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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兵戈再起（三）
山東地處沿海，又是南北要地，加上資源豐富，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在一戰借機吞並山東未果後，日本高層並未放棄對山東的覬覦。當日軍侵占東三省、圖謀華北時，日本高層就把目光瞄向了山東。在他們看來，占據東北後，隻要再能拿下山東，那夾在其間的平津、河北等地基本上也就算落入了囊中，控製華北的戰略也算成功了一半。隻不過，在抗戰爆發前，當時的形勢不許可日本對山東動武，而韓複榘的虛與委蛇又使日本人誤以為可以策動其獻身投靠，山東這才沒出現平津那般的困局。
但在護衛軍殲滅118旅團、第10師團，控製山東大部後，惱羞成怒的日軍自然不會再有其他顧慮，肯定要調集重兵來對付護衛軍。而且，日軍若想打通華北、華中兩大方麵軍的聯係，進而實現其吞並整個中國的大陸戰略，奪取山東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正是預見到日軍兩大重兵集團對山東可能采取南北對進的攻擊行動，趙振中才在此前要求穀海川等人暫緩過河北上，而是在憑借黃河險要阻擊華北方麵軍南下的同時，將主要精力用來對付攻占江淮後北上的華中方麵軍身上。當然，僅憑黃河防線是不足以抵擋整個華北方麵軍重兵的，還要加上西北人民軍對日軍的打擊和牽製。
盡管趙振中等人現在尚不清楚日軍確切的增兵計劃和其後具體的行動安排，但日軍在民眾黨武裝力量麵前遭受了如此嚴重的損失，其隨後的報複性攻擊卻是可以確定的。不過，人民軍卻不想給日軍按部就班展開兵力的機會，而是決定在2月份就發起收複綏遠的作戰行動。
傅作義的兵力被閻錫山抽調到山西後，綏遠境內原本隻剩下了劉桂五的騎兵第6師、門炳嶽的騎兵第7師，以及馬占山率領的東北挺進軍。
在酒井鎬次的**混成第1旅團和三個偽蒙軍騎兵師攻入綏遠後，劉桂五、馬占山不敵之下躲避到了大青山以北，而門炳嶽部卻在逃到綏西之後，被人民軍以軍紀敗壞為由，遣送給了閻錫山。
當人民軍全殲日軍混成旅團後，為了確保晉北大同重鎮，酒井鎬次的**混成第1旅團主力被調到大同。綏遠境內隻留下了兩個日軍大隊及德王和李守信麾下三個偽蒙軍騎兵師。滿打滿算，總兵力也隻有六千來人。這就給人民軍帶來了收複綏遠的良機！
實際上，從日軍手中奪取綏遠，這是趙振中和周明遠在日軍尚未進占綏遠之前，就已經確定了的事情。而人民軍此前進據套內、發兵臨河，以及把門炳嶽等人遣送給閻錫山，都是在為此做準備。
在最初的作戰計劃裏，人民軍隻以收複綏遠為作戰目標，但在護衛軍占據山東大部後，趙振中卻又在原定計劃中增加了“殲滅駐蒙兵團，牽製華北方麵軍兵力”的內容。考慮到駐蒙兵團基本上都位於綏遠和晉北，這新增內容依然符合原定戰役目的。
“老趙，從截獲的日軍往來電報獲悉，杉山元替換寺內，成了華北方麵軍司令官。這個老鬼子人還沒到，就先來了一連串的兵力調整命令。”在人民軍總部，剛趕到這裏的周明遠向趙振中報告有關情況，“從有關情況看，日軍兵力調整一旦完成，西北和山東必然是其首選的攻擊目標！”
