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站在老板的身後,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又發現自己有可能是在麵對一個騙子,一個假人,一個戲子,她不敢肯定這個人一定會是老板,所以她不想浪費自己的口水,她隻是站在老板的身後,沉默的空氣在兩個人的周圍不斷傳播,或者應該說,蝴蝶在等著這個人對她坦白自己的身世身份.


    “你有疑惑,但是為什麽就不開口問問我呢?你想知道真相,那就不該用沉默來尋找真相.”,老板說道;


    “我隻是覺得我自己像一個笨蛋,一直都在被人玩弄,這樣的滋味兒並不容易讓人接受,也許我真的算是運氣好,因為我想我離死亡也不過一厘米甚至更短的距離,如果我今天不幸死了,那麽我一定會是一個糊塗至死的糊塗鬼。.103v.”,蝴蝶歎了口氣說道;


    “也許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你變得不再相信所有的事情,不信天,不信地,不信我交給你的所有一切,自然也就不會相信一個隨時隨地都不會跟你講真話的半吊子老師,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不會責怪你。”,老板笑著說道;盡管那笑容並不真切。


    “我一直都在想你究竟信不信任我?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不是不信任我,而是你從來都沒有試過去相信任何一個人。”,蝴蝶說道;


    “現在我相信你了,從你為我擋子彈的那一刻起,盡管那個人並不是我,沒有人會用自己的性命去演一場戲,因為這場戲的代價太大,你輸不起,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個人要想殺死自己的對手,就必須得保證自己不受到任何傷害,如果你的目標是我,那麽你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因為你已經死了,沒機會了。”,老板說道;


    “我還記得你說過,我輩殺人,用詭詐遠勝於槍械,詐中之詐,往往一反人常,我可以用自己的命來賭一次,賭一次殺你的好機會。”,蝴蝶冷冰冰的說道;看起來非常生氣。


    “生氣了,不要生氣,你是我迄今為止最看重的一個人,也許將來有一天,你會變成另外一個我,想要坐到我的位子嗎?那首先就要舍棄自己的情感,那些不知所謂的多餘。”,老板說道;


    “我永遠都做不了你,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成為另外一個人的翻版。”,蝴蝶的憤怒沒有停止,反而在持續升溫。


    老板沒有生氣,他隻把蝴蝶的憤怒當做了小女孩兒得不到玩具的胡鬧,等到過了一段時間後,小女孩兒的怒氣就會隨著她的成長慢慢化為虛無,他和她,也許還有很長的時間,他有時間慢慢的將蝴蝶塑造成為一個他心目中的模板,甚至比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頂尖角色。


    老板站在船頭的位置,海上的風浪讓船體輕微的搖晃著,他隨著船體的晃動一上一下,遠遠看著即將要遠離的東都城,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再會了,但願我還能回來。”


    老板知道他一個人不可能再讓這場已經死輸了的仗重新朝著勝利的方向前進,他這個在別人麵前總是麵無表情,沒有絲毫人味兒的家夥,在離開的前一刻,終於讓自己的口氣中多了一絲情感――一種無奈的,含混著悲哀的情感。


    “砰!”,老板聽到了對岸發出的這一聲巨響,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倒,在倒下的時候,他清醒的神智,甚至還讓他看到了自己已經殘缺不全的下半身慢慢朝著他倒下的場景,老板一時還死不了,他口吐著幾乎成噸的鮮血,嘴裏喃喃的念叨,“真是太殘酷了。”


    他忽然想起了死在自己手上的一個人,那個人被他截取了半邊身子,他死撐活撐的掙紮了將近半天的時間,才終於斷了氣,這一刻,他好像看見了那個人在他的旁邊躺著,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他,嘴裏振振有詞,他聽不見那個人說的究竟是什麽?但他卻能猜到,他感到很害怕,害怕得在不久之後就要死去!


    蝴蝶的身影出現砸了老板的麵前,她蹲下來驀然的看著老板,老板從她的麵無表情中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他的意識已經不足以讓他在死前想清楚著所有的前因後果了,他隻能斷斷續續的說道:“你才是最高明的?那一?”,老板的遺言未能說完,他死之前的眼睛留在了蝴蝶的眼睛裏,不甘就此的眼神,讓蝴蝶看到了一個最真實的老板。


    那天晚上,蝴蝶詫異的看著握住自己手的秋蟬,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想法在蝴蝶的坦然的臉上表現出來,她第一次擺出了聽天由命的架勢,但秋蟬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


    “三零三同誌,拿衣服換上躲在門後,待會兒他們進來的時候,你從門後出來,先進來的會認為你後到,而後來的人則會認為你先一步到達。”


