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何文濤剛和二慶一起回到家裏,就給何文惠拉到一邊問起話來。


    “怎麽樣?找到你姐夫了嗎?”


    “找到了,姐夫他說晚點會回來。”


    何文濤點了點頭說道。


    何文惠聞言頓時心裏一鬆,然後一臉期盼地站在院門口,等著劉洪昌回來。


    沒過多久,她便看到劉洪昌騎著自行車出現在巷子口,欣喜之餘,又不禁感到有些委屈。


    這幾天,因為她手上並沒有肉票,也沒有多少錢,所以隻能每天都吃土豆和鹹菜,吃到她都快惡心反胃了。


    而且,弟弟妹妹們對她的意見也是一天比一天大,每天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周扒皮一樣,好像在說是她故意虐待他們一樣。


    要是繼續這麽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另外,何文濤和何文達也一直在耳邊念叨著要買小狗和足球,都快讓她的耳朵結成繭子了。


    因此,她才會這麽期盼劉洪昌能夠回來。


    “洪昌,你回來啦!”


    “嗯!文濤說你有事找我商量,是什麽事啊?”


    劉洪昌在何文惠麵前緩緩停下自行車,點了點頭輕聲問道,臉上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異樣的神色。


    “那個,咱們回屋再說吧!”


    何文惠微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嗯!”


    劉洪昌略帶深意地看了何文惠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


    何文惠急忙跟在了劉洪昌身後,頗有一種夫唱婦隨的感覺。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自己那間小屋。


    何文惠非常積極地幫劉洪昌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麵,然後又端著洗臉盆去打了一點熱水,給劉洪昌擰了一條熱毛巾洗臉。


    劉洪昌接過毛巾洗完臉,然後坐在辦公桌前一邊煲水泡茶,一邊開口問道:“這幾天家裏沒有什麽事吧?”


    “沒有!”


    何文惠心裏微微一緊,搖了搖頭說道。


    “嗯!那就好!”


    劉洪昌點了點頭回了句,然後也沒繼續說什麽,一臉平靜地泡著茶水。


    何文惠看到劉洪昌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稍微沉吟了下,伸手從褲兜裏掏出來一封信,遞到劉洪昌麵前,說道:“洪昌,我今天受到了一封信,是李建斌寫給我的,你看看!”


    劉洪昌瞥了那封信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這是他寫給你的信,你給我看幹嗎?”


    “洪昌,你是不是生氣了?”


    何文惠抿了抿嘴,有些忐忑地問道。


    其實,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前男友會寫信給她,並且還要約她見一麵,仿佛是想要跟她複合一樣。


    可是,當初她在決定放棄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被李建斌的媽媽拿錢羞辱了一回,現在又怎麽可能會去自取其辱。


    而且,別說李建斌他媽是不可能同意她跟李建斌在一起,就算是能同意,她現在身為劉洪昌的女人,也不可能再跟李建斌複合了。


    更何況,她聽說李建斌正準備複習參加明年的高考,以後注定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雖然沒有多少社會經驗,但是也能明白怎麽做才是對自己最好。


    所以,她在看到信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要跟劉洪昌說這件事,省得因此引起什麽誤會。


    隻不過,她沒想到劉洪昌連看都不看,就好像不在乎她跟李建斌有沒有什麽私情一樣。


    “沒有啊!你都把這件事告訴我了,我幹嗎還要生氣?”


    劉洪昌眉頭一挑,搖了搖頭說道。


    雖然他從前身的記憶中知道李建斌是何文惠的前男友,可是他向來都不會去為了一些還沒發生的事情而感到焦慮或者生氣。


    俗話說,抓賊要抓贓。


    更何況,他自己都在外麵養著女人,又怎麽可能會為了這一點小事去責怪何文惠呢!


    何文惠聞言心裏一鬆,然後有些尷尬地說道:“他想要約我去見麵。”


    “那你想去見就去見啊!”


    劉洪昌眉頭一挑,嗬嗬笑著說道。


    “你不生氣?”


