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gl“還有啥事兒?我說,杜,你不會真的還在想其他不該想的事情吧?杜,你應該不是這樣貪得無厭的人啊。”


    老實說,這個年月的洋鬼子,在華夏可比後世**為了招商而對洋人客氣的時候橫行多了,根本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字兒應該怎麽寫。顯然,這會兒安德魯就是如此,如果杜曆再提過分的要求的話,顯然用詞就不會這麽文雅了。


    很顯然,安德魯在華夏廝混了幾年了,對華夏也有著屬於他的認知。而他的認知,基本上還都是正確的。在安德魯看來,杜曆一開始就對重炮提出了要求,那麽接下來的要求還指不定是什麽呢。畢竟,按照華夏人的先例,這越到後麵就越是重頭戲不是。


    在安德魯看來,這先前就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杜曆了,這重炮都已然是一種奢望了,難不成你還能夠想其他的事情?這樣,夠上貪得無厭四個字還真不委屈杜曆了。不過,很顯然的是,安德魯並不是特別的了解杜曆。而杜曆,也和他以前接觸的那些人,有著不小的區別。


    所以,這種誤會也就不可避免了。不過,對於杜曆來說,這根本就是一件不痛不癢的事情。對於安德魯這個人,杜曆可沒有和他交朋友的意思,他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都無所謂。反正,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即便是杜曆讓他不爽快了,隔不了多久還不是又得哈巴著跑上來。


    “什麽貪得無厭啊,你不會認為,我還真會找你買戰列艦吧?那玩意兒買不買得起先別說,就算是買得起,光是一艘兩艘的也沒啥大用不是。是這樣的,我還想通過你,給我們購買一些狙擊槍來,這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狙擊槍?這個東西的價格可不便宜。”


    “嗬嗬,便不便宜的你先別管,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反正這個東西對你來說應該算不上什麽難題吧?”


    “當然不算,要多少?”


    對杜曆的這個要求,安德魯還是挺高興的。狙擊槍,在華夏的市場幾乎沒有。因為,包括他這個美**人在內,對這個狙擊槍的興趣也並不是太大。但是,他明白一支真正的狙擊槍,究竟有多貴,而越是貴的東西他當然就賺得越多。而且,如果隻是在一杆普通的步槍上麵安裝上一個瞄準鏡,再把他當做狙擊槍賣給杜曆,那其中的賺頭也就沒得說了。雖然,這僅僅是一錘子買賣,但還是讓安德魯心動異常。


    “安德魯,你不會在琢磨瞎主意吧?我可告訴你,如果你給我弄來的狙擊槍,僅僅是安裝瞄準鏡的步槍,你覺得會有什麽後果?想來,如果我真要弄武器的話,應該不止你一個人有門路,也不止**一個國家會買武器給我們,你?安德魯?”


    雖然,杜曆並不是什麽老狐狸,但是後世的時候任何一個國家對外軍售的時候,對那種一錘子買賣,能夠以次充好,他們絕對不會硬生生的把好東西往外送不是。~其中,尤以俄羅斯人,最得其中的味道。


    更何況狙擊槍究竟是什麽樣,除了在影視裏,在圖片上見過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途徑了,更何況,這年代究竟有什麽樣的狙擊槍,杜曆更是一無所知,或者說是究竟有沒有專門的狙擊槍,所以杜曆才打了這麽一個花槍。


    “啊哈,這怎麽可能呢,杜,我們之間的友誼絕對能夠經得起任何考驗。而以我們之間的友誼,我又怎麽可能做出這樣以次充好的事情呢。你還沒有說呢,究竟需要多少?”


    雖然,安德魯非常希望杜曆能夠拿出一個大單讓他好好的樂和一下。不過,他也明白,這樣的東西都得放在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手裏,才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不然的話,還不如給步槍上安裝一個瞄準鏡就可以了,那樣的話,性價比還要合適得多。


    “嗬嗬,不會就好,不會就好,看來是我杜曆小人了。至於數量嘛,先來二十支吧。另外,得給我們派遣一個技術人員過來。想來,它的保養非常的重要,我們需要學會如何保養它。不然的話,它的使用壽命可達不到要求。”


    安德魯對杜曆的警告根本沒有在意過,他也無非是把那個不該打的主意給埋在心裏而已。但是,讓他在意的還是,杜曆的那句話,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能夠賣武器,也不是隻有**一個國家會賣武器。


    這也讓安德魯突然想到一個現實,他在這個行當你,還真是一個新嫩而已。如果杜曆還僅僅是一個小山窩裏的土匪,那麽杜曆所能夠接觸到他,也就算是幸運無比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杜曆已經能夠擁有東北軍**的資源了,他所能夠接觸到的,肯定不止他安德魯這個半路出家的二道販子。


