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暮昀伸開掌心,於納戒中取出一枚黑葉紅苞的藥株。


    藥株徐徐升起,懸空綻放出嬌靨的黑暗之花。


    花瓣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環狀紋理,像人臨死前放大的瞳孔……


    這花,蕭白還有點印象。


    第一次遙感暮昀時,玉壺說這花能壓製她的魔氣。


    第二次當麵跟暮昀學種藥時,他故意指著此花問其名,結果,暮昀語焉不詳,辣手摘花。


    想不到,又在這看到了。


    可惜,他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


    這時,暮昀雙手掐訣,嬌小的身形冒出絲絲寒氣。


    寒氣逐漸黑化,擴散,迅速籠罩她的全身。


    一陣風來,黑霧連著她的身體,一齊消散在崖邊。


    她人沒了。


    蕭白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盡管遙感並不需要目視。


    懸空的黑暗之花迅速纏繞生長,變成另一個暮昀。


    完美替換在本體原來站的位置。


    蕭白懂了……這是花分身之術。


    玉壺仔細觀摩這具分身,甚至不惜伸手婆娑著分身的肌膚,就差沒掏出短刀解剖一番了。


    “魔宗功法當真是奇妙,連你這點修為也能分身。”


    那分身道:


    “隻是個障眼法,還需你的陣法輔助, 我才能騙過護山大陣……以及玄監事,他一定會再來百草峰的。”


    蕭白懂了, 暮昀這是在創造人不在朝歌城的證據。


    而玄監事滯留在百草峰, 很可能是在調查這期間誰離開了宗門。


    這意味著, 監道宮裏,很可能有人已經察覺出暮昀的魔女氣息。


    此番定是布好天羅地網, 一邊讓一劍狐在城外抓捕魔孽,從而逼迫暮昀入城,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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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他們還不確定暮昀的身份。


    不太妙啊……


    蕭白隻是想挫敗暮昀的事業, 防止她殺人,但也不能任由她被道盟抓。


    得爪緊了!


    ……


    遙感結束。


    蕭白意識回到魔獸山脈的上空。


    一劍狐盤膝坐在劍首,手握著酒竹筒,禦劍疾飛。


    蕭白坐在劍尾, 緊樓著她的腰。


    本來他是兩手抓一劍狐雙肩的,可惜速度一快,為了求穩, 他隻能環住她的脖子,這樣嚴重影響她喝酒資勢。


    最後,他被迫樓女人的腰……


    相較於一劍狐高挑豐實的身段,她的腰竟意外的纖細,柔軟。


    略帶微龍的小肚南, 好像有一肚子酒水在小腹晃蕩。


    在蕭白之前三秒的記憶攝影中,她當時是站姿,是沒有小肚南的。


    現在盤膝坐著, 自然就出來了。


    老實說, 手感其實還不錯。


    一劍狐眸光一冷, 扭頭看了蕭白一眼,說的卻不是肚南的事。


    “奇怪,你臉朝前麵,怎麽眼睛是向後看的?”


    蕭白心中一驚。


    好家夥!


    連遙感都被這女人察覺到了……


    蕭白見她醉醺醺的, 隨口糊弄道:


    “你不懂, 這叫神識。”


    一劍狐抿了口酒,道:


    “你的神識倒是挺特別的,看東西時一點靈壓都沒有。”


    蕭白多少有點慌, 繼續忽悠道:


    “我這種五邊形戰士的天賦神識,又豈是你這種凡夫俗女所能理解的?”


    一劍狐忽然想起師尊的話,說他的丹田比自己還罕見, 想要她幫忙試探這個男人。


    連師尊那種老怪物都試探不出來的男人, 她忽然來了興致。


    “這麽說, 我可要考考你了。”


    蕭白耷拉著眼皮,表情和酒館夥計麵對孔乙己的表情相仿。


    “你考我什麽?”