    何文惠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幹嗎要生氣?不就是見一麵嘛!又不是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劉洪昌笑容不減,一臉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說什麽呢!什麽叫做見不得人的事?我要是跟他有什麽,那我還把這件事告訴你幹嗎?”


    何文惠聞言頓時有些羞惱地說道。


    說完,她一臉委屈地看著劉洪昌,眼眶也泛起了一絲水霧。


    雖然她之前是喜歡過李建斌,可是在李建斌他媽羞辱過她一次之後,她就已經徹底跟李建斌斷了。


    “你急什麽呀!我又沒有說你跟他有什麽,我隻是說你想要去就去啊!”


    劉洪昌眉頭一皺,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說真的,他是真的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雖說李建斌是何文惠的前男友,可他知道何文惠不是一個愚蠢的人,肯定明白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更何況,假如何文惠真的頭腦發熱,跟李建斌發生點什麽,那他最多也就是把他們兩個人給折磨個三天三夜,再送他們去見黑白無常。


    “真的?”


    何文惠瞪著眼睛,有些懷疑地問道。


    “真的!”


    劉洪昌翻了個白眼,點了點頭說道。


    “嗯!那...那我不去了!”


    何文惠心裏鬆了口氣,然後遲疑了下開口說道。


    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能冒那個風險去跟李建斌見麵,省得讓劉洪昌心裏有什麽意見。


    而且,她還想讓劉洪昌幫忙解決一下家裏的夥食問題,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自找麻煩呢!


    “行啊!隨你!”


    劉洪昌有些隨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說著,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眯著眼睛讓茶香沿著鼻端湧上腦海,感受著茶中三味。


    初澀、再苦,回甘,像極了人生中的跌宕起伏。


    何文惠看著劉洪昌那一臉享受的樣子,心裏頓時又湧現出一陣委屈。


    這段時間,劉洪昌自己一個人在外麵跟其他女人瀟灑,而她則是在家裏備受煎熬,現在回來了也沒有問一聲,難道在劉洪昌心裏,她就那麽不重要嗎?


    劉洪昌睜開眼睛,看到何文惠又抹著眼淚,頓時有些詫異地問道:“你這又是怎麽了?”


    “嗚~~”


    何文惠聞言更是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似乎是想把這段時間心裏藏著的壓力都釋放出來。


    “......”


    劉洪昌有些無語地看著何文惠,然後稍微沉吟了一會,起身扶著何文惠在床沿邊坐了下來,輕聲寬慰道:“行了行了,別哭了,有什麽事你?***隼矗我幫你一起想想辦法。?br/>


    何文惠微微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劉洪昌,有些哽咽著說道:“洪昌,你別生我氣了好嗎?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什麽事都聽你的


    ,你不要不管我行嗎?”


    劉洪昌眉頭一蹙,心裏大概明白了何文惠的意思,估計她是這段時間被家裏的生活給折磨得夠嗆,想要讓他回來繼續撐起這個家。


    可是,這事哪有那麽簡單,他可是打定主意要讓何文惠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回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何文惠看到劉洪昌沉默不語,心裏頓時有些急了。


    她使勁抓著劉洪昌的手臂,一臉傷心地說道:“洪昌,我知道我不應該讓你拿錢出來給文遠去學長笛,以後我不會再這樣做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就當看在咱媽的份上,就別跟我計較那麽多了,行嗎?”


    “這段時間你沒在家,我身上也沒什麽錢去買吃的,一開始還是跟二慶媽借了二十斤大米才算是應付了過去,現在家裏天天都吃土豆,一點油水都沒有,弟弟妹妹都變瘦了,他們吃不好哪有精神去上學?”


    “還有,過幾天咱們家就得交電費水費,咱媽也要去市裏的醫院再複查一下眼睛,你要是不幫我,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洪昌,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行嗎?洪昌!”


    說完,她使勁搖晃了下劉洪昌的手臂,眼神中滿是期望。


    “你真的知道錯了?”


    劉洪昌有些懷疑地開口問道。


    他可不相信何文惠能這麽輕易改變心裏的想法,或許這隻是像之前那幾次一樣,想要先蒙混過關而已。


    “我真的知道錯了!”


