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行了?難道你不想替你們家老劉報仇嗎?”


    許富貴神色一正,然後有些咄咄逼人地開口質問道。


    “我”


    二大媽聞言,瞬間就有些啞口無言。


    要說她不想替劉海中報仇,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即便她不想報仇,現在當著許富貴和鄒紹梅的麵,她也不可能會去否認。


    她之所以不想答應許富貴,最主要還是因為這樣做對她並沒有太大的好處,甚至,還有可能會因此遭到林鐵牛、俞鳳香、秦淮茹、一大媽、胡小桃的記恨。


    其中,俞鳳香、秦淮茹、一大媽、胡小桃她們倒還好,最要命的還是林鐵牛。


    在她看來,林鐵牛不僅是一個廚藝高超、身手了得的領導幹部,身後更是站著街道辦主任和軋鋼廠的廠委領導,萬一要是沒能把林鐵牛給送進去,那麽以林鐵牛的能力,分分鍾都能把他們家給收拾了。


    不說別的,僅僅就是關於接班劉海中的工作崗位這件事,就足夠讓她好好喝一壺了。


    她可不想最後好處沒撈著,反而把自家唯一的活路都給斷了。


    想到這裏,她急忙搖了搖頭說道:“老許,這事我幫不了你,你還是想過其他辦法吧!”


    說完,她便想要起身走人。


    “哎,二大媽,您先別走啊!為什麽不能幫我?您總得讓我知道是什麽原因吧!”


    許富貴見狀,微微一愣,然後急忙起身跑到門口攔住了二大媽。


    “對啊!二大媽,您就當是可憐一下我們老兩口,伸把手幫幫我們吧!”


    這時,鄒紹梅也急忙起身走過去拉住二大媽的手臂,然後一臉悲戚地開口懇求道。


    “唉!我也不是不願意幫你們,可是我們家現在真的惹不起人家,你們還是想想別的主意吧!”


    二大媽聞言,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一臉為難地開口說道。


    “惹不起人家?你說的是誰啊?”


    鄒紹梅眉頭一皺,然後急忙開口問道。


    而許富貴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據他所知,這四合院裏住的人,基本上沒有幾個是比他有能耐的,更別說是他惹不起的了。


    難不成,這裏麵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嗎?


    “這還能有誰啊?就是那個住在我們家屋後麵的林鐵牛!”


    二大媽撇了撇嘴,然後有些沒好氣地開口說道。


    說完,她看到許富貴和鄒紹梅依然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急忙接著開口解釋起來。


    很快,她就把林鐵牛的情況,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其中,著重說明了林鐵牛那高超的廚藝和過人的身手,還有深不可測的關係網。


    許富貴和鄒紹梅聽完,神色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他們一個曾經身為軋鋼廠的前放映員,一個曾經身為婁家的傭人,心裏都非常明白像林鐵牛這樣的人有多麽不簡單。


    即便是他們能夠威脅傻柱,讓傻柱誣陷林鐵牛是同夥,恐怕也很難給林鐵牛定罪。


    不說別的,單就街道辦主任出麵,就足以把林鐵牛給保下來。


    除非,他們能夠拿出確鑿的證據,而不是憑借傻柱的一麵之詞,否則根本就拿林鐵牛沒有辦法。


    想到這些,他們也不由得理解二大媽為什麽會有顧慮了。


    “老許,梅子,我問句不該問的,你們為什麽會想要整林鐵牛和俞鳳香啊?大茂出事跟他們又沒有什麽關係,你們要不還是再好好想想吧!”


    二大媽看著許富貴和鄒紹梅那一副神情凝重的樣子,忍不住輕聲開口勸道。


    說完,她也不等許富貴和鄒紹梅開口接話,便迅速轉身離開了,生怕許富貴和鄒紹梅會做出什麽糊塗的事情,把她給一起拉下水。


    鄒紹梅看到二大媽走了,心裏一急,連忙想要上前去挽留,可是馬上就讓許富貴給伸手攔住了。


    “他爸,你攔著我幹嗎?要是二大媽不幫咱們這個忙,咱們還怎麽幫大茂報仇啊?”


