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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希望破滅
一個小時候，太陽下山了，天也黑了。（!.贏話費）各支部隊正在迅速向指揮部方麵聚集。
總司令部方麵的電報來了，葉磊的心涼了。不安和焦躁開始折磨著葉磊。[.]
雖然葉磊是有些不情願地發出了求援電報，但這心裏還是有很大的期待。他希望司令部方麵能夠給自己派來一個師的援兵。隻要他手中多上一個師，他就能進行反擊了。不敢說能夠取得多大的戰果，但至少能用兩個師打爛百草溝和大興溝的敵人。到時，敵人的這次進攻基本算是失敗。雙方都得回到原點，等待下一個機會。
但在這一刻，這點希望被破滅了。
楊靖宇說了，預備兵沒了，最多給他派敦化守備團和青嶺崗守備團。其中，敦化守備團在後天下午能趕到，青嶺崗守備團要等到三天後才能趕到。
派來兩個武器都沒有配備全的守備團過來能幹什麽？兩個守備團過來，能夠解決什麽問題？！
啥都解決不了。那隻能是添柴戰術，等沒柴燒了，防線也會崩潰掉。
楊靖宇建議，鏡泊湖臨指方麵陸續撤回到鐵路線以南，等穩住防線後，再從長計議。
這個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但如果葉磊真想過撤回鐵路線以南，他也不會親自帶隊到這忘八崗。不就是為了保住鏡泊湖軍分區，他才帶著最後的一點兵力駐守到這裏的嗎？
鏡泊湖軍分區雖然不是葉磊打下來的，但葉磊太了解這一地區的重要性了。
如果沒有京圖線鐵路，那還好說。頂多算是讓給了敵人一片山區和一個不小的盆地。等建立了新防線，有了充足的兵力時，再次打過來就是了。
但有了這鐵路線就不一樣了。一旦敵人以鐵路線為軸鋪開了三個以上聯隊，那時考慮的根本不是什麽重新向北打過鐵路線的問題，而是怎麽加強防守的問題。
現在敵人在京圖線以北投入的兵力足有九個，如果算上吉林的一二一聯隊，都有十個聯隊。等敵人占領完鐵路線以北之後，就算第八師團要撤回牡丹江，繼續防守蘇聯方麵，那還是有第五十七師團和汪清的第三十三聯隊、舒蘭過來的一一七聯隊也能進駐到鐵路沿線。這就有五個步兵聯隊的兵力。那時，就算葉磊撤回了牡丹靈軍分區，一〇八師、一〇九師還要繼續防守延吉、和龍的第十六師團，而葉磊則要帶著不到四個師的兵力，防守五十七師團和第五十四師團。雖然其難度要小於現在，但要是考慮到天氣問題，敵人還有可能派出兩個炮兵聯隊，那防守難度一點也不比現在要輕鬆多少。更何況第八師團也不見得要撤回去。
想到這些，葉磊的心事哇涼哇涼地。
尹夏太和丁守龍也已經知道了這一消息。此時也是一臉無奈的坐在地上。
退，隻能一步步退下去。沒有轉機的退卻，是被動而懦弱的行為。
雖然在四路軍的時期，葉磊會經常采取退守、拉進、反擊的策略，但那也是有了足夠的兵力，且在其他方向上能夠找到突破口的情況下，才實行的戰術性退卻。
而這次不是。這完全是被動地退卻，葉磊絲毫看不到什麽反擊的機會。
這該怎麽辦？
退不行，那隻能是前進了，或是另辟戰場牽製敵人。就像去年把龍灣縱隊派到千山地區一樣。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點葉磊早已知道。
但在可能的情況下，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誰都不會以這種想法為基礎，盲目地發起進攻。隻有在必要時，不得已時，才會選擇這種危險的作法。
而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葉磊需要在鏡泊湖軍分區外圍開辟新的戰場牽製敵人，也不得不這樣去做。
“看來，光是退守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那咱們就選擇一個方向進攻吧。”
兩人跟了葉磊不短時間，對於葉磊的這種決定，還是能夠理解。
“總指揮，我認為有幾個地方可以選擇。一是葦河北部地區，二是汪清東部，三是寧安東部、東寧西部、穆棱南部。其中，葦河方麵可以讓暫編第二師突破敵人防線強行北上。這樣做的好處是，進入老爺嶺山脈北部。那個地方向西可以威脅哈爾濱，可以促使第五十七師團回援，向東則可以牽製第二十五師團，可以策應二支隊。如果向汪清東部擴大戰鬥，那我們可以派出暫編第一師越過鐵路線。這樣我們就可以牽製住東線的敵人，包括汪清的第三十三聯隊和到大興溝的那部分兵力，更可以阻止第十二師團的其他兵力繼續支援到汪清方麵。而最後一種可能是，讓騎兵團向東北方向越過鐵路線，進入寧安縣東部山區。這樣做的好處最大。有騎兵團在寧安東部活動之後，敵人至少得派出一個聯隊過去防守牡丹江、寧安等地。更要留下一個聯隊駐守大廟嶺、忘八崗等地。到時，敵人就隻剩下一個聯隊的兵力可以進攻石湖方麵。就算是突破了我軍的防線，他們也不可能孤軍深入。最多是占領蓮花泡、大甸子等地方。”