    一劍狐故作神秘的大笑起來。


    “考你的神識,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這般厲害。”


    “無聊。”


    蕭白可不想被她考,一不小心就可能露出馬腳,暴露出遙感的秘密。


    一劍狐卻自顧自的出了考題。


    她左手舉著酒竹筒,右手在胸前豎起一根手指。


    “現在,你隔著我的身體,用神識看我的右手……豎起了幾根手指?”


    蕭白有些後悔剛才誇下海口了。


    他的煉氣神識,倒是可以看到一劍狐的手指。


    問題是,一旦他動用神識,必然會有細微的靈壓反應。


    在一劍狐麵前,這種靈壓是絕無可能隱藏的。


    眼下,他還沒綁定一劍狐,開不了遙感觀察。


    結論就是,他還真看不出她豎起了幾根手指!


    蕭白隻得糊弄她:


    “我的神識消耗神魂,不會用來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一劍狐笑道:


    “那就瞎猜。”


    蕭白正要瞎猜個數字,還沒開口,便聽一劍狐冰冷的附加條件。


    “猜錯了,我殺了你哦。”


    “……”


    蕭白無玉。


    這女人雖然看起來無腦,但越是無腦,就越嚇人。


    見她醉醺醺的樣子,蕭白幹脆作弊算了。


    於是,他伸直了脖子,從一劍狐的右肩悄咪咪湊過去偷瞄。


    領口好深啊……


    不對,他看見豎起的一根手指。


    便立即縮頭,答道:


    “一根。”


    可惜縮的不夠快,被女人一竹筒敲在腦門上, 發出一聲清脆的……


    咚。


    “不許偷看, 再猜一次!”


    這樣說著,她偷偷的將一根手指變成兩根。


    蕭白鬆開摟腰的左手,伸手摸了摸腦門……起了個大包。


    他被折磨的沒辦法了。


    這女人隻說神識不能有靈壓, 也不許偷看。


    但是, 他還有個物理探測的辦法。


    這樣想著,蕭白左手摟回女人的纖腰。


    突然伸出右手!


    一把抓向女人胸前豎起的手指。


    誰曾想!


    一劍狐眼疾手快,豎起兩指的右手一縮,往後一桶,便要戳蕭白狗頭。


    與此同時,蕭白的手,則在慣性的作用下,一手爪住兩座巍峨高峰的中央天塹。


    蕭白確認過尺寸,與玉壺老婆差不多高。


    也確認了手感,竟比玉壺老婆的還要彈。


    一個是軟糯,一個是高彈,不分貴賤,各有千秋。


    這才是做學問的精神。


    做學問的代價是,蕭白的頭被開了腦洞。


    腦洞的數量是二。


    蕭白有了答案,振聲道:


    “是兩根手指!”


    一劍狐收回沾血的兩指,認真的問蕭白。


    “你喜歡我的凶嗎?”


    終於來了……等等,蕭白之前吃過虧了,不能再上當


    “喜歡。”


    然後又補了句。


    “但我不想長這玩意。”


    說完,蕭白磕了枚回靈丹,腦洞很快就痊愈了。


    一劍狐一臉嫌棄的擦手,很快若有所悟:


    “我懂了,你是喜歡摸凶,對不對?”


    “對!”


    蕭白振聲,幾乎發出穿越以來的最強音!


    “好,那我切了送你。”


    蕭白一愣,差點以為聽錯了。


    “你說什麽?”


    雖然喝多了,但一劍狐不像是在開玩笑,拔劍就要自殘——


    蕭白連忙抓住她胳膊。


    “別別別,我還是喜歡它們長在你身上。”


    一劍狐趁機仰頭往後一磕,一頭給蕭白磕飛了出去。


    旋即撕一條袖帶,捆住蕭白的雙腿,將他倒吊在劍尾。


    動作之嫻熟,可媲美屠夫。


    蕭白成了倒吊%人。


    冷冷的雪在臉上胡亂的拍。


    雖然他的頭被開了倆指洞,鼻子也被嗑出血,但萬幸逃過了一劫。


    這之後,一劍狐沒再也追究遙感的事了……


    何況,他還攀上了物理學的另兩座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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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小孩拉吐燒折騰的夠強,今天就三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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