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任平生苦笑,一個沉淪大帝還不夠,現在還要再多來幾個太古強者嗎?


    神秘女子道:“你是逆天八脈,隻因命格被人鎮壓了。一旦衝破禁錮,你無懼世間任何人,你不要小看了逆天八脈,你現在能動用出的力量,連十之一二都不到。”


    任平生一愣,她也看出自己命格被鎮壓一事嗎?


    神秘女子道:“我隻能等實力完全恢複了,才能替你看看,究竟是誰對你做了手腳……此人能夠瞞天過海,逆天行事,實力必不在我之下……好了,我要走了。”


    水晶懸棺一陣震動,在飛出去的一瞬間,又傳來神秘女子的聲音:“你的那把劍上,我留下了三道力量,可以用來對付你現在對付不了的人……但隻能使用三次,我現在還無法透支過多的力量。”


    聲音消失,水晶懸棺也消失在了夜空裏。


    “三道力量……”


    任平生立刻把天逆劍拿起,稍微一探,果然在劍中察覺到了三股力量,每一股,皆似淵穀般深沉。


    這三股力量,莫說要用來對付現在這些八九重元神境的人,就是元神已經九九歸一的歸元境強者,也未必不可。


    過了一會兒,門外又響起細碎的腳步聲,任平生將劍收起,去把門打開,見是蕭無憶在外麵。


    蕭無憶探頭探腦的往他屋裏看了看,問道:“剛才是誰啊?”


    “是那禁地裏的水晶懸棺。”任平生一邊說著,一邊把她拉進了屋裏來。


    “啊?”


    蕭無憶愣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她來做什麽?”


    任平生道:“她現在不方便行動,所以要我幫她尋找幾座太古靈脈,助她恢複。”


    “有好處嗎?”蕭無憶好奇看著他。


    “當然有了。”


    任平生與她解釋道:“我之前去荒天界下邊那些小玄界,便是想找荒天界以前的那座太初靈脈,可是找不到。而且退一步說,如果我能找到,除非這座靈脈自己浮現出來,而這座靈脈自己浮現出來,你猜猜看,到時候會有多少人被吸引過去。”


    蕭無憶想了想:“太霄天上麵那些勢力,必然個個都會去爭奪。”


    “這就是了。”


    任平生道:“要搶的話,我搶不過他們,就算你太姑姑來了,都未必搞得定那些九重元神的老怪物。”


    蕭無憶一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看似是你替水晶懸棺裏麵那個女子尋找靈脈,其實是你狐假虎威。”


    “聰明。”


    任平生摸了摸她的頭。


    “咚!”


    ……


    接下來的幾天,任平生也讓林歲晚派人去四處打探,這次從太霄天上麵下來了那麽多人,真正目的絕對不是什麽無雙會。


    至於那天出現的斷劍,或許是其一,但必然還有別的目的。


    尤其是這一次,玉霄天的那座太初仙界打開,諸天之上那些太古靈脈可能會與這座太初仙界遙相感應,因此而浮現出來。


    隻要太古靈脈一浮現出來,必然會被人發現。若是被幾方勢力發現,那麽就必然起爭執。隻要一起爭執就會鬧出動靜,一鬧出動靜,就人人皆知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任平生也不能閑著,盡管現在還無法突破修為桎梏,但可以再鞏固一下。


    若是他的修為足夠牢固的話,那天水晶懸棺也未必能吸走他的功力。


    但這間客棧,顯然不適合修煉,而萬界圖的畫境天地,他現在也無法打開,便向蜃樓借了一座秘境。


    蜃樓這些天也在四處找他,當然是為了萬蜃陣一事,任平生告訴他們,除非又遇見特殊情況,否則那水晶懸棺裏麵的女子不會再吸取萬蜃陣的靈力。


    蜃樓的長老聽了,一半欣喜,一半無奈,所謂的“特殊情況”,又到底指的是什麽呢?


    ……


    半個月後,這一日,任平生正在秘境裏修煉,林歲晚忽然來找他,說是萱萱所在的那座太初仙界出事了。


    “萱萱……她怎麽了?”


    林歲晚道:“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但昨日歐陽家下來了不少人,現在正堵在太初仙界外麵。”


    任平生眉宇微鎖,莫非是因為太初仙界?


    可歐陽家在太霄天上麵,也是一個名門望族,就算想要萱萱的太初仙界,也斷不會如此野蠻的來搶。


    這裏麵,多半還有其他事情。


    “要去看看嗎?”


    蕭無憶在旁問他。


    “去。”


    任平生立刻站起身來,萱萱剛來到諸天之上,根基還不牢固,她那裏出了事情,自己當然不可能什麽都不管。


    隻是這麽多天下來,她也沒有讓人來跟自己說這事,不像之前在神界,她遇到難事,就來找自己。


    林歲晚微微皺眉:“歐陽家的人很多,帝主需要我回荒天界,帶上人一起去嗎?”


