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詛咒的女人後來怎麽樣了?”


    “失蹤了。”


    “失蹤?”


    “那是玉米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玉米生病了、鎮長帶著玉米去大城市去看病,她一個人留在鎮子中。說來也奇怪,那時候誰也沒留意到她到底什麽時候不見的、到底是自己離開的、還是被人抓走的?那段時間大家就像是活在夢中一樣,鎮長返回發現她的失蹤,就是夢醒的時刻,再之後鎮長他抑鬱而終,玉米成了孤兒。”


    “你好像對他們的事情格外了解啊,警探。”


    警探那青綠色的臉居然爬上了些許的緋紅“就像我說的,這個鎮上有幾個男人不喜歡她呢!”


    “那巫祝現在怎麽樣了呢?”


    “巫祝大人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那現在鎮子裏,還有巫祝嗎?”


    “沒了,巫祝大人的傳承到我們這代就斷了。”


    “那這傳承…為何…?”


    “據說也和巫祝大人的一個預言有關,反正不再傳承這事是巫祝大人自己決定的。”


    甘蔗和羽化那邊不知從哪裏弄了一個巨大的物證袋來,把玉米的屍體全都裝了起來,在那之前張曉菲已經把凶案現場給照了下來。


    當這五個人在現場把線索都收集的差不多之後,他們返回了之前的住處,準備就現有線索來一次獨屬於偵探的晚宴。


    至於為什麽會有偵探的晚宴這種爛唬的東西,那當然是薛飛腦子一熱,說著我們的生活需要些儀式感之類的話就決定下來的。


    薛飛說要弄晚宴可不是隻有嘴巴,沒有行動的那種人,他立刻就準備好了廚具開始烹飪。


    有人可能會好奇,之前不還說薛飛是個點外賣的死宅嗎?怎麽可能會做飯?


    那各位就弄錯了一個常識性錯誤,叫外賣的人有可能是不會做飯的家夥,也有可能是不願意做飯的懶家夥。


    薛飛很明顯就是會做飯而且還做的挺好吃,卻因為懶而天天點外賣的那種人。


    好了,言歸正傳。忙活了一通的薛飛把豐盛的飯食擺在了桌上,而各位玩家也已經入座,並帶來了自己最新的資料,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水果生活世界中,他們吃的東西仍舊是常見的那些水果蔬菜,也不知那些原住民在吃飯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麽,心中會不會有罪惡感。


    小班長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從警探那裏打探來的故事說了出來,並總結出了幾條疑問。


    1.在沒有人外出的夜晚,玉米為什麽會外出?他的外出是否與他的被殺有直接的聯係。


    2.玉米的死亡是否與巫祝一脈有關?是否會有極度迷信巫祝的村民真的因為那個什麽預言而殺了玉米?或者有沒有可能玉米去找與巫祝有關的人去複仇,但在複仇過程中被反殺?


    3.玉米的母親的失蹤到底是她自己的選擇還是被人給謀殺了?如果是被人給謀殺,那麽那個殺人凶手有沒有可能會再殺了玉米?


    4.警探說的一切內容有沒有可能是假的?


    張曉菲也將手中關於星座的線索全都整理出來了。


    “經過詢問可以確定,玉米就是射手座的,而且根據這個世界的時間設定來看,現在這段時間出生的孩子都是射手座的。關於星座我們要想的是,這到底是凶手一時間的惡趣味,還是說凶手準備按照星座殺十二個人?”


    “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可能會影響到大家的食欲,如果有人覺得不好就現在提出來。”甘蔗抬起頭看了一圈之後,見沒人反對就開始了自己的講述“我和羽化把屍體帶回來了之後,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當然我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什麽專業法醫,那種致命傷在哪我也看不太懂,不過我也有我的發現,我們把所有的屍體拚起來之後發現一個有趣的事實,那就是這個屍體不完整。”


    “????不會是那個吧!”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薛飛一臉驚恐的問著。


    “對,就是那個。各位知道漢尼拔嗎?漢尼拔是一名被塑造出來的連環殺人犯,他殺人有一個特點,總是喜歡從被害人的身體上取走一塊,在烹飪之後將其吃掉。我們今天這個案子也和漢尼拔所類似,屍體殘缺的部分都是很適合被吃掉的部分。”


    “我個人覺得玉米的死亡應該是個隨機的過程,他應該就是被一個變態殺人狂給抓到然後殺死的,與那個詛咒或者預言之類的東西關係不大。”


    “如果真的是隨機的殺人的話,怎麽可能會那麽巧的就殺了一個極具爭議性的人物?那有沒有可能凶手就是想要殺死玉米,u看書ww.uukansu.m 那種犯罪現場隻是做出來轉移我們視線的呢?”


    “那這樣反過來一樣是可以成立的,凶手單純的想殺人,而殺了玉米也隻是為了利用玉米的特殊身份來混淆視聽。”


    眼看薛飛和小班長就要吵起來了,張曉菲趕緊打斷他們的話題“你們說的哪種都有可能性,畢竟我們現在別說凶手就連嫌疑人都沒有消息,所以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好好休息,然後明天出去尋找線索更為重要。”


    就這樣這個晚宴在一種不算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張曉菲直接就鑽到了薛飛的房間中,“你是有察覺到什麽嗎?你平時不是會抬這種杠的人。”


    薛飛對張曉菲這種肆無忌憚的入侵早已見怪不怪了,沒有再出聲抗議,“這個案子讓我感覺哪裏不太對,但我又沒有辦法明確的說出來。”


    “在沒有專業技術、專業設備的支持下,這案件是挺難的。”


    “不,我想說的不是這種問題,我不是什麽偵探,甚至連推理發燒友都算不上,但寫小說這活讓我有種關於人物與事件的特殊直覺,我們在案件第一現場收集到的東西有很多,多到奇怪的程度。”說話間薛飛習慣性的撓了撓頭,“小班長那裏有一個邏輯自洽的故事,但那個故事卻和整個事件顯得格格不入,那麽這個故事的意義何在?因為你不能忘記我們現在是在玩遊戲,每個遊戲內部都會有自己的內在邏輯。”


    “所以你又結論嗎?”


    “沒。”說完那個沒字薛飛就一臉生無可戀的往床上一攤。“等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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