    蝴蝶非常明白,秋蟬是想要棄卒保帥,她更明白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有半分猶豫,秋蟬和她都會死,她在門後麵親眼看著秋蟬服下了毒藥,並且用毒發之前最後的時間,發出了電報,蝴蝶總認為自己是孤獨的,她總幻想著能和自己的同誌們在勝利的那一天相逢,她從沒想過自己身邊一直都有掩護她的同誌,而如今知道了,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代替自己去死,蝴蝶看著秋蟬發出了電報,她知道電報裏的內容,她在心裏默默送別著自己的同誌,就如同她這一刻默默地看著自己老師的死亡,她騙了他,卻也在他死前告訴了他真相,那句我可以用自己的命來賭一次,賭一次殺你的好機會。.103v.


    唐浩拿著望遠鏡和測距儀,從頭至尾一幕也沒有落下的看完了整場表演,正因為他接受過黃若謙的訓練,所以他明白這一槍想要命中對手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超遠距離,難以掌握的風向,以及海麵水位的潮起潮落,都會讓狙擊手功虧一簣,但驚人的是,他做到了!


    那個沒有出現過的,被叫做豺狼的狙擊手,他從一天前被黃若謙安排為這個神秘莫測的狙擊手作掩護,沒有開過一槍,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被他掩護的狙擊手,直到今天這一槍,那一刻唐浩忽然有些明白,一個真正令人膽寒的狙擊手,並不需要依靠殺敵的人數來作為自己的功勳獎章,有時候隻需要一槍,就足以讓人認識到什麽是最好的狙擊手,他不得不承認,黃若謙和他相比,真的被比下去了!


    唐浩望著剛才槍響的地方,歎了一口氣,他甚至放棄了追上去看看的想法,他似乎可以預見,就算自己追上去,也肯定見不到這個神秘莫測的豺狼!


    讓我們把時間跳回到黃若謙擁抱雅克的那一刻,讓我們聽聽他們究竟在那短短的一分多鍾時間裏究竟說了些什麽?


    “四腳蛇,別詫異,他是你的代號,這個代號除了你和你的父親之外,還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一直和你單線聯係,並且臥底在保密局內部的高層。”,黃若謙說道;


    “需要我做什麽?或者該說我能做什麽?”,雅克輕聲的說道;


    “隻需要做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當能夠叫出你代號的那個人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你必須無條件地相信他,他說什麽?你就得照做。”


    “可我們怎麽敢肯定那個人就一定是你想的那個人呢?”,雅克問道;


    “我不敢肯定,可事到如今,我們隻能賭一把,賭注不光是你的命,也有我的命,如果我救不了你,我賠你一條命!”


    “保重!兄弟!不管在哪兒,都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被暫時的黑暗奪走你對生活的希望和生命的熱情。”,黃若謙接著說道;


    雅克點了點頭,返身走出了吹奏部的大門,去迎接注定會來的命運!雅克被帶走了,臨走的時候,再看了一眼還在閣樓通道上的黃若謙等人,笑了笑,安靜的坐上了裝甲押運車,很平靜,平靜到了讓人懷疑的地步。


    黃若謙坐在雅克的床邊,醫護人員正在為雅克處理傷勢,雅克笑著說道:“我欠你一次,兄弟。”


    “既然是兄弟,那就無所謂欠不欠,分得那麽清楚,還算什麽兄弟!”


    “可我至今還是沒有想起我究竟是誰?雅克?湯姆遜或者文森特?卡爾,他們也許都不是那個真實的我,我甚至不敢肯定,我到底算是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雅克說道;


    “有時候能夠忘記自己的一切,未嚐不是件好事,因為沒有教會我們如何去生活的教科書,所以當我們走向整個世界的時候,我們總會認為自己選擇的那條路是對的,我們避免不了犯錯,上帝知道人類會有這個缺點,所他創造了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叫做勇氣,他讓我們在走錯了路之後,能夠重新起步,一切從零開始,所以別再糾結你以前究竟是個什麽人?你要考慮的,是將來該做一個什麽樣的人,你的父親讓我帶句話給你,這句話同樣也是我對你的祝願,忘掉過去的一切!開始一段新生活,為自己也為了他,永遠平安快樂的生活下去!”,黃若謙說道;


    孩子!這是我對你最後的祝願,如果再有來生,就讓我真正的做一回你的父親,補償我對你的傷害吧!


