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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杜曆正在書房裏看書呢。這些日子,把鄭海他們給悶壞了,但是杜曆卻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看了一些書籍。雖然,很多的繁體字都得讓杜曆連猜帶蒙才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所以,當杜天來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接電話的人,就是剛好在擦拭家具的薑永健了。雖然,杜曆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她,這事兒讓下人做就好了。雖然,杜曆本人並不是那種離開人伺候就不能活的人。


    但是,就是這麽個世道,你已經請了人了,總不能把她們都辭退了不是?至少,這個工作,能夠讓他們養家糊口不是。但是,薑永健頂多就是當麵答應得好聽,轉頭就會給忘記了。


    “你是小健?這麽說,你們真的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們怎麽不回家啊?呆在奉天幹什麽?”


    原本,還抱有一絲期望的杜天來,聽到薑永健的聲音,當下就明白河井並沒有說謊。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擔心,隻要日本人沒有控製杜曆他們的行動,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是。


    “爸啊,您怎麽打電話來了,要不我叫杜曆來接電話吧。我們在美國得到這邊的消息之後,就回來了。等我們到東北之後,杜曆說家裏那邊正在打仗,所以就先留在奉天這邊了。您放心,我們這裏一切都還好。”


    “哦,好就好啊,好就好。算了,我也不和小曆說了,你們自己多注意點兒,這個時候和以前不一樣了,什麽時候都得記住一點兒,忍字當頭,明白嗎?”


    “嗯。”


    “那我掛了。”


    這會兒,杜天來可沒有和杜曆聊天的興趣,所以,和薑永健說了兩句,就把電話給掛了。反正,他打這個電話,就是確認一下事實而已。


    “巧兒,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去奉天。”


    原本就已經決定要離開的杜天來,現在更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隻不過,讓他不爽的是,杜曆在日本人的‘手裏’,那麽他討價還價的本錢就少了許多。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就算是杜曆沒有在日本人的手裏,他討價還價的餘地也不是很大。畢竟,現在他們的土地已經處於其他國家的統治之下。


    很快,杜天來再次出現在鎮子外麵。而這一次,河井可沒有主動過來的意思了。而杜天來,也沒有呆在這邊等待的意思,直接騎著馬走了過去。


    “河井君,請回吧,明天我會前往奉天。”


    說完,都沒有給河井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回去了。杜天來的這個做派,直接把河井的滿臉微笑憋回了肚子裏麵。要說河井不惱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事兒說到底是河井自找的。由於他前些年,一直邀請杜天來,但是沒有得到杜天來的正麵回應。


    所以,就給了河井一個錯誤的印象,覺得杜天來肯定是不怎麽希望和大日本帝國配合。所以,他才會拿杜曆來‘威脅’杜天來,生生的把事情弄成了這麽一副模樣。不過,河井也不是很在乎。反正,他這些年在杜天來這裏受的白眼也不少了。


    但是,河井不在乎,他已經習慣了,那個木葉可沒有習慣。當下,一句八嘎就差點兒罵出來了。還好的是,他最後想起來了,這位究竟是誰,所以硬生生的忍耐了下去。饒是如此,看杜天來的眼神,也像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似的。


    當然了,這會兒杜天來已經打馬離開了,他的表情隻能是做給河井看了。隻不過,讓他鬱悶的是,似乎河井並不是挺在意對方的失禮,這讓他想不明白。畢竟,河井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那種有‘涵養’的人。或者說,河井不像是那種在華夏人麵前,展示涵養的人。


    “少佐閣下,咱們怎麽辦?”


    “回吧。”


    “回去?今天咱們可不能回到哈爾濱,而且已經快到中午了,咱們是不是找個地方紮營?”


    其實,對於河井回去這個命令,木葉並不是特別的反對。但是,讓他意外的是,這塊要到飯點了,若是按照慣例,不是就在這鶴鎮附近紮營,然後去鎮子裏拿一些吃食解決午飯問題嗎?難道,今天還要吃那冷冰冰的罐頭。


    “嗬嗬,木葉軍,你不了解杜君。他算是一個有著華夏古典風格的文人,如果我們在這裏紮營,而且去鶴鎮拿一些東西的話,他肯定不會選擇和皇軍合作了。那樣的話,我或許還能夠說得開,但是你肯定會被大澤司令追究責任,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說完,河井就打馬離開了,留下了一個目瞪口呆的小鬼子隊長。當然了,這個小鬼子雖然不是很相信河井的話,但是既然河井堅持要走,他也唯有選擇跟上去了,這心裏不是很痛快也就是可以預計的了。


    而木葉小鬼子不爽了,若是以前他最多也就是在沒人的時候,劈砍兩下指揮刀發泄發泄而已。但是,自從大澤上任之後,他的中心思想給傳達下來之後,下麵的這些小鬼子總結出來也就是一句話,那就是若有不爽,那麽找華夏人發泄。


