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張貴隻好吩咐眾人放開警戒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想必蒙古人也不是夜貓子,老天黑的不會為了一個小隊出兵吧?


    第二天,眾人迅速轉移,很快就找到了一直在監視蒙古人的王福。


    “他奶奶的,”王福拍了拍身上的草絮:“今天一早蒙古人仿佛被驢子踢了腦瓜,大批的韃子到處活動,要不是監視的兄弟精明,差點就給蒙古人一窩端了。”


    張貴自然知道蒙古人上演瘋狂的遊戲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這就更加證明了蒙古人已經著手準備攻城之事,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小心謹慎,得出的這個結論更加令張貴沮喪起來。


    不是老子不作為啊,隻因與他們相愛不容易啊。張貴看著遠處蒙古人高大的大營,心裏淒淒。


    “我願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飛過城堡,飛過城堡,飛過城堡……”


    “卡音了,不好意思。”張貴覺得自己的臉皮簡直比得上珠穆朗瑪峰了。


    “矮張,矮張。”朱天昌突然拉了拉張貴,道:“我老朱倒知道有一個地方,幾乎可以看清大營的情況,不過就是不知道蒙古人放了警戒沒有?”


    “怎麽不早說。”


    張貴正沒有辦法得知大營的情況,聞言立刻請朱天昌帶隊前往,心裏卻暗想碰到這老小子還真賺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人生大起大落……


    朱天昌說的卻是離蒙古人大營不遠的一處高地,遠遠看去卻讓張貴等人失望不已。原來這處高地也已經修葺了蒙古人的營寨,看來有了漢賊新鮮血液輸入的蒙古人,對防守也很在乎。


    也有一手,留一手。


    “人數不會超過一個牌頭。”朱天昌伏在樹上觀察了片刻,很快就得出了結論,果然是與蒙古人打了十幾年交道的老家夥,蒙古人十人為一牌,設牌頭,上馬則備戰鬥,下馬則屯聚牧養。


    朱天昌看著張貴疑惑的眼神,接著道:“蒙古人安營立寨並沒有我們漢人這麽嚴格,從位置上看來,這高地對蒙古人來說也隻是可有可無的地方,從蒙古人的營寨大小看來,可駐守的士卒並不多。”


    “而且,”朱天昌接著道:“蒙古人這種營寨一般是一旬天甚至一個月才換防一次。”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夠及時解決這些蒙古人,就不會驚動大營。”張貴眼睛也亮了不少。


    朱天昌搖了搖頭,道:“不用這麽麻煩,這還要看我朱某的本領,算是給你矮張一個見麵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張貴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好學的好學生,三好學生,四好兒童,孝敬父母,助人為樂,自朱天昌大咧咧的把解決蒙古人的任務包攬過去之後,張貴就像一個得了五好學生獎狀的好孩子一般緊跟在朱天昌身後,甚至連老朱拉屎撒尿都找機會湊在一起。


    “臉皮比襄樊的城牆厚得多”朱大長一臉不屑的看著跟平常完全不一樣的張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大人真厲害,連撒尿的樣子也這麽有型。”這是張貴的兩個忠實擁躉楊鬆楊波。


    “矮張今天不一樣。”王福說話還算客氣,他是軍方的代表,說出的話有一定威信力。


    “為了達成目標不擇手段,不虧矮張也。”劉青山混混出身,就算現在也還是樊城的大混混,深有同感。


    “我是為了革命而獻身。”張貴一臉“你們不懂”的表情,跟著張天昌走進了茅廁。


    “啊!”茅廁裏傳出一聲慘叫聲。


    老朱把眾人領回自己的藏身之所,卻就在那天晚上伏擊蒙古人的山坳裏一個隱蔽的山洞,這個山洞不但大,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有多個出口,如果不是熟悉山洞裏頭路線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其中曲折如迷宮般的分叉線搞得昏頭昏腦。


    “湊巧而已,湊巧而已。”朱天昌“嗬嗬”的看著眾人奇怪的眼神,想起那天晚上的好運氣,也不由嗬嗬笑道。


    “這是曼陀羅。”老朱為了打發這個好學的學生,臨時充當了一把好老師過癮:“這個是罌粟末。”


    “這個我懂。”張貴認真的點點頭,誰讓老華佗大神醫在後世的名頭實在太大了,他的“麻沸散”簡直是如雷貫耳震耳欲聾啊,不得不教人敬仰。


    “這個是斷魂草。”朱老師可是一個認真專業的毒藥工作者:“吃了之後腸子會變黑粘連在一起,人便會腹痛不止而死。”


    張貴心裏也暗喜,這在後世也是大名鼎鼎的居家旅行必備的毒藥,金庸老大常常說起,是殺人滅口不留痕跡的必備良藥之一。


    “這個是夾竹桃,這個是烏頭,這個是洋地黃同,這個是見血封喉……”見張同學挺認真的,老朱一下子從藏身之所拿出了十幾種草藥,到最後,張同學終於昏了過去,指著一根像草一樣的植物,低聲問道:“這是什麽?”


    朱老師很認真的拿起這根植物,很認真的道:“這個就是一根草。”


    花了不少功夫,朱老師終於配成了一副據說是殺人於無影無蹤有毒中之霸之稱的斷魂湯,還據說這是朱老師當年混江湖時碰到一個老中醫傳下來的秘方。


    “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老朱得意的看著張同學,張同學點點頭表示同情,以這斷魂湯複雜的配方,一般人也記不住,就算是一般人記住了,想要找齊這複雜的各種草藥,那就更加不容易了,張貴也不得不佩服這位毒藥工作者,看來做啥也不容易啊。


    “我朱某也是在這山中待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找齊了這些草藥,這次之後又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湊齊了,我容易嗎?我說我容易嗎。”朱老師依依不舍的看著草藥,一臉惋惜說道。


    張貴很認真問了一句:“朱大哥,不知這藥效是否朱大哥親眼親見?”


    不是張貴不相信,隻是這複雜的配方,加上種類如此繁多的草藥,各種藥效中和在一起,究竟會產生什麽效果實在讓人很懷疑。


    “這個,這個,”朱老師遇到了他教學以來最困難的一個問題,遲疑了片刻,才掙紮說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劉青山差點沒笑出來,插口道:“我說矮張,你管得它藥效如何,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張貴狠狠瞪了一眼劉青山,大咧咧說道:“要試也不是我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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