    也就是說,雖然在謀求重炮等等方麵,也許杜曆還有需要借助他安德魯的地方。但是,杜曆還可以去找其他人,雖然即便是找到那些人碰壁的機會也很大。但是,很顯然的他安德魯更需要杜曆。想到這一點兒,原本對杜曆先前說的重炮那事兒,僅僅是準備應付一下的安德魯,這會兒倒還真是起了點兒要真正使勁兒的心思了。


    無他,不隻是考慮到其中的利潤,光是如果這事兒辦成了,那麽他也就可以藉此真正的和張作霖搭上線了。畢竟,他可不相信,重炮交易這麽大的事情,最後還是杜曆出麵。


    和安德魯該說的事情說完之後,杜曆就離開了,至於陪他吃吃喝喝的戲碼嘛,就交給朱長順了。更何況,他也得和大帥府聯係一下了,無他剛才既然在安德魯那裏誇下海口了。那麽,總得讓奉天那邊動作起來吧。反正,這種事情張作霖比他來勁兒多了。果不其然,接到杜曆的電話,奉天的大帥府當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對於這個年代的華夏來說,有大炮那就是很了不起的了。畢竟,大家夥兒打來打去的,能有幾挺重機槍,那就是了不得的重火力了。所以,雖然以前張作霖他們以前也在追求重炮,但是並不是特別的積極。


    畢竟,購買重炮,甚至訓練出一支重炮部隊來,其花費可不是僅僅購買重炮的那些花費就算是完事兒了。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畢竟他們備戰的對象已經完全改變了,不再是和國內軍閥打打殺殺了。


    “張鬆,你說我是不是該把杜曆那小子給叫回來?你看看,他這遠在哈爾濱呢,還整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大帥,昨天你還給我念叨,他出去躲風頭去了,我現在倒是羨慕他了。這兩天,張師長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而在他們看來,能夠給您出這主意的,也唯有我張鬆。所以,我這兩天我可是煩不勝煩啊。您覺得,他會在這個當口回來?也就更別提,他的那個隊伍才剛剛成立,頭緒都還沒有處理好呢。”


    “那你就按照他的要求,和德國,和意大利,甚至英國人,法國人的接觸要多一些。看樣子,他是把寶都壓在了**人身上了。不過,既然都開始動作了,那麽這邊的接觸也得加緊,並不是讓你敷衍就完事兒了,而是讓你認認真真的談,如果能夠從他們這邊打開缺口就更好了。”


    “呃,這樣也可以,不過這樣接觸的話,那些洋人相互之間可是會相互通氣兒的。您可得給我交一個底,到時候真要出現這種狀況,到底應該如何選擇?”


    也許,剛開始接觸的時候,那些洋人對他的態度,肯定還會是不冷不熱的。但是,隻要有一個國家鬆口了,他們雖然不至於像兜售大白菜那樣兜售他們的東西。但是,絕對不會再和以前一樣對他們愛理不理的,而到時候價格上他們肯定不會給出什麽優惠,那麽如何選擇可就是讓張作霖首先交一個底兒了。


    雖然,問出這話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明白,以張學良的性格,那麽多半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了。但是,杜曆和他短暫的接觸也讓他明白,有些東西,並不是越多越好。畢竟,還得考慮一係列的條件不是。


    至少,在張鬆看來,如果這大炮真能夠買回來的話,那麽組成一個多國部隊,可實在是不可取了。畢竟,那樣的話後勤補給這一塊兒可就沒那麽方便了。當然了,這也隻是張鬆的一點兒想法而已,他可不會說出來。


    先不提這事兒究竟能不能成,畢竟現在還八字沒一撇呢。再說了,這會兒張作霖正在興頭上呢,他可不願在這個時候擾了他的興致。能夠提出這一點兒,那就已經是這是他以後主管的事情,他需要一個準信兒不是。


    “這個,你和杜曆商量商量吧。我算是明白了,在這些事情方麵,他比我精通一些,哪裏的貨好一些,對於我們來說,選擇誰的更合適,他應該有著更清楚的認識。如果,那小子拿事兒不願意回來,你可以去阿城找他嘛,這又不是特遠,花不了太多的時間。”


    “明白。”


    老實說,張作霖的這個答複,讓他非常的意外。他沒有想到,杜曆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就已經成功的讓張作霖如此的信任於他,這讓他無論是怎麽想,那心裏都有一種酸澀的感覺。


    雖然,那些個團長,旅長,甚至是師長們都非常的不樂意。甚至,他們也聯合去大帥府找過張作霖。隻不過,這一次張作霖雖然沒有大發雷霆。但是,他滿麵的笑容裏,卻是一種難以改變的堅決。


    而在這種紛紛擾擾當中,新一軍這個寄托著杜曆的夢想,寄托著張作霖一絲野望的部隊成立了。而在二十七師師長這個職位上,還沒有坐熱乎的張學良,也走馬上任了。隻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的是,以前幾乎都是和他合署辦公,幾乎是他升遷而另一個也必然升遷的郭鬆齡,則總算是停止了高速升遷的勢頭。


