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中國情人節快樂,祝:元宵節快樂。最後向大家拜一個晚年。


    “大膽老頭,見到我大元朝萬戶大人還不下跪,是不是想找死。”張弘範身邊一個侍衛大聲喝道,可不能墮了大元朝的威風。


    老頭不但眼瞎,還是耳背,隱約聽到有聲音,晃悠悠的轉過頭,沙啞蒼老的聲音無奈道:“這位鄉親,今日是禮拜天,大人不審案。”


    “什麽審案不審案,”侍衛老羞成怒,拔刀相向,怒喝:“給老子把你們的狗官叫出來,我們大人要見他。”


    “沒,沒有,”老頭仿佛感受到來人的怒意,踉蹌退了幾步,道:“我們這裏沒有性苟的知府,我們知府大人姓陸,叫陸大人,陸大人可是一個好官。”


    “你,你,”侍衛處於爆發的邊緣。


    張弘範向張弘正努嘴,張弘正連忙上前,拉開侍衛,用手在老頭麵前晃了晃,想不到老頭慢吞吞道:“不用試,是瞎了,隻是大人說我還沒有六十歲,還不能致老還鄉,要是提前致老拿的銀子就少很多。”


    張弘正尷尬的退後幾步,來到張弘範身邊,附身道:“九哥,是真瞎。”


    “你帶人進去搜一下,小心點。”此時的張弘範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恢複了往日的沉靜,低聲吩咐,然後把張青青拉到身邊,一路上的襲擊已經讓張弘範的警惕提到最高。


    老頭眼瞎耳背,但感覺卻靈敏得很,感覺到不對,大聲道:“大人不在,你們不能進衙門,要是不見了東西,我老頭是要受罰的。”


    想不到一切安靜得很,張弘正很快出來,板著臉一聲不吭,來到張弘範身邊,才道:“裏麵收拾得很整齊,看不出情況,但官印不在。”


    “你們陸大人去哪裏了?”張弘範突然問道:“我叫張弘範,是你們陸大人的至交,今日確是有事前來拜訪大人,還望老人家指點。”


    “大人下鄉去了。”老頭歎氣,道:“最近刁民特別多,下麵的人收不上稅,可憐我一個老頭,都一個月沒拿餉銀了,唉,人老了,沒用了,也就混口飯吃。”。


    “那你們通判呢?”張弘範沉著臉。


    “趙大人,趙大人也去了。”老頭苦著臉,道:“沒辦法啊,刁民太多了,所有的人都去了,所以才輪到我老頭看守衙門,這幫龜孫子,也不體諒一下老頭都一把年紀了,我容易嗎?。”


    “叔叔,怎麽均州人這麽少?”張青青突然好奇問道,其實張青青的本意卻是想知道那人住在哪裏,隻是她一個女孩子家不好意思問,隻好從側麵進攻步步為營。


    張弘正也覺得奇怪:“即使是因為我軍進城,但百姓也應該躲到屋子裏,我看不少房屋都是空的,而且均州應該不止這麽少人才對?”


    張弘範顯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指了旁邊一間較大的房子,道:“進去看看。”


    侍衛已經被張弘範剛才的憤怒鎮住了,哪裏還敢亂說話,直接跑過去推開大門,然後到處看了一下再把張弘範請進來。


    隻見房間收拾得有點倉促,但貴重的物品已經搬空,奇怪的是廚房裏的大米一顆不剩,連續看了幾家都是這樣,張弘範不由陷入了沉思。那人不但提前預測到自己襲擊均州,還提前做好了準備,動員百姓出城避戰,這一戰,自己算是完全輸了,但自己不願意就這樣輸掉,或許自己挽回的機會。


    “給我把人都找來。”張弘範黑著臉,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心中的怒火,事情的發展實在是太出於意料之外了,張弘範破城不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情況。


    “到紀念堂廣場。”張弘正連忙道:“那裏比較寬。”


    很快,均州城內響起了呐喊聲,驚呼聲,哭聲,求饒聲,張弘範卻充耳不聞,看著高大的石碑和雄偉的紀念堂,臉色越來越黑。


    然而,人數之少出乎張弘正意料之外,等城內空下來之後,石碑前的廣場還不到五千人,會場上亂成一團,小孩的哭聲,老人的慘叫聲,年輕人的憤怒聲,還有女人的驚恐仿佛湊成了一曲樂章。


    張弘正看著騷動的人群,突然指著一個駝背的老頭:“黃老頭,這是怎麽一回事?”


    “公,公子說的是什麽事,小的不知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黃老頭顯然是已經認出張弘正,隻是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張弘正上前一步,拉著黃老頭,道:“人,人都去哪裏了?”


    “人,人都在啊。”黃老頭聲音有些顫抖。


    張弘正又不是傻子,況且又在均州城生活了這麽長時間,當然知道應該有一部分人離開均州躲避戰火了:“黃老頭,別跟老子裝糊塗。”


    黃老頭見張弘正動怒,一下子慌了,“噗通”一聲跪下去:“公子,求求你就別問我,你不念在老頭給給你炒菜陪酒,不念在我老頭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娘,你也要念在老頭之前給你介紹麗春院的小紅啊。”


    張弘正漲紅了臉,差點沒揮拳打過去,回頭看去,卻見大哥張弘範真沉著臉看著高大的石碑,張弘正狠狠瞪了黃老頭一眼,然後向張弘範走過去。


    平素雖然在均州出入,但張弘正也是今天才能近距離看清石碑的樣子,兩層須彌座承托著高大的碑身。碑身約高一丈、款半尺、厚十寸,正麵鐫刻歪歪斜斜的幾個大字: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初看幾個大字有點突兀,但細看卻顯得非常大氣。


