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許大妮說話的工夫,秦淮茹和林鐵牛對視了一眼,當她看到林鐵牛露出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她才暗自鬆了口氣。


    而閻埠貴和三大媽,隻是眼帶深意地看了許富貴一眼,然後就把目光放在了飯桌上麵。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他們用腳指頭去想,都能知道許富貴請他們過來吃飯沒有什麽好心思。


    原本他們還在猜著許富貴到底在玩什麽把戲,結果剛一進門,聽到許富貴的那聲喊話,還有看到屋裏坐著的林鐵牛和許大妮,他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既然許富貴不是在針對他們,那麽他們也用不著去跟許富貴撕破臉,更沒有興趣摻和到許富貴和林鐵牛的鬥爭裏麵去。


    相比較這些事情,還是飯桌上的飯菜更加實際。


    很快,他們便在許大妮的招呼下,上前坐在了林鐵牛的身邊。


    並且,閻埠貴坐下後,還不忘給了林鐵牛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其意思不用說,林鐵牛也能看出來。


    這無非就是在說他之前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而已。


    對此,林鐵牛一點都不在意,更沒有興趣去跟閻埠貴炫耀自己撈到了一個女仆。


    反而是秦淮茹懷裏抱著的小槐花和手裏牽著的小當,讓他更加有興趣。


    或許是因為繼承了秦淮茹的美貌,雖然小槐花和小當現在的年紀還小,可是也能依稀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讓人看著就覺得十分養眼。


    正當林鐵牛把目光放在她們兩姐妹身上的時候,她們兩姐妹也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林鐵牛,眼神中有著一絲好奇和親近。


    自打秦淮茹和林鐵牛在一起之後,她們可沒少聽秦淮茹說林鐵牛的好話,而且也沒少吃林鐵牛給的東西。


    在她們心裏,早已經把林鐵牛當成是除秦淮茹和棒梗,還有一大媽之外,最親的人。


    假如秦淮茹現在讓她們喊林鐵牛爸爸,恐怕她們也不會怎麽猶豫。


    “喜歡啊!喜歡你就趕緊跟你媳婦生一個啊!”


    秦淮茹看到林鐵牛的目光,頓時忍不住有些促狹地開口打趣道。


    說著,她便在林鐵牛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如此一來,飯桌旁就隻剩下了靠門口的幾個位置。


    這時,許富貴也已經平複好心情,然後帶著鄒紹梅和許大妮上前坐下。


    雖然他不知道許大妮為什麽沒有讓林鐵牛上套,可是這並不能阻止他把計劃繼續實施下去。


    因此,剛一坐下,他就滿臉熱情地提起酒杯,開口招呼道:“來,今天這頓飯,就是特意用來感謝你們幾位對我家大茂的幫助的,我在這裏,先敬你們一杯。”


    說完,他便直接仰頭把酒倒進了嘴裏。


    “哎呀!老許你真是太客氣了!咱們都已經是多少年的老鄰居了,你們家大茂有事,我又怎麽可能會坐視不管呢!而且,我們家解成還要麻煩你幫忙跟派出所的同誌解釋清楚呢!所以這杯酒,得要我先敬你才行!”


    閻埠貴聞言,急忙擺了擺手說道。


    說完,他不等許富貴說話,就迅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對啊!老許,我們家解成本來就是給你們家大茂幫個忙的,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現在這樣,看在咱們兩家那麽多年交情的份上,你一定得要幫忙把我們家解成給救出來啊!”


    三大媽聽到閻埠貴的話,馬上就開口助攻了一句,主打的就是一個夫妻同心。


    “說起這個事情,我必須得要先給你們道個歉,之前我一時昏了頭,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許富貴神色一正,然後一臉認真地開口說道。


    說著,他稍微遲疑了下,接著開口說道:“至於說你們家解成,我不是不能幫忙解釋,隻是”


    “隻是什麽?”


