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河祭之案,牽扯出這麽多的風雲人物,頓時讓身為神捕的鐵無情都有些手足無措。心裏思忖著,這麽大的案件,是不是要跟皇上商議過後才采取行動。但萬一走漏了風聲,那十個人跑了,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他神捕門的招牌可要大降身價了。老百姓會說他們神捕門隻抓一些小老百姓,遇到財大氣粗的達官貴人就不敢出手了,多年來的形象就在這一刻被毀了。


    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當夜抓人,於是就跟縣衙捕快商議了一會,並做了詳細的抓捕計劃。由他領頭抓江南水師提督的兒子方永年;藍悠然帶隊抓鹽運司的兒子公孫良策;莫向天帶隊去抓漕幫幫主的兒子蕭昌河;南宮俊秀帶隊去抓荊江首富的兒子呂成雙;其餘的六人身份和地位沒有那麽高,就由六個小捕頭去抓了。


    十隊,每隊十人,連夜去抓他們十人去了。誰也沒有料想,這十人全都在家呆著,一個都沒出去。看到捕快來抓他們了,居然一動不動任憑腳鐐手銬,枷鎖加身,沒有說一句話就跟著捕衙走了,他們麵孔上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事不關己,沒有必要說什麽,或許解釋什麽!


    人雖然輕易的抓回來了,可是看他們的樣子,根本就像一無所知似的,更不要提殺什麽人了。眼神和神態都與本案無關的樣子。這樣一來,就連鐵無情都覺得他們是被冤枉的了。仔細盤問童八兩,他一口咬定就是他們十人幹的勾當。他們之所有表現出冷靜,而是混淆視聽,可能還會有幕後黑手。


    藍悠然看了看十個公子哥,就問:“你們都認識嗎?”


    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認識,再說荊江地麵就這麽幾號人物,不可能不認識。


    莫向天就問:“你們十人都認識,說明你們都是一夥的,而且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一場殺戮!”


    他這一說,十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笑畢,那個江南水師提督的兒子方永年,就哈哈哈哈一笑,反問道:“我們為什麽要去做這麽無聊的事情!殺人就是為了賺錢,可是我們有花不完的錢,為什麽要做這樣百害而無益的事情呢?”


    那個鹽運司的兒子公孫良策,淡淡一笑,接話道:“是啊,是啊!我們既不為了錢,也不為了利益,幹嘛要做這種蠢事,幫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這是不是有人陷害我們,故意這樣說的呢?”


    漕幫幫主的兒子蕭昌河,冷冷的回道:“我看這件事情,一定有人故意這樣說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我們荊江大亂,可能故意混淆視聽,做出更加棘手的事情。”


    荊江首富的兒子呂成雙,看了看鐵無情,就說:“鐵大人,鐵無情,神捕門的第一神捕,嗬嗬,我看也不過如此!一個沒有腦袋的人,也可以做神捕,這是什麽邏輯!”


    其他的幾人都沒有發言,坐在審問的堂下,呼呼大睡!也懶得去看這些審判他們的人。


    鐵無情看了看幾人,嗬嗬一笑說:“你們幾個繼續睡,睡飽了,明天等著砍頭,不然去了陰間,沒有力氣上奈何橋,是吧?”


    他這話一說出口,幾人就驚醒過來,有人就驚訝的問:“奈何橋在哪裏?我們怎麽過?”


    藍悠然喲嗬一聲,來到他麵前,梨渦淺笑的說:“這不是,枝城小鎮的現任鎮長的大公子嗎?張宜遠,張峰的兒子,你想清楚了,奈何橋在什麽地方?聽說,你父親鎮長一職,是江南水師提督大人,欽點的,有這麽一回事嗎?”


    張宜遠被這麽一問,驚得從椅子上跌下來,驚恐的問:“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這回事?”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驚慌之色。


    此刻就連江南水師提督的兒子方永年也是大驚失色,驚慌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嘴巴啜啜著,但沒有說出來。


    藍悠然從空間袋裏拿出那具焦黑的幹屍,在它額角上貼了一道符,然後念了幾聲咒語,那焦黑的幹屍就說話了:”張宜遠,虧我對你那麽好,我對你父親也是稱兄道弟的。竟然沒有想到,是你帶著他們殺了我全家?你說,為什麽要這樣做?”它指著張宜遠問。


    張宜遠看到眼前的幹屍頓時嚇得臉色發青,大喊:“這是什麽鬼東西,快拿開,好嚇人啊,快呀!”


