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鐵牛在場的話,或許還能告訴易中海,趕緊使用人工呼吸的方式進行搶救,這樣說不定還能把賈張氏這個潑婦給救回來。


    可惜,這隻是如果。


    在易中海的認知裏,別說是會做人工呼吸了,就連聽都沒有聽過。


    很快,在他發愣的同時,黃金搶救時間也緩緩過去了,賈張氏也徹底涼了。


    正當他有些六神無主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喊聲,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老易,老易,你在家嗎?”


    閻埠貴站在門口,一臉期待地喊道。


    本來,他是想要直接推門而進的,畢竟大家都是大半輩子的老鄰居了,也用不著跟易中海這麽客氣,可是想到易中海剛娶了賈張氏,為了避免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他就沒有這麽做。


    “在,在的。”


    易中海回過神來,急忙開口答應一聲,然後匆匆爬起身來朝門口跑去,生怕閻埠貴會直接闖進來。


    到時候,他可就真的死定了。


    閻埠貴聽到易中海的聲音,心裏微微一喜,然後馬上就想推開門走進屋。


    可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門板,易中海就猛地拉開門鑽了出來,然後還不忘順手把門給關緊了。


    “老閻,你找我什麽事啊?”


    易中海定了定神,然後強裝鎮定地笑著問道。


    “沒什麽,就是我昨天晚上琢磨了下,覺得你身為咱們院裏的一大爺,結婚這麽大件喜色,不擺一桌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不然的話,等咱們院裏的那些後生結婚的時候,就不好請客擺宴席了。”


    閻埠貴擺了擺手,嘿嘿笑著說道。


    說完,他把目光放在易中海臉上,突然發現有些不太對勁,急忙接著問道:“咦,老易,你這臉色怎麽那麽難看?沒啥事吧?”


    “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啊?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易中海心裏一跳,急忙搖了搖頭解釋道。


    說完,他擔心閻埠貴繼續待在這裏會發現他殺人的事情,不等閻埠貴接話,他便伸手拍了拍閻埠貴的肩膀,接著說道:


    “對了,老閻,剛才你說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這幾天我先找人換點票,然後買點肉回來在家裏擺一桌,到時候再請你和老劉他們幾個過來喝幾杯!”


    “另外,我還想請你幫忙給寫幾個喜字,你放心,到時候潤筆費指定少不了你的,這事就麻煩你多費心啦!”


    “行,行行,這事我答應了,到時候我給你寫幾個大紅喜字,一準讓你屋裏都充滿喜氣!”


    閻埠貴聞言心裏頓時有些驚喜不已,然後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道。


    他沒想到,這一次易中海居然會那麽爽快,他都還沒開口說這事呢!


    不錯,針不戳,不枉他昨天晚上費心算計一番。


    “成,那就這麽說定了!那個,我等會還要去廠裏上班,具體的細節,還是等我晚上下班回來再說吧!”


    易中海點了點頭,然後強忍著心裏的焦躁,嗬嗬笑著說道。


    “得嘞!那我就先回去了!”


    閻埠貴看到自己的目的都已經達成了,也沒有心思再跟易中海掰扯那麽多,直接點頭答應一聲,便轉身朝前院走去。


    畢竟,易中海這邊忙完了,他還得忙著回去搞清楚閻解成和於莉他們兩口子的秘密呢!


    易中海站在門口,看著閻埠貴的身影消失在門廊裏,心裏猛地鬆了口氣。


    隨後,他迅速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麽人注意,連忙轉身推開門走進屋裏,同時還不忘把門栓給插上,省得有人不小心闖進來。


    當他忙完這些事情,重新把目光看向床上一動不動的賈張氏,心裏的恐懼也散去了一些,不再那麽驚慌失措。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飯桌旁坐下,在心裏繼續想著辦法。


    現如今,他還沒有留下自己的香火,更沒有安享晚年,如何能夠甘心就這麽把殺人償命。


    想著想著,他的眼睛微微一亮,突然想到了一件陳年舊事。


    說起來,那還是他小時候無意間發現的一個秘密,現在除了聾老太太可能知道之外,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而這個秘密,就是在他家房子底下,有一條通往屋後那條小暗巷的地道。


