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大茂正琢磨著等會回去要怎麽教訓俞鳳香,然後突然察覺到了林鐵牛的目光,急忙扭頭朝林鐵牛看去。


    當他看到林鐵牛那玩味的眼神時,心念一轉,馬上就明白了林鐵牛的意思,然後瞬間感到一陣憋屈和窩火。


    這算什麽?


    這是打算想要讓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林鐵牛低頭服軟當孫子嗎?


    特釀的,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想到這裏,許大茂心裏不禁湧現出一股掀桌子的衝動,可是隨即他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那一份親手書寫的認罪書,他心裏的怒火,瞬間就好像是被淋了一大盆涼水,整個人也完全清醒了過來。


    隨後,他臉上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伸手提起了酒杯,一臉討好地對著林鐵牛開口說道:“林主任,今天能夠過來參加您的婚宴,那是我許大茂三生有幸,說什麽也得要好好跟您喝點。”


    “而我許大茂敬酒,有個老規矩,一大三小,二五一十。”


    “這一大,就是咱們新郎官最大,我給您敬酒,您喝一杯,那麽按照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規矩,我就得要喝三杯。”


    “來,我敬您!”


    說完,他馬上就仰頭把酒給喝了,然後一把抓起酒杯又給自己倒上,接著又馬上仰頭喝了,就這麽一連喝了三杯才停下來。


    “好!許大茂你喝酒真是夠意思。”


    林鐵牛見狀,心裏一樂,然後大聲開口讚道。


    說完,他也是很給麵子地舉起酒杯一口悶了。


    雖然他不怎麽喜歡許大茂,也樂意看到許大茂吃癟,可是不管怎麽樣,現如今王主任和四合院裏的兩個大爺大媽可都在場,他在表麵上至少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過了,省得讓人說閑話,敗壞自個的名聲。


    許大茂看到林鐵牛把酒喝了,心裏總算是好受了一點,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自然了一些。


    可是,不等他鬆口氣,林鐵牛又馬上給自己倒滿了酒,然後提起酒杯衝著他開口說道:“許大茂,既然你喝酒那麽夠意思,那我作為東道主,肯定得要讓你喝高興了才行,這樣,我直接敬你九杯!”


    說完,林鐵牛就迅速把杯裏的酒給喝了,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倒酒喝酒,看得許大茂眼角猛地一抽。


    很快,林鐵牛就一連喝了九杯酒,然後一臉玩味地看著許大茂,想要看下許大茂會怎麽做。


    要是按照之前說的敬酒規矩,那麽許大茂可是得要一連喝二十七杯酒的。


    喝完,估計不醉死,也得要難受死。


    可要是不按照之前說的敬酒規矩,那麽許大茂無疑就是自打嘴巴,同時也會顏麵掃地。


    這對於許大茂來說,恰恰就是最不能接受的。


    那麽,許大茂到底會怎麽做呢?


    這個問題,不僅林鐵牛有些期待答案,在座的眾人,也全都一臉期待地看著許大茂。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許大茂的臉色微微一變,捏著酒杯的手指也在不斷用力,最終把指關節給捏得有些發白。


    由此可見,他的內心是有多麽氣憤。


    可是,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管是那一份由他親手書寫的認罪書,還是他之前親口說出的敬酒規矩,現在都已經成為一道枷鎖,把他給牢牢鎖住了。


    如果他不想斷送自己未來的前途,如果他不想讓自己名譽掃地,那麽除了強忍心中的怒氣,硬著頭皮喝下那二十七杯酒,他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想到這些,他心裏頓時感到一陣無力。


    隨後,他就好像是徹底認命了一樣,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沉聲開口說道:“行,那我今天就舍命陪新郎,一定要跟你喝高興了。”


    說完,他一手提著酒杯,一手抓著酒瓶,不斷地喝了起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驚詫的神色,仿佛沒有想到許大茂真的會選擇奉陪到底。


    林鐵牛看著許大茂不停地往嘴裏灌酒,眼睛裏不禁閃過一抹嘲諷的神色。


    在他看來,許大茂這麽做無疑是最為愚蠢的,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名譽,也不應該明知有醉死的風險,還要強行逼著自己去喝。