    走到背後,背麵寫著幾行碑文:


    在抗元戰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建隆元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大宋立國和人民幸福,在曆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碑身東麵刻著一副浮雕,上麵寫著“襄樊風雲”四個大字,下麵用小字體刻著殺戮戰漢水、夜襲工場、誘擊水師等一些內容,有些字顯得還很新,分明是剛添上去不久。而在碑身的北麵,雕刻著一副有點奇異的浮雕,有貌似京都酒館的小樓,但卻比那小樓要高很多,也雄偉得多,有類似轎子的馬車,但卻不用馬拉,還有各種在天空上飛翔的東西,張弘正看得也是一頭霧水,幸好上麵寫的兩個大字張弘正還算認識:未來。


    在石碑正前方不遠,便是一座雄偉的建築,建築正前方寫了三個大字:紀念堂。


    張弘範黑著臉,也不管張弘正他們,向大堂裏走去,紀念堂外有數十根白色的明柱,柱子刻有各色的花紋,屋頂有兩層玻璃飛簷,簷間鑲葵花浮雕。基座有兩層平台,全部用閃亮的大石頭砌成,四周環以青花飾欄杆。


    大堂正前方雕刻著幾個大字:抗元英雄紀念堂。紀念室內麵積非常大,正麵是一排排步梯,步梯上擺放著很多石頭刻成的小盒,張弘範細細看去,竟然每個小盒都刻有一個名字:朱大長、楊波、楊小二、黃曉貴……


    小盒裏裝著各色東西,有破舊的衣服,有破爛的武器,楊波的小盒子裏裝的卻是一杯水,紀念堂兩旁刻著幾幅巨大的浮雕,左手是一副巨大的地圖,張弘範粗略看了一下,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隻能隱約看得出大元帝國的位置,但除大元朝帝國外,地圖竟然還刻有很多很多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陸地,上麵有紅色的字寫著:亞洲、歐洲……


    在浮雕最上麵,寫了兩個大字:地理,隨後寫著四個小字:世界之大。


    張弘範沉著臉看完,然而當右邊浮雕入目的瞬間,張弘範竟然隱隱感覺到幾分害怕,隻見右邊第一幅浮雕刻著一個巨大的圓球,細細看去,圓球上麵刻的正是剛才左邊的那副地圖,圓球上備注了一行小字:地球,我們的家園。在圓球旁邊的第二幅浮雕,刻的是一個大圓,周圍有幾個小圓,其中最大的那個圓球上的備注寫著:太陽,我們的日。張弘範細細看了一下,其中一個小圓就是旁邊的寫著地球的兩個字的圓,而這個小圓旁邊有一個更小的圓,備注上寫著:月。


    在這幅浮雕旁邊,又有一副更大的浮雕,浮雕上寫著兩個字:宇宙。在這幅浮雕上,張弘範竟然找到了備注“太陽”兩個字的小圓。


    在三幅浮雕最上麵,寫著兩個大字:天文,然後寫著四個小字:宇宙之大。


    “九哥,九哥,你怎樣了?”張弘範恍惚聽到張弘正叫他的聲音,轉眼看去,自己身邊已經圍了一圈人,自己的寶貝女兒張青青正焦急的看著自己,眼淚已經濕透了臉頰。


    “天瑞,怎樣了?”陸秀夫放輕腳步,慢慢的走到文漳後背,隱約聽到他的牙齒咯咯作響,心裏知道他害怕。


    文漳顫抖了一下,挺了挺胸膛,道:“大人,沒事。”


    “還說沒事。”陸秀夫輕輕拍了拍文漳的肩膀,笑道:“怕就怕,老夫還不是一樣害怕。”


    見文漳看過來,陸秀夫點頭,道:“以前和張大人一起時,雖然也是要麵對韃子,可是心裏卻沒有一點害怕,因為你根本沒法從張大人臉上看到任何害怕的表情,但老夫知道他也是害怕的。”


    陸秀夫笑了笑,道:“張大人自己並不知道,他害怕的時候手心就會流汗,那一次老夫看到他手心的汗都已經滴到地上了,但張大人卻還強裝著麵孔跟老夫笑說。”


    “那大人現在害怕嗎?”文漳突然問道。


    “當然,”陸秀夫斬釘截鐵,道:“別忘記了老夫還是文官呢?老夫心裏可沒有一點把握,若這次能活下來,說什麽老夫也不跟張大人冒險了。”


    文漳愕然,也笑了笑,心裏總算是放鬆了幾分:“百姓都撤回山穀了嗎?”


    陸秀夫點頭,道:“天瑞,你這裏就是最後一關了,要知道百姓的生死存亡全部寄托在你手上了。”


    文漳卻又有幾分緊張:“大人,我,我……”


    “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天瑞你也不用太難過,萬一,萬一擋不住韃子,你就自己逃命去吧。”


    “不,大人這是要置天瑞於不忠不義嗎?”文漳有幾分激動:“天瑞至死不退。”


    “張大人常說,”陸秀夫淡淡說道:“人的性命永遠是第一,隻有人活著,才能為百姓,為國家做更多事,但老夫也相信,一旦到了拚命的時候,張大人還是會毫不猶疑去拚命。”


    “所以,我不要求天瑞怎樣,我隻想天瑞你知道,隻要有一絲希望,也不能說死去。”


    “大人。”文漳雙眼微紅,卻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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