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和道士找咱們團長幹嘛呀?”小兵嘎子往那大殿裏探了一下頭問站在門口的小石鎖道。


    “好象是來找咱們頭兒理論的吧。”小石鎖也向裏麵瞟了一眼說道。


    “他們一幫和尚道士跟頭兒理論什麽?”小兵嘎子好奇的問道。


    “聽那意思好象是怕打仗把廟啊觀啊什麽打壞了吧!”小石鎖回答。


    “和尚道士就不是中國人?小鬼子真要是來了他們就不怕遭殃?”小兵嘎子氣道。


    “我也說不明白,好象是他們不知道聽咱們人誰說的咱們頭兒信佛便找過來了。”小石鎖回答道。


    “頭兒是信佛,但感覺和他們信的不大一樣啊!”小兵嘎子說道。


    “不知道,讓頭兒一說那佛的事可就複雜了,別管了,頭兒自然會對付他們的。”小石鎖說道。


    事涉自己頭兒信佛的事,小兵嘎子也不大好表態了,搖了搖頭不吭聲了。


    而此時,就在那大殿裏霍小山與到訪的和尚道士沉默以對。


    和尚來了兩人,一個老和尚一個年輕的和尚。


    年輕的和尚是一所大寺院的住持,老和尚是他的師叔。


    道士也是一個師父一個徒弟,聽他們自己說好象也是在這衡山的道士觀裏說一不二的人物。


    和尚道士都是修行人,隻不過一個是剃度的一個是長頭發的,但剛才和霍小山說話的目的卻都是大同小異。


    那就是,他們不希望霍小山這位國軍長官把戰火引到衡山。


    至於理由嘛,無非是千年寶刹怎可讓生靈塗炭之類的。


    “二位都說完了?”霍上山麵帶微笑的對發言之人說道。


    “說完了,這位長官請講。”那年輕的和尚與道士同時晗首。


    “首先呢,這裏現在還沒有燃起戰火。其次呢,我是在這大殿裏不假,可這個既不是你們佛家的寺院也不是你們道家的道觀吧?”霍小山似笑非笑的問道。


    霍小山帶著直屬團押著俘虜為了防止日軍的報複,那自然是要往大山裏來的。


    而整個衡山地區可是號稱八百裏呢,霍小山此時帶隊並沒有深入太多,也隻是在衡山的邊緣地帶略略深入罷了。


    而被霍小山臨時當作團部的也隻是座山神廟罷了,卻不成想佛道兩家害怕霍小山在衡山開戰卻是都找上門來了。


    “那是,那是。”那年輕的和尚道士沒吭聲呢,這回卻是老和尚與老道同時答道。


    “我時間緊,也沒有時間和你們細說,就簡單和你們說幾句吧。”霍小山收起笑容說道。


    “先說你們道家的。”霍小山對那兩個道士說道,“剛才這位道長那話裏的意思是說我們別打擾了你們道家高人的修行是吧。


    對此我沒有什麽好說的,如果真的可能在衡山打仗的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果你們道家真在這裏有高人呢,他自然是能夠讓道觀免於這刀兵之劫的。


    如果這刀兵之劫,你們觀沒有免去,那隻能說你們這高人的道行實在是不算太高。”


    “呃——這個。”霍小山的話直接讓那年輕的道士語塞了,他正待要用言詞和霍小山辯駁,霍小山卻已又對上那兩個和尚說話了。


    “兩位大師,難得聽說我也信佛,請問你們修的是哪宗啊?”霍小山問道。


    “阿彌陀佛,淨土宗。”那個年輕的和尚答道。


    “哦。”霍小山占點頭,“那就是大乘佛教了。”


    “阿彌陀佛,是的,長官不愧也是念佛之人哪!”年輕的和尚說道。


    “那我也和兩位師父說幾句,你們也不用辯駁,我時間有限。”霍小山說道。


    “長官請講。”年輕和尚很客氣。


    他聽說了這位姓霍的帶隊長官信佛便覺得說服霍小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怎能讓戰火把這千古名刹給毀了呢。


    “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所以今世之果就是前世之因是吧,所以修佛之人修的就是一個逆來順受。”霍小山淡淡的說道。


    他見那年輕的和尚又要說話卻是一伸手給製止了,自己又接著說道:“再說我記得有大德高僧說過,這修佛之人嘛,有一張床有一個打座的蒲團能修身心便好,你們管這麽多做什麽呢?”


    “呃——這個”那年輕和尚還待要再說話,霍小山卻是已經喊道:“來人,送客!”


    那四個和尚道士還想再和霍小山說上幾句,可從屋外進來的石鎖和小兵嘎子哪管他們怎麽想,冷冰冰的臉一撂,那四個人便也隻能走了。


    鄭由儉沈衝川口寬一押著那個山口寅次郎興匆匆的趕了過來,卻是與那些和尚道士走了個對麵。


    鄭由儉他們自然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那些和尚與道士便擦肩而過了。


    “你娘家人和婆家人來找你幹什麽?”沈衝笑問霍小山。


    “少扯淡,沒多大的事,快說說照片咋樣了。”霍小山笑道。


    “你看。”鄭由儉顯寶似的把幾張照片放到了霍小山的麵前。


    眼見那黑白的照片上日軍俘虜是被照得曆曆分明,霍小山笑了:“這可是個訛小鬼子的好東西,這就是無數顆子彈哪!”


    “那我們現在接著去照去了啊!”鄭由儉興衝衝的說道,完了還很興奮的拍了下那個山口寅次郎的肩膀一挑大拇指道:“你的良心死拉死拉的好!”


    山口寅次郎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來中國才一個來月卻是一句中國話還沒有學會呢。


    山口寅次郎是賣雜貨的不假,可是他那在日本的雜貨鋪的對麵就是一家照相館,所以沒事的時候就也去跟著鼓搗,所以才學會了照相。


    山口寅次郎見沈衝川口寬一去他們這些俘虜中找會照相的,便主動的站了出來。


    在他看來這支支那軍隊太可怕了,能搞好點關係別把自己殺了就好,他並不認為自己怕死那是一件多麽丟臉的事,那大鵝要被剁掉腦袋前還會嘎嘎的叫上幾嗓子呢。


    “等會再走,讓我想想。”霍小山見鄭由儉要走忙又叫住了他。


    可是他叫住鄭由儉後又不說話,而是仔細盯著那幾張照片看。


    鄭由儉便知道霍小山說不定又在想什麽鬼主意呢,便也不吭聲就在邊上等著。


    果然,過了一會霍小山說話了:“照的也挺清楚的,不過這表情不對,要照兩種,一種照悲悲慘慘的,一種嘻皮笑臉的。”


    “啊?”霍小山的話,山口寅次郎固然是日本人聽不懂,就是鄭由儉沈衝他們也沒有聽懂。


    “分成兩撥人照,要照出天使般的笑臉與地獄般的哭相,對,就這麽照!”霍小山又補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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