    其餘的幾人一看眼前的幹屍,頓時亂了陣腳,先前的那種不以為然的樣子全都消散不見,接下來取而代之的全是驚慌的麵孔,有的甚至嚇得哆嗦起來。


    那幹屍就罵道:“你才是鬼東西,他娘的,老子是嚴群虎,上屆的枝城鎮鎮長,你父親為了坐上我的位置,居然串通人來暗害我全家,還叫人在我飯菜裏下毒,真是狼子野心。”


    張宜遠稍微鎮定了一下,說:“嚴伯伯,我們沒有害你全家,那是有人要栽髒陷害我們啊!你看看,我們一個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幹嘛要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啊?我看你誤會了吧?”


    “嗬嗬,誤會,我看你們早就預謀好的,何來誤會一說。我知道了,那天你說要跟我提親,把蘭兒許配給你,我沒有答應,你就懷恨在心了,所以你就找人在我飯菜裏下毒了,不出半個月,我的身體大不如以前,找郎中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下手的前幾日,你去找過蘭兒,問她嫁不嫁給你,蘭兒一口拒絕了,你就要挾說,如果不嫁給你的話,你就殺她全家。當時我以為嚇唬嚇唬她的話,並沒有當真,真沒有想到,過了幾日你真的動手了!”幹屍聲色俱厲的說著,用空空的眼窩對著張宜遠。


    “啊!你真的是嚴群虎啊!”張宜遠簡直不敢置信,這幹屍就是嚴群虎。


    “混賬東西,蘭兒不喜歡你,你就殺她全家,你這個畜生,還當著你心愛的人,殺她的家人,你下得去手啊?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幹屍歇斯底裏的罵著,憤怒的心情難以言表,眼窩的深處噴出了火焰,就要燃燒起來一般,劇烈的悲傷過後,它咳起來嗽,咳了一陣,冷靜下來,看著眼前的人怎麽回答。


    “嚴伯伯,我真沒有殺蘭兒,更沒有殺你全家,你誤會了!那天我隻想去跟蘭兒說,叫她考慮考慮······,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張宜遠不像是說謊,表情嚴肅。


    “嗬嗬,明明看到你們殺了蘭兒,還有蘭兒的母親,還有她的兩個弟弟,你還想抵賴!老子躲在樹上看著呢?哼,你們幾個就是殺人凶手!當時還在傍晚時分,太陽剛下山,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們幾個推搡著,把蘭兒帶到後山,蘭兒的媽媽和兩個弟弟跟著追了上去,我就在山坡上的鬆樹上看著的,你以為沒有人看著,就死不承認了!”童八兩站出來指著張宜遠義正言詞的說。


    呂成雙搖了搖頭,回憶道:“不對,我們沒有殺人,隻是鬧著好玩的,將蘭兒推搡到山後,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麽?誰料想,我們身後出來一夥蒙麵人,把我們幾個打暈了,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等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看了看身邊沒有蘭兒一家的身影,以為一些看不順眼的人幫助蘭兒,uu看書 wwuukashu 教訓我們一頓而已,真沒想到蘭兒一家就死了,可是我們也沒有看到屍身,地下也沒有血跡,這叫我們怎麽說啊!”


    蕭昌河也回憶說:“當時,我們沒有多想,就覺得吧,我們做得有點過份,被人教訓一頓也是應該的,並沒有往殺人這方麵想!這,突然間我們就成了殺人犯,這是什麽邏輯啊!就算張宜遠要殺蘭兒,我們也會出來阻止,不能隨隨便便就殺人呀,殺人是要犯法的,砍頭的呀,我們不會傻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而幫助別人殺人呀,你們說對不對!”


    “嗬嗬,你們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們當官的,哪個不是個個草菅人命的,從來不把百姓的命當回事。據我所看到的,你們幾個把小蘭和她的家人打暈了,用布袋裝著,叫了幾個蒙麵人抬走了,抬到哪裏去,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幾個人什麽時候出來,我倒也沒有注意。我怕發現,被你們滅口,就偷偷的溜走了,後來你們愛怎麽說,那都是你們的事情了?”童八兩把看到的說了一遍。


    鐵無情聽出了案情的疑點,那就是他們十個公子哥,沒有必要去殺人,再說嚴群虎大小也是個官員,他們也不敢去輕易殺官宦人家,這蒙麵人的出現,確實都被雙方確認過了,那這些蒙麵人又是什麽來頭呢?為什麽要打暈他們十個,然後嫁禍給他們呢?恐怕,那樹上有人偷看,那些蒙麵人是知道的,故意讓他看到,好借他的口說出去。


    莫向天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你們十個可以回去了,人不是你們殺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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