    而現在的木葉小鬼子,就不是很爽。但是,鶴鎮又是河井命令不得沾染的目標。所以,他得忍著。不過,河井隻是說不允許在鶴鎮亂來,但是沒有製止他們在其他地方發泄不是?所以,臨近鶴鎮的幾個村莊也就成為他們下手的目標。等他們離開之後,留下的是殘垣斷壁,原本由於冬天的到來顯得有些安靜的大地上,卻呈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死寂。


    “杜曆,剛才咱爹打電話來了。”


    再說奉天杜宅裏,薑永健接到了老頭子這個沒頭沒腦的電話之後,總是覺得有些有些不對勁兒。所以,前思後想之下,還是把這事兒告訴了杜曆。


    “什麽?家裏出什麽事兒了嗎?對了,電話裏是怎麽說的?”


    “出沒有出事我倒真不是很清楚,而爹在電話裏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詢問我們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回家卻留在奉天的話而已。杜曆,應該沒事兒吧?”


    “沒事兒,放心好了。別這麽看著我,真沒事兒。我估計,用不了兩天,我們應該就能夠在奉天見到老頭子了。”


    薑永健的緊張,還是讓杜曆也跟著緊張起來。但是,聽到薑永健這麽一說,杜曆的緊張一下子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自己回國,可沒有通知老頭子,而以前老頭子也從沒有往這裏打電話詢問過。


    肯定是有人告訴老頭子自己回來的消息了,而有這麽‘好心’的,除了日本人也沒有其他人了吧。而且,沒準兒自己的存在,還成為了日本人威脅老頭子的砝碼呢。


    “大澤閣下,我已經向杜君發出誠摯的邀請,而且杜君也已經做出了明確的答複,幾天之後您應該就能夠見到杜君了。”


    原本,河井還想用電話和大澤匯報一下,然後和杜天來那一家子一起前往奉天來著。但是,他覺得,這用電話匯報,顯然沒有這當麵匯報更為有力。所以,就安排淺野留在哈爾濱,負責接待杜天來的事宜。


    雖然,在奉天的時候,淺野在麵對杜曆的時候,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但是,河井並沒有因為這個就放棄他不是。再說了,經曆了那麽一檔子事情,想必淺野對即將要到來的華夏人有一個比較深刻的認識才是。至少,不會真把他當做看不起的支那人就對了。


    “喲西,你做的不錯。自從日本一別,我和杜君,也有差不多三十年沒有見麵了。不知道,這次見麵杜君還能否認出我來。對了,河井,杜君的狀態應該不錯吧。”


    “當然不錯了,您是不知道,杜君已經新娶了一個妻子。對了,用他們華夏的說法,是納了一個小妾。而這個小妾,也給杜君添了一個大胖小子,今年已經七歲了。這小子,淘著呢。”


    雖然,不知道在大澤的心裏,他和杜天來之間的友誼究竟有多深。是如同大澤所表現出來的,真的那麽純粹,不帶太多雜質的友誼呢?還是單純的,從帝國的大業出發,需要這麽一個朋友。


    但是,河井決定賭一把。因為,他知曉,對於大澤這類人來說,想要一個真心朋友,還真是千難萬難。至少,在日本國內也有和大澤地位相當的俊彥,但是這些人由於要爭奪資源,爭奪權力等等,想要成為朋友,還真是沒有太多的可能。


    而杜天來就不一樣了,雙方的身份,可謂是天差地別。但是,杜天來有著真正的華夏知識分子的一種氣質。那就是,不媚俗,或者說得更直白一點兒,那就是麵對大澤的時候,不會害怕也不會刻意討好,更不會算計大澤。所以,即便是杜天來是一個華夏人,但是大澤依然把他當做‘朋友’,而河井賭的就是這個。


    有了這個認知的河井,所以大打感情牌。果不其然,聽到他這麽一說,大澤一雄的興致立馬上來了。雖然,他和杜天來的書信往來並沒有斷絕。但是,杜天來可沒有告訴大澤,他什麽時候納的小妾,更沒有告訴大澤,他還有一個小兒子的事實。


    “杜君的那個大兒子,是一個人物,今天我們就去他那裏看看吧。如果,他不表明態度,甚至對大日本帝國持有不友善的態度,我們最低程度也得把他給徹徹底底的軟禁起來。如果,軟禁不行的話,找個機會殺了他,以絕後患。”


    “嗨。”


    河井這麽些年的特務做下來,要說他是一個良善之人,打死人也沒人相信。但是,想到大澤口口聲聲說杜天來是他的好朋友。而且,在河井看來,大澤對這份友誼是真正在乎的。然而,剛剛才談完他在乎的朋友,緊接著就要軟禁他朋友的兒子,甚至是除掉。這樣的朋友,應該沒有幾個人願意當吧。


    前門街,杜宅。杜曆依然縮在書房裏看書,而鄭海他們則在院子裏小小的活動一下身體。也就是,當初杜曆曾經想過這事兒,後來特意留出了一片空地。不然的話,鄭海他們就算是想要活動身體也沒有可能。


