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您裏麵請。..雷營長,雷營長,營長來了。”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另外一個衛兵也‘醒’了,不過他並沒有如何杜曆他們麵前這個衛兵那樣直接麵對杜曆他們,而是轉身就跑進了營地大喊起來。


    這個衛兵的反應,讓人很是感覺古怪,杜曆不由得笑了一笑,看樣子,還真是有人不想他太過安逸啊。不過,對這種事情,杜曆還真提不起什麽興趣來。畢竟,踩人確實很爽,但是又不能踩日本人,這也就讓這種爽快大打折扣。


    “你的副營長叫雷嘯天,原本胡團長是準備讓他擔任營長一職的,不過由於你的緣故,最後隻是一個副營長。”


    “嗬嗬,走吧,小子好好站崗,你是我們的衛兵,也是哨兵,你小子就睡著了,那麽有人把咱們的老底兒摸掉了怎麽辦?看樣子,我上任之後,得給你們好好的特訓一下了。”


    “是。”


    聽到杜曆的話,那個衛兵當下打了一個立正,大聲喊道。而這個時候,營地裏也就響起了緊急集合的哨子聲。還好的是,這種哨聲傳播的範圍並不是很廣,不然的話沒準兒連團部那邊也會驚動。到時候,胡昊絕不介意借機‘敲打’杜曆一下就是了。


    等杜曆他們慢悠悠的走進營地的時候,還在營地裏的士兵全都到操場上集合了,隻不過一個個全都衣衫不整的就是了。而看著操場四周的單雙杠等設備,杜曆還真是有些感慨。這些東西,是杜曆倒騰出來的,但是他發現它們似乎起到娛樂的功能更大一些。這個時候,杜曆才想起來了,魯迅先生曾經表述過的意思,光是有強健的體魄並不足以讓華夏傲立世界民族之林。而他所有的準備,在張作霖死了之後,就如同白費功夫一般,沒有起到任何用處。


    至於,那個曾經是曆史上九一八之後,據說張學良曾經感歎過的郭鬆齡,也在二九年的時候病死了。這也讓杜曆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上沒準兒還真有什麽定數不成。那老小子,雖然沒有兵敗被殺,但是也沒有熬過多久。


    這讓杜曆,非常的鬱悶。雖然,他遠走美國,也和郭鬆齡有著不淺的關係。但是,他原本就已經計劃著要去美國的。


    “哈哈,您就是我們新任的營長吧?還真是年輕有為啊。在下雷嘯天,舔為副營長。實在是不好意思,您也沒有通知我們什麽時候到,所以沒能迎接您。另外,我們昨晚進行夜間作戰等科目的訓練,所以稍微有些勞累,抱歉抱歉。”


    聽到這個雷嘯天一開口,杜曆的臉色就不免有些難看。年輕有為確實是稱讚人的話語,但是這也得分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至少,在軍隊裏初次見麵的時候,顯然沒有幾個人願意接受這樣的稱讚,特別是初次見麵的時候。


    嘴上**辦事不牢,這個初印象不是那麽容易讓人改變的。一見麵,一個年輕人,顯然就讓人生起不是那麽牢靠的想法。特別是雷嘯天這個混蛋還刻意提起年輕有為四個字,就讓被抓了現行,原本沒有怎麽在意杜曆年紀的人把注意力轉移過來了。


    當然了,也沒有人鼓噪什麽的,更沒有發生狗血的,舉拳直呼讓杜曆滾蛋,支持雷嘯天這種極端的表現。但是,所有人看向杜曆以及雷嘯天兩人的時候不一樣的目光,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看到這個狀況,就連一邊的左慶生也都有些為杜曆感到焦急。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這些人以後就不會聽杜曆的命令,除非杜曆的命令符合雷嘯天的心意。至少,這會兒雷嘯天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副營長又如何,營長又如何?隻要這些兵都不聽你的招呼,那麽誰是真正的營長也還不一定呢。不過,雷嘯天也知道什麽叫做適可而止,萬一把這個新任的營長得罪狠了,對於他來說也未必是什麽好消息。隻要以後這小子聽話一點兒,那麽以後麵子上還得讓他過得去才行。


    不過,在他準備給杜曆送台階讓杜曆下的時候,一直沒有什麽表情的杜曆卻走到了還算是整齊的隊列麵前。


    “我叫杜曆,就是你們新任的營長,想必以後的時間裏,會讓你們對我有更多的了解。按理說,這初次見麵,似乎不應該把事情整得更僵。但是,你們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剛才,我的副營長告訴我,你們昨晚是進行夜間科目的訓練了。但是,究竟是不是,我想你們心裏也有數。


    你們太過鬆懈了,就連門口的衛兵,在大白天站崗的時候,居然都在打瞌睡,你讓市民怎麽看我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人摸進來把你們的槍偷走了,你們怎麽辦?是什麽樣訓練會讓你們如此的勞累?啊?回答我。如果,你們當中有人不願意穿這身皮,那麽請你們告訴我,我會讓你們離開。”


