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意義上的愛是一場小型的。”


    這是法蘭西的某位哲學家所說的話。


    因為愛情和它都具有很強的精神同構性和邏輯同構性,從精神上講,兩者的信仰或追求,其核心訴求是一致的,無私、奉獻。也就是說,這兩者都必然導向一種“解放”,從邏輯上講, 真愛和它都屬於高級抽象概念,這兩種都是對現實的否定之否定後的肯定,是不可以被直接充分定義和規定的……


    “這和你有四個妻子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躺在冥海沙灘椅上的趙清歌歎了口氣,看向不遠處的三個女人和孩子們,眼神中的情緒複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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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麽?”李培風訕訕一笑,抱著她的手更緊了些。


    轉眼間, 距離趙清歌降臨夢境已經過去十年之久了。


    眾星之女、蒼穹之歌, 也變成了孩子的媽媽,孩子他爸自然是李培風。


    沒錯, 如同英特那雄耐爾也在夢中實現了一樣,李某人夢想中的五位一體在日複一日後也終於在夢中實現了。


    其樂融融四個字形容這個家庭過於單薄無力,幸福美滿又有些陳詞濫調,如果硬要用一個成語形容她們之間關係的話,那隻能用五位一體了……


    雖然有時候隻要家裏發生矛盾,四個女人便會將槍口一致對向李培風,默契地聯起手來,將身為騎士、皮糙肉厚的李某人劈裏啪啦一頓毒打,吊起來錘。


    但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婚姻嘛,家庭嘛,夫妻之間有什麽氣打一架也就消了, 實在不行可以在床上打嘛。


    現在, 一家人難得閑下來,進行海邊度假。


    自趙清歌初次降臨,大發神威逼著他做出選擇, 但被李培風以哥命事業岔開,從此後李培風便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解放納尼亞上。


    可能是看出他這種不選擇本身就是一種選擇,也可能是認為這場荒誕的夢屬實不值得自己生氣,還不如好好體驗一番。


    於是,趙清歌並未再威脅他如何如何,隻是在傲來國居住下來,並擔任要職,與幾人共同推行英特那雄耐爾這一偉大的理想。


    十年時間,足以讓納尼亞大陸煥然一新,將近一半的國家點燃了火種,生靈們欣欣向榮。


    十年時間,也足以讓李培風和趙清歌的關係進行突破。


    而這也充分說明了五位一體實現的難度,在沒有各種壓力和現實問題的夢裏,李培風不僅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還是納尼亞人民心中偉大的導師和最具盛名的英雄。


    在這些前提下,李培風花了十年時間,改變了世界,讓思想得以留存,但也花了近十年時間,才讓四個女人在夢境裏勉強能夠接受這種關係。


    所以,改變世界和開後宮的難度幾乎是相等的,若是真在現實裏,該如何完成這一偉大夢想呢……


    “老公,你說我們會記得夢裏的事情嗎?”


    不知何時,那三位女人走了回來,徐曼凝手拿果汁,順勢在李培風的腿上坐下,說出的話也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之前雖然也做過這個夢。”


    武問月摟著黃天萱的肩膀,前者看著不遠處正在玩沙的孩子們,有些困惑:“應該會記得吧,上次我都記得了,但……感覺和這次很不一樣。”


    “btyuls!”


    黃天萱輕聲念動咒語,竟然憑空在沙灘上變出了一張很大的大床,還自帶遮陽傘的那種,看著眾人驚訝的神情,她滿意點頭:“新研究的法術,怎麽樣?都躺在上麵聊吧。”


    “我同意!”


    李培風深以為然,將趙清歌攔腰抱起扔到床上,接著又要扔其他女人,但幾位顯然沒心情和他玩鬧,或坐或躺自行到了床上。


    徐曼凝歪頭道:“剛才我們一直在商量這件事,一致認為這個夢太逼真了,我們每個人的思維邏輯和現實裏幾乎也沒什麽差別,還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關於各自的小秘密。如果不是這個世界偶爾會反饋一些不是那麽真實的細節,我們都以為是穿越了呢!”


    “不真實的細節?什麽?”李培風明知故問。


    “比如孩子。”


    趙清歌突然道:“你現在有五個孩子,最大的已經十二歲了,但你一個名字也沒取……這次夢和我上次做的夢相比確實有些失真。”


    是人數太多的原因!


    李培風心中歎了口氣,他早都發現了這個問題,香水的威力很大,但也有限,絕對是因為這次通夢的人數激增,所以導致夢境真實度也下降了不少。或許當初自己應該多抹些香水。


    “但醒來應該還能記得。”


    趙清歌看了看眾人,不去理會李培風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冷靜道:“我建議我們定一個統一的暗號,醒來後第一時間對另外三個人說,確定一下是否記得這個夢。暗號就叫……傲來國吧!月月,你見到我後一定要記得主動對我講。”


    “幹嘛要定暗號,直接問就是了。”武問月有點奇怪。


    黃天萱看了看自己胸前,那是李培風的另一隻手,再往下,是自己盈盈一握的細腰,也在被武問月摟著,她咬了咬嘴唇,眸中含羞:“關於這個夢,還是別記起來了,好尷尬的啊。”


    “尷尬?夢而已啦,反正我肯定會問你的。”


    武問月又轉頭拍了拍徐曼凝:“你也記得問我。”


    徐曼凝哼哼笑道:“問你,當然問你,但我到時候第一個問老公……啊不,先問李培風!他要是做了和我一樣的夢……”


    言罷,徐曼凝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妙極了,你個小畜生。”


    “你們在說什麽我根本不知道!什麽夢不夢的?!”