    饒是如此,鄭海他們一個個的也憋得不行。無他,杜曆給他們下達了禁足令,短時間之內,除了鄭海外出有事兒的話,其他人一律不得離開杜宅。這樣的話,他們時不時的出去逛逛窯子,進賭場盡心玩樂的心思更是沒有任何機會了。


    “少爺,不對,日本人又來了。而且,這次和前幾次都不一樣,有一大隊日本兵呢,而且都是愛理不理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次事件之後有日本士兵在杜宅站崗的影響逐漸消退。周圍鄰居,對杜曆他們的指點已經少了許多。而且,還有人拎著禮物上門,他以前是東北政府的職員,日本人來了之後,就跑回家了。現在,看局勢似乎有‘穩定’下來的意味兒,又想回去繼續上班。看到杜曆他們的這個‘威勢’,似乎是有門路的,想要杜曆幫他說好話來著。


    這讓杜曆哭笑不得,而且這種改變,杜曆也沒有多少歡喜的地方,甚至還有一種濃濃的悲哀籠罩心間。但是,安管家他們不一樣啊,特別是那些個家眷,一個個的在外麵得瑟得不得了。而這會兒,安順正在外麵吹牛來著,看到一大隊日本兵列隊前來,而且對他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他覺得大事不妙,當下就緊緊的關上大門,跑到杜曆這裏來報告了。


    “曆少,這些小鬼子的實力很強,他們的分布很有一手,基本上堵死了我們的所有退路。”


    在安順來向杜曆報告之前,就已經把這事兒告訴鄭海他們了。而鄭海他們當然不會先跑到杜曆這裏來詢問怎麽辦,而是首先去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退路。但是,那些小鬼子很快就完成了布防,沒有任何漏洞可尋。


    “瞧你們一個個的緊張的,又不是末日降臨。不管怎麽說,我們和日本人之間還是有一些關係吧,日本兵來了就來了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老實說,杜曆自己這會兒也有些打怵。都說是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杜曆確實是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但那是站在華夏人的立場上麵。而站在日本人的立場上,杜曆顯然是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


    所以,腦子裏首先浮現出來的一個念頭就是,沈園那事兒暴露了。雖然,杜曆覺得自己沒有流露出任何破綻。但是,杜曆更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而最讓杜曆受不了的是,這大白天的,他們就算是反抗,逃脫的幾率也無限趨近於零。


    但是,其他方麵杜曆或許馬馬虎虎,甚至說是一點兒都不合格。但是,在鎮定這一點兒上麵,杜曆覺得自己做得還是不錯。因為道理很簡單,越是在關鍵時刻,越是要保持冷靜。不然的話,沒準什麽地方就露出破綻了。


    所以,在安順他們看來,杜曆依然是那麽雲淡風輕,似乎沒什麽大事兒的模樣。其他的不好說,至少會讓安順放心,覺得不會有什麽事兒。所以,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至於,鄭海他們,就算是杜曆本人緊張了,他們也不會有緊張這種情緒出現。


    “吱。”


    隨著刹車聲,一輛汽車停在了杜府門前。隻不過,那緊閉的大門,讓屁顛屁顛的跑下來給大澤開門的河井的臉色不是那麽的好看。因為,在河井看來,這個時候,杜曆似乎應該大開大門迎接來著,怎麽反倒是把大門給關上了?


    甚至,河井還不得不多想一點兒,這算不算是杜曆對大日本帝國的一種無聲的拒絕?他和杜曆可沒有太多的交情,隻是覺得杜曆這麽做有些‘不識抬舉’而已。甚至,他還有些怕大澤會發火。不過,大澤並沒有發火的意思,一臉的雲淡風輕,揮了揮手,示意河井安排人去敲門。


    “大澤閣下,杜曆肯定是不知道您要來。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在大門前來迎接您的?其實,我們來的時候,真的應該打電話通知一聲。”


    “沒什麽,想必關門不是杜曆下達的命令吧。畢竟,我們的人過來也就那麽一會兒功夫而已,他應該還沒有那麽快的反應速度。而且,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若是我們什麽都不做,他也會出來迎接的。不然的話,他就不是杜君的兒子了。隻不過,那樣一來,就太過失禮了。對了,把車裏的禮物拿下來,作為他的叔叔,第一次見麵怎麽也得意思意思吧。”


    河井所不知道的是,大澤不但沒有絲毫的不開心,他甚至還有一點兒興奮的意思。無他,在大澤看來,眼前的反應,恰恰說明了,華夏人對他們的畏懼。而這,根本就是那一千多顆血淋淋的人頭帶來的。而這,恰好是大澤所需要看到的。


    在他看來,隻要華夏人畏懼了,那麽敢於反抗日本統治的華夏人,也就不會太多了。不然的話,若是所有華夏人都前赴後繼的反抗日本的統治,想要最大化的獲取利益,還真是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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