“小鬼子吃了這麽大的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報複性攻擊是一定的。隻是沒想到日軍大本營連方麵軍司令官都給換了。”雖說是沒想到，可趙振中卻沒有多少驚訝，又接著問道，“華北方麵軍兵力上有多大變化？”
“從獲得的消息看，第16、第114師團要調到華北，第5師團國崎支隊要歸建，駐蒙兵團也要歸華北方麵指揮。除了第10師團沒有恢複的消息外，各部受損兵力也將得以恢複。此外，還要新組建四個旅團。”周明遠的神色有些凝重，“這麽一調整，華北方麵軍的總兵力可就又超過四十萬了。我們今後可不輕鬆！”
“是比以前多。”趙振中點了點頭，決定道，“小鬼子想要報複，我們可不能遂了他們的願，把作戰行動提前到2月5號！整個戰役由榆林戰區負責，你來指揮！”
在華北方麵軍兵力調整尚未完成、**第2旅團尚未歸入駐蒙兵團時發起戰役，不但能有效地消滅日軍有生力量，達成戰役目的，還能吸引更多的日軍到晉綏方向，減輕護衛軍的壓力。
“部隊已準備就緒，現在打也問題不大。”周明遠略一沉吟，又問道，“要想殲滅駐蒙兵團，那勢必要攻克大同。是否趁此機會收複晉北？”
“眼看要過春節了，還是讓將士們過完節再出征吧，不差這幾天。”趙振中決定道，“我們此次行動要收複的是狼山、陰山和大青山以南，陶林、卓子山、涼城以西的綏遠地區。至於大同，我軍在殲滅其中的日偽軍、奪取有關物資後，卻要相機撤離！當然，為了完善防線，大青山餘脈和管涔山一帶可以納入掌控，但不能超過右玉縣的範圍。”
不待周明遠詢問，趙振中便解釋道：“在現階段，我軍占據綏遠，又在晉北向外有所擴張就已足夠引起日軍的反彈了。占的地盤若是太多，後勤的負擔會很重。況且，若是我們一下子收複晉北，那固然能吸引更多的日軍，可閻錫山恐怕要坐立不安了。再說，晉北絕大部分人口都已轉移，那裏在今後兩三年內可是我們和日軍拉鋸、磨練隊伍的場所，可不能一下子就全占了。要給小鬼子點希望，他們才會不斷的把兵力投入其中。”
晉西北隻是人民軍在華北的一個橋頭堡，這裏雖然能為西北進入華北提供一條便捷通道，但卻不適宜民眾黨在山西發展壯大。原因無他，山西現在不但有日軍，更有閻錫山的晉綏軍和**兩方勢力。
雖然閻錫山現在和西北的關係尚屬融洽，可若人民軍在山西占據的地盤太多，閻老西心裏肯定會別扭，難保彼此之間不產生齷齪。晉北原本就山多地少，現在人口又被大量轉移到了西北，這樣一個地方是不值得人民軍在目前同閻錫山產生糾葛的。
“明白了！”周明遠點頭笑道，“以晉北為誘餌，吸引日軍過來，然後我們再一茬茬地收割！”
若是此戰能順利殲滅日軍駐蒙兵團，那其後西北肯定能吸引華北方麵軍兩三個師團的兵力。如此一來，再除去日軍穩定平津、河北、察哈爾、山西等占領區域所需要的兵力，整個華北方麵軍能用於攻擊護衛軍的兵力也就不多了。
同樣，華北方麵軍也難以集中全力對付人民軍。而日軍若是僅憑兩三個師團的力量，是不足以麵對榆林戰區優勢兵力的。日軍的進攻也就變成了添油，雖然這每次添的油多了點。
既然決定提前出兵綏遠、打擊晉北日軍，周明遠在和趙振中詳談之後，就匆匆趕回榆林，召集戰區主要將領舉行軍事會議。
現在的榆林戰區，可謂兵多將廣。除了原本歸榆林戰區指揮的六縱、十一縱、十二縱三個滿編縱隊外，還有特縱一部、二縱22師、三縱32師，加上空軍、後勤及戰區直屬部隊，總兵力約有二十四萬。以如此兵力，來對付占據綏遠和晉北的日軍駐蒙兵團，實屬殺雞用牛刀。