    “算了,你沒看到她走得那麽急嘛!明擺著就是不想跟咱們摻和在一起,你還是不要去浪費這個力氣了!”


    許富貴擺了擺手,然後一臉陰沉地開口說道。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林鐵牛和俞鳳香跟許大茂的死沒有關係,隻不過,他在知道許大茂曾經娶過俞鳳香這個鄉下寡婦,而俞鳳香又是林鐵牛同鄉的嬸子時,他就隱隱覺得許大茂一定是讓人給算計了。


    不然的話,事情怎麽可能會這麽巧?


    因此,他在選擇報複對象的時候,想都沒想就直接把林鐵牛和俞鳳香給納入進去。


    他本以為林鐵牛和俞鳳香是從鄉下裏出來的,收拾起來應該很容易才對。


    可是,誰曾想林鐵牛才是那個最不好惹的硬茬。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再去強求二大媽留下來幫忙了。


    “那那咱們就這麽算了?”


    鄒紹梅聽到許富貴的話,愣了半響,然後有些不甘心地開口問道。


    “算了?這怎麽可能!要不是因為他們這些人,大茂他又怎麽可能會死?他們讓我後半輩子沒了指望,讓我老許家成了絕戶,我就算是死,也要讓他們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許富貴眼神一厲,然後有些癲狂地開口說道。


    說完,他在腦海裏飛快地轉動念頭,想要找出一個可以對付林鐵牛的辦法。


    想著想著,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在心裏暗道一聲有了。


    隨後,他急忙壓低聲音,開口說道:“梅子,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把大妮給叫過來,然後,等到了晚上,咱們再把林鐵牛給請到家裏吃飯,想辦法把他給灌醉了。”


    “接著,讓大妮留在家裏,裝作給林鐵牛玷汙的樣子,咱們則是跑去請老閻和二大媽他們過來,直接抓他一個現行。”


    “到時候,人證物證俱在,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說完,他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林鐵牛被抓去吃槍子的場景。


    鄒紹梅聽完許富貴的話,臉色猛地一變,然後急聲開口喝道:“你瘋啦!大妮她可是你的親閨女,你讓大妮做這樣的事,那她以後還活不活了?”


    “嗬!親閨女?我現在都已經成絕戶了,就算她是我親閨女又能怎麽樣?而且,現在她大哥讓人給害死了,為了替她大哥報仇,難道她就不能做出一點犧牲嗎?”


    許富貴冷笑一聲,然後一臉絕情地開口說道。


    在知道他的兒子許大茂死了之後,他就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可以說,為了給許大茂報仇,為了報複那些讓他變成絕戶的仇人,不管是付出什麽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因此,他才會說出讓自己的親閨女許大妮過來執行這個計劃。


    這樣做一方麵是因為許大妮的身份不會引起林鐵牛的懷疑,一方麵也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


    除了他的親閨女許大妮之外,他想不到有誰能夠完全配合他。


    而鄒紹梅,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隻不過,明白歸明白,她卻沒有許富貴那麽狠心。


    否則,她也不會產生那麽大的反應。


    她聽完許富貴說的話,愣愣地看著許富貴,然後張了張嘴,似乎想要開口提出反對的意見,可是想到許大茂那冰冷的遺體,最終她卻沒辦法說出口,隻能伸手掩麵痛哭。


    畢竟,那可是她唯一的一個兒子啊!


    現在就這麽沒了!


    徹底沒了啊!


