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聖母老太的房間,還搞出這麽多講究來,徐戍三人暗暗無奈,遵照女子的意思,脫了鞋子進入內閣。


    “來,你們跪這裏...”,女子,指著內房簾外的一塊空地,繼續頤指氣使,這樣的話,讓原本冷靜沉著的盧遜都漲紅了臉,憋出青筋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徐戍正色說道:“我們是大漢之臣,徐戍徐都督部將,隻跪得父母天子,旁人一概不跪,恕難從命了”。


    你!!!女子氣得滿臉通紅,正要招呼樓下的盤穀大將,此時簾子後傳來一聲清脆莞爾的聲音,“麗遲...不得無禮...看座...”。


    麗遲急忙應了一聲,嘟著嘴巴給四人拿了板凳坐下,錦兒從簾內出來,將珠簾拉開勾起,裘毛絨塌上,竟端坐著一個紅唇粉麵的漂亮女子,僅僅從她那白嫩細膩的膚色上就能看出,這人絕不超過二十歲,驚得徐戍三人瞪大了眼睛,瞥頭看著身邊並不驚訝的勞厲。


    “勞厲兄弟...你怎麽沒說是個年輕女子啊???”,量戎小聲問。


    “你們也沒問我不是??”,勞厲一臉無辜。


    聖母微微坐正身軀,展現出女子特有的婀娜模樣,“勞家公子又長高了嘛...旁邊的這三位,就是徐戍的部將嗎?”。


    聖母的目光停留在正中央的徐戍身上,上下打量,勞厲拱手道:“聖母,這三位正是徐戍部將,前幾日還帶領本族大敗了越嵩部的肖虛,這位弛野將軍親手殺了肖虛!”。


    聽完,聖母的眼神閃出一絲驚異,內心裏的敬佩之意稍稍顯露,她紅唇微動,“麗遲、錦兒,帶他們三位下樓歇息,弛野將軍留下說話”。


    麗遲乖巧的領命,帶著幾人一同下樓,二層上隻剩下徐戍與那聖母兩人。


    “你們徐都督帳下,像你這般的將軍有多少??”,聖母一副冷豔的表情。


    “回聖母,我徐都督麾下兩萬餘人馬,其中虎射營數千,戰將數不勝數,想我這樣的將軍,一百名都擠不進去啊”。


    “不可信,你們大漢倘若真是如此之強,怎地連個彭年都解決不了?”。


    “聖母,許多事情不是一人可以解決,朝廷政局,牽涉到的東西很多,我正是奉命前來南中,聯絡不願反叛的部落共同舉事,屆時與我們徐都督南北夾擊,一戰可勝!”。


    聖母聽著先是微微一陣激動,轉而回複了憂愁,她緩緩起身,特有的少數民族衣衫勾勒出無比曼妙的身姿,一步一娉,芳香四溢,“倒不是我族不想幫你,隻是如今我部正受到南越族人的襲擾,自身困境重重,有心無力...”。


    南越族?!!


    徐戍陡然想了起來,這個時候的南越正是如今的越南,由於三國戰事頻頻,根本沒有人來理會南越這一塊本屬於中國的領土。


    “敢問聖母,族中能戰的人馬有多少?”。


    “各兵種共計三千餘”。


    “那南越族人馬又有多少呢??”。


    聖母輕聲一歎...道:“賊兵六千餘.....”。


    徐戍嘴角一揚,笑道:“聖母若是信我,我可以做個不帶兵的參軍,幫你們浣溪族戰勝南越...”。


    聖母深深的蹙眉,圓柔飽滿的胸脯微微起伏,一個二十歲芳齡的女子,竟然肩挑種族戰爭大事,嬌弱的眉宇間隱隱透著沉穩和大氣,比起那些小鳥依人的女子,別有一番不同的韻味。


    “隻憑你?我還是不放心...你不知道,南越大軍的頭領阮未已謀略超群,不是肖虛那樣的人可以比擬,他當年率領部眾打敗過更南方的許多族群部落,威名已久,隻怕你不是他的對手”。


    徐戍無奈,不管如何勸說,聖母依舊拿不定主意,一個陌生的男子,終究無法讓她放心的將全軍全民的生死交給他,或許交給他會有奇跡,但這樣的奇跡代價太大...


    下了樓,徐戍神情黯淡,盧遜、量戎一看就知道事情沒有談攏,這時,聖母也翩然跟著來到一樓大堂,吩咐婢女準備百戶宴,錦兒、麗遲一聽便興奮了起來,原來這百戶宴是族中慣有的十天一次的宴會,全部族民都能參加。


    雖然沒能談攏,但聖母依然留下徐戍等人赴宴,而然徐戍也希望能通過多多接觸得到聖母的信任,欣然赴宴,寨中的大廣場上,擺滿了堆堆篝火,族民們往來端送食物美酒,人頭攢的,熱鬧非凡。


    入座的一刹那,一個端著碗碟的男仆印入徐戍的眼簾,同樣在這一瞬,男子的餘光瞥到了徐戍,匆匆放下碗碟,轉身離去。


    這是個眼熟的人,徐戍十分的肯定,而且,似乎是一個與自己有過瓜葛的人...


    快速的翻閱腦海中的記憶,徐戍雙眉一凜,沒錯,他就是當初與馮相奴有過關係的梓潼好強李付之子李綱!


    天生的敏感讓徐戍突然神經緊繃,急忙拉來盧遜、量戎吩咐了幾句。


    轉過一個彎角,量戎邁著穩健而快速的步伐,形色匆匆的李綱顯然注意到有人跟著自己,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


    “這是要哪裏去啊?”,盧遜目光迥然。


    話音剛落,李綱慌不擇路的扭頭就跑,二人緊緊追上,李綱一頭衝進鼓樂堂,企圖翻窗爬山偷走,量戎身手敏捷,一個箭步飛身而起,重重的將他踹翻在地,盧遜隨後而來,一記重拳將他打得眼冒金星。


    門外,徐戍穩步而來,將門關上,一把揪住李綱的衣領,“真是冤家路窄,說說吧,跟你一夥的還有誰?彭年是怎麽安排你們的?!”。


    萬分恐懼到了極點,李綱反倒震怒起來,“徐...徐戍...你把我的相奴怎麽樣了!把她還給我!!!”。


    飛起一腳,李綱捧腹倒地,劇烈的疼痛讓他表情扭曲,“就算老子關她一輩子不玩她,也輪不到你!!!沒時間跟你廢話,趕緊交代!”。


    李綱深知躲不過今日,但倘若自己出賣了其他的人,一旦讓彭年知道,那麽在他身邊為將的父親李付,必然沒有好下場,片刻的遲疑不語,讓徐戍殺意頓生。


    “讓他開口!!”,徐戍冷冷的扔下一句話,這個時候容不得自己不狠毒,事關南征大局,而且三人勢單力孤很容易被暗算,萬萬馬虎不得。


    吱呀一聲...一個身影綽約的女子推開大門,目光驚異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徐戍等人頓時愣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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