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那天“打臉”霍小山的一幕又過去半個月了。


    隻是直屬團似乎並沒有因為霍小山而受到不公平待遇而有什麽異常。


    霍小山每天依舊命令全團訓練大半天的時間,其餘時間都在那軍營之中呆著。


    而李向白卻變得忙碌了起來,時不時的就被那個亓遠叫走了,直屬團上下也全當未見,就當沒李向白這個人似的。


    倒是不時有就住紮在他們附近的74軍的軍官過來找霍小山喝酒串門的。


    74軍那是國軍王牌,軍紀自然也是相當嚴明的。


    那些曾經被霍小山直屬團救過的軍官雖然是利用私人時間找直屬團喝酒,但也不會把影響弄得很大。


    所以那些軍官卻是排著隊來,初一張三,初二李四,初三王二麻子,初四那自然是小淘氣兒。


    隻是,人家來了也不白來,知道直屬團現在身份未定也沒有個翻號在錢財上也肯定緊張,卻都是帶酒帶菜來的。


    他們來了霍小山就招待,但他自己卻是滴酒不沾的,完全讓沈衝、鄭由儉、糞球子他們陪著喝酒,但那喝酒也是限量的。


    席間隻談打鬼子,至於別的事是一概不說,非但當官的不說,就是當兵的也是不談。


    有時74軍的人特意把話頭往別的方麵引,直屬團陪酒的人要麽就是“來!兄弟,喝酒喝酒!”要麽就是大嘴一咧“想當初我們在淮河大捷的時候”或者“我們在影珠山的時候”或者“黃河發大水時我們正在抓小鬼子的一個女間諜,那女間諜長得那個風騷啊,那水那個大啊——”


    總而言之一句話,喝酒歡迎談打鬼子高興談女人那也行,別的,嘿嘿,免談!


    要說這74軍的軍官來找直屬團軍官喝酒,文必泰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因為有些軍官就是在他的命令下去探直屬團口風的。


    文必泰才不管上麵怎麽處置霍小山呢,他有他的渠道,他自然知道這小鬼子要完蛋了,一山不容二虎,內戰隻怕就會起來了。


    至於霍小山和共產黨方麵有些瓜葛他也聽說了,但這事和他沒關係,他才不管上麵怎麽處置霍小山呢。


    但是,這可並不代表他不好奇。


    每回文必泰聽自己手下回來匯報說直屬團一如平常的表現,士兵對霍小山是一如平常的尊敬,就是對每天穿著新軍裝的李向白也是說說笑笑根本就沒有一點矛盾的樣子。


    聽著千篇一律這樣的話,文必泰在手下麵前也隻點下頭表示知道了。


    可是,他獨自一人時不由得嘖嘖稱奇,內心倒是對霍小山愈發的欽佩了起來,暗自感歎也不知道人家霍小山怎麽把自己的兵帶的!


    這兵帶的有水平啊!


    亓遠那天就是奔著給霍小山打臉給直屬團製造矛盾去的,文必泰才不會幹那別人裝槍他放炮的傻事,所以自然也不會做那隻給李向白這個副團長穿新軍裝讓霍小山這個正團長穿破軍裝的可磣事。


    可是亓遠這麽攪和人家直屬團全沒當回事,要說霍小山直屬團從上到下所有人都是二傻子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人家的兵就能管住自己的嘴人家就是不議論還是依如既往的一片和諧啊!


    這其中的關節,文必泰也唯有“嘖嘖嘖”了。


    要說直屬團為什麽還能一片平靜,那是因為就在那天那輛美式軍吉普拉著兩名少將一名新晉上校走了之後,霍小山對依舊站在那裏的全團官兵說了幾句話。


    當時直屬團全團可是在一起列隊呢,霍小山也沒說解散,自然所有人不能散開。


    這是軍隊,平時不集結的時候,在底下怎麽鬧都沒事,可要是幾百人在一起象那紀律不好的小學生似的“嗡嗡嗡”那就不是直屬團了。


    而眼見軍用吉普走了之後才從院子裏出來靠在門邊的沈衝也被霍小山一瞪眼攆到了隊伍裏。


    當時李向白去換上校軍裝的時候,沈衝就是在屋子裏頭的,他說出去逛逛眼見文必泰他們來了卻是又拐回了屋裏,全體集合他根本就沒出去!


    沒出去歸沒出去,他可是一直躲在門後聽動靜呢。


    就在亓遠讓李向白換上校軍裝的時候,沈衝恰巧偷偷從門裏探出了頭去,一見下麵的人那臉上的表情就狠狠的瞪了一眼縮了回去,於是他適時的一眼就把那有可能產生出來的嘩然給瞪了回去。


    霍小山見沈衝入列了,卻是講了一翻話來,那翻話倒也言簡意賅,根本也不複雜。


    當時霍小山原話是這樣的:


    “好了,我來說幾句,你們要記住我所說的每一句話。


    現在從全國的形勢看,小日本肯定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了,所以咱們直屬團無仗可打那是早晚的事。


    這就涉及到以後咱們直屬團的去向了,你們要去哪裏那是們自己的事,原來我也和你們說過。


    我呢,就是帶你們打鬼子,打完鬼子我呢由於你們都知道的原因最終去哪裏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們要團結,要相信李副團長,別在底下沒屁ge le 嗓子!


    (注:粗話,意即別講閑話)


    都聽明白了啊?都聽明白就解散,該嘎哈就嘎哈去。”


    要說為啥文必泰嘖嘖稱奇呢,因為霍小山的原話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落下的知道了。


    因為他在直屬團有“奸細”啊!


    當時他那寶貝閨女文思玳瑜可是在院子裏呢!


    一開始李向白進院子換衣服她一個姑娘家趕緊又躲進了屋裏,等出來時見自己老爹和亓遠倒是坐車走了。


    可是直屬團依舊在列隊呢,文思瑜自然知道軍營的規矩,所以也隻能接著在院子裏呆著。


    於是她自然聽到了霍小山對直屬團全體的講話。


    等他從小石鎖那回來後,文必泰自然要問自己走後的情況。


    文思瑜也沒聽霍小山講了什麽見不得光的話,小石鎖也沒囑咐她我們團長說的話不許外傳,於是自然就一個字不漏的學著霍小山那平靜如水的腔調給自己老爹學了一遍。


    文必泰現在都有一種預感。


    亓遠就是再忙活就是把霍小山這個團長給擼了,人家直屬團還是直屬團,別看現在李向白對亓遠是言聽計從的,可是就那李向白到底是向著霍小山還是取代霍小山這都是兩說的事呢,弄不好亓遠也是一頓瞎忙!


    但是文必泰也隻是好奇,他是明哲保身的,這些話打死他也不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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