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是大王派人來捉我們的嗎?”小翠這一聲倒問出了雲若曦心裏的疑惑。


    “我也不清楚,也許吧。”雲若曦搖了搖頭。


    “大王不是已經同意了我們出宮去見長安君殿下的嗎?再說上次我們跑到軍營去,大王最後都饒恕了我們,這次還在鹹陽城裏,怎麽大王就派人來捉我們呢?”小翠一下子變成了個十萬個為什麽,雲若曦哪裏會知道答案。


    張侍衛也開口道:“雲姑娘,屬下看不像是大王的命令,大王既讓我等弟兄護送姑娘出宮,又豈會如此行事?”


    雲若曦看了看這囚車走的路果然是往鹹陽宮的方向走,心裏越來越犯嘀咕,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嘛?


    想了一下,雲若曦對他們說:“大王該不會這麽快就從軍營回來的,若真是大王,要責罰的話,就由我一個人頂就行,我雲若曦絕不會再連累到你們的。”


    “倘或不是大王的命令,雲姑娘可就得想想辦法了,姑娘也說了大王不會如此快就返回來的。”張侍衛說的很冷靜。


    雲若曦心下一個咯噔,是啊,是嬴政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莫非………她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來。


    正想著,她們進了翼闕,然後就有人來將他們從囚車上拉下來,將雙手從背後捆了起來。


    雲若曦大聲的質問:“大膽!爾等如何敢將我捆起來,還有王法沒有?是誰人的命令?”


    其中一個侍衛回了一句:“羅嗦什麽?等見了永巷令大人後,自然會有人治你等的罪的。”


    原來是少府裏掌後宮宦官、宮女的生活,以及宮人犯罪懲處的永巷令派人來將自己抓回來的,看來還真是嬴政了。


    雲若曦這下什麽也不說了,隻管跟著他們去了。


    在一間牙房裏,雲若曦見到了永巷令,便開口問:“不知永巷令大人今日何故將我等八人請到這裏,雲若曦希望大人能給個答複。”


    “本官行事皆按律法,今日你等八人私自出宮,私通燕國質子,按律該處以杖刑當場擊斃,其餘從犯杖責八十大板。”那永巷令冷冷的回答了她的質問。


    然後對著侍立在二旁的人大聲的吩咐:“動刑!”


    “慢著!永巷令大人,雲若曦想問大人一句,大人是如何得知我等八人是私自出宮?這私通燕國質子一事,又是從何說起,若今日大人無法說明白了,我等八人堅決不服。”此時她已經知道這件事與嬴政毫無關係了,很可能嬴政如今還在軍營半點也不知此事呢。


    “這個、這個………。大膽雲若曦,如今是本官辦事,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本官!”永巷令有些詞窮。


    “如何就問不得了,大人剛才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要按律行事嗎?既然要按律,不該問清楚了再辦麽?”雲若曦聲音很大。


    “我等也不服,大人問都不問就要動刑,不知是何道理?”張侍衛他們六名侍衛也都同聲的質疑。


    “少府的人可是從那燕國質子府門口將爾等抓獲的?還敢狡辯?”永巷令開始發問。


    “沒錯,可這也不能說明我等就是私自出宮,更加不能證明私通燕國質子之事。”雲若曦據理力爭:“若如大人這般說來,那些來抓我的人也是私自出宮,他們也有可能是去私通燕國質子的,為何不先審審他們?”


    “少府之人皆是本官派出的,雲若曦,你在此純屬狡辯。”他手指著雲若曦大吼。


    “原來是永巷令大人派出來的,這可當然不算私自出宮了,可大人又怎知若曦出了宮呢?莫非是大人跟在若曦身後也出了宮,或者是派人跟著若曦出了宮不成?”雲若曦定定的看著他。


    然後雲若曦一字一句的說:“大人這是該給自己判個私自出宮或者是私下跟蹤之罪呢,還是判個教唆他人監視之罪?”


    永巷令氣得手都抖了起來:“你、你、好你個雲若曦牙尖嘴滑,本官非治你的罪不可!”


    “我等皆希望大人能回答雲姑娘的問題,否則我等皆不服!”張侍衛他們也喊了起來。


    “這是反了不成!”一個女高音突兀的從屏風後麵傳了出來。


    雲若曦之前就懷疑是她,這下果然猜對了。


    隻見華陽太後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廢物,給哀家退朝一邊。”


    永巷令退到了一邊,就聽華陽太後冷著一張臉看著雲若曦等人:“是哀家派出宮采買的人今日見你進了那燕國質子府,回來告知哀家,哀家這才吩咐永巷令將你帶回來的。”


    “既是太後吩咐的,永巷令大人自然不該治罪了。”雲若曦恨恨地看著華陽老妖婦。


    “既如此,哀家便讓永巷令即刻動刑!”華陽的話音才落,永巷令就大聲的吩咐:“來人,用刑!”


    “慢!太後,若曦等八人是否是私自出宮之事還沒弄明白呢,豈可濫用刑?據若曦所知,這後宮裏的事,趙太後離宮休養後,大王可是交由鄭夫人來主理的,就算是要動刑,也該知會鄭夫人一聲才對。”今日雲若曦知道是指望不上嬴政了,他遠水可是解不了近渴的。


    “這、這……。太後?”永巷令雖聽命於華陽太後,可這後宮確實是由鄭嵐在掌管,他被雲若曦這麽一說破,也就不便立即動刑了。


    華陽這下可是惱羞成怒了:“雲若曦,你竟敢無視哀家,今日非治你之罪不可!即便是鄭姬來了又如何?去傳鄭姬來此,就說哀家坐等她。”她對著永巷令喝了一聲。


    永巷令立即派人去通報鄭嵐了。


    鄭嵐最是個寡淡之人,她一直也懼怕著華陽太後,聽了她們的話後,她一下也很難辦,這華陽太後明擺著就是要在今日趁著大王不在宮裏辦了雲若曦。


    “鄭夫人,雲若曦可是得了大王的吩咐才出的宮,若非如此,我等八人豈敢私自離宮,再說以我一個小小禦書房的伺讀,如何能調得動幾名王宮侍衛?望鄭夫人明斷!”雲若曦定定的看著她。


    華陽對著永巷令使了個眼色,隻聽他立即對鄭嵐說:“夫人,如今大王不在宮中,此話不可信啊!少府的人可的的確確是在那燕國質子府門前抓住她們的,親眼見她們從裏麵出來,這可假不了。”


    雲若曦知道她們就是抓了自己進了太子丹的質子府這個把柄在大做文章,可也無法說自己沒去過。


    鄭嵐很歉然的看了看雲若曦,她也沒有膽量敢去頂撞華陽太後。


    於是雲若曦就被按翻在地了,一偏頭,她看到了華陽老妖婦得意的神情,仿佛是在說,早和你說過,誰來了今日哀家都要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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