    要知道,人的小命隻有一條,要是命沒了,那就什麽都沒了。


    而許大茂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甚至,還一點兒都不會變通。


    如果許大茂能夠果斷認點慫,說下軟話,再順勢捧林鐵牛幾句,那麽還是很容易就能推掉這二十七杯酒的。


    畢竟,任誰都知道二十七杯酒不是一個小數,很容易就會喝出問題,即便是選擇不喝,那也最多隻是損失一點臉麵而已,完全不用擔心會落到顏麵掃地這麽嚴重的下場。


    可惜,許大茂看不透。


    正當許大茂喝完第十杯酒,竭力壓製著喉嚨裏湧出的酒意時,閻埠貴也在強行壓製著心疼的感覺。


    他沒想到,自己剛借著敬酒的機會,多喝了一杯酒,轉眼間就給許大茂搶先喝了一瓶多。


    如果不是他沒有那個底氣和自信能夠連續喝完二十七杯酒而不醉,他說什麽也得要把許大茂給攔下來不可。


    現如今,他隻能暗自期盼許大茂能夠快點喝醉,給他多留點酒喝。


    過了一會,眼看著許大茂強行喝完第十二杯酒,林鐵牛急忙擺了擺手開口勸說道:“行了,你要是喝不了就甭喝,別到時候把身體給喝壞了!”


    許大茂聞言,眼睛微微一紅,然後他猛地仰起頭,把第十三杯酒給一下灌進了嘴裏,想要在林鐵牛麵前給自己爭口氣。


    眾人看到許大茂這個樣子,頓時就有些忍不住暗自搖頭。


    這個傻孩子,明知道自己喝不了,幹嗎還要硬喝呢?


    而且,沒聽到林鐵牛都已經主動給了台階下了嘛!


    就這麽繼續喝下去,除了把自己的身體搞壞,讓自己難受,還能夠有什麽意義嗎?


    或許,這就叫做當局者迷吧!


    除了林鐵牛,還有王主任這個官場老手,在場的眾人似乎都沒有想到一個最為關鍵的地方,那就是許大茂本身的性格。


    有一句名言,叫做性格決定命運。


    許大茂之所以會這麽頭鐵,最主要還是因為他的性格本來就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


    尤其是林鐵牛身為他的大仇人,他又怎麽可能會輕易讓林鐵牛小看了呢?


    如果他現在這麽容易就向林鐵牛低頭認慫,那麽他以後還能有臉找林鐵牛報仇雪恨嗎?


    從一點來看,不得不說許大茂做人還是有點血性的。


    就好像在原劇中,雖然許大茂從小到大都鬥不贏傻柱,可是每次讓傻柱打了之後,他最終都是沒有徹底認慫的,甚至還敢跟傻柱撂狠話。


    這一點,和現在的情況對比,不能說是一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很快,許大茂就強行把嘴裏的酒水給咽了下去,然後迅速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想要爭取盡快把酒給喝完。


    可是,還沒等他把酒倒滿,他就感到心頭湧起一股極其強烈的酒意,腦海裏也傳來一陣非常惡心的感覺。


    隨後,他還沒反應過來,喉嚨裏就猛地升騰起一股酸臭的酒水混合物。


    眼看著他馬上就要把喉嚨的汙穢給噴射出來,在其身後卻突然閃現出了一道人影。


    “噦!”


    說時遲那時快,下一刻,許大茂就張開嘴發出一個想要嘔吐的聲音。


    可是,還沒等這個聲音從嘴裏傳出去,一隻手就已經牢牢掩住了他的嘴巴。


    隨後,隻見他的喉嚨急劇湧動了幾下,那些汙穢也從他的喉嚨湧到了嘴裏,接著又重新讓他給咽了下去。


    這麽一來,他就好像是一隻想要下蛋,又讓人堵住門的母雞,一下子就讓他憋得全身青筋暴起。


    林鐵牛看到許大茂那一副快要掛了的樣子,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迅速往許大茂的身體裏注入一絲勁力,強行把許大茂心頭的酒意給你壓製了下去,同時也讓許大茂清醒了一些。


    隨後,他慢慢鬆開手,一臉關切地開口問道:“許大茂,你沒事吧?”


    “我我剛才.”