    許富貴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鄒紹梅痛哭的樣子,然後緩緩轉動視線,看向屋裏的每一個角落,仿佛看到了以前他們一家人開開心心住在這裏的畫麵。


    漸漸的,他的眼眶裏就蓄滿了淚水,然後淚水從眼角飛快地滑落下來,最終滴在地上,濺起一顆小小的水花,就如同他那顆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心一樣。


    在看到許大茂的遺體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經死了。


    現如今,唯一能夠支撐著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替許大茂報仇。


    此時,林鐵牛正在家裏接待匆匆跑上門來的閻埠貴,根本不知道許富貴為了對付他,居然想要犧牲自個親閨女的名節。


    不過,即便是他知道了,估計也不會為此感到擔心。


    有著這麽多神乎其神的技能,還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初級生態空間,他想不到自己有什麽需要擔心的理由。


    相比較許富貴的算計,他反而更加好奇閻埠貴的來意。


    在邀請閻埠貴進屋坐下之後,他便直接開口問道:“三大爺,您這麽晚還過來找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對,沒錯,是有個急事要跟你說,你知道嗎?許富貴他瘋了,他不但想要我們家解成的命,還要讓你,讓俞鳳香和胡小桃都給許大茂陪葬。”


    閻埠貴聞言,微微一愣,然後急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個,許富貴是誰?您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的?是他親口跟您說的嗎?”


    林鐵牛眉頭一皺,然後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害!您看我這腦子,我都忘了你才剛搬過來不久,還不認識他呢!那個,許富貴就是許大茂的父親,這些事情都是我親耳聽他說的。”


    閻埠貴伸手一拍額頭,然後一臉認真地開口說道。


    “這樣啊!那他為什麽想要讓我和俞嬸子給許大茂陪葬呢?許大茂他死了,跟我們應該沒有什麽關係吧?”


    林鐵牛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狐疑地開口問道。


    以他對閻埠貴的了解,他知道閻埠貴是肯定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所以他很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閻埠貴在從中搞鬼,而目的就是想要把他給拖下水,好幫忙救出閻解成。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現在就跟個瘋狗似的,見人就咬,可憐我們家解成,明明就不是他的錯,現在卻被人當成了幫凶,真的是太冤枉了!”


    閻埠貴支吾了下,然後隨便找了個理由,順便還不忘跟林鐵牛賣了下慘,想要引起林鐵牛的同情。


    隻可惜,林鐵牛早已經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聞言不但沒有同情閻解成的遭遇,反而還覺得閻解成這樣是罪有應得。


    既然敢貪,那就得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而且,閻埠貴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牌是有多麽雄厚,注定隻會是空跑一場。


    隻見他微微一笑,然後一臉淡然地開口說道:“三大爺,您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謝謝您這麽晚了還特意過來告訴我,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您就先請回吧!”


    “額難道你不怕許富貴在背後算計你嗎?”


    閻埠貴聞言,猛地一愣,然後有些著急地開口說道。


    其實,林鐵牛猜的沒錯,他這次過來,的確是想要讓林鐵牛幫忙想辦法把閻解成給救出來的。


    因為他知道,林鐵牛的身後不僅有著街道辦王主任,還有著軋鋼廠的廠委領導,甚至是軋鋼廠上麵的大領導。


    隻要林鐵牛肯答應幫忙,那麽不管許富貴願不願意,也是一定可以把閻解成給救出來的。


    可是,他沒想到,林鐵牛壓根就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甚至連他故意說出許富貴想要讓他們給許大茂陪葬的事情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麽一來,那他豈不是白忙活了?


    為了避免失去林鐵牛這個強有力的幫手,他隻能把最重要的問題給拋了出來,希望能夠引起林鐵牛的重視。


    林鐵牛聽到閻埠貴的話,心裏微微一樂,然後直接搖了搖頭,輕聲開口說道:“沒事,我相信他隻是一時傷心過度,亂說的而已,等他冷靜下來,自然就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了。”


    “.”


    閻埠貴眼睛一瞪,然後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正能量的話。


    要不是他十分清楚地記得林鐵牛隻是個廚子,恐怕他都會以為林鐵牛是從哪個大寺廟裏跑出來的大師了。


    “三大爺,您沒事吧?”


    林鐵牛見狀,急忙一臉關心地開口問道。


    雖然他不喜歡閻埠貴算計到他頭上,可是他也不想把閻埠貴氣出個好歹。


    萬一閻埠貴真的讓他給氣暈了,那他不僅要送閻埠貴去醫院,而且說不一定,還得要被閻埠貴訛上一筆醫療費。


    到時候可就虧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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