在載仁決定組建**混成第2旅團，並將其與**混成第1旅團一起歸入駐蒙兵團序列之前，駐蒙兵團隻轄有第26師團及五個步兵後備大隊。盡管載仁的命令已經發布，可**混成第2旅團是肯定無法參與此戰了。人民軍要對付的也隻是兵力尚未得到補充的26師團和酒井旅團，以及三個偽蒙古騎兵師而已。
“綏遠和晉北地區的日軍，大家都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在作戰會議上，周明遠強調道，“此次戰區出動二十多萬大軍來對付這區區不足四萬小鬼子，不是看得起他們！而是我軍要在盡快達成戰役目的的同時，進一步鍛煉部隊，以便迎接日軍隨後的大舉進攻，緩解護衛軍在山東戰場上所麵臨的壓力！
大家的眼光要放得長遠些。我們現在是西北、山東一局棋！而日軍的駐蒙兵團怎麽說也有一個多師團的兵力，隻要我們打掉了它，那至少能將華北方麵軍給吸引兩到三個師團過來。我們後麵才有更多的仗打！”
周明遠的這番話讓柳繼峰、劉海東等好戰分子興奮起來。人民軍此前殲滅混成15旅團的行動中，隻有六縱和十二縱的部隊參加，而山東護衛軍又距離過遠，大家都希望能早些再和小鬼子見個真章。畢竟，除了國仇外，這些出自山東的老兄弟們，可有不少人和小鬼子仇深似海。
“司令員，你就下命令吧！我們要怎麽打？”特縱劉海東有些心急地問道。
“著什麽急？！有你忙的時候！”周明遠瞪了他一眼說道，“特縱這次要作為尖刀分散使用，要是關鍵時候掉鏈子，我唯你是問！”
“我立軍令狀！”劉海東站起來，底氣十足地叫道。
特縱一向是人民軍精銳中的精銳，各方麵訓練極為嚴格。從特縱中走出來的戰士，下放到其他部隊裏，至少也是排級指揮員。這也是劉海東的底氣所在。
“好！我記住了！”部下能有這樣的精氣神，周明遠自然心中高興，“你先坐下聽命令！”
……
第二章：兵戈再起（三）
山東地處沿海，又是南北要地，加上資源豐富，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在一戰借機吞並山東未果後，日本高層並未放棄對山東的覬覦。當日軍侵占東三省、圖謀華北時，日本高層就把目光瞄向了山東。在他們看來，占據東北後，隻要再能拿下山東，那夾在其間的平津、河北等地基本上也就算落入了囊中，控製華北的戰略也算成功了一半。隻不過，在抗戰爆發前，當時的形勢不許可日本對山東動武，而韓複榘的虛與委蛇又使日本人誤以為可以策動其獻身投靠，山東這才沒出現平津那般的困局。
但在護衛軍殲滅118旅團、第10師團，控製山東大部後，惱羞成怒的日軍自然不會再有其他顧慮，肯定要調集重兵來對付護衛軍。而且，日軍若想打通華北、華中兩大方麵軍的聯係，進而實現其吞並整個中國的大陸戰略，奪取山東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正是預見到日軍兩大重兵集團對山東可能采取南北對進的攻擊行動，趙振中才在此前要求穀海川等人暫緩過河北上，而是在憑借黃河險要阻擊華北方麵軍南下的同時，將主要精力用來對付攻占江淮後北上的華中方麵軍身上。當然，僅憑黃河防線是不足以抵擋整個華北方麵軍重兵的，還要加上西北人民軍對日軍的打擊和牽製。
盡管趙振中等人現在尚不清楚日軍確切的增兵計劃和其後具體的行動安排，但日軍在民眾黨武裝力量麵前遭受了如此嚴重的損失，其隨後的報複性攻擊卻是可以確定的。不過，人民軍卻不想給日軍按部就班展開兵力的機會，而是決定在2月份就發起收複綏遠的作戰行動。
