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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
對峙
五月五日，金川西部、通話西北部、臨江西部和梅輯線等地方都打得亂糟糟的，可作為主戰場的臨江、長白兩縣地區確實保持著一片寂靜。[]
日偽軍沒有出城攻向撫鬆，葉磊的十二軍也都隱蔽在深山老林中等待機會。
都進入了五月份，樹枝上都長出了新牙，慢慢也開始茂盛了起來。到了此時鬼子的飛機不再向冬天那樣在樹林中輕鬆地找到隱藏在裏頭的抗聯。大多時候，在一個地方轉了數圈他們都不了林子裏的部隊。因此這兩日雖然在敵機的轟炸中損失了一些人，但其數量十分有限，並不影響部隊的整體戰鬥力。
繼續這樣埋伏下去也不是個事。敵人是呆在屋子裏，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可十二軍的戰士們卻隻能每天吃幹糧，連開水都喝不上一口。
一兩天還可以，持續上十天半個月，這些部隊的戰鬥力非要下降一大半。
但除了繼續埋伏之外，葉磊還沒有太好的辦法。在不是很清楚敵人具體兵力的情況下，他還不敢冒險主動進攻。
現在打開這個局麵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希望在根據地西邊活動的兩個支隊和六個遊擊隊打出更大的聲勢來，讓敵人不得部分並討伐，或是先撐不住主動發起攻擊。
幾支隊伍的行動已經進行了三個晚上。龍灣支隊進入的地區，四周都是敵人的據點。但因為是後方，敵人的兵力並不是很多。隻要龍灣支隊願意，除了幾個重要據點和縣城之外，其他的村屯部落是想打就能打下來。現在對他們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情是，通過不斷的清除三道溝嶺周邊的村屯中的敵人，擴大遊擊地區，擴大隊伍，並威脅周邊地區的幾個縣城。
而被龍灣支隊留在梅輯線上的由李啟明帶隊的鐵道遊擊隊，雖然還沒有弄翻或劫掠成功敵人的火車，但通過幾次破壞，影響了梅輯線上的正常運輸。葉磊，隻要再給他們一點，他們完全可以在鐵路線上站住腳跟。
幾個遊擊隊也先後傳來了消息。他們的攻擊效果卻不好。可能是因為人數有限，或是因為他們的攻擊對象是處於封鎖線上的敵人據點，所以又四場攻堅戰並沒有成功，反而損失了十幾二十人。但也不全是壞消息，有難攻的，也有容易得手的。到昨天早上，他們已經先後打下了八個村屯部落，各支隊伍都有所擴大，也得到了不少物資補充。
鬧得最歡的還是問天支隊。進入敵占區之後，他們的土匪本性完全暴露了出來。當然，暴露出的肯定是好的那一方麵，勇猛、狡猾。到今天早上位置他們已經先後打下了十四個村屯部落，平均每晚上能攻克四個以上的目標。那一片地區能有多少個據點可打。按他們這樣的打法，再給他們十天半個月，於萬魁可是要完全占領那個地區了。到時，通化和林江的聯係將會完全被切斷。敵人想支援林江地區，那就不得不通過朝向方麵進行支援。除非敵人又派大隊以上的日軍。
到目前為止，除了鴨綠江沿岸的村屯部落外，長白、林江兩縣的大部分區域已經有七成的地方被十二軍所占據，再等上四五天這比例將達到九成。
難道敵人就不著急？光就這麽看著，都不出一兵增援？他們又在搞把戲？
“軍長，咱們的意圖是不是太明確了。我看鬼子早就看清了我們的虛實。”齊輝說道。
葉磊仔細地響了一會，說道很有可能。哎，在布局方麵我們還是棋差一招。”
“也不能這麽說。你說這算不算陽謀？”
“這算啥陽謀，再這麽打下去，非要再招來更多的敵人不可。若再來個一兩個聯隊，咱就算是活到頭了。”葉磊苦笑道，“你說鬼子會不會調來更多的兵力？”
“很有可能。”
“多少？”
“一兩個偽軍旅加上至少一個聯隊的日軍。”
“那可是八千人啊”
“這還是保守的估計。”
“哎，頭痛。咱還是考慮考慮解決眼前的難題吧。”
“到是有個辦法。”齊輝神秘地說道。
“齊軍長，你這就不對了。有想法不早提出來。還要我問？”
“我也是剛想到的。軍長，你想敵人為到現在還按兵不動？那是因為他們大概猜出了我們的計劃。都猜出來了，那他們可能主動進入口袋送死？所以，要想解決目前的困境，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敵人撤軍。隻有他們撤軍了，咱們也才能收縮兵力。現在根據地裏邊到處都是窟窿，隻要敵人的一支小部隊鑽進來，就能把咱們的根據地弄得天翻地覆。”