    雖然在很久以前,小密室的入口就已經被青石地板給封住了,而且出口也被填上了泥土。


    可是對於他這個八級鉗工來說,還是很有把握把地道的出入口都給重新挖出來的。


    假如他能夠把賈張氏藏在這條密道裏,那麽至少在短時間內,他都不用擔心會出問題,完全可以推脫說是賈張氏回娘家了。


    然後,趁著這段時間,他就能偷偷把賈張氏給肢解處理掉,讓賈張氏從此人間蒸發。


    到時候,他再主動報案說賈張氏人丟了。


    在這個年頭,外麵的土匪盲流可不少,每年都會有一些人離奇失蹤,賈張氏混在裏麵也不會顯得很出奇。


    越想,易中海就越是覺得可行,然後二話不說,就從櫃子裏拿出工具,準備把小密室的入口給挖出來。


    可是,正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想到不在場證明。


    於是,他稍微沉吟了一下,馬上把工具都放回櫃子裏,然後急匆匆地打開門走了出去,準備給自己找一個證人。


    而這個證人,最好就是閻埠貴。


    誰讓閻埠貴一直都在想著占他的便宜呢!


    這種好事當然要照顧一下閻埠貴。


    而且,閻埠貴的身份和地位都比院裏的其他人高,說出來的話也自然更加有分量,不容易讓人懷疑。


    至於說劉海中,身份合適倒是合適,可是心裏的鬼主意太多,萬一把劉海中喊到家裏來,非得要跟賈張氏說話,那豈不是壞事。


    很快,閻埠貴就被易中海給喊回了家裏。


    閻埠貴跟著易中海走進屋,心裏微微感到有些疑惑。


    本來,他都準備要騎著自行車去上班了,可是突然就被易中海喊住了,還把他給帶到家裏。


    難不成,易中海又想要反悔了?


    想到這個可能,他急忙開口說道:“老易,不帶你這樣的,咱們可是說好了讓我寫喜字的,我剛才回去都已經讓我媳婦出去買東西了,你現在要是反悔,那這錢你也得給我才行。”


    情急之下,他也沒工夫去留意屋裏的情況,自然也沒發現賈張氏正一動不動地躺著。


    “害,瞧你說的,我是這樣的人嗎?”


    易中海看到閻埠貴沒有察覺到異樣,心裏微微鬆了口氣,然後急忙擺了擺手笑道。


    “那你這是?”


    閻埠貴微微一愣,然後滿是疑惑地問道。


    “我呀!是想先把錢拿給你,這樣方便你做事,總不能讓你貼錢吧!”


    易中海嗬嗬笑著說道,身體隱隱擋住了閻埠貴的視線,防止閻埠貴過多關注賈張氏的情況。


    說完,他便從口袋裏掏出錢來遞了過去。


    “嘿嘿,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你放心,我一準把事情給辦得妥妥的。”


    閻埠貴心裏一喜,然後滿臉笑意地說道。


    說著,他的手就已經伸出去把錢給拿了過來。


    “行,那就麻煩你了!”


    易中海點了點頭,輕聲笑著說道。


    “沒事,咱們都是這麽多年的老哥們了,你的事我怎麽可能不幫忙!”


    閻埠貴擺了擺手,嗬嗬笑著說道。


    說完,他突然想到了賈張氏,急忙接著問道:“對了,嫂子呢?我怎麽沒看到她?”


    “哦!她昨天晚上不小心扭到了腰,還在屋裏躺著休息呢!”


    易中海心裏一緊,然後不動聲色地笑著解釋道。


    “這樣啊!老易,你可以啊!”


    閻埠貴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恍然的神色,然後有些促狹地笑著打趣道。


    說著,他探頭看了一眼裏屋,頓時便發現賈張氏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行了行了,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去廠裏上班呢,就不跟你多說了!”


    易中海擺了擺手,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說著,他就背著工具包,使勁推搡著閻埠貴走了出去。


    現如今,不在場的人證有了,他還得抓緊時間把地道給挖通呢!


