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把所有的輕機槍組織了起來,槍彈如雨,向不到二百米外的高地急襲著,這就是準備沿公路衝擊的前奏。


    隻要衝出這片狹窄的區域,兵力就可以展開了。


    而霍小山他們則是堅持著打一槍必換一個地方的打法,雖然射擊次數少了,但每人開一槍,則對方必有一人飲彈倒了。


    這種打法真的讓日軍很疼!


    阻擊的槍聲並不激烈,可每聲槍響過後倒地之人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向前方射擊子彈如雨,卻也眼見己方衝殺之人越來越少,這又怎能不讓日軍眼淚零落?


    此時的日軍已近瘋狂,他們出發時是一支接近七百人的隊伍,本來就是奔著屠掉劉韓莊來的,可是沒成想衝擊劉韓莊也隻衝進去了一半,人員傷亡便已近半。


    日軍指揮官知道事不可為,這才把兵撤回,隻是真真的沒有想到竟被八路軍困頓在了這裏。


    有地雷陣攔路已是鬧心,逼著偽軍趟雷偽軍又反水了,於是又死了一批人。


    待平定了偽軍自己發動衝鋒,可地雷陣布在了絕地再加上一整批的神槍手的一擊必中這裏已注定成為了他們的傷心地!


    終於,當前衝的日軍再次踏響了地雷的時候,後麵的日軍眼看前方被炸飛了的同伴屍體本能地趴倒在了地上。


    可偏偏有一名地雷爆炸衝擊而回的日軍士兵就倒在了臥倒避雷的日軍士兵麵前。


    就見他正抱著自己的大腿哀嚎著,是的,他也隻能抱著大腿了,因為他的小腿已經不見了!


    而這時趴在原地的幾名日軍偏偏在地雷爆炸過後的煙塵裏看到一物呈拋物狀飛墜,恰恰就落在了左邊的水窪之中,就聽“咕咚”一聲響,正是自己那名同伴被炸到天上的小腿飛了回來!


    幾名看到此情此景的日軍的心理終於崩潰了,同時“哇”的一聲怪叫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有三名士兵是扭頭就往回跑,更有一名士兵顯然精神已是失常卻是直接就往前衝去!


    南轅北轍方向不一,可是這個四個人的命運卻是一樣的。


    往後跑的三名士兵那就是臨陣脫逃了,不待日軍指揮官說話一陣機槍掃射中便齊刷刷的倒地,而前跑的那名士兵也隻是才抬腿就被對麵飛來的一顆子彈打穿了頭顱。


    “艸,給老子裝精神病呢,你想借機會趟地雷?”百十米外的一塊大石頭後,莽漢已是將身體和槍縮了回來,任由對方隨後到來的子彈打得叮叮當當。


    日軍指揮官現在已經明白一個問題了,自己如果還是一個勁地往前衝,對方就這樣能把自己這些人玩得一直到死!


    以對方的槍法隻要在路上再稍稍阻斷自己的部隊幾回,那麽自己剩下的這些人隻怕最後真的一個也剩不下了。


    守在原地那是槍靶子,退回去待援嗎?盡管自己現在發報機已經被打壞了,可是聯隊的人也不可能對自己這支失去聯係的部隊不聞不問。


    想到這裏的日軍指揮官回頭瞄了瞄那身後山體的拐彎處,大不了自己帶隊上山以待援軍。


    日軍指揮官在回頭看那山頭的這一瞬間,他看到了身後的士兵都在用一種企盼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們在等待自己拿主意,螻蟻尚且惜命,自己的士兵在等著自己把他們活著帶出去啊!


    還是行動吧,不行動,趴在這隻能是活靶子。


    於是,一分鍾後遠在前方的霍小山便看到了日軍開始往回爬了,與此同時,日軍的歪把子再次開始進行著火力掩護。


    霍小山想了一下,便已經明白了那日軍軍官的企圖。


    日軍的選擇也就是三個,一,退回到山體之後。二直接退回到村莊,三,上山待援。


    三種之中無疑上山待援孤可能性更大一些。


    退回山體之後隻有一麵可守而另一麵卻是對著村莊一馬平川,而日本看那傷兵滿營的樣子本就沒有打下來村莊,也不可能接著進村撞地雷。


    那山臨近公路一麵是陡坡,雖然不能說有九十度的坡角但想攻上去那注定是要付出很大傷亡的,所以當初霍小山他們在那山上隱蔽也不怕日軍攻上來。


    那山的另一麵卻是緩坡,霍小山他們就是從那裏上山下山的,所以日軍注定隻會選擇那條道路。


    “胖子,李憲成!把日軍所有的機槍能打掉的全打了!其他人盡量不要讓鬼子上山!”霍小山高喊道。


    鄭由儉本來看鬼子在一麵爬來爬去的心裏就癢得很,直恨自己手頭連一支步槍都沒有,哪怕有支老套筒呢,自己也可以打死幾個。


    而現在他聽霍小山這麽一喊很開心地看到自己神炮鄭由儉又有發揮的地方了,日軍那些機槍火力點他早就測完距了,就等著開炮了。


    於是,他也大喊了一聲:“李憲成,鬼子現在還有七挺機槍,給我瞄準準的,咱倆一個也別讓他們帶到山上去!”


    在李憲成大聲答應的瞬間,鄭由儉已是開始操炮射擊了。


    直屬團的人都知道,鄭由儉平時那是吹吹乎乎的,但唯獨有一樣,那就是他的打炮神技可真的不是吹的。


    鄭由儉自己裝彈自己扶擲彈筒,第一發擲彈飛了過去就成功地炸掉了一挺日軍的歪把子。


    李憲成卻是沒有鄭由儉那種自導自演的本事,也不能說他擲彈打得不準,隻是現在他手裏隻有五枚擲彈了,讓他自己裝彈自己發射卻是生怕浪費了擲彈。


    於是李憲成便沒敢放,而是又招呼了一名士兵過來給他當彈藥手,這才一炮飛出,雖然沒把擲彈直接砸到了日軍機槍手的腦袋上,但也同樣在爆炸範圍內,卻是也把日軍的另一挺機槍幹掉了。


    日軍自然也是有擲彈兵的,隻是在這次衝鋒之間,直屬團的士兵都是打一槍就換一個地方,他們根本就尋找不到目標。


    而憨子帶的兩挺輕機槍在戰鬥之中打的又是連發,打光了彈匣之後也同樣轉移了。


    所以那日軍還活著的擲彈兵便以為自己手中的擲彈筒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便也撿起地上的步槍開始射擊了,此時又想起擲彈筒來,急切之前又哪能來得及。


    日軍的機槍接二連三的被鄭由儉和李憲成幹掉,日軍掩護撤腿的火力已是弱了下來。


    霍小山他們的射擊就更有保障了,於是一發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等到日軍撤到了那麵緩坡之時,已是又扔下了六十多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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