“這些情況我也清楚。你就直接說辦法。”
“要不要讓摩天支隊在摩天嶺地區活動起來。那裏可是朝鮮半島，我不敵人能撐得住。”
“不行，摩天支隊暫時還不能動。他們和長蛇支隊要牽製進攻白河地區的敵人。”
“為不行？他們在半島內活動起來，也能牽製更多的敵人啊”
“這……，還是不行。我要把他們當做匕首使用，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要不，讓問天支隊打過鴨綠江？”
“咦，這個可是好辦法。但他們能打嗎？”無錯不跳字。
“沒打過。軍長你看。”齊輝指著地圖說道，“從臨江到輯安之間的鴨綠江拐了多少次。這麽複雜的地形，會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過江地點？”
“不好，你這是把問天支隊往火坑裏推。那裏可不像長白山地區，像摩天支隊和長蛇支隊雖然進入了朝鮮半島，但隻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撤。而那邊是一旦了，就別想輕鬆地跑。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全軍覆沒。”
“那我也沒好辦法了。除非打到鴨綠江以南，這兩個聯隊是不可能撤的。”
其實齊輝的這個建議還是很讓葉磊心動的。
朝鮮隻有一個師團，大都駐紮在鹹鏡北道。而臨江、輯安對岸則是平安北道，是敵人兵力較為空虛的地方。朝鮮早在三十年前被日本所合並後，日本對朝鮮地區實行了憲兵製度。等到朝鮮的抵抗力量全部退出朝鮮半島轉移到滿洲地區之後，大約在二十年前就終止了憲兵統治。
所以，現在的朝鮮除了第十九師團之外是沒有其他軍隊的，各地隻有警察管理地方的治安。
如果問天支隊能進入朝鮮半島，那擺在他們麵前的將是十分寬廣的活動空間。以他們的兵力，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但也不是沒有後顧之憂。
日本統治朝鮮已有三十年的，有近兩代人是生活在日本人的鐵蹄之下。三十年的裏，日本人的統治已經深入了人心，可以說奴役化已經達到了十分嚴重的程度。也許四十歲以上的人稍微會支持他們一些，但沒有年輕人的支持，問天支隊隻能是越打越少，直至敗亡。
同時，三十年的統治肯定培養了一大批朝奸和希望當朝奸的人。這部分人的存在同樣是威脅著打入半島內的部隊的生存。
在這樣的環境裏，就算問天支隊打了，也是很難得到老百姓的支持。至少葉磊是這麽認為的。
現在的局勢是，問天支隊和龍灣支隊的側麵騷擾並沒有達到牽製敵人，讓敵人分兵的效果，而遊擊隊更是無法做到這一點。做不到這一點，那敵我雙方的對峙還要繼續下去。
但這樣的對峙對葉磊一方來分不利的。那麽多的部隊藏在森林裏，可是需要大量的補給的。一兩次是可以騙過敵人送進物資，但這樣的方式能持續多久？也許不到十天就會被敵人的。到時部隊因為沒有補給的，其戰鬥力會迅速下降，到最後都不用敵人來打，他們就要自行撤退，甚至是潰敗。敵人也能不費一槍一彈重新占領大片地區。
難道這真是一個死局？非要用一顆必死之棋來盤活整個局麵？
辦法是好辦法，結果卻是悲壯無比。
葉磊想盤活死局，又不想失去這支戰鬥力強悍的部隊。矛盾的心情帶來的果然是猶豫不決。
“軍長，還是派吧。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若不能盡快打破現在的對峙局麵，敵人就能很快從其他地方調來援軍，再次堵住通化方向的缺口。到時都晚了。”齊輝說道。
“我也讚成。”劉鬆江道。
“讚成。”丁水龍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無錯不跳字。
“不能說是沒有。隻是這個辦法所獲得的效果是最好的，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軍長，這打仗是要死人的，有時明結果，還是要往前衝，因為那是正確的。”劉鬆江勸道。
“你們打過麻將嗎？”無錯不跳字。
“哦，我玩過。”丁水龍答道。
“我聽說麻將是一門學問，是一門藝術。你們聽說過嗎？”無錯不跳字。
“其實就是消遣而已。是在無事的時候可以打打。”
“不隻是這樣。麻將是取舍的學問，是選擇的藝術。有得必有失，有舍才有取。是這樣嗎？”無錯不跳字。
“確實是那樣。沒有吃碰哪能立牌，但吃了碰了也不見得是好事情，說不定就過了好牌，把運道給打亂了。”
