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母親看到嬰兒開始大哭,頓時大喜,也顧不得周邊人數眾多,直接當眾喂奶。


    席方平的鬼魂剛回到身上,頓時覺得口幹舌燥,渾身疼痛。


    感覺到最重有柔軟的東西,而且還分泌出甘甜的汁水,不自覺得就允吸了起來。


    齋圖皺眉定睛看向嬰兒,眼底綠芒更盛,隻聽見嬰兒心底的欲望聲傳入齋圖腦海:“我席方平不服,就算死,也要一直告下去!”


    “你怎麽轉生成嬰兒了?”齋圖驚訝的問道。


    那嬰兒聽見齋圖的話,當即頓了動作,眼睛瞪的大大的轉頭看向齋圖,聲音稚嫩且不流暢的開口說出了話:“先生?”


    在場的眾人,包括孩子的父母頓時都驚呆了,誰能想到沒滿月的孩子盡然能口吐人言?


    席方平見到齋圖十分激動,還想再說話。


    但是齋圖見周圍人多眼雜,急忙製止道:“你還很虛弱,莫要多說。”


    然後齋圖又看向這對夫婦道:“你們二人今晚就在這休息吧,我還有話對你們說。”


    說罷,就推著二人進了屋,隨即對外麵的圍觀群眾擺了擺手,“散了吧,散了吧。”


    進了屋,齋圖立刻將門拴上。


    這對夫婦有點不明所以,連忙問道:“先生,我兒這是……”


    “噓,人多眼雜,我們進屋再說。”


    齋圖將夫婦領入自己房間,又讓胡初九把住門口。


    陸靜嫻雖然很好奇,但是卻沒有多問,自己默默回到了屋裏。


    “你們別怕。”


    齋圖怕嚇到這對夫婦,隻推說他們的兒子前世是自己的好友。


    “你們夫婦二人且到偏房等一下,我想跟好友敘敘舊。”


    這對夫婦將信將疑,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齋圖這才問向席方平:“方平兄,你這是怎麽回事?”


    席方平看到先生,憤恨的將自己的遭遇詳細的說了出來,聽的齋圖是眉頭直皺。


    可是如今席方平已經轉生成為嬰兒,若是想回到自己的肉體,那這個嬰兒就一定會死。


    門外,陳妙思好奇的跑到胡初九旁邊,趴在門口偷聽。


    突然,屋頂上又砸過來一顆碎銀子,正中陳妙思的後腦勺。


    陳妙思吃痛,捂著腦袋,凶巴巴的回頭瞪了過去:“是誰?!”


    胡初九好奇的問道:“小妙思,怎麽了?”


    “有人砸我……”陳妙思嘟囔著嘴說道。


    胡初九看了看腳下,蹲下來從地上撿起一顆碎銀子,“難不成是這顆銀子?”


    陳妙思看到銀子兩眼放光,伸手就奪了過去,“我的,砸了我就是我的。”


    這時她也猜到,一定又是那個男孩鬼幹的。


    齋圖聽到門口的動靜,靈機一動,“我有辦法了,你且等等!”


    當即,齋圖就打開了房門,眨了下眼開啟綠瞳。


    果不其然在瓦片下發現了男孩鬼的蹤跡。


    男孩鬼見到齋圖,看到他眼底的綠光,有些害怕,悄悄的挪動身形想要逃走。


    齋圖察覺男孩鬼的企圖,當即調動神力伸手念到茅山拘魂術:“元始上真,雙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爾神明,拘吾掌心!”


    一道神光從齋圖身上發出,將男孩鬼包裹,收入齋圖掌心。


    齋圖轉身就回到屋裏,並對胡初九吩咐到:“別讓人進來。”


    男孩鬼在齋圖掌心瑟瑟發抖,齋圖柔聲道:“你別怕,我不會害你。我且問你,你想不想投生成人。”


    男孩鬼顫顫說道:“我當然想,可是想入輪回哪有這麽容易……”


    齋圖道:“眼前就有個機會,看到床上的嬰兒了嗎?可願重生為他?”


    男孩鬼大驚:“不可不可,這豈不是鳩占鵲巢?”


    齋圖看向席方平說道:“這嬰兒體內的魂魄是被判官陷害推進去的,而不是正常轉生。而且他在陽間本身還有軀體,所以不算鳩占鵲巢,不信你親自問問他。”


    男孩鬼不可置信的問道:“當真?”


    嬰兒席方平一字一字的說道:“是的,我本是席府的公子,若是回去,這嬰兒必死。”


    齋圖說道:“怎麽樣,我讓你進這嬰兒的身體,而我的朋友也能回到自己的身體,這對夫婦也不會損失自己的孩子,這事對大家都好,你願意嗎?”


    男孩鬼想了想說道:“輪回轉世困難重重,你若真能讓我重生為人,我願意。”


    齋圖點頭:“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說罷,齋圖將另一隻手抵在嬰兒頭頂,調動神力念咒:“元始上真,雙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爾神明,拘吾掌心!”


    隻見一道神光,將席方平的靈魂也拘了出來,嬰兒頓時沒了氣息。


    齋圖馬上又將握有男孩鬼的手抵在嬰兒頭頂念道:“元始上真,雙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爾神明,與形長存!”


    神力推出,男孩鬼被推入了嬰兒的軀體,uu看書ww.uuasu.cm 嬰兒咳嗽了兩聲,又恢複了生機。


    齋圖對嬰兒說道:“從此,你就是重生為那對夫婦的孩子了。但是今日重生這件事,不能對任何人說,知道嗎?”


    嬰兒點了點頭,脆聲說道:“知道了。”


    齋圖又叮囑道:“還有,話也少說。”


    ……


    齋圖將嬰兒送還給那對夫婦,然後對席方平說:“你且自己回去吧,別再去闖地府了,別讓你母親太過操勞。”


    席方平憤恨道:“可是大冤未伸,我不服啊!”


    “你再這樣折騰下去,會死的!難道你想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你這是不孝啊!”


    “可……”


    席方平還想要說話,直接被齋圖打斷,“地府貪汙腐敗還有秦世祿的事我管了,陽間的事,你應該去考取功名取得權勢,方有能力肅清朝綱。”


    席方平瞪大了眼睛看著齋圖:“先生你是說,你要管地府貪汙腐敗的事?”


    齋圖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閻王手下的官兒不行,還是閻王本來就放縱他們如此橫行!”


    齋圖又想到曾經雨碌客棧的紅衣女老板對他說的話。


    “殺閻王!”


    至於紅衣女掌櫃為什麽要殺閻王,齋圖猜測很可能與地府的貪汙腐敗有關。


    齋圖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利用三十六官將咒請過一次天神的神光外,就從來沒見過其他天神。


    反倒是地上的陰司都快見了個遍。


    再聯想到一個小小城隍都敢明目張膽的徇私枉法卻不擔心上神處罰,這件事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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