    “暫時不。”


    任平生抬了抬手,他現在是荒天界帝主,若是他一個人去,那隻是代表他一個人,而若帶上荒天界的人,那整件事的性質就變了,變成要與歐陽家開戰了。


    一點小事,還不至於如此。


    況且歐陽家在太霄天上實力雄厚,絕對不是一個王猛能相提並論的,跟他們打起來沒有任何好處。


    ……


    玉霄天,太初仙界外麵,有不少修者正以神識窺探著裏麵的事情,而在裏麵,仙宮外麵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彼岸仙主,殺了人,不該有個交代麽?”


    此時在仙宮外麵的,是歐陽家的人,這邊仙庭也有不少人,但修為和氣勢,遠不及歐陽家。


    萱萱一身紅衣如血,看著歐陽家那個已有七重元神境修為的長老:“交代,我需要交代什麽?擅闖仙界之人殺無赦,是你們的人先闖入進來,況且我動手之前,警告過他們立刻退出。”


    “哼……”


    那身穿青衣的老者道:“闖入你仙界之中,你便要殺人,那老夫現在也闖入進來了,你是否也要殺了老夫?和老夫身後的人。”


    “你們……”


    江璿月瞪視著這些人,恨恨道:“你們不過仗著人多而已,要麽就是以大欺小,也配自詡名門世家!”


    “我歐陽家如何,還輪不到下界幾個卑微螻蟻來議論。”


    這時,後麵又走上來一個身穿錦衣的公子,他名叫歐陽祁,正是那天在雲州城,想挑唆道庭的人和任平生打起來的歐陽家公子。


    他此時步步走上前來,手拿折扇,看著萱萱,淡淡地道:“說,你到底是用什麽手段,殺了我族三位長老。”


    三位元神境的長老,皆有六重修為,區區一個下界之人,最多不過大帝境,她憑什麽殺得了三位六重元神境的長老?


    “嗬……”


    萱萱冷笑一聲:“怎麽?想窺視我的功法?你大可上來試試。”


    歐陽祁淡淡道:“你修煉一身邪門的功夫,我自問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要殺她們,就簡單了。”


    話音落下,折扇一揮,兩道寒芒飛出,“嗤”的一聲,當場便取了江璿月身後兩名女弟子的首級。


    “你!”


    江璿月一下瞪大了雙眼,而萱萱剛一動,那七重元神境的歐陽家長老立刻發出一道氣息,硬是將萱萱逼退了回去。


    她或許有著與這歐陽家長老一戰的實力,但是這樣的結果,便是她身後的人全部被殺。


    歐陽家今日下來的人,除了這位七重元神境的長老,還有其他不少元神境修者在。


    歐陽祁淡淡地道:“沒事,你可以慢慢考慮,不過每隔半柱香時間我就殺幾十幾百個人,殺到你這座仙界無人為止。”


    萱萱手指捏得直作響,眼神也冰冷得可怕。


    “萱萱。”


    就在這時,天際三道劍光落下,卻是任平生和蕭無憶,還有林歲晚三人來了。


    萱萱神情一滯:“無塵叔叔……”


    “怎麽回事?”


    任平生立刻收起飛劍,從天上落了下來,看見地上兩具屍體,隨後看了看歐陽家的那些人,冷冷問道:“誰殺的人?”


    “我,怎麽?”


    歐陽祁看著他,淡淡地道。


    “你?”


    任平生手中寒芒一閃,“嗤”的一聲,鮮血飛濺,歐陽祁的腦袋已經飛了出去。


    “公子!”


    後麵那些歐陽家的人都大驚失色。


    那七重元神境的青衣老者猛地一動,可剛要出手之時,卻又驟停了下來,雙眼目光一動不動落在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沉怒道:“我歐陽家與你荒天界從無恩怨,你一來就殺我歐陽家的人,怎麽說?”


    此時在太初仙界外麵的星域上,各界的人也驚呆了,直接出手殺了歐陽祁,連問都不問,他甚至都沒問下這個歐陽祁是什麽人?就直接殺了?


    他真把歐陽家當成王邪那些人了?


    仙界之內,任平生神色冷淡,什麽也沒有說,最後才看向萱萱,問道:“怎麽回事?”


    江璿月搶著道:“就在幾天前,歐陽家的人忽然闖入仙界,師父讓他們離開,他們仗著自己在太霄天有實力,不但不離開,還殺了我們的人,師父便將他們殺了……”


    “嗯,我知道了。”


    任平生看向歐陽家那個七重元神境的長老,說道:“事情已經清楚了,數日前你們闖入仙界殺人,身為仙界之主,把那幾人殺了完全有道理,這件事,算扯平。至於剛才,這個人殺了仙界兩人,現在一命償兩命,也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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