    閻埠貴聞言心裏一喜,然後急忙開口問道。


    “不瞞你說,我們昨天晚上回來這裏,本來想要給我們家大茂整理一下遺物的,然後突然就發現了這麽一張借條,借條上麵寫著你們家解成,跟我們家大茂借了一千塊錢,你也知道,按照咱們這的老禮,要是有賬沒有收回來,那是死了都不能閉眼的,所以你們看,是不是先把這筆賬給還了?”


    許富貴眼神一凝,然後沉聲開口說道。


    說完,他伸手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借條,緩緩放在了閻埠貴和三大媽的麵前。


    “這這不可能,我們家解成怎麽可能會跟你們家大茂借了這麽多錢!”


    三大媽看都沒看借條,就馬上一臉激動地搖頭否認道。


    而閻埠貴則是看了眼借條,又看了眼許富貴,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原本他是想要借著許富貴的話頭,逼許富貴答應把閻解成給救出來的,結果沒想到,許富貴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其目的,就是想要告訴他,如果他想要把閻解成給救出來,那就得要先把這莫須有的一千塊錢債務給還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接下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條件。


    在這四合院裏,誰不知道錢就是他的命,讓他白白拿出一千塊錢,等於就是要了他的半條命。


    很顯然,許富貴這麽做就是在故意刺激他、折磨他、羞辱他。


    這手段,真是有夠狠的!


    想到這裏,他頓時氣得差點把牙都咬碎了。


    隻不過,對於他的感受,許富貴一點都沒有在意,甚至,他還猛地伸手一拍桌子,然後衝著三大媽怒聲開口質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故意拿張假的借條來騙你們了?”


    “我告訴你們,雖然我們家大茂已經不在了,可是還有我這個當爸的在,你們要是敢讓我們家大茂死不瞑目,那我一定跟你們沒完!”


    說完,他一臉虎視眈眈地盯著閻埠貴和三大媽,明擺著就是吃定他們了。


    而且,這隻不過是一道開胃菜而已,即便是閻埠貴和三大媽能夠答應他的條件,他也不會幫忙把閻解成給救出來的。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讓閻埠貴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你你這是在訛人!”


    三大媽眼睛一瞪,然後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


    許富貴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神色,仿佛在說我就是在訛人,你能拿我怎麽辦?


    閻埠貴見狀,再也忍不住了,沉著臉開口說道:“老許,你這樣拿張假借條來說事,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你甭跟我扯這些沒用了,現在你們就說這錢你們還不還吧?”


    許富貴擺了擺手,然後一臉不耐煩地開口說道。


    “這借條本來就是假的,你休想拿它來坑我們!”


    閻埠貴心裏一怒,然後大聲開口拒絕道。


    “行啊!既然這樣,那你們現在可以滾了!還有,你們也甭想我去幫你們家解成解釋,我倒想要好好看看,在你們心裏,到底是自個孩子的命重要?還是這一千塊錢重要?”


    許富貴眼神一厲,然後點了點頭,沉聲開口說道。


    “哼!我們走!”


    閻埠貴聞言,深深看了許富貴一眼,然後憤而起身喊道。


    喊完,他便帶著三大媽直接摔門而去。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再去惦記飯桌上的飯菜了,心裏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


    以他對許富貴的了解,他知道既然許富貴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就代表著許富貴是鐵了心要跟他們家過不去了。


    如果他不想讓自己的大兒子閻解成把牢底坐穿,如果他不想以後遭到許富貴的暗算,那就一定得要想個辦法把許富貴給解決掉才行。


    隻不過,憑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無權無勢的老教師,又如何能夠想得到辦法呢?


    想到這裏,他的腳步猛地一頓,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現在他們家和許富貴家對比,就是穿鞋的和光腳的。


    即便他能夠狠得下心,放棄閻解成這個大兒子,那他也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閨女需要防著許富貴使壞報複。


    因此,他是無論如何也逃避不了的。


    “他爸,你這是怎麽了?”


    三大媽看到閻埠貴突然停下來,頓時忍不住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唉!咱們家這一次算是攤上大事了!”


    閻埠貴看了三大媽一眼,然後長歎一口氣說道。


    “咋的?你之前不是說解成最多也就是讓人給弄去改造個一年半載嗎?現在怎麽又這樣歎氣?”


