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4.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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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大家都在這兒，裝上實彈，試一次。”朱厚照揮手道。
“應該有合格的炮彈？”朱厚照不放心的問道。
工匠的組長站了出來道：“啟稟陛下，炮彈是有的。”
“朕記得這炮膛尚未打磨，不會有問題罷？炮膛口徑偏小，炮彈合適麽？”朱厚照繼續追問。
“啟稟陛下，我們特意為這種情況製造了合適的炮彈。”
這麽多人的大型工程，自有那善於揣摩上意的人，感到萬一試驗成功了，皇帝很可能要求試炮。所以建議造一批合用的炮彈出來，並很快被采納執行。畢竟鑄造少量得鐵球還是費不了什麽事情的。
“而且，隻是試試炮觀看一下，沒有打磨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用了新式鑄炮法之後，鑄造出來的表麵平整，內膛光滑。”工匠組長繼續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試試，注意安全。”
“是。”
說罷便招呼人去架炮裝藥。
雖然隻有炮身，但是難不倒工匠們。隻見在他們的指揮下，助手們壘土為台，半個時辰不到便架好了所有火炮。然後就是清洗炮膛，並酌情加藥，裝彈。
然後按照條例，工匠們躲開，由助手準備發炮。
完成之後，人們停了下來，工匠組長瞅著朱厚照，意思是等他的命令。
看到準備完畢，朱厚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旁邊一伸手，自有人遞上望遠鏡。見到此景，很多軍官們也掏出了尚未離身的望遠鏡觀察。朱厚照將目鏡貼近眼睛，對準火炮的方向調整好焦距之後道：“開炮。”
旁邊有人大聲將命令傳了過去。
一時間，天崩地裂。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不到七十五公分的炮，說實話並不多，但挨不住它數量多。十幾門火炮齊射，聲勢震天。幸虧前麵檢驗火炮的時候裝藥射過，都有心理準備，才沒有出現失手掉落東西的。但有那膽小的還是麵無人色。
朱厚照在望遠鏡中看的清楚――炮手們將手中火把往火門上一湊，一團小小的火焰之後帶來的是更大的轟鳴。炮口噴出一道短短的火光，伴隨著迅速彌漫的大股白煙。圓滾滾的炮彈從炮膛中被噴出來，慢悠悠的在空中向前飄去，看上去很慢，但實際非常的快。
在彌散的白色煙霧徹底將視線遮擋住之前，朱厚照捕捉到了炮彈在空中飛行的軌跡。
鐵質的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在更遠的地方落地，然後又彈起來，複又落地，如此反複六七次。每一次落地，都要在冬日幹燥的地麵上砸起震起大片的塵土。
有一顆炮彈，直直的砸進了一堆雪中間，然後再次跳出來。然後這堆打掃場地堆起來的雪，就漫天飛揚了，而那炮彈仿佛沒有受到任何阻隔一樣，繼續向前蹦蹦跳跳的前行，好像夏日玩的水漂一樣。
有那麽一瞬間，所有觀看的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人們被那刺耳的轟鳴、噴射的火光、大團的硝煙、漫天廢物的鐵球鎮住了。
良久，才有人鬆了一口氣。仿佛是一個信號一樣，所有的人在一瞬間就活了過來。而隻有朱厚照同學好像絲毫未受到影響：小樣，哥以前怎麽也是個軍迷，那演習的場麵光看視頻就比這個壯觀多了。
看到被硝煙遮擋住的視線，朱厚照皺了皺眉頭，這硝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不過火藥問題看來是先解決不了的，也隻能這樣了。
新軍軍官們激動了起來，神器啊，有如此神器，何愁匈奴不滅，阿不，是韃子不滅；當初在山東，要是俺們也有這東西，也不用費那麽大的事兒了。
朱厚照重新坐下，微笑著對軍官們道：“怎麽樣，威力還可以。”
“太可以了！”“太棒了！”
七嘴八舌的一片讚揚之聲，軍官們紛紛表示滿意，太滿意了，要是能用上就更滿意了。
早有那按耐不住的開始問朱厚照，到底什麽時候可以裝備上，能不能提前了。朱厚照笑著一一回應，大體上明年差不多才能裝備上。聞言不少人心裏頭就進了耗子，小爪子開始動搖心境，那望向火炮的目光，充滿了喜歡與渴望。
“好了，今天也就這樣了，可以到此為止了，你們歸隊。”朱厚照對軍官們道。
“是！”聞言新軍軍官們敬禮，然後不忘列隊離開。
目送著這隻充滿了朝氣，寄托著某人希望的隊伍離開之後，朱厚照轉向吳院長和工匠組長，道：“今天這次的火炮，很不錯。畢竟咱們之前經過了多次論證計算以及實驗，總會成功的。不過，這內膛打磨朕有新的想法了，你們看看能不能做一個機器，直接對炮管內膛進行切削？讓機械工坊的那些人和你們互相配合研究一下這個問題。注意保持火炮口徑的一致性哦，最好都在以前商量好的七十五毫米口徑。”
“是。”兩人行禮表示接受。
“好了，你們繼續工作，朕就不打擾你們了，朕今天很滿意，很高興！”說罷起身離去。
――――――――――――――――
解決了一件大心事的新軍軍官們快快樂樂的走了。
了無牽掛的他們自然是繼續訓練休整，順便協助組建新的後勤係統。
但是火炮仍然是他們的心事，新軍派了人全程參與觀摩整個火炮測試過程和製造過程，為培訓炮手做準備。同時軍官們也向朱厚照要了條子，有閑暇時間就往這邊跑。
至於測試，樣樣都好說，就是火炮的冷卻水不好弄，天太冷了。隻能用雪或者冰，測試人員懷疑這和水的效果不一樣，沒法拿到真實數據。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隻能當測試冬天狀況了。
而接下來這些天，朱厚照則和幾位道長混在一起，研究化學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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