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戰場,把所有能夠用得上的東西都拿上,拿不上的東西毀掉,別給摩爾蘇克人留下一點東西。”,發號施令的自然是亞邦?哈迪斯,西進分隊的隊長,而在這裏的人自然也不會是摩爾蘇克合眾國的軍隊,這些人都是西進分隊的隊員,這支部隊轉戰由東向西二百四十公裏,最終到達了風之國的土地上,相較於一開始的順利,到達風之國之後,他們碰巧的遇上了摩爾蘇克合眾國對於這個國家抵抗組織盤踞的勢力範圍進行掃蕩,所以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站穩了腳跟,對於所有西進部隊的人員來說,現在的風之國,並不是一塊適合作為發展的好地方。


    “隊長,這裏還有個活的!”,一個士兵叫道;


    “叫什麽叫什麽?給他補一槍,讓他痛痛快快的走吧!”,亞邦說道;


    “隊長,還是個完完整整的,一槍都沒挨到,真是個走了狗運的混蛋!”,那名士兵說道;


    “也給他一槍,殺了算了!我可沒習慣留下俘虜。”,亞邦不耐煩的說道;


    “等等!別殺他,把他帶過來。”,許成傑出聲阻止;


    “我說軍師,你不是真的想留個俘虜下來吧!我們現在說得好聽點才是在轉移,不好聽的話,那叫逃命啊!留下個俘虜,又要負擔他的夥食,還得專門找人看守他,夠麻煩的。”,亞邦說道;


    “換做以前,我肯定不會留下半個俘虜,因為那個時候是禍根,但現在不一樣,摩爾蘇克合眾國打了八年的仗,不少人都已經厭倦了這場戰爭,現在用懷柔政策,可以更加能夠瓦解摩爾蘇克人的鬥誌和決心。”


    該什麽時候就要用什麽樣的對策,時間在變,環境在變,人心也在變,一時之計絕對不是長遠的計劃,計劃要變,而且隨時隨地都要改變!隻有善於變通,你才能夠避免自己被隨時改變的時局逼入牆角!


    帶過來的人,身高也許隻比許成傑高出了一點,據目測的話,許成傑認為他的年紀也隻比自己大了一點而已,許成傑問道:“摩爾蘇克人?”,其實許成傑也就是慣例性的隨口一問,他甚至於已經等著對手點頭了。


    誰知道少年搖了搖頭,說道:“砂之要塞的人,我是被他們強拉來的。“


    “那算你運氣好了,現在你可以不用再替摩爾蘇克人賣命了,拿上你需要的食物和水,回家去吧!“,許成傑說道;


    “家早就沒了,我被他們從家裏強拉出來的時候,我的父母就被他們殺了,我活著隻想報仇,隻想殺掉殺害我父母的凶手!”,少年說道;


    “想要報仇還幫他們殺人?”,亞邦好笑的說道;


    “我從來沒有對抵抗組織的人開過槍,有幾次我偷偷跑出去想找他們,想加入他們,可我根本找不到他們,也隻能作罷了。”


    “有興趣加入我們同盟軍嗎?”,許成傑問道;


    “同盟軍?我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了,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帶的抵抗組織中有什麽叫做同盟軍的組織啊!”,少年說道;


    “知道我們為什麽叫同盟軍嗎?因為我們不分國籍,不分黨派,不分政治團體,不分實力派係,我們聯合在一起隻為了一個目標,把摩爾蘇克人趕回到他們自己的國家去,隻要和我們有相同誌向,同一目標的人都是朋友,都是戰友!”,許成傑說道;


    “那你們不是風之國的人!”,少年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這兒有火之國的人,有鐮倉幕的人,我自己也是北帝國的人,所以你也不用擔心自己尷尬的身份,你如果要加入我們,我們十分歡迎。”,許成傑說道;


    “我真的可以加入你們嗎?”,少年看起來很興奮。


    “我沒什麽時間和你開玩笑,究竟幹不幹,決定權在你自己,如果你不願意,我之前說過的話仍然奏效,你還是可以拿上食物和水回到你的國家去。”