傅作義的兵力被閻錫山抽調到山西後，綏遠境內原本隻剩下了劉桂五的騎兵第6師、門炳嶽的騎兵第7師，以及馬占山率領的東北挺進軍。
在酒井鎬次的**混成第1旅團和三個偽蒙軍騎兵師攻入綏遠後，劉桂五、馬占山不敵之下躲避到了大青山以北，而門炳嶽部卻在逃到綏西之後，被人民軍以軍紀敗壞為由，遣送給了閻錫山。
當人民軍全殲日軍混成旅團後，為了確保晉北大同重鎮，酒井鎬次的**混成第1旅團主力被調到大同。綏遠境內隻留下了兩個日軍大隊及德王和李守信麾下三個偽蒙軍騎兵師。滿打滿算，總兵力也隻有六千來人。這就給人民軍帶來了收複綏遠的良機！
實際上，從日軍手中奪取綏遠，這是趙振中和周明遠在日軍尚未進占綏遠之前，就已經確定了的事情。而人民軍此前進據套內、發兵臨河，以及把門炳嶽等人遣送給閻錫山，都是在為此做準備。
在最初的作戰計劃裏，人民軍隻以收複綏遠為作戰目標，但在護衛軍占據山東大部後，趙振中卻又在原定計劃中增加了“殲滅駐蒙兵團，牽製華北方麵軍兵力”的內容。考慮到駐蒙兵團基本上都位於綏遠和晉北，這新增內容依然符合原定戰役目的。
“老趙，從截獲的日軍往來電報獲悉，杉山元替換寺內，成了華北方麵軍司令官。這個老鬼子人還沒到，就先來了一連串的兵力調整命令。”在人民軍總部，剛趕到這裏的周明遠向趙振中報告有關情況，“從有關情況看，日軍兵力調整一旦完成，西北和山東必然是其首選的攻擊目標！”
“小鬼子吃了這麽大的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報複性攻擊是一定的。隻是沒想到日軍大本營連方麵軍司令官都給換了。”雖說是沒想到，可趙振中卻沒有多少驚訝，又接著問道，“華北方麵軍兵力上有多大變化？”
“從獲得的消息看，第16、第114師團要調到華北，第5師團國崎支隊要歸建，駐蒙兵團也要歸華北方麵指揮。除了第10師團沒有恢複的消息外，各部受損兵力也將得以恢複。此外，還要新組建四個旅團。”周明遠的神色有些凝重，“這麽一調整，華北方麵軍的總兵力可就又超過四十萬了。我們今後可不輕鬆！”
“是比以前多。”趙振中點了點頭，決定道，“小鬼子想要報複，我們可不能遂了他們的願，把作戰行動提前到2月5號！整個戰役由榆林戰區負責，你來指揮！”
在華北方麵軍兵力調整尚未完成、**第2旅團尚未歸入駐蒙兵團時發起戰役，不但能有效地消滅日軍有生力量，達成戰役目的，還能吸引更多的日軍到晉綏方向，減輕護衛軍的壓力。
“部隊已準備就緒，現在打也問題不大。”周明遠略一沉吟，又問道，“要想殲滅駐蒙兵團，那勢必要攻克大同。是否趁此機會收複晉北？”
“眼看要過春節了，還是讓將士們過完節再出征吧，不差這幾天。”趙振中決定道，“我們此次行動要收複的是狼山、陰山和大青山以南，陶林、卓子山、涼城以西的綏遠地區。至於大同，我軍在殲滅其中的日偽軍、奪取有關物資後，卻要相機撤離！當然，為了完善防線，大青山餘脈和管涔山一帶可以納入掌控，但不能超過右玉縣的範圍。”
不待周明遠詢問，趙振中便解釋道：“在現階段，我軍占據綏遠，又在晉北向外有所擴張就已足夠引起日軍的反彈了。占的地盤若是太多，後勤的負擔會很重。況且，若是我們一下子收複晉北，那固然能吸引更多的日軍，可閻錫山恐怕要坐立不安了。再說，晉北絕大部分人口都已轉移，那裏在今後兩三年內可是我們和日軍拉鋸、磨練隊伍的場所，可不能一下子就全占了。要給小鬼子點希望，他們才會不斷的把兵力投入其中。”