“你隻說了好處。沒說相應會出現的變化和可能造成的危險。”
“是，總指揮。”尹夏太趕緊補充道，“向葦河方麵擴大戰鬥的作法最為方便。因為在那個方向上，並沒有多少敵人。隻要暫編第二師北上，敵人肯定是擋不住。但相應的問題也很多。其中最為重要的是，越過濱綏線之後，他們所處的環境有些像二支隊。應該說比二支隊的環境更加艱苦。暫編第二師在那邊沒有任何群眾基礎，又帶不走太多補給。而我們也因距離太遠而不可能給他們送過去任何物資。所以這個方案相對簡單，但也是最為危險。第二種方案則是，過去難，過去之後更難。先不說暫編第一師怎麽越過有兩個連隊和三個大隊形成的封鎖線，就說他們已經過去了。他們以三千人的兵力，就要麵對一個師團又一個連隊及三個大隊的圍剿。麵對的敵人多，應該牽製很多兵力才行。但暫編第一師到汪清東部之後，所能牽製的兵力卻不是很多，反而更像是鑽進了敵人早已挖好的陷阱中。其生存、戰鬥環境可能最為艱苦。相比來說，派部隊進入寧安東部的方法最為簡單，也最為有效。這樣安排後，不僅能夠牽製進過過來的三個聯隊，連東寧方向的第十二師團的兩個聯隊也會受到影響而不可能調兵。更加重要的是，雖然活動範圍的大小與第一種方案一樣大，但那裏緊挨著鏡泊湖軍分區，在物資和人員方麵的補充上都有很大便利。最大的問題是，周邊的敵人很多。西有第八師團，北有五十一師團，東有第十二師團。”
“但第十二師團和五十一師團要防守邊境，不可能派出太多兵力圍剿騎兵團，是嗎？”
“是。敵人看似很多，但能動用的卻是沒有多少。目前來看，敵人頂多能夠派出兩個到三個聯隊圍剿。但那裏是遊擊區，我們也沒有必要固守一個地方。所以這點敵人還圍不住騎兵團。”
“那你的意思是派騎兵團過去了？”
“是，總指揮。”
“丁守龍，你是怎麽想？”
“我也同意第三個方案。”
“伊政委快回來了吧？”
“現在應該在路上。最多半個小時，他就能回來。”
“好，咱們先不急著撤退，先給各部隊傳達命令。休息三個小時。”
伊俊山很快回到了指揮部。去的時候，還衣裝整潔的伊俊山，這回來時，整個就是一個挖煤工。
他先聽完了尹夏太的分析後，仔細琢磨了一下，才說道：“光派一個騎兵團可能不夠。現在騎兵團的額兵力隻剩下兩千三人左右了。這點兵力是不是少了點？”
“要不讓暫編第一師過去？”尹夏太說道，“柴副總司令，可是對那邊比較熟悉。”
“時間來不及了。如果真要執行第三種方案，那就得在今晚執行。而暫編第一師到明天早上才能趕到鬆乙嶺。”葉磊說道，“還是得騎兵團過去。”
“可是這兵力？”
“現在我們有多少人？”
“昨天還有三千七百人左右。今天的戰鬥中，傷亡比較大，損失了一千人左右。還有兩千七百人可用。傷員大概有六百人。”
才一天時間，敵人的進攻還不是十分猛烈的情況下，都付出了一千人的傷亡。這樣的結果，讓葉磊有些無法承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鬼子有那麽多人，又有飛機、大炮呢！
葉磊考慮了一會之後說道：“丁守龍，你來記錄命令。”
一般情況下，這記錄命令的事情，主要還是尹夏太負責。丁守龍不知道為什麽葉磊這次讓他來記錄命令。當他還不知道該怎麽辦時，葉磊的命令已經發了出來，而他也隻能馬上開始一一記錄命令。
在三人驚異的眼神中，葉磊絲毫沒有給他們提出反對意見的機會，一口氣把所有命令都給說了出來。最後他說道：“我認為，在目前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應對策略。這事也就這麽定了。政委、參謀長，你們誰也別問為什麽，也別提什麽反對意見。這次讓我搞一下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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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希望破滅
一個小時候，太陽下山了，天也黑了。（!.贏話費）各支部隊正在迅速向指揮部方麵聚集。
總司令部方麵的電報來了，葉磊的心涼了。不安和焦躁開始折磨著葉磊。[.]