這道理誰都明白。可道理歸道理，真要下這樣的決定是並不容易的。何況舍棄的是寶貴的人命。
第二十四節
對峙
五月五日，金川西部、通話西北部、臨江西部和梅輯線等地方都打得亂糟糟的，可作為主戰場的臨江、長白兩縣地區確實保持著一片寂靜。[]
日偽軍沒有出城攻向撫鬆，葉磊的十二軍也都隱蔽在深山老林中等待機會。
都進入了五月份，樹枝上都長出了新牙，慢慢也開始茂盛了起來。到了此時鬼子的飛機不再向冬天那樣在樹林中輕鬆地找到隱藏在裏頭的抗聯。大多時候，在一個地方轉了數圈他們都不了林子裏的部隊。因此這兩日雖然在敵機的轟炸中損失了一些人，但其數量十分有限，並不影響部隊的整體戰鬥力。
繼續這樣埋伏下去也不是個事。敵人是呆在屋子裏，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可十二軍的戰士們卻隻能每天吃幹糧，連開水都喝不上一口。
一兩天還可以，持續上十天半個月，這些部隊的戰鬥力非要下降一大半。
但除了繼續埋伏之外，葉磊還沒有太好的辦法。在不是很清楚敵人具體兵力的情況下，他還不敢冒險主動進攻。
現在打開這個局麵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希望在根據地西邊活動的兩個支隊和六個遊擊隊打出更大的聲勢來，讓敵人不得部分並討伐，或是先撐不住主動發起攻擊。
幾支隊伍的行動已經進行了三個晚上。龍灣支隊進入的地區，四周都是敵人的據點。但因為是後方，敵人的兵力並不是很多。隻要龍灣支隊願意，除了幾個重要據點和縣城之外，其他的村屯部落是想打就能打下來。現在對他們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情是，通過不斷的清除三道溝嶺周邊的村屯中的敵人，擴大遊擊地區，擴大隊伍，並威脅周邊地區的幾個縣城。
而被龍灣支隊留在梅輯線上的由李啟明帶隊的鐵道遊擊隊，雖然還沒有弄翻或劫掠成功敵人的火車，但通過幾次破壞，影響了梅輯線上的正常運輸。葉磊，隻要再給他們一點，他們完全可以在鐵路線上站住腳跟。
幾個遊擊隊也先後傳來了消息。他們的攻擊效果卻不好。可能是因為人數有限，或是因為他們的攻擊對象是處於封鎖線上的敵人據點，所以又四場攻堅戰並沒有成功，反而損失了十幾二十人。但也不全是壞消息，有難攻的，也有容易得手的。到昨天早上，他們已經先後打下了八個村屯部落，各支隊伍都有所擴大，也得到了不少物資補充。
鬧得最歡的還是問天支隊。進入敵占區之後，他們的土匪本性完全暴露了出來。當然，暴露出的肯定是好的那一方麵，勇猛、狡猾。到今天早上位置他們已經先後打下了十四個村屯部落，平均每晚上能攻克四個以上的目標。那一片地區能有多少個據點可打。按他們這樣的打法，再給他們十天半個月，於萬魁可是要完全占領那個地區了。到時，通化和林江的聯係將會完全被切斷。敵人想支援林江地區，那就不得不通過朝向方麵進行支援。除非敵人又派大隊以上的日軍。
到目前為止，除了鴨綠江沿岸的村屯部落外，長白、林江兩縣的大部分區域已經有七成的地方被十二軍所占據，再等上四五天這比例將達到九成。
難道敵人就不著急？光就這麽看著，都不出一兵增援？他們又在搞把戲？
“軍長，咱們的意圖是不是太明確了。我看鬼子早就看清了我們的虛實。”齊輝說道。
葉磊仔細地響了一會，說道很有可能。哎，在布局方麵我們還是棋差一招。”
“也不能這麽說。你說這算不算陽謀？”
“這算啥陽謀，再這麽打下去，非要再招來更多的敵人不可。若再來個一兩個聯隊，咱就算是活到頭了。”葉磊苦笑道，“你說鬼子會不會調來更多的兵力？”
“很有可能。”
“多少？”
“一兩個偽軍旅加上至少一個聯隊的日軍。”
“那可是八千人啊”
“這還是保守的估計。”
“哎，頭痛。咱還是考慮考慮解決眼前的難題吧。”
“到是有個辦法。”齊輝神秘地說道。
“齊軍長，你這就不對了。有想法不早提出來。還要我問？”
“我也是剛想到的。軍長，你想敵人為到現在還按兵不動？那是因為他們大概猜出了我們的計劃。都猜出來了，那他們可能主動進入口袋送死？所以，要想解決目前的困境，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敵人撤軍。隻有他們撤軍了，咱們也才能收縮兵力。現在根據地裏邊到處都是窟窿，隻要敵人的一支小部隊鑽進來，就能把咱們的根據地弄得天翻地覆。”
“這些情況我也清楚。你就直接說辦法。”
“要不要讓摩天支隊在摩天嶺地區活動起來。那裏可是朝鮮半島，我不敵人能撐得住。”
“不行，摩天支隊暫時還不能動。他們和長蛇支隊要牽製進攻白河地區的敵人。”