    而且,在此之前,他必須得要先去廠裏一趟,然後再偷偷鑽狗洞出來。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慶幸自己之前因為想要抓住棒梗的把柄,偷偷跟蹤過棒梗,不然也不會知道在軋鋼廠的後門不遠處還有一個狗洞。


    閻埠貴看到易中海生氣了,也不敢再開什麽玩笑,順勢就讓易中海給拉到了前院,然後又眼看著易中海離開了四合院,朝著軋鋼廠走去。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在易中海走後,閻埠貴一邊念叨著自己的名言警句,一邊滿是樂嗬地騎著自行車去學校上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易中海給算計了。


    隨著大人們紛紛離開家門去上班,還有孩子們紛紛背著書包去學校上課,四合院裏很快就變得有些冷清。


    特別是中院,因為一大媽把秦淮茹的孩子帶到了後院,更是顯得一片安靜。


    而賈張氏的屍體,更是安靜得不行。


    並且,因為賈張氏平時的為人比較潑辣蠻橫,更喜歡占便宜,所以也沒有人會主動上門去找她。


    就這樣,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從賈張氏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中,透過屋後的牆壁,可以看到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蹲在那裏不斷挖著泥土。


    一邊挖,他還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整個人繃得緊緊的,額頭上很快就滲滿了汗水。


    此人,正是偷偷從軋鋼廠裏溜出來的易中海。


    在他的辛勤努力下,沒過多久,通過他那十分精湛的鉗工技能,地道的出口便被他成功挖了出來,而且並沒有傳出什麽太大的動靜。


    汗水滴在青石板上麵,濺起絲絲喜悅。


    隨後,易中海來不及多想,就急忙用工具把青石板給撬開來,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和一排簡易階梯。


    順著階梯,一路直下,走到底,眼前便出現了一條一人多高的地道。


    看著完好無損的地道,易中海心裏猛地鬆了口氣,然後急忙朝著地道另一邊跑了過去。


    很快,他便到了地道的入口下麵,接著二話不說又埋頭幹起了活,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賈張氏給弄到這地道裏麵來。


    正當易中海在埋頭苦幹的時候,地道出口處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從屋頂跳了下來,接著嗖的一下,就從地道出口鑽進了地道裏,然後躲在黑暗中看著易中海忙碌的身影。


    對此,易中海完全一無所知,也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居然會暴露在一隻貓的眼裏。


    其實,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怎麽在意。


    畢竟,隻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貓是不可能跟人對話的,自然也就沒有了告密的可能性。


    可是,誰也想不到小白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即便是不能跟人對話,也能在初級生態空間裏,把自己的心聲告訴林鐵牛。


    正當小白偷偷躲在一旁看得有些起勁的時候,易中海突然感覺到手裏的小榔頭微微一輕,心裏頓時一喜,明白自己是把地道的入口給挖穿了。


    隨後,他急忙加快了動作,小心翼翼地把入口處的青石板磚給搬開,然後沿著階梯走了上去。


    剛冒出頭,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往床上看去,然後一下子就跟賈張氏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對上了。


    挖槽!


    之前因為太過於緊張,他直到現在都沒發現賈張氏的眼睛一直沒閉上。


    這會突然看到了,頓時就把他給嚇得有些腿軟。


    好在他終究不是一個容易被嚇倒的人,在定了定神之後,他朝著賈張氏的屍體吐了口唾沫,然後也沒怎麽耽誤時間,急忙拖著賈張氏的屍體,緩緩走進了地道入口。


    過了一會,等賈張氏的屍體放好了,易中海又急忙把入口給恢複原樣,而且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在入口上麵放了一張桌子。


    因為地道入口就在牆邊,所以看起來也不會有什麽不妥。


    就這樣,賈張氏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家裏。


    正當易中海忙著處理地道入口時,小白的目光已經牢牢鎖定在了賈張氏的屍體上麵。


    對於它這隻曾經混跡江湖的貓來說,很容易就能發現賈張氏死了。


    而且,如果它記得沒錯,這個人好像跟它的鏟屎官曾經發生過衝突,現在怎麽會突然死在了這裏?


    想了一會,它沒有想到什麽答案,也就懶得再想,反正到時候等鏟屎官回來再跟他說一下就行了。


    有了決定,它又接著躲在一旁看了一會,然後趕在易中海發現它之前,偷偷跑出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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