竟然直呼黎先生,從做總統開始,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好在民國初風氣還比較開放,不能因言治罪,黎元洪心裏不爽,麵色一沉道,“不知道你來幹什麽?”


    “忠勇親王已經請聖上複位,接管北京,特派我來請黎先生還政於聖上。”梁鼎芬道。


    “聖上,哪個聖上?還有這個忠勇親王又是怎麽回事?”黎元洪聽得雲裏霧裏,驚愕地道。


    “聖上自然是宣統皇帝,至於忠勇親王,則是原長江巡閱使,安徽督軍張勳。”


    “什麽?”黎元洪大驚失色地道,“張勳不是到北京來調停府院之爭的嗎?怎麽將皇帝請出來了?”


    “調停是假,請出聖上是真。時間緊迫,還請黎先生主動還政於聖上。”梁鼎芬有些不耐煩地道。


    前門驅狼,後門進虎啊,沒想到這個張勳心懷不詭,陰一套,陽一套,比起段祺瑞更為可恨,黎元洪心道,知道自己已經鑄成大錯,張勳帶兵進京,若沒有張勳的撐腰,梁鼎芬眼下哪裏敢站在這裏大放厥詞。


    “總統的職位,是民國所有國民所托。現在若想複辟,至少也要征集民國各界的意見。我不敢私自忘下決定。”黎元洪道。


    “這天下本來就是先朝的,現在民國治理得一蹋糊塗,自然說明共和根本不適合這裏,完璧歸趙,還政於聖上,恰逢其時。”梁鼎芬道,“趕緊交出總統大印吧。或者你親自去竭見聖上,聖上說不定還能給你加官進爵。”


    “哼,我什麽官沒做過,你就不必用這些花言巧語來誘惑我了。”


    梁鼎芬威脅道,“若是黎先生不肯配合,到時候忠勇親王派兵過來追究,恐怕悔之晚矣。”


    黎元洪知道自己大錯鑄成,正心亂如麻,也懶得再和梁鼎芬辯解,索性閉上眼睛,不予理睬。梁鼎芬說得口幹舌燥,也不見黎元洪有任何回應,沒有辦法,隻得悻悻離去。


    梁鼎芬剛走,黎元洪派人通電住在南京的副總統馮國璋代任總統職務,然後逃到東交民巷日本使館區避難。當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北京不少地方已經飄起幾年未見的黃龍旗,複辟的電文昭告天下。一場鬧劇就此開始。


    “張勳複辟?宣統皇帝已經重返宮中?”自鄭家屯事件以後,返回到北鎮駐地的馮德麟得罪了日本人,沒有了日本人撐腰,在葉重的眼皮子底下夾著尾巴過日子,生怕哪裏得罪了葉重。


    “他奶……奶的。”馮德麟長出了口氣,豁地站了起來,“我一個大老爺們,這段時間在葉重的手下,過得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現在終於要苦盡甘來了,宣統皇帝重新執掌天下,隻要傍上了這根大樹,以後哪裏還需要看他葉重的臉色。”


    “這,師座,不可啊。”旁邊的汲金純連忙勸道,“民國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妄圖複辟必定不會長遠,張勳蹦躂不了幾天,再說眼下局勢未明,說不定是張勳一個人在唱獨台戲,師座最好還是先看清楚形式再做決定為好。”


    張海鵬也道,“是啊,師座,張勳才多少人,加上徐州的軍隊撐死了也不過三萬多點。這點軍隊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至少葉重現在還沒有表態,十萬奉軍,奉一師,奉二師的裝備,士兵的精銳程度相信師座也見識過了,真要是奉軍大舉入關,以張勳的那點人,萬萬不可能擋住。”


    馮德麟擺手不以為然地道,“就因為現在避勢未明,聖上勢單力孤,所以現在明確地站出去支持,將來才能得到更大的回報,瞻前顧後,哪裏能成大事,能不能成事,關鍵在此一舉了。”


    “可是至少要等到葉重表態之後再做決定,奉天是葉重的地盤,葉重在奉天城至少屯積了三個師,距離北鎮不到兩百裏。阜新的一個擴編的**騎兵旅,距離更是不足一百裏。”汲金純勸慰道,


    “鞍山,營口都至少有一個師,這些地方趕到北鎮市,走鐵路,連半天都不要,師座要三思啊。”


    “辛亥革命前,葉重的地位還不及我,之所以現在能身居高位,不過是見機得快,以不到三四千人馬便敢進入奉天,比之當時藍天蔚的第二混成協的戰力仍差了一大截,還有張作霖,吳俊升,馬龍潭等部態度不明,河北灤州一帶,更有吳祿偵,張紹曾兩部新軍兩萬多人,他葉重就敢火中取粟,才有今日之成就,為何我馮德麟不敢。我失去了一次機會,後悔了六年,不想再失去一次機會,導致今後後悔半生。”馮德麟語氣決然地道。


    “師座,師座,吉林督軍孟恩遠,宣布支持宣統皇帝複位,並電請張勳早日解決國體問題。”馮德麟正說著,又有通信電小跑過來通報。


    “哈,好,好,你們看,支持的人越來越多了,可反對的人還沒有出來。”馮德麟大笑起來。


    “師座……”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勸了。”馮德麟打斷張海鵬的話道,“不過你們說得也有道理,不能過度刺激葉重,因此,暫時不發明碼電文,我直接帶警衛進京向皇帝效忠,你們兩個就留在北鎮,整頓兵馬,等待我的命令行事。”


    “是,師座。”汲金純和張海鵬兩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眼前的師座已經有些失去理智,對於勸告根本聽不進去了。


    馮德麟沒有和汲金純,張海鵬多聊,吩咐一些必要的事後,便帶著自己的警衛四十人匆匆南下,直赴京師。


    張海鵬雖然心裏有些抵觸,但還是按照馮德麟的命令行事。


    汲金純回到了自己的指揮所,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眼光閃爍不定,似乎在一件重大的事情上猶疑不決,良久之後,咬牙一拳錘在桌子上,“豎子不足與謀。”


    汲金純想起在鄭家屯時,何銳對他說過的那番話,明顯的想拉攏他,汲金純雖然頗為心動,但他以前犯下命案,走投無路下,是馮德麟收留了他,並給了他如今的地位。


    以前混江湖,講的是一個義字,背叛馮德麟在心底沒法說服自己,不過現在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關頭,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也是家有老小的人,有了牽掛,跟著馮德麟一條道走到黑,恐怕會有萬劫不複之禍。


    “師座啊師座,是你不聽勸告,事到如今,也怨不得我對你不義了”汲金純吸了口氣,“跟葉重比起來,師座太幼稚了。現在我投過去,說不定將來還能保你一命。”


    隨即汲金純叫來了自己的心腹楊林,“允武,你代我到奉天跑一趟,馬上就去,就說馮師長已經秘密南下,不,不,直接去阜新,到阜新快一些,到那邊求見騎兵旅長黃見文。”


    “旅座,這……”楊林吃了一驚,這樣做等於是背叛了馮德麟,他想不到一向將馮德麟視為恩人的汲金純竟然會這樣做。


    “沒辦法,師座不聽勸告,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竟然還想把宣統帝抬出來,師座分不清楚形式,我竭力勸告未果,如今不得不替自己做打算了。”汲金純道,“將來若是馮師座事敗,我投了葉重,借此還可以保馮師座的夫人與子女一家平安。”


    “卑職明白了,卑職這就去阜新,用最快的速度,將旅座的意思稟告到奉天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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