    何文惠聞言急忙點頭說道。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了?”


    劉洪昌眼神一凝,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


    何文惠猛地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雖然她這次的確是覺得自己有些做得不對,至少她不應該隻讓劉洪昌拿錢給何文遠買東西,從而導致何文濤和何文達對她有意見。


    可她知道要是這麽回答的話,肯定是不能讓劉洪昌滿意的。


    於是,她想了想,急忙開口說道:“我不應該讓你拿錢給文遠去學長笛。”


    “為什麽不應該?”


    劉洪昌微微一笑,接著問道。


    他能察覺到何文惠的言不由衷,所以並沒有這麽簡單地把這件事給揭過去,除非何文惠能夠說出個子醜寅卯,不然,他可不會相信何文惠所說的話。


    “我...我...”


    何文惠頓時有些傻眼,然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要知道,她可是打算等劉洪昌原諒她之後,再找機會讓劉洪昌拿錢給何文達和何文濤去買小狗和足球,這會又怎麽可能把話給說死了。


    “嗬!行了,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可能比你自己更清楚,你就不要拿話來糊弄我了。”


    劉洪昌輕笑一聲,擺了擺手說道。


    “不是,我真的沒有糊弄你,不信的話,以後你可以看我的表現。”


    何文惠見狀瞬間急了,然後也顧不上再給自己留什麽退路,連忙開口表態道。


    “那要是你糊弄我怎麽辦?”


    劉洪昌嗬嗬笑著,饒有興致地問道。


    “那...那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何文惠遲疑了下,咬了咬牙說道。


    “包括讓你跟我離婚?”


    劉洪昌眉頭一挑,沉聲問道。


    “......”


    何文惠一臉沉默地看著劉洪昌,沒有開口接話。


    開玩笑!


    她要不是為了讓劉洪昌能夠留在她身邊,幫她一起撐起這個家,怎麽可能在劉洪昌麵前表現得那麽卑微。


    而且,她也沒信心能夠做到讓劉洪昌百分百滿意,自然就不可能答應這個要求。


    “嗬!你這樣讓我怎麽相信你?”


    劉洪昌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說完,他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後接著說道:“行了,我單位裏還有事要忙,先走了!你如果有什麽事就去二食堂裏找我。”


    “不行,你不能走!”


    何文惠臉色一變,急忙伸手把劉洪昌給攔了下來。


    “我幹嗎不能走?”


    劉洪昌微微一笑,一臉平靜地開口反問道。


    雖然他可以把何文惠給拉開,然後直接甩手走人,可他和何文惠畢竟還是兩口子,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


    “你...你就是不能走!”


    何文惠瞬間有些語塞,然後支吾了下也說不出什麽理由,畢竟劉洪昌之前已經說了讓她自己想辦法搞定家裏的生活費,於是她最終隻能有些蠻橫地說道。


    她知道,要是不盡快讓劉洪昌消氣,等到外麵的女人給劉洪昌懷上孩子,那她就真的沒機會把劉洪昌綁在自己身邊了。


    “瞧你說的,我自己有腿有腳,真要想走你還能攔得住嗎?難道你還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看著我不成?”


    劉洪昌心裏一樂,嗬嗬笑著說道。


    說完,他轉身坐回到椅子上,提起茶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然後一臉悠閑地品嚐起來。


    何文惠站在原地看著劉洪昌,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


    事到如今,她也明白劉洪昌是打定主意不想幫她了,不然也不會任憑她怎麽懇求和道歉,都沒有一絲肯鬆口的跡象。


    怎麽辦?


    難道真的要答應剛才那個要求嗎?


    這一刻,屋裏的氣氛漸漸變得有些沉寂,唯有炭火爐上的茶壺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水聲。


    劉洪昌一臉好整以暇地看著何文惠,有些好奇她接下來會怎麽辦?


    是一再堅持糊弄他?


    還是破罐子破摔,答應跟他離婚?


    過了一會,何文惠似乎已經有了打算,隻見她抿了抿嘴,緩緩走到劉洪昌的麵前,然後“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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