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詔獄的大門被打開了,胡惟庸和陳寧驚喜的衝到柵欄邊翹首張望,就在剛才他一狠心,將滿朝文武的官員都說了一遍,但凡平日裏與自己有來往的,兩人都說了出來,如今這一招釜底抽薪是他們最後的希望,隻有牽扯的人員越來越多,那麽皇帝必然顧及,有了顧及那麽也就不會殺人,不殺人,自己也就可以被釋放了。書網


    兩人期盼,哪怕是皇帝奪了他們的官職,抄了他們的家,要流放他們,他們都心甘情願,呆在詔獄實在是太恐怖了,剛才的夾棍,他們寧願死,也不想再去嚐一嚐了。


    但他們失望了,門外來的是兩個錦衣衛,押送的是一個犯人而已。


    他們頹廢的重新坐了回去,同時心底暗暗嘀咕道:“皇帝一定不會拿滿朝文武百官開刀的,一定不會的,對,一定不會的!”


    “哐當!”


    又是一聲,厚重的牢門再一次被打開了,胡惟庸與陳寧再一次翹首期盼,果然走進來的是一個太監,太監穿過牢門,掃了一眼,徑自走向二人這邊來。


    “來了,皇帝果然是要放我們?這些該死的錦衣衛,等我們出去,今日受到的痛處,他日讓你們百倍償還!“


    兩人猜的沒錯,那兩太監捧著聖旨走到了他們的牢房前停住了。


    胡惟庸、陳寧壓著心頭的喜悅,望著那太監喜道:“是不是皇帝來放我們出去了?“


    那太監掃了二人一眼,嘴角微微一翹,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緊緊盯著二人,一言不發。


    胡惟庸心頭砰砰砰亂跳,見那太監不說話,喝道:“好大膽的太監,本相國問你話,你為何不答應?”


    那太監不慌不忙,展開了聖旨,道:“中書左丞,胡惟庸初為寧國知縣,時善長當政,惟庸以黃金二百兩賄賂之,便得以入京任太常少卿。累遷中書參政,又以兄女嫁李佑,因相互往來。惟庸任相後,貪賄弄權,無所畏忌、枉法誣賢”、“蠹害政治,罪大惡極,然四方仇怨相告訐,群臣竟數欺瞞與朕,罪在不赦,殺之以謝天下!”


    “這――?“胡惟庸愣住了,滿朝文武百官,皇帝真狠下心全殺了?真殺了麽?“


    沒人回答胡惟庸的話,早有錦衣衛接過鑰匙,打開牢門,將胡惟庸五花大綁,押了出去。


    金陵城外早已貼出了告示,此時已是人山人海,早已將刑場圍得密密麻麻的,胡惟庸、陳寧被夷三族,家中大大小小都被捆綁了起來,昔日威風八麵的相國家,如今卻落得這般慘淡的下場,讓人唏噓不已。


    數千輛馬車緩緩駛來,正是大明建國以來最大的場麵,昨日還是朝廷的命官的朝廷官員,今日卻是一襲囚衣,走在最前麵的馬車是胡惟庸的馬車,直到此時此刻,他仍舊不敢相信,朱元璋有這樣大的魄力,這樣大的手筆,可身後數千人的場麵,讓他不得不信,到了這會兒他方才知道,今日他斷然沒有半分活的希望,身後的陳寧早已癱瘓,嘴裏一直叨念:“不會的,不會的!”


    囚車到了刑場,胡惟庸等人全都被推了出來,人人跪在地上,低著頭等待著行刑。、


    忽然一輛牛車緩緩駛來,牛車到了刑場邊停了下來,一個番子從車上拉出一個人來,那人雙手被牛筋緊緊綁在身後,眼睛上被綁著一條白色的絲帶,同樣一身囚衣。


    “官差大哥,這是哪兒了?”那人語氣帶著顫抖,顯得十分害怕。


    那侍衛冷笑了聲,道:“你做了那麽多對不起皇帝的事情,還能到哪兒,到你該去的地方唄!”


    那人還想說什麽,這侍衛早已不耐煩,推搡了一把,喝道:“少羅嗦,上去!”


    那人一陣哆嗦,若是按照往日,這些侍衛哪敢這麽對他說話,可這會兒他被蒙住了雙眼,不知道身在何處,對這侍衛實在有些害怕,對這侍衛的呼喝,也沒敢多說什麽。


    那侍衛便狠狠地搡了他一把,喝道:“上去啊!“


    那人顯得萬分緊張,由於雙眼被蒙住,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走,這時又走近了一名侍衛,二人一左一右,提著他上了台階,走向那刑場。


    “兩位差大哥,我這是去哪兒……勞煩兩位好心的大哥,給說說……?“


    左側的侍衛喝道:“哪兒來的那麽多的廢話,這不是到了麽?“


    那人一聽到了,不在言語,凝神細聽,隻聽得四周都是聲音,心中慢慢安穩了下來:“有人,便不是殺我了?“


    心境安靜了下來,倒也不在多問,任由那兩人推嗓走了幾步。


    慢慢的走上了一個台階,那人身子一愣,心道:“難道是進皇宮,皇帝看我揭發胡惟庸有功,要獎賞我?”