    少年認真的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他對於這件事情是非常認真的,而許成傑此刻正運用它不為人知的能力窺探著這個少年內心的秘密,這不是一件可以隨意的事情,所以許成傑自然不會這麽草率的決定,如果他在這名少年的心中發現一絲一毫的假象,許成傑會毫不猶豫的掏槍殺掉他!不過看起來這個少年就像他說的那樣,沒有一句謊話。


    “告訴我你的名字!”,許成傑問道;


    “我叫裘德,砂之要塞的人,沒有被摩爾蘇克人拉進軍隊之前,我是個盜墓的。”,被稱為裘德的少年說道;


    盜墓的!好吧!許成傑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個奇怪的職業,好像部隊的成分又一次複雜起來了!


    武莊,埋藏著張華昭過去的地方,他曾經以為武莊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衰敗,直至最終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是日升日落,這個地方又迎來了一批客人,除了羅爺爺的二胡以外,這座武莊的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你確定要去武莊嗎?武莊的人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大度,他們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保不定裏麵就有想把你剝皮拆骨的人。”,張華昭說道;


    “我是來救人的,救人不應該有太多的顧慮。”,傅青主策馬準備下去,卻被張華昭迎麵攔下。


    “我看得出來你也不想下麵的人有事,既然如此,就不該攔我。”


    “這年頭做好事的不一定有好報,你就算要救人,也得先想想辦法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才行,否則你救不了人,有可能還隻是去送死!”,張華昭說道;


    “你年方二八不到,心思卻比成年人更加細膩,雖然我早就知道你並非是普通人,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句,你究竟是何許人也?“


    “張華昭,我的名字,能夠告訴你的也就這麽多了,如果我繼續說下去,說不定你會害怕的隻想逃走,也再也不會信任我了,現在我的話說得這麽明白,你還是要去嗎?”


    傅青主一拍馬,已經向著武莊的方向走去,但隻是走了一步,他就從馬上倒了下去,這一下倒讓張華昭慌了神,張華昭翻身下馬查探傅青主的傷勢,傅青主捂住自己的傷口,腹部一處槍傷正在流血,張華昭居然一直都沒有察覺,他問道:“你什麽時候受的傷?”


    “子彈不長眼,我能躲得過風火連城手下高手麵對麵的追殺,卻躲不過這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子彈,還好這顆子彈隻是穿身而過,沒有太大的隱患,我人雖然老了,但還撐得住。”,傅青主說道;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枚子彈是灌過水銀的,這發子彈就算隻是和你擦了個邊,也夠讓你受的,管好你自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有什麽事都得等到你的傷穩定了再說。”,張華昭說道;


    “子彈是老朋友送的,我以為我做的事情夠隱秘的,想不到還是沒有瞞過他。”,傅青主說道‘


    “你的老朋友不會就是風火連城吧?”,張華張華昭說道;


    “事有輕重緩急,救人是現在的重中之重,能早一點告訴他們,就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傅青主說道;


    “豁出命去救人的,是好人,可惜也是笨蛋,下麵那些人沒有到你必須豁出性命去救的地步,我帶你去米德加爾市,一切等治好你的傷勢再說吧!”,張華昭說道;


    傅青主其實挺想繼續說服張華昭讓他先去救人,可惜的是還沒等到他再開口,過重的傷勢和已經慢慢流逝的體力就壓迫著他的神智不再清醒,他最後一眼看到的情形就是張華昭把他重新扶上了馬背?????