    雅克看到了,他眼前坐著的仿佛不再是黃若謙,而是那個他一直當做父親的慈愛老人,不管他過去做過什麽,在他的心裏,他依然是他的父親,雅克笑得很淡然,一切都複歸平靜,那抹笑容是屬於未來安定生活的,他微笑著,那樣的笑容,仿佛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不再帶著欺騙,不再帶著算計,也沒有虛偽和功利,那是真正的笑,他說道:“我答應你!一定會幸福地活下去!”


    雅克抬眼望著窗外的太陽,他感到太陽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明媚、溫暖!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私立公平學院的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學校,公平學院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麽的其樂融融,大家聚在一起收拾著殘破的校園,清掃著過去的廢物,等待著一個新學期的開始。


    一文字伐掃著垃圾,忽然間不知道為了什麽開始發笑,這讓旁邊的人頗為錯愕。


    “你笑什麽?”,李珍珠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公平學院竟然也會有其樂融融大掃除的一天,更奇怪的是我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錯。”,一文字伐說道;


    “度盡波劫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們是同學,從來都沒有真正敵對過,那些敵對不過是年輕的荷爾蒙因子找不到發泄的途徑,而被迫用來宣泄的渠道而已。”,宋學林說道;


    “可是公平學院現在被毀了,校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看來開學是遙遙無期了。”,前田敦子說道;


    校門口突然駛進了一輛車,讓人錯愕的是,車似乎並沒有停下的意思,車裏一個明眸皓齒的女人探出頭大叫:“快閃開,這輛車的刹車壞了!”


    刹車失靈的轎車撞上了校舍旁邊的牆壁,再也沒有了動靜,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準備救人的時候,車門被一腳給踢飛了九丈外!車上的女人走下車,拍了拍自己的腿,看見這邊有人,就好奇地問道:“請問這裏是私立公平學院嗎?”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有誌一同的點了點頭,等待著這個女人的下一步回應。


    “你們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新校長了,我叫大島麻衣,請多指教!”,女人鞠了一躬說道;


    這個人就是我們的新校長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內心升騰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啊!把學校交在這麽一個脫線的女生手上,不好吧!


    sado推著輪椅,給大島優子繪聲繪色的講述著他們的那次行動,讓習慣了麵無表情的sado來講述這件事情,無疑有些難為她,不過sado還是盡量做到這一點。


    “真希望能夠和你們並肩作戰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坐在輪椅上。”,大島優子聽完了sado的敘述,免不了有些落寞。


    “那就快點好起來,吹奏部的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你的歸來。”,sado寬慰的說道;


    大島優子笑了一下,她並不想去戳破一個美麗的泡沫,她隻是隱晦的說道:“人生如花,花謝花開,綻放敗落,總會有它的定數,我們都是期待著盛放的花蕾,但我們也必須得接受我們終會凋謝的事實,但是不管我在那裏,我的思念和記憶會永遠的保護著我關心的人,因為你們都是我的親人。”


    sado的手緊緊握著優子不再有力的雙手,一時無言。


    “我的姐姐就要來這個學校了,她和我不一樣,雖然她比我大,卻總是需要別人照顧,可惜的是我不能再照顧她了,sado,幫我好好照顧這個姐姐吧!除了你們之外,我最在乎的就隻有她了。”,大島優子說道;


    sado點了點頭,悲傷的情緒泛濫成海,她幾乎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眼淚?


    東都城江北國際機場,一批又一批東陵國民軍成建製的登機,這些軍用運輸機將會搭載著他們離開這座圍城,駛向明天不知道是什麽的前方,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是本地人,他們回望著自己身後的家鄉,有的甚至帶走了一捧土,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一去之後,是否還有機會能夠再回到這裏。


    程恩銘看著機場來來回回忙碌的人,他能夠感同身受這些人的痛苦,因為同樣的痛苦,也來源於他自己本身,有一刻他真的想讓這些士兵放下槍回去過自己的生活,可是軍人的神聖感不允許他這樣做,很快他也登上了專用的飛機,他在一種極其強烈的茫然所失中看著自己慢慢的遠離東都城,竟讓讓他下了一個從來嚴於律己,簡潔高效的自己違背初衷的命令,“在空中多轉兩圈吧!讓我再看看這個城市!”


    該走的終究無法挽留,程恩銘依戀著這片為之奮鬥的土地,淚水不禁悄然流下了他的臉頰?