晉西北隻是人民軍在華北的一個橋頭堡，這裏雖然能為西北進入華北提供一條便捷通道，但卻不適宜民眾黨在山西發展壯大。原因無他，山西現在不但有日軍，更有閻錫山的晉綏軍和**兩方勢力。
雖然閻錫山現在和西北的關係尚屬融洽，可若人民軍在山西占據的地盤太多，閻老西心裏肯定會別扭，難保彼此之間不產生齷齪。晉北原本就山多地少，現在人口又被大量轉移到了西北，這樣一個地方是不值得人民軍在目前同閻錫山產生糾葛的。
“明白了！”周明遠點頭笑道，“以晉北為誘餌，吸引日軍過來，然後我們再一茬茬地收割！”
若是此戰能順利殲滅日軍駐蒙兵團，那其後西北肯定能吸引華北方麵軍兩三個師團的兵力。如此一來，再除去日軍穩定平津、河北、察哈爾、山西等占領區域所需要的兵力，整個華北方麵軍能用於攻擊護衛軍的兵力也就不多了。
同樣，華北方麵軍也難以集中全力對付人民軍。而日軍若是僅憑兩三個師團的力量，是不足以麵對榆林戰區優勢兵力的。日軍的進攻也就變成了添油，雖然這每次添的油多了點。
既然決定提前出兵綏遠、打擊晉北日軍，周明遠在和趙振中詳談之後，就匆匆趕回榆林，召集戰區主要將領舉行軍事會議。
現在的榆林戰區，可謂兵多將廣。除了原本歸榆林戰區指揮的六縱、十一縱、十二縱三個滿編縱隊外，還有特縱一部、二縱22師、三縱32師，加上空軍、後勤及戰區直屬部隊，總兵力約有二十四萬。以如此兵力，來對付占據綏遠和晉北的日軍駐蒙兵團，實屬殺雞用牛刀。
在載仁決定組建**混成第2旅團，並將其與**混成第1旅團一起歸入駐蒙兵團序列之前，駐蒙兵團隻轄有第26師團及五個步兵後備大隊。盡管載仁的命令已經發布，可**混成第2旅團是肯定無法參與此戰了。人民軍要對付的也隻是兵力尚未得到補充的26師團和酒井旅團，以及三個偽蒙古騎兵師而已。
“綏遠和晉北地區的日軍，大家都清楚，我也就不多說了。”在作戰會議上，周明遠強調道，“此次戰區出動二十多萬大軍來對付這區區不足四萬小鬼子，不是看得起他們！而是我軍要在盡快達成戰役目的的同時，進一步鍛煉部隊，以便迎接日軍隨後的大舉進攻，緩解護衛軍在山東戰場上所麵臨的壓力！
大家的眼光要放得長遠些。我們現在是西北、山東一局棋！而日軍的駐蒙兵團怎麽說也有一個多師團的兵力，隻要我們打掉了它，那至少能將華北方麵軍給吸引兩到三個師團過來。我們後麵才有更多的仗打！”
周明遠的這番話讓柳繼峰、劉海東等好戰分子興奮起來。人民軍此前殲滅混成15旅團的行動中，隻有六縱和十二縱的部隊參加，而山東護衛軍又距離過遠，大家都希望能早些再和小鬼子見個真章。畢竟，除了國仇外，這些出自山東的老兄弟們，可有不少人和小鬼子仇深似海。
“司令員，你就下命令吧！我們要怎麽打？”特縱劉海東有些心急地問道。
“著什麽急？！有你忙的時候！”周明遠瞪了他一眼說道，“特縱這次要作為尖刀分散使用，要是關鍵時候掉鏈子，我唯你是問！”
“我立軍令狀！”劉海東站起來，底氣十足地叫道。
特縱一向是人民軍精銳中的精銳，各方麵訓練極為嚴格。從特縱中走出來的戰士，下放到其他部隊裏，至少也是排級指揮員。這也是劉海東的底氣所在。
“好！我記住了！”部下能有這樣的精氣神，周明遠自然心中高興，“你先坐下聽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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