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薩斯抬手止住了小男孩的辯駁,他明白這位將軍的意圖,自己要想站在這裏必須做出表態,不光是語言還有行動,他代表的並不是神盾局,而是一股神秘的第四方勢力。


    給了帕姆拉一個放心的眼神,阿爾薩斯緩步走到了少將的身邊,坦然的神色沒有絲毫的遮掩和心虛。


    “安多雷將軍,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和這件事有關。”


    迎著大廳眾人的目光,阿爾薩斯沒有猶豫的道出了自己同亡靈天災之間存在聯係,米奈希爾家族從來不會將責任甩給他人,就像他曾經告誡過托爾的那句話。


    身為國王,永遠不要推卸你的責任,因為你沒有人可以推卸,誰叫你是國王呢。


    “幕後主使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曾經親手斬下了他的頭顱,也給自己種下了禍根。”


    說道這裏,阿爾薩斯的目光逐漸凝重起來,往日回憶如同夢魘,但逐漸從迷惘中走出的王子相信這一切終有斬斷的一天,而這一天即將來臨。


    “但不論如何,這次我會和他做個了斷。”


    “做個了斷?很好,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麽做去揍那個該死的混球?”


    對於阿爾薩斯坦然的態度有了一絲欣賞,安多雷少將的眉峰微微舒展開來,將桌麵的配槍重新插回了自己的槍套,目光落回了大廳正中的電子沙盤。


    看到軍方代表有了協同作戰的可能,梅點開了桌麵沙盤的實時監控,匯聚的紅點在女特工的介紹中緩緩移動:


    “安多雷少將,將神盾局最新的衛星遙感技術和紅外溫測感應結合,我們發現亡靈或者說喪屍們正在朝著市中心的聚集,最密集的區域是天主教洛杉磯總教區的主教座堂。”


    梅點了點監控中心的大屏,那裏建築著美國近三十年來建造的規模最大的教堂,出自西班牙建築設計大師喬斯·拉法爾·莫尼歐的手筆,顛覆了曆代教堂的傳統,摒棄了以往尖塔的建築模式,寬闊的殿堂和高聳堡壘似的建築是它典型的風格。


    “我們覺得,那裏很可能是惡魔的巢穴,希望和士兵們一起發起攻……”


    “不,我的士兵不是送死的炮灰,既然各方都到齊了,那我也直說了,剛才接到了上級的命令,第三艦隊已經停靠在了洛杉磯的外海,上麵的導彈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隻要我打開這個呼叫器。”


    說著,安多雷少將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巧的按鈕式呼叫器放在自己的掌心,環視周圍,給出了一個自信的聲音:


    “那些該死的喪屍就會化作一片火海。”


    “你的武器可能殺不死瑪爾甘尼斯,那個惡魔,一旦讓他潛藏在暗處,你根本抓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阿爾薩斯沒有附和軍方的計劃,在他看來那些大威力的炸藥並不會擊潰一個恐懼魔王的根基,能消滅暗影的隻有光明。


    看著提出異議的王子,平頭少將合上了帶著疤痕的眼瞼,略微思索了片刻,睜開雙眼凝視著站在旁邊的阿爾薩斯,出聲問道:


    “那,你能確保自己幹掉他?”


    “我用我的生命起誓,在那座教堂,我和他隻會有一個人走出大廳。”


    王子堅毅的麵龐、堅定的眼神對視著安多雷將軍,良久,少將笑了:


    “如果你來部隊,一定是個好小夥。說吧,告訴我你們的具體計劃。”


    ……


    商討在多方的努力下有序的進行著,不到一小時一份地空協同、正奇相輔的戰略計劃就在爭吵中應運出爐了。


    完成了方案,神盾局和軍方開始在監控中心開展聯絡指揮工作,阿爾薩斯則和帕姆拉回到了一樓,那些孤兒院的孩子們也一直記掛在王子的心頭。


    隨著聖徒那魁梧的身形出現在大廳的接待區,那些被救下來的平民和孩子們都投來了關注的目光。


    一隻柔軟的手握住了阿爾薩斯的手掌,留在這裏照看的多琳低聲問道:


    “還順利嗎?”


    “很順利。”


    阿爾薩斯拍了拍她的手背,展顏的微笑帶給接待區的人們極大的鼓勵。


    被王子微笑感染的多琳突然啊的叫了一聲,右手握拳在掌心一敲,她想起來了剛才通訊器了接到的消息,急忙打開通訊器遞到了阿爾薩斯的麵前。


    “對了,十多分鍾前我接到一個通訊,是那灰熊兄弟發來的求救信號,我就把我們的方位發過去了,不知道……”


    嘭!


    就在多琳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大廳西側的牆麵忽然炸裂開來,紛飛的碎石撒了一地,從那兩米多高的破洞中,還能隱約聽見一絲沉重的喘息聲。


    啪嗒……


    一隻巨大的腳掌踏進了警察局大廳的地麵,整個鞋被摧殘的隻剩下半拉子掛在腳踝上,鮮紅的血液順著粗壯的如同柱子一般的大腿流下,那將近三米高的巨大身形引起大廳內警察和平民們的陣陣驚呼。


    “別擔心,他不是敵人。”


    掌心綻放光明的阿爾薩斯大聲呼喊著,那突然而來的溫暖聖光讓恐懼的人們慢慢安定下來。uu看書 .uknhu 背著戰錘的阿爾薩斯走到了那個巨人的身前呼喚著對方的名字:


    “詹姆?”


    “大大哥?”


    疲憊不堪的巨人詹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已經半熊化的他頂著一顆狗熊般的頭顱吞吞吐吐的述說著:


    “詹……詹姆順著方向一直走……砸壞了很多牆,還掉……掉水溝裏,這路真……真不好走。”


    用砂鍋大的手掌將放在肩膀的小個子輕輕取下,兩隻手掌裏如同攤著一隻嬰兒一般將一米五的詹德送到了阿爾薩斯的麵前,矮個子詹德緊閉著雙眼,嘴唇發黑、指甲青烏的他很明顯已經遭到了毒素的侵擾。


    “不過,有大大哥在,大哥肯定有……有救了,他被那些人咬……咬了,大哥就……就讓詹姆來找大……大大哥。”


    還沒等詹姆說完,阿爾薩斯已經將手掌蓋在了詹德的額頭,治愈和淨化的聖光迅速清理著那些流竄的死靈毒素。


    “阿爾薩斯,詹德他不會和蘭茜的媽媽一樣吧?”


    “不會,他是變種人,身體素質本身好一些,身體組織還沒有大麵積侵蝕。”


    阿爾薩斯回答著湊過來的多琳,他的目光在詹德的脖頸微微停留了一下,一個隱約閃爍的聖光印記正潛藏在那裏。


    那是他之前給兩兄弟留下的,當初為的是跟蹤、控製這些黑幫份子,卻沒想到如今成了他們兩個人的救命符,那股聖光力量壓製了死靈毒素的擴散,讓詹德得以活著撐到阿爾薩斯的麵前。


    命運,就是如此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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