    許大茂聞言,眼睛一瞪,然後有些發懵地開口問道。


    他明明記得自己剛才已經醉到想要嘔吐了,甚至現在還能感受到嘴裏那股腥臭惡心的味道,怎麽突然就變沒事了呢?


    “你剛才喝酒喝得太急,差點就給嗆到了,要不是我及時跑過來幫你把酒給順下去,你這會都不知道會有多遭罪了!”


    林鐵牛眉頭一挑,然後一臉認真地開口解釋道。


    聽到這個解釋,許大茂有些將信將疑地扭頭看了林鐵牛一眼,心裏總感到有哪裏不太對勁。


    難不成,真的是我記錯了?


    可是,我這嘴裏的酸臭味,又該怎麽解釋?


    正當許大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眾人也全都反應了過來,紛紛一臉驚愕地看著林鐵牛和許大茂,仿佛是看到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甚至,其中有些人還伸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就好像是在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怎麽一眨眼,林鐵牛就跑到了許大茂身邊去了?


    而且,剛才許大茂不是正在喝酒嗎?怎麽會突然嗆到了?


    “行了,今天可是我跟巧兒的大喜日子,大夥喝酒圖個高興就好,沒必要這麽較真,剩下那十幾杯酒,就當你先欠著,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再喝。”


    林鐵牛見狀,根本就沒管眾人心裏怎麽想,直接伸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然後嗬嗬笑著開口說道。


    說完,他順手就把許大茂手裏的酒瓶給拿了過來,然後馬上就想轉身回到了自個的座位上。


    許大茂見狀,急忙伸手拉住了林鐵牛,然後一臉不忿地開口說道:“等會,誰說我喝不下了?既然我說了你喝一杯我就喝三杯,那就一定得要把酒給喝完才行,不然這事要是傳出去,大夥還以為我許大茂是個軟蛋呢?”


    說完,他迅速伸出手,想要把酒瓶給拿回來。


    隻不過,他剛抓住酒瓶,手腕就給林鐵牛牢牢控製住了,不管他怎麽使勁,都不能動彈。


    “許大茂,你剛才不是說我是新郎官,我最大嗎?那你現在就聽我的,把剩下那些酒先欠著!”


    林鐵牛兩眼盯著許大茂,然後一臉強硬地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還沒等許大茂開口說什麽,閻埠貴就一臉積極地開口附和道:


    “對啊!許大茂,要我說你就聽鐵牛的,不要再喝了,省得到時候喝醉了還要讓人把你送回家去!”


    “許大茂,不行你就別死撐著了,要是喝吐了,那不是純粹惡心人嘛!”


    這時,傻柱也忍不住一臉嫌棄地開口吐槽了一句。


    原本許大茂在聽到林鐵牛和閻埠貴的話之後,心裏就有些想要借坡下驢了,畢竟,他現在嘴裏還有著那股酸臭的味道,實在是不想當著眾人的麵,讓自己吐了個稀裏嘩啦。


    可是,隨後聽到傻柱的話,他心裏那一絲血性,又猛地湧現出來。


    “傻柱,我許大茂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的,今天我就算是喝到桌子底下,也要把這二十七杯酒給喝完。”


    “林主任,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不把酒喝完,以後還能有臉在這院裏繼續待下去嗎?”


    說完,許大茂手上猛地使勁,想要把酒瓶拿回來。


    林鐵牛見狀,心裏不禁暗自搖了搖頭,然後順勢就鬆開了手,讓許大茂把酒瓶給拿走。


    既然有人主動想要找死,那他也沒那個興趣去強行阻止。


    反正,有著他注入許大茂體內的那一絲勁力,不管許大茂再怎麽喝,都不可能再吐出來了,最多也就是直接醉死過去。


    至於說,等許大茂第二天醒來,會有什麽後遺症,那就不是他所需要考慮的範圍了。


    許大茂看到林鐵牛鬆開了酒瓶,心裏頓時感到一陣舒爽,同時還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隨後,他一手抓著酒瓶,一手提起酒杯,朝傻柱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氣得傻柱差點就想一拳砸過去。


    看到傻柱握拳的動作,許大茂心裏微微一緊,然後急忙收回目光,一臉認真地給自己倒酒。


    很快,他便在眾人的注視下,往自己嘴裏灌了滿滿一杯酒水,然後一口咽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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