    二十四坐在一間光線陰暗的屋裏,有一縷很小的陽光從窗口投射在她身上,對麵的男人如同一個幽暗的鬼影,讓人看不清他的真麵目。


    “二十四,你考慮清楚,真的要從這條線上退下去嗎?你是功臣,應該戴著獎章享受最高的榮譽。”,男人說道;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至今都不知道他的枕邊人是一個插入他心腹的尖刀,既然他不知道,那就永遠別知道了,我退出,從此以後我黨的特工序列當中將永遠不會再有二十四這個代號,從今天起,我隻是洪烈陽的妻子,我女兒和兒子的母親。”


    “你已經倦了,不再是當年我見到的那個充滿著理想和熱情的小丫頭。”


    “你試過像我生活了這麽久,你也會覺得厭倦,我不想再做特工了,我隻想做一個女人,知道愛人也能夠被人愛的女人。”,她戴著麵具做了洪烈陽妻子這麽多年,到頭了才發現自己一直愛著自己的丈夫,所以她不想再戴著麵具,至少在今後,她不想再騙自己的愛人。


    “也許當年我不應該讓你付出這麽多,也許我不應該把你送到洪烈陽的身邊。”


    “在戰場上一槍沒放剛露頭就被人打死,我會說這是命,遇上洪烈陽,也許就是我的命吧!”,二十四說;語氣中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周誌輝走在大街上,他急切想要趕去的地方是監獄,那裏關押著他最愛的人,但一輛汽車卻在他麵前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一張周誌輝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他眼前,他大概做夢都不會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一個熟人――黃若謙!


    “要去什麽地方?我送你!”,黃若謙說道;


    周誌輝坐上了車,好奇地問道:“你的年齡夠拿駕照嗎?”


    “這兩天東都城處於空放的狀態,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管一個少年的手上有沒有駕照?所以我也就沒有什麽顧忌,我聽京說起過,你們去了西部聯盟,成傑他們還好吧?”


    “不好!我以前覺得我生活的地方很糟糕,可真正出去了,才發現這裏還算好的,他們有麻煩,我走的時候,他們仍然在奮戰著。”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知道熟人的消息,總是好的。”


    “你會去找他們嗎?”,周誌輝問道;


    “也許吧!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也都會被非常多的麻煩纏得脫不開身,但我相信我們終會有見麵的那一天。”


    監獄外麵堆滿了等待的人群,周誌輝幾乎是在一瞬間便發現了大腹便便的妻子,他甚至沒有等黃若謙完全把車停下來,就急匆匆的下車跑了過去,他把妻子摟進懷裏,許久許久都沒有分開過,黃若謙看到這一幕,竟然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也許在這段糟糕的時間以來,隻有這件事是最讓他高興的,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希望,真好!黃若謙在心裏默默的說道;


    張俊辰帶領著先期進城的小分隊在一旁戎裝肅立整隊,他發現了在一旁的黃若謙,他走過去,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和他說話。


    “這裏有你要接的人嗎?”,張俊辰問道;


    “我隻是送一個朋友來這裏,他們夫妻二人吃了很多苦,不過總算苦盡甘來了。”


    “其實我還有疑問,這個疑問在你來說可能根本不算疑問,你究竟是誰?”,張俊辰問道;


    “我就是我,黃若謙,寂寂無名的黃若謙,總是無緣無故卷入麻煩的黃若謙,總是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的黃若謙,總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的黃若謙。”,黃若謙說道;


    “如果你真的沒地方去,不如加入我們,這場仗還沒有打完,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黃若謙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因為你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而我卻不知道,所以我總是被動地去承擔責任,事情完了之後我也會想,究竟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在後來人看來值不值得?套用忌野雹的一句話,我不知道這麽多人打生打死之後,究竟能不能得到一個你們理想中的世界?所以我們終究是不一樣的,我的視線很小,我所關心的,我所在乎的始終隻是一小群人而已,沒辦法像你們一樣為了信仰去拋頭顱灑熱血!”


    “俯仰無愧天地,功過自有春秋,我們今天做的事情隻有後來人才會給出一個公正的評斷,但我願意相信我為之奮鬥的一切是有意義的。”,張俊辰說道;


    “但願你沒有錯!”,黃若謙說道;但張俊辰卻給了他最大限度的理解,畢竟在一起生死相依,福禍相至一段時間,他們對於彼此也算有了相應的了解!


    城外的解放軍開始慢慢的步入城內,他們整齊劃一、井然有序,他們有著一種撲麵而來的朝氣,讓人不得不為之側目,他們踏著整齊的步伐開進城內,像是走在太陽鋪就的道路上,東都市民們看著這座城市的新主人,臉上不免有些好奇,張俊辰反過身再來尋找黃若謙的時候,黃若謙正以一種最平凡的行走姿態,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卷六?圍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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