“為不行？他們在半島內活動起來，也能牽製更多的敵人啊”
“這……，還是不行。我要把他們當做匕首使用，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要不，讓問天支隊打過鴨綠江？”
“咦，這個可是好辦法。但他們能打嗎？”無錯不跳字。
“沒打過。軍長你看。”齊輝指著地圖說道，“從臨江到輯安之間的鴨綠江拐了多少次。這麽複雜的地形，會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過江地點？”
“不好，你這是把問天支隊往火坑裏推。那裏可不像長白山地區，像摩天支隊和長蛇支隊雖然進入了朝鮮半島，但隻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撤。而那邊是一旦了，就別想輕鬆地跑。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全軍覆沒。”
“那我也沒好辦法了。除非打到鴨綠江以南，這兩個聯隊是不可能撤的。”
其實齊輝的這個建議還是很讓葉磊心動的。
朝鮮隻有一個師團，大都駐紮在鹹鏡北道。而臨江、輯安對岸則是平安北道，是敵人兵力較為空虛的地方。朝鮮早在三十年前被日本所合並後，日本對朝鮮地區實行了憲兵製度。等到朝鮮的抵抗力量全部退出朝鮮半島轉移到滿洲地區之後，大約在二十年前就終止了憲兵統治。
所以，現在的朝鮮除了第十九師團之外是沒有其他軍隊的，各地隻有警察管理地方的治安。
如果問天支隊能進入朝鮮半島，那擺在他們麵前的將是十分寬廣的活動空間。以他們的兵力，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但也不是沒有後顧之憂。
日本統治朝鮮已有三十年的，有近兩代人是生活在日本人的鐵蹄之下。三十年的裏，日本人的統治已經深入了人心，可以說奴役化已經達到了十分嚴重的程度。也許四十歲以上的人稍微會支持他們一些，但沒有年輕人的支持，問天支隊隻能是越打越少，直至敗亡。
同時，三十年的統治肯定培養了一大批朝奸和希望當朝奸的人。這部分人的存在同樣是威脅著打入半島內的部隊的生存。
在這樣的環境裏，就算問天支隊打了，也是很難得到老百姓的支持。至少葉磊是這麽認為的。
現在的局勢是，問天支隊和龍灣支隊的側麵騷擾並沒有達到牽製敵人，讓敵人分兵的效果，而遊擊隊更是無法做到這一點。做不到這一點，那敵我雙方的對峙還要繼續下去。
但這樣的對峙對葉磊一方來分不利的。那麽多的部隊藏在森林裏，可是需要大量的補給的。一兩次是可以騙過敵人送進物資，但這樣的方式能持續多久？也許不到十天就會被敵人的。到時部隊因為沒有補給的，其戰鬥力會迅速下降，到最後都不用敵人來打，他們就要自行撤退，甚至是潰敗。敵人也能不費一槍一彈重新占領大片地區。
難道這真是一個死局？非要用一顆必死之棋來盤活整個局麵？
辦法是好辦法，結果卻是悲壯無比。
葉磊想盤活死局，又不想失去這支戰鬥力強悍的部隊。矛盾的心情帶來的果然是猶豫不決。
“軍長，還是派吧。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若不能盡快打破現在的對峙局麵，敵人就能很快從其他地方調來援軍，再次堵住通化方向的缺口。到時都晚了。”齊輝說道。
“我也讚成。”劉鬆江道。
“讚成。”丁水龍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無錯不跳字。
“不能說是沒有。隻是這個辦法所獲得的效果是最好的，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軍長，這打仗是要死人的，有時明結果，還是要往前衝，因為那是正確的。”劉鬆江勸道。
“你們打過麻將嗎？”無錯不跳字。
“哦，我玩過。”丁水龍答道。
“我聽說麻將是一門學問，是一門藝術。你們聽說過嗎？”無錯不跳字。
“其實就是消遣而已。是在無事的時候可以打打。”
“不隻是這樣。麻將是取舍的學問，是選擇的藝術。有得必有失，有舍才有取。是這樣嗎？”無錯不跳字。
“確實是那樣。沒有吃碰哪能立牌，但吃了碰了也不見得是好事情，說不定就過了好牌，把運道給打亂了。”
這道理誰都明白。可道理歸道理，真要下這樣的決定是並不容易的。何況舍棄的是寶貴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