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嗎?”慕容沛問道。


    “不夠啊,看樣子真得找個藥鋪子才好。”霍小山擺弄著手中的一把藥草回答道。


    他手裏拿著的治療骨傷的草藥都是他剛剛在野地裏采來的,卻也隻有三七、牛尾蕨、鵝不食草三種,就這幾種藥想讓慕容沛的傷勢盡快好轉起來肯定是不夠的。


    “哦,那就慢慢找唄。”慕容沛眨了眨眼道。


    霍小山抬起頭看了看慕容沛,他本是有點愁眉苦臉的卻被慕容沛逗樂了伸手點了她腦門一下說道:“真不知愁!”


    慕容沛笑了,她本是蹲在霍小山對麵看的,卻是挪了兩步過來坐了下來把自己的頭靠在了霍小山的肩膀上。


    霍小山在算計完屠城重雄的挺進殺人隊後就再也沒有去管他,而是和慕容沛向大青山方向遁去,他諒後麵的追兵也不會再窮追不舍了。


    隻是慕容沛的傷臂終究是要醫治的,雖然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那也是在用藥的情況下,要光是上了一瓶雲南白就傷臂自然愈合那可是太慢了。


    另外,那也疼啊!


    他倆此時正是在一處山坡上,山坡下有一條小河在潺潺流淌著,那河水過了一個緩坡後就又平靜下來,可以看到有蔥綠的樹木倒映如畫。


    慕容沛靠在霍小山的肩膀享受了一會兒愛人的寬闊與踏實後忽然“噗哧”一聲又笑了。


    “你又咋了?”霍小山問。


    兩個人好久沒有在一起,這回終於有了二人世界慕容沛笑的時候是格外的多。


    慕容沛這回卻是不吭聲了,她想的是昨晚在霍小山找來的幹草上在後麵摟著他睡覺的時候,那雙手是真的很老實。


    想來那是自家小山子知道自己胳膊有傷所以就舍不得碰自己吧。


    可是,他當時真的沒有什麽思想活動嗎?


    肌膚相挨之際慕容沛又怎麽可能會體會不到,至於怎麽體會到的,你猜!


    慕容沛覺得自己等自家小山子等的好苦,她已經決定了,等胳膊好了能動了,自己說啥也不等了,一定真真正正的給自家小山子做媳婦兒!


    昨晚她可是摸了自家小山子了,自己給他的那把鑰匙就那樣老老實實的掛著他的脖子上呢。


    自家小山子辦事就是穩妥,在摸到那把鑰匙的一刻,慕容沛都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


    那時候小山子已經睡著了卻是被她給摸醒了問她咋的了,慕容沛說沒事就是有點冷。


    於是霍小山就又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慕容沛就在他溫暖的懷抱裏香甜的睡去了。


    慕容沛正想著要不要據實以告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河邊傳來了一片嘩啦的水聲,兩個人聞聲看去,就見從河對岸的樹林裏竟然跑出一匹馬來!


    那馬明顯和比普通蒙古馬要高出一頭來,全身油黑在抬蹄之際卻可以看到四蹄潔白如雪。


    “哇!烏雲踏雪呢!”霍小山驚歎道。


    所謂烏雲踏雪卻是中國自古流傳下來的對一種渾身黑色四蹄雪白的馬稱謂。


    霍小山自小就喜歡動物,在中央軍校時還騎過一匹叫黑電的戰馬,隻可惜那匹戰馬在馱主人過長江時為救主人而不幸中彈而亡。


    可那馬在中彈之後還把自己的主人馱過了長江,那馬之義氣甚至超過了人!


    為此後來當他聽沈衝和慕容沛他們講起那匹義馬時還難過了好久,由於他信佛還專門為那匹有情有義的戰馬念子一夜的阿彌陀佛。


    正因為喜歡馬,霍小山在中央軍校時還特意查過這種烏雲踏雪的資料。


    傳說,古時候西楚霸王項羽所騎的烏騅馬就是烏雲踏雪。


    傳說,水泊梁山好漢呼延灼騎的戰馬也是烏雲踏雪。


    傳說,三國時期的猛張飛騎的戰馬還是烏雲踏雪!


    那馬跑過了水流嘩啦作響的緩坡之處卻是站在了那已經是平靜如鏡的河水處便低頭飲起水來。


    “有主之物啊!走,去看看!”霍小山看那馬上麵還套著馬鞍,脖子上也有韁繩,明顯是有主人的,不過自己看看總沒有什麽的吧。


    於是霍小山已是站了起來拉著慕容沛便向那正在喝水的馬走去。


    而這時慕容沛就看到那正在擺尾飲水的馬突然就停止了飲水的動作而是把頭抬了起來,它竟是作出了側耳傾聽狀!


    “你站著別動,這是一匹好馬。”霍小山鬆開了慕容沛的手獨自向前。


    霍小山和中央軍校的騎兵們接觸過自然知道馬的視力很弱但馬的聽力和嗅覺很好。


    如果你不讓它聽到你的聲音嗅到你的氣息別說是陌生人,主人都可能會被它來上一蹄子的。


    當然了,至於自己嘛,目前好象算是和動物類最親和的人了吧。


    那馬自然感覺到霍小山的接近,此時已是警惕地昂起頭來有一種不用揚鞭自奮蹄的架勢了。


    不過霍小山畢竟是霍小山,那馬的鼻子不停噏動著仿佛在判別這個已經就要走到自己身邊的陌生人是敵人還是友人,但卻終究沒有跑,或許是一種隻有動物們才能懂得的本能讓它感覺到困惑了。


    剛開始都沒有跑,等到霍小山靠到了近前再把手放到了它那鼻梁上時那馬就更不會跑了。


    待到慕容沛走到了河邊,霍小山卻是已經在撫弄著那馬的光滑皮毛了,而那馬則是低下頭又在那裏甩著尾巴飲水了。


    那場麵很和諧,就好象霍小山和那馬已經認識了很久一般。


    慕容沛對霍小山這個從山野之中帶來的技能已是見怪不怪,等到霍小山翻身上馬來到她的麵前更是大喜過望。


    霍小山也隻是在馬上一哈腰伸出右臂一夠就把她夾了上來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這馬是有主的啊,不會是鬼子或者偽軍的吧?”慕容沛擔心地問。


    “窮人的,你看馬鞍僵繩還有籠頭都是破舊的,而且這馬還有傷,再說咱們就是借著騎騎。”霍小山答道。


    “你怎麽知道?”慕容沛在霍小山懷裏好奇地仰起臉來問。


    “馬屁股上有子彈的擦痕。”霍小山回答道。


    “那說不定是咱八路軍的呢。”慕容沛反駁道。


    “不會,上麵沒有任何和部隊有關的東西,馬鬃也該剪了。”霍小山篤定地回答。


    “那咱倆現在去哪?”慕容沛又問


    “找個人家問問哪裏能找到藥鋪。”霍小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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