    李培風心中一顫,他感覺自己剛才想的什麽如何在現實裏完成五位一體屬實有點不知好歹了。


    他現在當務之急該想的是,如何解決在夢醒後,四個女人第二天早上的滿腹狐疑。


    趙清歌和自己有過一次通夢經驗,肯定認為這次也是通夢,甚至可能會猜到這次是五個人一起的通夢。


    那麽後果就很嚴重了,自己在夢裏和武問月、徐曼凝在現實裏的的關係已經暴露的不能再暴露,老趙對通夢中所獲得的信息,在現實中會做出何種反應?


    不知道,是個迷!


    反觀武、黃、徐三女也是同理,她們三個做了個如此逼真的夢,醒來之後肯定會第一時間交流。


    當她們知道彼此做了一個通夢,那麽於情於理,也會懷疑夢中的李培風和趙清歌和她們一樣,也聯通了此夢。而自己在夢裏和導師在現實裏的的關係也已經暴露的不能再暴露,她們三位通夢中所獲得的信息,在現實裏會做出何種反應?


    不知道,還是個謎!


    一切都是未知的。


    啊哈~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瞬間,一種強大的的無力感席卷了李培風,夢中十年所經曆的大大小小修羅場,五個人之間的爭吵,家暴,都是小問題,甚至無數次在戰場上麵對的死亡危機,那些屍山血海的場麵也不值一提。


    唯有現實,現實才他媽是真正的地獄!


    何以解憂呢?唯有色色!


    李培風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夢醒之後愛誰誰,所以他翻身騎上了趙清歌……


    “boti!”


    趙清歌臉不紅氣不喘,被壓在身下,眼睛緊盯著李培風的同時,還不忘了抬手施法,一股能量籠罩住了眾人以及大床,那接近磨砂材質的無形材質瞬間隔絕了內外的視線……


    “幹什麽?”徐曼凝眨了眨眼睛:“兩位小歌歌,你們想幹什麽?”


    黃天萱抿了下嘴:“大概是想冒冒汗?解解乏?但故意讓我們看實在過分了,月月,上!平常你對趙歌歌很積極的……我和曼凝負責老公。”


    武問月剛要答應,卻臉色一變:“不對,我,我好想……尿尿。”


    話音剛落,整個人消失不見,是真的消失不見,仿佛世界上並不存在那樣。


    黃天萱和徐曼凝愣了一下,後者不確定:“應該是她醒了?還是我要醒了?”


    “不管了,一起上吧。”


    黃天萱色心也是真大,拉著徐曼凝就往上撲,但正和趙清歌親熱的李培風猛地一向右一歪頭,錯愕道:“誰打我?”


    “啪~”


    一聲脆響,李培風這次又向左歪頭,


    然後,他的身影也瞬間消失……


    “真的是夢啊?”


    黃天萱悵然若失,大床上隻剩下微微喘氣,麵若桃花的趙清歌。


    “小歌歌?”徐曼凝試探性地捅了捅她:“您怎麽樣?”


    “沒怎麽樣。”趙清歌盡力保持著平靜的語氣:“你們是想醒還是繼續?”


    “您可真貪睡。”徐曼凝板著臉道:“調皮的孩子可需要教育哦!既然李培風走了,那就由我和天萱姐代勞吧……”


    黃天萱也裝腔作勢:“趙教授這個壞老師確實需要好好教育一下!”


    趙清歌眼皮一垂,臉色更紅了幾分,但表情卻愈加嚴肅:“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壞學生打算怎麽教育我!”


    ……


    她們要教育趙清歌,武問月正在教育李培風,被尿憋醒的她第一時間揮動巴掌就開始扇李某人的臉,嗯,這是第三個了……


    “啪~”


    “你給我醒醒!!”


    李培風捂著臉,內心虛的一批,但還是睡眼惺忪的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你有病啊?幹嘛打我?!!”


    “你也給我醒醒!!”


    武問月看他醒了,轉頭不理,冷著臉去推身邊的徐曼凝,雖然沒有扇耳光,但推的也很用力就是了。


    “啊,小歌歌需要被懲罰,撅起屁股……”徐曼凝被這麽推,仍然半睡半醒的說著含糊不清的夢話。


    “懲罰你妹啊!”


    武問月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把將徐曼凝拽地坐了起來,對方這才茫然地緩緩睜開眼,遲鈍道:“月月?你在啊?”


    “都醒了是吧?行,開始吧!”


    武問月冷笑著,看了看躺坐在床頭的李培風:“你是不是做夢了?!”


    “你也做那個夢了?”


    李培風沒來得及說話,徐曼凝卻瞬間來精神了,緊張中帶著害怕,不自覺般壓低了音量:“月月,納尼亞,傲來國,是麽?!”


    武問月咬著牙縫蹦出一個字:“對!”


    “啊!!”徐曼凝晴天霹靂,整個人陷入死機狀態,呢喃道:“真的?不可能啊?做夢可能會呢?哪有兩個人……不對,如果我們兩個做了,那麽其他人,可是那有那麽多人同時做一個夢的!”


    “什麽夢?”


    李培風心髒緊張的都快了半拍,但臉上滿是不耐:“武問月你是不是有病?我睡得好好的,你打我幹什麽?什麽夢不夢的?你就因為一個夢打我?!”


    “打你?我還想殺你呢!!”


    武問月雙拳緊握,臉色鐵青:“這個破夢把我二十三年積的德都做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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