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喜滋滋的碧兒,或許怎麽都想不到,她之所以可以十分順利的潛進鎮南王府,不是她藏匿身形的本領有多高,而是有人故意請君入甕,引她進套,看看來者到底所為何意?


    花子是伊賀上忍,最精通的就是潛伏,暗殺,夜行,在她麵前就是碧兒可以做到“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也未必逃得過她的耳目,何況碧兒的火候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驚駭的低呼一聲後,碧兒就被突然現身的花子擊暈在地,冷峻的神色在柔和的月色下,把花子襯托的是那麽的惹人心悸,如寒霜那般別樣的靚麗,讓人感到難以親近,卻又讓人生出一股將其融化的**和衝動。


    “姑娘,你是……”盧鼎天被花子冷漠的看了一眼後,急忙收斂有些失神的目光,從床上下來後,整了整衣裝恭聲道,這一夜接連兩個風采各異的美人出現在他的房內,真是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即便一個是來殺他的,而另一個似乎對自己也沒什麽好感。


    輕輕拍了拍手,屋外隨即走進了兩名王府侍衛,隻見花子對他們耳語了幾聲後,便退了出去,同時屋外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盧鼎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廂房外早就布滿了侍衛,那個少女刺客是故意被放進來的,想到這,心中頓時生出些許怒氣。


    “盧公子,讓您受驚了!”花子微微福了下身子,盧鼎天之前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灼熱眼神,讓她不禁有些惱怒,可少女刺客畢竟是她故意放進來的,心裏也多少感到絲愧疚。


    “無妨,可姑娘既然是王府護衛,讓刺客這麽輕易的進到在下的屋內,實在是有些不該吧!”盧鼎天搬過張椅子坐下身來,側對著花子譏諷道。


    花子對自己的能力極為自信,完全可以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下盧鼎天,剛想開口解釋就見一身戎裝的董放,氣喘籲籲的從屋外跑了進來,還好花子及時發現了刺客,不然一旦出了什麽紕漏,全權負責守夜的他難辭其咎。


    “夫人,王爺讓你將刺客看押起來,明早他再來處置。”董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感激的拱手道,對於眼前這位有倭人血統的夫人,他深深的為之前對花子的不待見而感到自責。


    聽到董放的稱呼,盧鼎天愣愣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上滿是悔意,晚宴上是由賀婉婷作陪的,因此他根本沒把花子聯想到是鎮南王的妻妾中去,反而把堂堂的王妃說成了侍衛,實在是大大的不該。


    見董放離去,盧鼎天神色間的怒氣盡散,從椅子上匆匆的站起,能讓王妃親自出手製敵,這份待遇豈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沒想到姑娘乃是堂堂王妃,在下剛才言辭太過唐突,還是您切莫放在心上。”盧鼎天醉意盡消,腦海清晰異常道。


    一聲王妃喊得花子心頭一熱,臉上浮出朵朵紅雲,略顯羞澀道:“王妃之名可不敢當,鎮南王府內隻有婉婷姐姐才當得上此稱呼,小女子隻是王爺的侍妾罷了。”妻妾之分在世俗間規定的十分嚴格,即使貴為王爺,正妻也隻能有一人,其餘的皆是侍妾,或者是奴婢。


    盧鼎天見花子並未因自己的言辭之過而生氣,心中頓時一鬆,目光看向了倒地不起的少女刺客,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夫人,不知可否將這個刺客交與在下處置?”盧鼎天將王妃的稱呼換成了夫人,可是臉上的恭敬之色絲毫不減,滿懷期待的問道。


    “交給你處置?”花子疑惑的看了盧鼎天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少女刺客,那張俏麗可愛的臉蛋讓她頓時意識到了什麽,臉色變的有些陰鬱道:“盧公子不精武藝,等刺客醒來恐對你不利,還是交給我處置吧!”


    盧鼎天自小便是在爾虞我詐中長大,察言觀色,透人心思的本事可非同一般,花子突然變化的神色,讓他立刻有所頓悟,連忙出聲解釋道:“夫人不要誤會,在下並非好色淫穢之徒,而是有一些隱衷還請夫人見諒!”


    花子將信將疑的望著一臉誠懇的盧鼎天,思緒在三後還是點了點頭,這個刺客和王府並未有什麽關聯,交給事主也無可厚非,至於下場如何,那就更沒必要操心了,殺了都不為過,更何況其他的了。


    見盧鼎天給少女喂下顆白色藥丸,花子猜測應該是讓人無法動武的藥物,詢問的目光下,隻聽對方微笑著說道:“清風散,又稱十香軟筋散,乃西域奇藥,服用者三日之內四肢無力,別說動武,就連走路抬手吃飯都成問題!”