    “我是真想不明白,我們有車不用,幹嘛來走這片山路?我們在這裏走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用車也許十分鍾就夠了,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這是為了避免對手的追蹤和偵察,可是你也沒必要繞遠路吧?我們本來想在天黑前趕到五台地區,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亞邦說道;


    “我們的情報係統並不像摩爾蘇克人那麽靈便,我們西進之時,還不知道摩爾蘇克人正在對他們的後方進行掃蕩,我們要躲開他們,就隻能繞遠路,可一旦繞遠路,我們最初帶的糧食和水就沒有那麽充足了,打這一仗可以說是機遇所致,也可以說是無可奈何,但打了這一仗,再沿著我們以前的路線行進,那就是把自己往虎口裏送了,摩爾蘇克人會沿著那條路一路追蹤下去,但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走回頭路,我猜軍師這一招,應該是利用了他們偵察的慣性。”,一直都不怎麽說話的力丸說道;


    亞邦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那我們今天還能夠趕到米德加爾市嗎?“


    “裘德,你們最近有什麽部署嗎?比如說掃蕩會持續到什麽時候結束?附近兵力調動的情況?如果你不知道這些的話,就把你知道的情況和我們說一說。”,許成傑問道;


    “掃蕩什麽時候結束我不知道,我當兵的時候能接觸到的事情並不多,也就是下到最底層的普通命令而已,摩爾蘇克人的供給命令初步擬定是會持續將近三個月,因為我們我曾經所在的單位街道的命令便是三個月的時間之內要一直供給各個據點的糧食和水,但是有一個情況我一直都覺得奇怪,因為從上個月起,我曾經所在的部隊已經連續在米德加爾市的西火車站警戒了將近四十多天,但一直都沒有任何火車進站,依照慣例,一定是有什麽大人物或者值得注意的物品將要進站才會有這樣規模的警戒!”,裘德說道;


    “原定計劃不變,我們進入米德加爾市,不過不是所有人,隊長得留下主持大局,我和力丸、彩女三個人進城,我們不出來不能有任何行動,亞邦,我希望你還記得我們出來的時候,你在蔣司令麵前保證過的那些事情。”,許成傑說道;


    對於亞邦來說,蔣學鋒就好像一貼萬試萬靈的萬能藥劑,就算有再大的怨言和不滿,一旦抬出蔣學鋒,所有的事情都能被許成傑輕鬆擺平!亞邦本來很想大發雷霆的質問許成傑為什麽把他排除在外以及計劃的全部內容,但是許成傑抬出了這個絕招,亞邦就是有再多的話,也隻能壓下了。


    “就在米德加爾市的周圍,那可是摩爾蘇克合眾國防守最密集的地段,不會有問題嗎?”,亞邦有些擔憂;


    “在我們那兒,有個特殊的詞語,叫做‘燈下黑’,意思是說當燈照射到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會被強烈的光線吸引住所有的目光,而完全看不到躲在燈光背後的究竟是什麽?米德加爾就是那盞燈,而我們就是躲在光線背後的人。”,許成傑說道;


    “裘德,對米德加爾你比我們熟,我需要你把裏麵駐軍的布置情況好好跟我說一下,好讓我們能有個準備。”,許成傑說道;


    張華昭發現納蘭成德和傅青主互相認識的時候,傅青主還陷在昏迷之中,子彈雖然已經取了出來,但是傅青主的傷勢卻不是短時間能夠好起來的。


    “我其實應該早一點想到,你們兩個人應該是舊時,可風火連城卻是傅青主的舊識,那我是不是可以認定,風火連城也是你的舊識。”,張華昭問道;


    “我說過我過去的同事們有一部分人已經習慣了做狗,在要做回人已經不可能了,況且他們就是那種隻要誰給骨頭就給誰辦事的人。”


    “他們也和我爹的死有關係嗎?”,張華昭問道;


    “說到底你還是沒有忘記過去的事情。”,納蘭成德歎了一口氣,盡管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但他還是免不了有些恐慌,他說不清為什麽會這麽恐慌?也許做好人太久,他已經迷戀上了這座不為人鷹犬的感覺,迷戀上了為了天下人去做事的感覺,一個人跳出了自己原有的圈子看到了另外的生活,和自己以前不一樣的生活,他會瘋狂迷戀這種生活。