雖然葉磊是有些不情願地發出了求援電報，但這心裏還是有很大的期待。他希望司令部方麵能夠給自己派來一個師的援兵。隻要他手中多上一個師，他就能進行反擊了。不敢說能夠取得多大的戰果，但至少能用兩個師打爛百草溝和大興溝的敵人。到時，敵人的這次進攻基本算是失敗。雙方都得回到原點，等待下一個機會。
但在這一刻，這點希望被破滅了。
楊靖宇說了，預備兵沒了，最多給他派敦化守備團和青嶺崗守備團。其中，敦化守備團在後天下午能趕到，青嶺崗守備團要等到三天後才能趕到。
派來兩個武器都沒有配備全的守備團過來能幹什麽？兩個守備團過來，能夠解決什麽問題？！
啥都解決不了。那隻能是添柴戰術，等沒柴燒了，防線也會崩潰掉。
楊靖宇建議，鏡泊湖臨指方麵陸續撤回到鐵路線以南，等穩住防線後，再從長計議。
這個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但如果葉磊真想過撤回鐵路線以南，他也不會親自帶隊到這忘八崗。不就是為了保住鏡泊湖軍分區，他才帶著最後的一點兵力駐守到這裏的嗎？
鏡泊湖軍分區雖然不是葉磊打下來的，但葉磊太了解這一地區的重要性了。
如果沒有京圖線鐵路，那還好說。頂多算是讓給了敵人一片山區和一個不小的盆地。等建立了新防線，有了充足的兵力時，再次打過來就是了。
但有了這鐵路線就不一樣了。一旦敵人以鐵路線為軸鋪開了三個以上聯隊，那時考慮的根本不是什麽重新向北打過鐵路線的問題，而是怎麽加強防守的問題。
現在敵人在京圖線以北投入的兵力足有九個，如果算上吉林的一二一聯隊，都有十個聯隊。等敵人占領完鐵路線以北之後，就算第八師團要撤回牡丹江，繼續防守蘇聯方麵，那還是有第五十七師團和汪清的第三十三聯隊、舒蘭過來的一一七聯隊也能進駐到鐵路沿線。這就有五個步兵聯隊的兵力。那時，就算葉磊撤回了牡丹靈軍分區，一〇八師、一〇九師還要繼續防守延吉、和龍的第十六師團，而葉磊則要帶著不到四個師的兵力，防守五十七師團和第五十四師團。雖然其難度要小於現在，但要是考慮到天氣問題，敵人還有可能派出兩個炮兵聯隊，那防守難度一點也不比現在要輕鬆多少。更何況第八師團也不見得要撤回去。
想到這些，葉磊的心事哇涼哇涼地。
尹夏太和丁守龍也已經知道了這一消息。此時也是一臉無奈的坐在地上。
退，隻能一步步退下去。沒有轉機的退卻，是被動而懦弱的行為。
雖然在四路軍的時期，葉磊會經常采取退守、拉進、反擊的策略，但那也是有了足夠的兵力，且在其他方向上能夠找到突破口的情況下，才實行的戰術性退卻。
而這次不是。這完全是被動地退卻，葉磊絲毫看不到什麽反擊的機會。
這該怎麽辦？
退不行，那隻能是前進了，或是另辟戰場牽製敵人。就像去年把龍灣縱隊派到千山地區一樣。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這點葉磊早已知道。
但在可能的情況下，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誰都不會以這種想法為基礎，盲目地發起進攻。隻有在必要時，不得已時，才會選擇這種危險的作法。
而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葉磊需要在鏡泊湖軍分區外圍開辟新的戰場牽製敵人，也不得不這樣去做。
“看來，光是退守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那咱們就選擇一個方向進攻吧。”
兩人跟了葉磊不短時間，對於葉磊的這種決定，還是能夠理解。
“總指揮，我認為有幾個地方可以選擇。一是葦河北部地區，二是汪清東部，三是寧安東部、東寧西部、穆棱南部。其中，葦河方麵可以讓暫編第二師突破敵人防線強行北上。這樣做的好處是，進入老爺嶺山脈北部。那個地方向西可以威脅哈爾濱，可以促使第五十七師團回援，向東則可以牽製第二十五師團，可以策應二支隊。如果向汪清東部擴大戰鬥，那我們可以派出暫編第一師越過鐵路線。這樣我們就可以牽製住東線的敵人，包括汪清的第三十三聯隊和到大興溝的那部分兵力，更可以阻止第十二師團的其他兵力繼續支援到汪清方麵。而最後一種可能是，讓騎兵團向東北方向越過鐵路線，進入寧安縣東部山區。這樣做的好處最大。有騎兵團在寧安東部活動之後，敵人至少得派出一個聯隊過去防守牡丹江、寧安等地。更要留下一個聯隊駐守大廟嶺、忘八崗等地。到時，敵人就隻剩下一個聯隊的兵力可以進攻石湖方麵。就算是突破了我軍的防線，他們也不可能孤軍深入。最多是占領蓮花泡、大甸子等地方。”
