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哼著小曲,心情像迎著海風飛馳的帆船一樣輕快。興致大好之下,沿途一路風景如畫,以前每日晃悠在王府裏,龍斌怎麽就沒發覺綠樹是那麽蒼翠,鮮花是那麽嬌豔呢!


    滿眼的杜鵑盛開著,想起兒時放學時經過的那座山,漫山遍野的粉的紫的杜鵑,和玩伴們搶著采花,好開心!從前的家依然讓人追憶,可如今身處的地方卻更讓人留戀,有自己的親人,愛人,子女,和兄弟。


    攤在床上的淩冰不用自己操心,因為有婉婷照顧著,剛才激情那會兒把一件事給忘了,那就是婉婷的屋子就在隔壁,這下可好,那一陣陣瘋狂的糜爛之音估計全都傳到了她的耳中。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羞得賀婉婷領著三個孩子逃一般跑離了那裏,等二人完事後才回來,一見麵就擰了兩下淩冰的耳朵,低罵了幾句小騷蹄子,手裏卻拿來一碗銀耳羹,扶起淩冰喂著她吃,顯然知道這番鬧騰下身體定是虛的慌。


    而淩冰甜甜的喊了幾聲姐姐後,毫不在意自己春光外露的嬌軀,一臉滿足的栽進賀婉婷的懷裏,調皮的樣子全然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


    “你這丫頭,也不害臊,大白天的竟然和那死鬼做這荒唐這事,傳出去還做不做人啦!”賀婉婷刮了刮了淩冰的小翹鼻,沒好氣的說道。


    “姐姐,我這還不是為了我們好。”淩冰坐直了身子,嘟著嘴巴道:“你看看夫君出門的幾回,一次被你裝扮成那副醜樣都能招惹人家李家小姐,這次更不得了,竟然領回了一個倭人女子來。“


    “再加上那個一直說不清道不明的月如姑娘,夫君他十有**命犯桃花,我們姐妹再不上上心,豈不讓那些個狐媚子占了便宜,到時候進了龍家門楣,姐姐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淩冰插著腰,一本正經的說道。


    “哎……”一聲輕歎,賀婉婷並不是一個善妒之人,可經淩冰這麽一說,心中不禁有些不甘,可做那放蕩媚誘之事,她是絕對拉不下這個臉麵的,看來隻能找機會好好和自家夫君談一談了。


    而另一邊,龍斌早就閃身走人,這個時候留下來少不了賀婉婷的一通嘮叨,等晚上對方氣消了差不多了,再好好交流交流也不遲,至於交流的方式嘛?龍斌邊想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的淫邪!


    突然,一個魯莽的身影差點和自己撞了個滿懷,定眼一看,原來是一臉慌亂的張須陀,龍斌從未見過對方如此表情,心頭不由得一驚,問道:“張將軍,何事如此驚慌?”


    深深的看了龍斌良久,張須陀呼出一口濁氣,一字一頓的說道:“王爺,陛下不見了,所居住的茅屋有被人翻亂過的痕跡!”


    “陛下被人擄走了?”龍斌身形一顫,張須陀竟然帶來了如此石破天驚的消息,可隨即眉毛一挑,開口問道:“張將軍不會以為是我下的手吧?”張須陀見到自己時,神色中的猶疑,顯然是對自己有所懷疑。(.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按理說,陛下所居之地在宇文化及死後,應該隻有你我二人知道,而發現陛下失蹤之後,我第一時刻想到的也是王爺你,不過……”說到這,張須陀頓了頓,臉色一鬆道:“王爺沒有擄走陛下的理由,想要這麽做的話,當初也無需告知我陛下還活著的這件事。”


    張須陀雖然無比忠君,可還算是個明白人,並未因此事而亂了方寸,這份信任也讓龍斌十分的欣慰,說道:“不管是何人擄走陛下,本王相信對方定有所圖,而陛下一時之間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此時事關重大,不可大張旗鼓,隻能暗中派人前去查探。”


    “末將也是這般想的,還希望陛下洪福齊天,逃過此一劫!”張須陀仰望蒼天,低聲為楊廣祈福,隨即隻見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交給龍斌道:“王爺,這是在陛下茅屋裏找到的,或許是擄走陛下的歹人留下的。”


    打開布包,龍斌臉色瞬間一凜,在他手中拿著一塊和盧明月身上一模一樣的火焰令牌,難道楊廣失蹤又和天宗神教有關?


    “王爺,你怎麽了?”見龍斌突然變化的神情,張須陀意識到這塊令牌必定有所來曆,急切的問道:“王爺,你是否見過這種令牌?”


    從懷裏拿出盧明月的那塊火焰令牌,龍斌把之前南陳太傅何莫言告知的有關天宗神教的事,也和張須陀說了一遍後,獨自陷入了沉思。


    龍斌感到一股涼意席卷了他的全身,黑暗中似乎有一雙隱匿的眼神一直在注視著他,讓人不寒而栗,卻又無從下手。


    張須陀手裏的這塊火焰令牌決不可能是他人不小心遺失的,更像是有人故意留在那裏讓他帶回來的,而帶回來的目的無非是要讓自己看到。


    從第二塊火焰令牌出現的那一刻起,龍斌便覺得有人想要牽著他的鼻子走一般,對方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目的又是什麽,此刻看不出半點頭緒。


    讓張須陀去找二狗子也就是趙威要人手去尋找楊廣的下落後,龍斌靜靜的回到自己的屋內,他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所見過的人或是所遇到過的事,他相信這之間必定存在某一交集,而這一交集就是找到線索的關鍵所在。


    ………………


    長安郡城的皇宮內,稱帝沒多久的李淵神色陰暗,而在他身前,從左至右,依次站著東宮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齊王李元吉三人。


    “父皇,消息準確麽?不會有什麽紕漏吧!”太子李建成拱手低聲問道,臉上盡是驚歎之色:“這個鎮南王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幾番死裏逃生不說,連那個東西都落在了他的手裏。”


    “沒我李家的另一半,他不見的有所作為。”李世民眼中泛著絲絲寒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嫉妒和憤慨,他李家奔波多家,到頭來竟然做了別人的嫁衣。


    “我大唐立國不久,各方麵所需甚大,如今之計,恐怕隻有……”齊王李元吉小心翼翼的說道,有點怯意的看了眼臉上陰晴不定的父親李淵。


    “拿紙筆來!”一聲無奈的喊聲從李淵嘴裏發出,隻見他接過李建成遞過來的蘸了墨的筆後,猶豫良久才在紙上落筆,在李建成三兄弟的注視下,紙上“楊公寶庫”四個字顯的格外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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