    “換做是你你能忘嗎?一個人孤苦無依,飄零四方,身後隨時都有追殺我的鷹犬,如果不是各路仁人義士舍命相護,我授業恩師以其子代替我去死,我今天還有機會站在你麵前和你說這些話嗎?”,張華昭說道;


    “那你為什麽要強壓下自己的憤怒和仇恨來和我們合作?”,納蘭成德問道;


    “你的手段我見識過,倘若那些手段是作用在我們的敵人身上,那些侵略者的身上,那麽我會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麵,我們是仇人沒錯,可國仇家恨,國仇始終是放在家恨前麵,等到我們把不屬於這片土地上的人趕跑了之後,我們再算這筆賬!”,張華昭說道;語氣中是無比的冷酷和理智,讓人覺得害怕!


    “我等著,可是你別想我會坐以待斃。”,納蘭成德說道;


    張華昭微微一笑,沒有說任何話,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和行事方法,他忽然有些想念那段和自己一般年紀的朋友出生入死的日子,想念他們每一個人,想念那段自古英雄出少年的日子,不知道何時,自己才能再見到那些兄弟姐妹,他從來都不在別人麵前輕易抖落自己的軟弱和憂愁,隻有思念起那些他關心的人,他才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這些心緒,他很累,一直都很累,因為在這裏他沒有朋友可以分擔他的愁悶和痛苦。


    按照裘德的說法,隨便一個在米德加爾市生活超過五年以上的人都能找到好幾條能夠進入米德加爾市的道路,這已經不是上個世紀的城市了,他們不再需要城門,因為先進的偵察手段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在千裏之外發現這裏的一舉一動,但有其利必有其弊,任何事情有了相應的改變,隻要熟悉那個地方的布置和一切的監控手段,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城裏,並非什麽難事,況且就如同許成傑說的那樣,越靠近對手兵力部署緊密的地方,整個警戒力量反而顯得外緊內鬆,因為大家都有一種其他人可以處理這件事情的慣性思維,也就是靠著這種思維,許成傑他們才準確快捷的進入到米德加爾市。


    “我們進是進來了,可我們該幹什麽?”,彩女問道;


    “火車站想要運來什麽東西你們就不好奇嗎?‘,許成傑說道;


    “好奇是好奇,可是我們怎麽進得去?剛剛路過火車站的時候,那裏的防禦措施我們都看到了,別說進去了,就算是要靠近,恐怕都很困難!”,力丸說道;


    “先陪我去個地方,也許可以借著那個地方知道我們想知道的事情!”,許成傑笑起來很神秘,預示著他即將要去的地方一定會是他們所想不到的地方,他們不能知道這一點,所以隻能跟著去。


    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去的地方,居然會是――北帝國駐這一地區的領事館!


    許成傑向門口的衛士出示了護照和證件,輕而易舉的就進了北帝國的大使館,但許成傑走進去之後,做派和做事的方法卻一改往日的簡單樸素,反而變得很有做派,他直接走到掛著閑人免進牌子的地方,拿出了一個印信,對著門口阻攔他的衛士說道:“請把領事先生叫出來見我,你們都是北帝國的衛士,對於宮廷的規矩和對待我這樣人物的方式方法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這一句話並沒有讓守在這裏的北帝國衛士感到驚慌失措,他們很有序的把許成傑連同彩女和力丸兩個人都請進了內室,所以驚慌失措的人反倒成了力丸和彩女兩個人。


    “你究竟是什麽人?”,彩女問道;


    “你看我像什麽人?”,許成傑反問道;


    “初見你時,隻覺得你是世家子弟,了不起便是名門大派的少年豪俠,後來看你深諳行軍打仗,排兵布陣之道,要看出你是個鐵血軍人並不是一件難事,可今天看來,你不光是軍人,不光是世家子弟,還是一個貴人!”,彩女說道;


    “談不上什麽貴人?不過就是撐撐場麵,擺擺樣子而已,真要讓我拿個千八百萬的,我還是挺肝顫的!”,許成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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