    聽這麽一說,花子也不再為盧鼎天的安全擔憂,應了聲後就告辭離開廂房,並未過問對方留下刺客意欲何為,這事不是她個女人家需要管的,隻需知會自家老爺一聲便可。


    ………….


    迷糊的睜了睜眼睛,脖頸處傳來的陣陣酸疼讓碧兒忍不住的呻嚀一聲,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身上使不出半分的力氣,腦海中暈暈乎乎的,絲毫想不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醒了……”耳邊傳來的聲音讓碧兒神識一清,雙眼陡然睜大,當看到泰然自若的坐在自己身前不遠的盧鼎天時,一張俏臉瞬間垮了下去,自己顯然已經成了別人的階下囚。


    “死胖子,盡耍些偷襲暗算的勾當,本姑娘做鬼也不放過你!”碧兒強撐起身子,勉強依靠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豈不料腳下一軟,“撲通”一聲又栽倒在地,痛的她眼圈紅紅的湧了出來,揉著小翹臀無比忿忿道:“你給本姑娘下了什麽藥?”


    “春藥……”看著碧兒忍俊不禁的委屈小模樣,各種各樣的複雜情感湧上盧鼎天的心頭,可就是生不出一絲的仇恨,這個少女刺客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為奇特,充滿調戲的話語根本就沒經過他的大腦,純粹是潛意識的脫口而出。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本姑娘就是死也不會便宜了你。”未經人事的碧兒,哪裏經曆過這種調戲,一張俏臉漲的通紅,悲憤欲絕的說道,隨即便把頭往桌角撞去。


    盧鼎天一個箭步竄到碧兒身邊,矯健快速的動作,和他肥胖的身軀完全不成對比,就連碧兒都看的有些愣神,暗自念道:“難道這個死胖子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成?”


    雙手緊緊抱住好似無骨的嬌軀,處女的幽香撲鼻而來,有點心猿意馬的盧鼎天,情不自禁的在碧兒的泛紅的耳垂邊,輕輕的吹了口氣,惹來一聲嬌嚀。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你這個壞人。”碧兒眼淚嘩嘩的留下,雙手無力的胡亂拍打著,因掙紮而不斷晃動的身體,更是給盧鼎天帶著越發強烈的燥熱。


    無比不舍的鬆開懷中的嬌軀,盧鼎天喘著厚重的粗氣,一把拿起桌上的茶壺朝嘴裏灌去,絲絲冰涼總算驅散了些那如火山噴湧般的**,他從所未有過像剛才那般的情動,甚至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獸性都差點被激發了出來,能夠最終懸崖勒馬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沒有那個想法,真的,我真的沒想過要對你怎麽樣的!”滿臉慌張的盧鼎天,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解釋,語氣中更是透著乞求的意味,麵對一個曾兩次要殺死他的刺客,他感覺自己真是無比的荒唐!


    “那你剛才還對人家那樣,你就是個壞人!”碧兒不依不饒的哭訴道,好似她是個莫大的受害者一般,絲毫沒有作為階下囚的覺悟。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盧鼎天平複了下心情後,麵色才勉強恢複正常,強裝怒氣的問道:“姑娘,你二次要置我於死地,你說我該怎麽對你?”


    “我隻是個殺手,收錢做事本就天經地義,你要報仇就去找指使我和爺爺殺你的人,何必與我過不去呢?”碧兒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可說到後麵小腦袋不斷的低下去,聲音也越來越輕,這種理由純粹是在強詞奪理,連她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照你這麽說,我是不是該就這麽放了你,而後在扯著笑臉說上一句,歡迎下次繼續登門,直到要了本人的小命為止!”盧鼎天哭笑不得的看著聽完自己話後,猛的抬起頭來,閃動著雙明亮的大眼睛,如小雞啄米般連連稱是的碧兒,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要不,我下次不來刺殺你了,你就這樣放了我行麽?”楚楚可憐的撅著小嘴,碧兒滿懷希望的懇求道,天真的俏皮模樣差點就讓盧鼎天開口答應。


    “咳咳……”掩嘴輕咳一聲,盧鼎天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冷冷道:“想的美,真把在下當成了傻子不成!”說著,盧鼎天嘴角微翹,微笑道:“不過我雖不會就這麽輕易放了你,但給你解毒還是可以的,隻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個條件,並且要用你親人的名義發下毒誓!”


    聽到可以為自己解毒,碧兒根本不作他想,連連點頭答應,卻不曾想到因為這個許諾,讓她這一生就此與眼前這個讓她生厭的胖子,徹底的糾葛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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