    其實,郭鬆齡能夠在短短的幾年內,爬到旅長這個職位,就已經很讓人意外了。所以,他這次沒有升遷,並沒有讓太多的人覺得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在張學良走馬上任的第二天,郭鬆齡被調到了黑龍江的一個邊防團當團長,而這個任命下來之後,張學良沒有任何表示。而且,在郭鬆齡赴任的時候,張學良也沒有出現在送行的隊伍當中。才讓所有人明白,東北軍界的又一顆新星滑落了。


    當然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紛紛擾擾的猜測,那就是郭鬆齡這個張家父子麵前的大紅人,究竟是為什麽如此迅速的滑落。


    隻不過,這種猜測,並沒有持續太久。無他,緊接著東北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所有人都有一種眼睛不夠看的感慨。


    比如說,楊宇霆,比如說廖大胡子等等以前的風雲人物,全都在突然之間被解除了職務,被張作霖給發配到英美法等國,以考察的名義常駐了。


    突然之間,人們就發現原先熟悉的那些大人物,全都離開了東北的政治權利中心。與此同時,一批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出現在東北的各個舞台。


    雖然,這種劇烈的變化,給東北帶來了一些震蕩,但是由於和國內最大的敵人――直係維持了和平,所以這種震蕩並沒有帶來任何實質上的危害。反而是,由於這批年輕人的啟用,讓東北逐漸變得有如一潭死水的局勢,產生了新的變化,而使得這份震蕩也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當然了,這種變化,還是讓一些有心人看出了一點兒端倪。因為,被調整的,失去實權的全都是一些個老人。而新近提拔的一批人,如果按照華夏的習慣給他們劃分一下陣營的話,那麽絕大部分人都是張學良的人,隻有少部分人算是那種中庸之人。當然了,郭鬆齡是一個開端,算是拉起了這些變端的序幕。


    饒是如此,還是有一部分人依然對此次如此大幅度的調整覺得有些準備不足。無他,這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張學良這個小子要搶班奪權一樣。還好的是,在此期間,張作霖頻頻出現在各個場合,而出現在這些場合的張作霖,怎麽看怎麽都沒有絲毫被脅迫的意思。而這,讓那些由於平日裏對張學良保持有足夠的尊重,而在這次調整中幸免於難的一些老人,總算是把他們的某種擔心給生生的扼殺了。


    當然了,於此同時,也有不少人關注著東北的這次風波。比如說,對東北的關注,有些時候甚至超過了本土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東北的一舉一動都值得他們的關注。更別提,撥開這次調整那紛亂的迷霧,那種明顯是在為張學良上台鋪路的變動,更是讓**人欣喜無比。畢竟,在**人的眼裏,和張作霖相比起來,張學良顯然是一個更合適的東北新任領導者。


    而除了少數幾人,對東北和北平的和平協定,有些莫名其妙直係。現在似乎讓他們找到了東北為什麽會選擇和平的理由,所以相當一部分人開始主張趁著東北自身的動蕩,發起進攻一舉解決東北,那樣的話,直係統一華夏也許不會再是遙遠的夢。畢竟,除了大批的老人奔赴國外帶來的動蕩,那個在大多數看來僅僅是一個噱頭的新一軍,更是他們支持這種想法的一大例證。


    畢竟,這樣一支軍隊的出現,前提卻是其他軍隊最底層的骨幹的流失,他們的戰鬥力顯然會受到影響。這樣一來,這支看似華麗的新軍,由於剛剛組成而沒有太大的戰鬥力。所以,直係那些主戰的將領,都覺得這個時候的東北顯然是最虛弱的時候,趁你病要你命這可是近代軍閥之間爭鬥時的不二法門。


    而這樣的局麵,也讓曹錕心動不已,雖然他是屬於少數知道和平內幕的人。但是,他並不認為就非得這樣不可。畢竟,現在雙方僅僅是維持了表麵上的和平,雙方之間的芥蒂,雙方之間的對峙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既然如此,何不在這個時機發動進攻,為統一邁出堅實的第一步。而且,曹錕相信,隻要他們的動作足夠快,在列強反應過來之前,取得決定性的優勢。比如說,攻入奉天之類的,到時候即便是列強幹涉又能如何?


    好在,曹錕對吳佩孚的信任還是蠻高的,關鍵時刻詢問了一下吳佩孚的意見。雖然,吳佩孚也覺得這是一個大好良機。但是,吳佩孚覺得,這些人的想法還是過於一廂情願了,攻入奉天也隻能算是一個美妙的夢想而已。在吳佩孚的堅持下,北平才保持了平靜,而沒有在這個緊要關頭挑起第二次直奉戰爭。


    名樓in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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