    又走了兩步,忽然心頭疙瘩了一下:“不對啊,這若是皇宮,台階不是九個麽,這都十個了,這,這是什麽地方――?“


    那人開始驚慌了起來,便在這時,左側的侍衛道:“好,到了!“說完,左側的侍衛伸手給他取下了白色的帶子。


    那人掙紮了兩下雙眼,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靜靜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先是驚訝,跟著害怕,最後驚叫了起來:“皇帝騙我,皇帝騙我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早揭發胡惟庸的禦史中丞塗節。本來朱元璋不想殺他,可禁不住群臣參劾說他本來準備參加謀反,因事不成才告變,而且胡惟庸平日裏所作所為多半是出自此人之手,此人比胡惟庸更為可惡,若不殺他,難以平民憤!“朱元璋的朱紅大筆,趁勢勾了一筆便決定了塗節的性命。


    “大人――?“塗節望著一旁的胡惟庸驚叫了起來。


    胡惟庸雙眼幾乎噴出火來,若不是此人的背叛,他豈能有今日,尤其身後的陳寧,更是咬牙切齒,在看到塗節的那一刻,便破口罵道:“叛徒,受死吧!”罵完,掙紮撲了上去,那些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大官兒無不是對塗節咬牙切齒的恨,見陳寧動手,紛紛長著血盆大口撲了過來。


    “皇帝騙我啊,皇帝騙我啊……?”塗節仰天大笑道。


    “時辰已到,行刑!“監斬官冷聲喝道,兩側的侍衛紛紛吆喝,聲勢甚是威嚴。


    撕咬的人群忽然停了下來,隻聽得胡惟庸仰天哈哈一陣大笑:“朱元璋啊,朱元璋啊,我胡惟庸與你鬥了十年,還是鬥不過你,今日我胡惟庸算是明白了,不是我胡惟庸不與你,而是我胡惟庸沒你狠……哈哈……哈哈……?”


    一抹鮮血灑向了半空…………………


    注解:這裏不是湊字數,因為正文的字數已經達到了一章,所以這裏隻能算是有些小小的解釋而已。不算什麽,眾位可以放心的看!權當一樂子!另外最近要收尾了,每天的更新量是一萬多字,不再是平日裏六千字字,這也算是小景寫王者一年多的最後爆發,新書在準備,已經存稿,所以對於小景的人品,諸位請放心,你們不放棄小景,小景豈能舍棄你們!一如既往的碼字、更新!


    關於詔獄:作為實體牢獄(即關押、囚禁犯人的場所)的“詔獄”也是存在的。兩漢之際,赤眉軍立劉盆子為帝,時任更始政權的盆子兄長劉恭自以為罪惡深重,故“自係詔獄”(《後漢書•劉玄傳》)。顯然,“詔獄”也可指關押、囚禁犯人的場所,否則,我們就無法解釋清楚此段話語。靈帝時,曾派遣侍禦史“行詔獄亭部,理冤枉,原輕係,休囚徒”(《後漢書•孝靈帝紀》),“詔獄”與維護地方治安、鞠係罪犯為主要職責的“亭部”並稱,其具有囚禁犯人處所的意義自是不容否認。漢代中央、地方的很多牢獄,多因為臨時收押、訊問欽定案犯,性質才發生變化而成為“詔獄”,“魏郡詔獄”、“钜鹿詔獄”等即是如此。


    “詔獄”興起的原由,兩漢典籍缺載。不過,《宋史•刑法誌》中的記載,對我們認識問題或不無裨益:“本以糾大奸匿,故其事不常見。”時代相隔久遠,宋元時期的判定是否適用於兩漢呢?筆者傾向於讚同。實際上,漢代就有類似意義的話語出現。東漢順帝時,大司農李固就當時選舉人才中出現的弊病上書奏言。順帝接納其建議,“於是下詔諸州劾奏守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無惠者,免所居官;其奸穢重罪,收付詔獄”(《後漢書•李固傳》)。從詔旨內容中可以看出:“詔獄”用以糾察為非作歹的官吏。


    這一點也應是“詔獄”特性所在,即糾察、懲治的對象與行為的特殊。比如,“詔獄”作為打擊諸侯王的重要手段,諸侯王心知肚明且有餘悸,江都王劉建就有“我為王,詔獄歲至”(《漢書•景十三王傳•江都王劉建傳》)的怨言。又如,“詔獄”多牽涉朝廷要人,文帝時的周勃、成帝時的王商,二人雖曾貴為丞相,但均受“詔獄”之苦,周勃甚至有“安知獄吏之貴乎”(《史記•絳侯周勃世家》)的感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下王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景之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景之月並收藏天下王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