    離開,多麽簡單的兩個字眼。但是,這些人不會不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什麽地方,也不會不知道他們現在所在的軍隊,究竟是什麽樣的軍隊。他們既然選擇了留下來,那麽肯定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是有一點兒能夠確定,那就是他們要留下來。所以,即便是杜曆如此說,也沒有人願意離去。


    果然,隊列裏一片寂靜。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身來,說出我要離開這四個字。而原本還有一點兒‘誌得意滿’的雷嘯天,也是滿目的陰沉。他沒有想到,杜曆居然如此的毫無顧忌。難道,他就不怕這些人真的離開麽?他就不信,如果所有人都選擇了離開,看他如何向日本人交代。


    如此想的雷嘯天,當下向他的幾個心腹示意,讓他們帶頭鬧一下。他覺得,隻要有人牽頭要真的離開,那麽肯定會有人跟隨,一旦出現這種狀況,那麽杜曆也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可惜的是,他的那幾個所謂的心腹,在麵對他的目光的時候,卻躲躲閃閃的。也是,他的這些心腹,可沒有什麽真正的忠貞之人。更何況,如果杜曆真的讓他們離開了,那麽沒有這些軍餉,他們怎麽過日子。


    看到這個狀況,雷嘯天氣了一個半死。他覺得,隻要真鬧起來,杜曆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當然了,如果他知曉真是杜曆的建議,他們這些軍隊的組建才真正的提上日程的話,他就絕對不會如此想了。至少在這個時候,日本人對他們的重視,顯然沒有他所認為的那麽重要。


    “嗬嗬,杜營長,您初次上任,如果鬧出這樣的事情來,這顯然不是很好吧。”


    很顯然,看到自己的‘心腹’們退縮了,雷嘯天也就唯有親自上任了。因為,在他看來,他別無選擇。成了,他將成為事實上的營長,就算是敗了,也無非是維持原狀而已。


    “嗬嗬,沒什麽不好的,咱們東北什麽都說不上多,但是人卻算不上少,少一兩個沒什麽大不了的,頂多再招就是了。所以,以前你們是怎麽過的,我管不著。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得遵守我的規矩。這位,以後就是你們的教官,以後在軍營內他說的話,就等同於我說的。雷副營長,你跟我來一下。”


    杜曆知道,自己並不能和他們說得太多,專業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人去辦。除了留在杜天來身邊保護他們,準備在萬一時刻帶著他們的三人之外,現在跟在杜曆身邊的也就鄭海七人了。


    這樣的話,他手底下有三個連隊,分出去三個人就可以了。而指派給一連的,就是王強。說完之後,杜曆轉身就走了,留下了神色變幻不定的雷嘯天。這就是上級的好處,你可以和下麵的人勾結拉扯,但是當上級下達命令之後,你還不能明著違抗。所以,雷嘯天最後還是跟著去了。因為,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似乎自始至終左慶生都沒說過什麽話。而在他原本看來,不管送杜曆來上任的人是誰都應該給他一定支持的。


    最後,杜曆和雷嘯天說了什麽,誰也不知道。但是,從那以後,所有人都發現,雷嘯天變得前所未有之老實,似乎他本來就是一個乖孩子似的。而雷嘯天一老實,整個一營也就翻不起什麽浪花兒來了。


    所以,杜曆給三個連隊都派遣了一個教官的做法。雖然,那些連長都有所不滿。但是,也唯有生受著。而當王強他們三人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之後,這個教官一職還是做得非常輕鬆的。當然了,杜曆不可能把他這個營全都真心實意的訓練成一個戰鬥力超強的部隊。


    畢竟,這些小子,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們若是被訓練成了,那麽首先遭殃的肯定是華夏人民。讓王強他們去,除了讓他們幫助杜曆進行日常訓練,以此在日本人麵前露臉之外,更多的還是為了掌控部隊。至少,有個風吹草動,他得知道,不會被蒙在鼓裏。


    就如同杜曆所預計的那樣,在風風火火的東北抗日大潮之下,日本人調集重兵開始鎮壓。但是,他所在的守備團,除了把兩營的編製變成三個營,而且全都是滿員營之外,並沒有太多的變化,而且也沒有被抽調去戰場。這也讓杜曆輕鬆不少,畢竟若是上了戰場,許多事情也就不是杜曆能夠控製的了。


    而在第三營成立之後,他的副手也調過去當營長了,這也讓杜曆高看了胡昊一眼,那老小子肯定和日本人關係匪淺。當然了,在這個問題上,杜曆本人似乎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但是他自己還不怎麽自知罷了。


    對於抗日義勇軍,杜曆在欽佩他們的同時,也知曉他們最終的結局。畢竟,雖然杜曆知道後世某黨控製下的輿論,顯然有著抹黑他們的傾向。但是,有些事情畢竟是真實存在的,那也是他們天生的不足,也是在敵後堅持抗爭的致命缺憾。