“你隻說了好處。沒說相應會出現的變化和可能造成的危險。”
“是，總指揮。”尹夏太趕緊補充道，“向葦河方麵擴大戰鬥的作法最為方便。因為在那個方向上，並沒有多少敵人。隻要暫編第二師北上，敵人肯定是擋不住。但相應的問題也很多。其中最為重要的是，越過濱綏線之後，他們所處的環境有些像二支隊。應該說比二支隊的環境更加艱苦。暫編第二師在那邊沒有任何群眾基礎，又帶不走太多補給。而我們也因距離太遠而不可能給他們送過去任何物資。所以這個方案相對簡單，但也是最為危險。第二種方案則是，過去難，過去之後更難。先不說暫編第一師怎麽越過有兩個連隊和三個大隊形成的封鎖線，就說他們已經過去了。他們以三千人的兵力，就要麵對一個師團又一個連隊及三個大隊的圍剿。麵對的敵人多，應該牽製很多兵力才行。但暫編第一師到汪清東部之後，所能牽製的兵力卻不是很多，反而更像是鑽進了敵人早已挖好的陷阱中。其生存、戰鬥環境可能最為艱苦。相比來說，派部隊進入寧安東部的方法最為簡單，也最為有效。這樣安排後，不僅能夠牽製進過過來的三個聯隊，連東寧方向的第十二師團的兩個聯隊也會受到影響而不可能調兵。更加重要的是，雖然活動範圍的大小與第一種方案一樣大，但那裏緊挨著鏡泊湖軍分區，在物資和人員方麵的補充上都有很大便利。最大的問題是，周邊的敵人很多。西有第八師團，北有五十一師團，東有第十二師團。”
“但第十二師團和五十一師團要防守邊境，不可能派出太多兵力圍剿騎兵團，是嗎？”
“是。敵人看似很多，但能動用的卻是沒有多少。目前來看，敵人頂多能夠派出兩個到三個聯隊圍剿。但那裏是遊擊區，我們也沒有必要固守一個地方。所以這點敵人還圍不住騎兵團。”
“那你的意思是派騎兵團過去了？”
“是，總指揮。”
“丁守龍，你是怎麽想？”
“我也同意第三個方案。”
“伊政委快回來了吧？”
“現在應該在路上。最多半個小時，他就能回來。”
“好，咱們先不急著撤退，先給各部隊傳達命令。休息三個小時。”
伊俊山很快回到了指揮部。去的時候，還衣裝整潔的伊俊山，這回來時，整個就是一個挖煤工。
他先聽完了尹夏太的分析後，仔細琢磨了一下，才說道：“光派一個騎兵團可能不夠。現在騎兵團的額兵力隻剩下兩千三人左右了。這點兵力是不是少了點？”
“要不讓暫編第一師過去？”尹夏太說道，“柴副總司令，可是對那邊比較熟悉。”
“時間來不及了。如果真要執行第三種方案，那就得在今晚執行。而暫編第一師到明天早上才能趕到鬆乙嶺。”葉磊說道，“還是得騎兵團過去。”
“可是這兵力？”
“現在我們有多少人？”
“昨天還有三千七百人左右。今天的戰鬥中，傷亡比較大，損失了一千人左右。還有兩千七百人可用。傷員大概有六百人。”
才一天時間，敵人的進攻還不是十分猛烈的情況下，都付出了一千人的傷亡。這樣的結果，讓葉磊有些無法承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鬼子有那麽多人，又有飛機、大炮呢！
葉磊考慮了一會之後說道：“丁守龍，你來記錄命令。”
一般情況下，這記錄命令的事情，主要還是尹夏太負責。丁守龍不知道為什麽葉磊這次讓他來記錄命令。當他還不知道該怎麽辦時，葉磊的命令已經發了出來，而他也隻能馬上開始一一記錄命令。
在三人驚異的眼神中，葉磊絲毫沒有給他們提出反對意見的機會，一口氣把所有命令都給說了出來。最後他說道：“我認為，在目前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應對策略。這事也就這麽定了。政委、參謀長，你們誰也別問為什麽，也別提什麽反對意見。這次讓我搞一下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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