    三大媽眉頭一皺,然後有些不解地開口問道。


    “你剛才沒看出來嗎?許富貴那孫子是鐵了心想要整垮咱們家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獅子大開口跟咱們要那一千塊錢!”


    閻埠貴翻了個白眼,然後有些沒好氣地開口說道。


    說完,他不等三大媽開口接話,就一臉擔憂地接著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咱們舍得給他一千塊錢,這事也不一定能夠了結!”


    “讓這麽一個陰險小人一直盯著,咱們怕不是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哦!”


    “那那咱們現在怎麽辦?他總不能把咱們都給逼死吧?”


    三大媽臉色一變,然後有些著急地開口問道。


    “哼!我看他就是想要把咱們都給逼死才甘心!”


    閻埠貴輕哼一聲,然後有些惱火地開口說道。


    “他怎麽能這樣?這又不是我們把許大茂給害死的!”


    三大媽眼睛一瞪,然後有些難以接受地開口抱怨道。


    “誰讓你的大兒子那麽貪心,拿了許大茂的錢呢!人家現在兒子沒了,直接成了絕戶,而咱們家卻有三個兒子,那還不得恨死咱們啊!”


    閻埠貴撇了撇嘴,然後有些沒好氣地開口說道。


    “.”


    三大媽聞言,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然後不禁有些啞口無言。


    的確!


    要是換做是她成了絕戶,估計也會恨上那些家裏有很多兒子的人。


    更別說,她的大兒子閻解成,還跟許大茂的死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


    “行了,這個事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有什麽辦法,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閻埠貴看到三大媽的反應,知道她終於是想明白了,於是便有些心累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嗯!”


    三大媽聞言,默默點頭答應一聲,然後有些心情沉重地跟著閻埠貴回了自個家裏。


    而正當他們為了許富貴的逼迫感到頭疼和擔憂的時候,許富貴也把注意力轉到了林鐵牛的身上。


    他伸手端起酒杯,然後一臉歉意地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啊!林主任,讓您看笑話了!”


    “沒事,許叔,您不用跟我那麽客氣,而且,您這麽做都是為了大茂兄弟,我是非常能夠理解您這個當爸的心情的。”


    林鐵牛聞言,急忙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林主任,您真不愧是能夠當上領導幹部的人,這思想覺悟就是比普通人高,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全都在這酒裏。”


    許富貴眼神微微一凝,然後一臉感激地開口說道。


    說完,他一口把杯裏的酒給喝了,還不忘朝林鐵牛亮了亮杯底。


    林鐵牛見狀,微微一笑,然後非常給麵子地端起酒杯,陪了一杯酒。


    現如今,主動權已經牢牢握在了他手上,所以他心裏一點也不著急,就等著看許富貴和鄒紹梅接下來會怎麽出招。


    而且,話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許富貴和鄒紹梅牽涉到了許大茂的命案,不太好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此時他早就已經讓他們下去跟許大茂作伴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打算輕易饒了許富貴和鄒紹梅。


    在之前跟許大妮周旋的時候,他就已經悄悄往許富貴和鄒紹梅的酒杯裏,加了一點佐料。


    其作用也很簡單,就是可以刺激和放大各種情緒,同時增加腦溢血的幾率。


    到時候是死是活,就得要看他們自個的命夠不夠硬了。


    “來,林主任,我也敬您一杯!”


    看到林鐵牛喝完杯裏的酒,鄒紹梅馬上就端起酒杯笑著開口說道。


    說完,她也不等林鐵牛開口說什麽,就直接把酒給喝了。


    林鐵牛見此,心裏微微一樂,然後非常爽快地伸手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酒,接著一飲而盡。


    原本他還以為許富貴和鄒紹梅會使出什麽好招數,結果就這?


    看到林鐵牛如此爽快,許富貴和鄒紹梅不禁悄悄對視了一眼,然後不停地找借口跟林鐵牛敬酒,同時還不忘把秦淮茹也給帶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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