    至少,鶴鎮的保安團和這些抗日義勇軍就很是打了幾仗。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杜曆還非常的惱火。他覺得,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直接幫助他們顯然是不可能。但是,也不能火上澆油,加入打擊他們的行列當中去不是。


    然而,朱管家的話,讓杜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因為,在朱管家看來,那些人不管他們是什麽,但是首先有一條,那就是他們的行動和土匪沒有太多的區別。如果放任他們進鎮的話,那麽鶴鎮的老鄉就要首先遭殃了。


    對此,杜曆雖然不是很信。但是,想到朱管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欺騙自己,也就唯有無奈的選擇放棄。畢竟,他也知道,抗日義勇軍都是東北軍的殘餘,甚至很多成員根本就是原來的土匪。確實,他們打鬼子是打鬼子。但是,打鬼子的同時,很多抗日義勇軍也沒有少禍害自己的同胞。


    所以,杜曆不能要求鶴鎮的那個保安團不予抵抗,讓抗日義勇軍在鶴鎮獲取補給。雖然,那個保安團的建立根本就是杜曆一手促成的。但是,這個事實還是讓杜曆不知道說些什麽為好,有一種淡淡的苦澀味道。


    這個時候,杜曆想起來了,後世的時候黃海波曾經演過的一部電視劇,叫永不磨滅的番號。雖然,杜曆沒有看完,隻看了一點兒就放棄了。但是,裏麵那個酷酷的gmd軍官,他在出場的時候,就是帶著他手底下的人去抓壯丁來補充兵源。


    而被他們抓去的那些老百姓,對他們那種舉動的反抗那是顯而易見的。對於他們來說,打日本人,他們顯然是肯定支持的。但是,並不是所有老百姓都有那個血性拿起槍去殺鬼子的不是。更別提,現在日本人還沒有肆無忌憚的作惡,或者說他們的惡行還沒有爆發出來,很多人依然不怎麽當回事兒了。


    就在這一團亂麻的時候,國聯的調查團來了,而這已經是九一八之後一年多的時間了。很顯然,這比曆史上幾個月就反應過來的速度要慢了許多。這讓原本就沒有把這回事兒放在心上的杜曆,更是不怎麽看好了。


    曆史上,國聯調查團進入東北的時候,偽滿還沒有成立呢。而現在,不但自治政府已經成立了,而且在張桂錫的運作下,成立滿蒙共和國的呼聲越來越高。而且,這個滿蒙共和國還包括現階段並沒有納入日本人統治範圍的蒙古草原。所以,杜曆也就越發不看好這個所謂的調查團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華夏人對此報以厚望不是。除了被譽為民國第一外交家的顧老大,不顧日本人的死亡威脅毅然陪同調查團踏入東北之外。在gmd,甚至是gcd的鼓動下,許多東北人冒著被日本人槍斃的危險,向調查團投遞各種證據。


    “杜曆,組織交給了我一個任務,那就是向國聯調查團出示東北處於日本人的殖民統治之下。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話,讓我們還原九一八的真相。我覺得,這事兒如果你願意的話,肯定是最合適的了。”


    很顯然,錢若雅說謊了,她在gcd眼裏,根本就是一個重要無比的情報人員,怎麽可能要求她做這種事情。無非是,這丫頭看到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調查團事件,有些靜極思動了。在她看來,以杜曆的身份,要做到這些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不幹。”


    對於這樣吃力不太好的事情,杜曆當然不會去做了,這個國聯調查團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他花費風險去做這事兒根本就不值得。就如同後世的聯合國一樣,大國需要他的時候,他才會發揮他的作用,一旦大國不需要他,他就是聾子的耳朵,擺設一個。也就更別提,還比不上聯合國的國聯了。


    你這邊,辛辛苦苦的甘冒諾大的風險去把事情辦成了。而且,最後這個調查團得出的結論也讓你滿意了。但是,日本人更絕,直接退出國聯,愣是讓你空歡喜一場。


    “喂,杜曆,你該不會是給日本人當走狗當習慣了吧?這是一個把日本人趕離東北的好機會,難道你就不能爭取一下?”


    聽到錢若雅的話,杜曆無奈的揉了揉腦袋。這個時候,他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個時代並沒有竊聽器這個東西。不然的話,自己早就死了無數遍了。至於,錢若雅罵他給日本人當狗的事情,他到並不是太過計較。如果,給日本人當狗就能夠讓日本人付出代價,他並不介意在抗戰勝利前給日本人當狗。


    “你覺得這有可能麽?丟盡狗肚子裏的肉包子,難道你還能讓那狗自己吐出來?開什麽玩笑?就算你反應過來了,還得在狗把包子消化完之前就把它打死,才能剖開狗肚子,把包子拿出來。”


    “可是一旦國聯的調查團調查出九一八的真相,知道不是如同日本人講的那樣自衛反擊。一旦他們調查出東北自治政府的自治真相,那麽調查報告上就會反映出來。然後,國聯會要求日本人從東北退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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