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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籠城寨的驚天風波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一切似乎又返回到了平靜之中,至少是表麵上的平靜,所有有目的的人都拚命的追逐著自己的目標,可是卻沒有絲毫的線索,沒人去猜想太過意外的可能,因為那不現實,我們都習慣了從一切合理的角度上來尋找可能的線索,卻忽略了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不少我們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有兩幫人在一個很大的圈子裏爭奪一個東西,但是光線不好,他們總以為對方拿到了那個東西,所以他們不顧一切的去撕咬對方,去扳開對方的雙手,找尋那件東西的下落,其中一方或許會說,東西不在我這兒,可是誰信呢?你一定把它藏起來了,所以他們打得更起勁了,更激烈了,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圈子並不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也沒有人意識到這件東西有可能在他們激烈爭奪的時候,飛出了他們爭奪的範圍,落在了一個過路的手上!很諷刺,卻很現實,因為他們的盲目,真正的目標已經跳出了所有人的視線而不會有人察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高級會所一向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足以仰望的地方,這些地方平常少有人去,但因為去的即是些非富即貴,所以即便沒有多少人來,它一樣不會閉門歇業,哪怕它已經處於炮火之下!


    二十四是一個很高調的人,頗與她的身份有些不相符合,不過有的事情必須得反著來,隻有這樣,才能夠出奇製勝!


    二十四在會所中享受完了一套高檔的護理服務之後,來到了休息的地方,她拿著一本雜誌翻動起來,身後一個窈窕的身影背向著她坐在了相隔很近,又成一條直線的位置上。


    “每次來到這裏,你總會讓我很破費,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背麵的女人開始說話;


    “你今天來晚了,三零三!”,二十四用大概隻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切入正題吧!我想你把我約到這裏來見麵,總不會隻是為了寒暄幾句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我現在每一個小時,每一分鍾,每一秒都在想著那件事情,我們找不到他,就等於失敗了。”


    “沒有失敗,因為至少他們也還在找,而不是已經將他帶往了保密局的總部,所以我們還有機會,但同時他們也會有相應的機會。”


    “我已經做好了迎接最壞消息的準備,可當你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案來解決這件事情?因為我們找不到他。”


    “他們可能在三環以外的地方,你們得抓緊時間找尋他們,因為他們肯定不會閑著。”


    “三環以外的大部分區域都已經被我們控製,如果人真在那兒,我們可以找到他們。”


    “對於豬籠城寨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他的意圖,或許我們就不會有那麽大的損失。”


    “間諜的工作意味著要不停地出賣別人,因為隻有出賣別人,你才能活下去,這是我們的世界,我們誰都不信任,隻信任自己,欺騙和惡毒早就把我們變成了一條條的毒蛇,你也有生存的權利,盡管我們早就將自己的命許給了一件事,許給了一個人。”


    “我感謝你的諒解,可我討厭你那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你永遠都是那麽清醒,連自己的親疏好惡都分得那麽清楚明細,你很聰明,很能運籌幃幄,卻總是少了那麽些人情味。”


    “做我們這行,人情味是最大的弊病,你跟目標混久了,看著他,陪著他,甚至於崇拜著他,你很快就會否定自己做的事情,覺得是錯的,我們就是別人手中的劍,很鋒利,但沒有人用的時候,我們就是擺設,執劍的人要我們刺向哪裏,我們就必須刺向哪裏,這是規則,也是教條,你不要忘了。”


    三零三站起來,走了兩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隻不過他依然沒有回身,她背對著問道:“娶了你的男人真倒黴,成為你兒子的人也會倒黴,因為他們會有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妻子和母親。”


    “那是個任務,也是個錯誤,更是一個一旦決定就無法擱淺的責任,所以我才需要最清醒的頭腦,否則我會迷失,會遠離自己。”


    三零三走了,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作為接頭人,他們是彼此唯一的同誌,唯一的至交,卻也是最討厭互相見到的人?


    “雅克,你該醒了,我們呆在這裏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須清醒,否則就會死無全屍的。”


    雅克渾渾噩噩的坐起來,身邊是那個名叫安誌歡的女軍人,他有些迷茫了,這究竟是現實、還是過去記憶的陰影?


    “你能活到現在真夠運氣的,很多人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死得很難看,算起來你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可為什麽你沒死?而我們現在拚命保護的,竟然會是你這個雙手染血的劊子手,真可笑!”


    “我不記得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你們不告訴我?”,雅克迷茫的問道;


    “失去了的記憶讓你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很好,隻是那些死了的人,他們該有多死不瞑目!你想知道什麽?出去看看,滿地的碎屍和不知名的怪物,就是你們的傑作,過去你們心安理得的活著,現在你忘掉了一切,比以前更加的心安理得了,真不公平!”


    “我究竟是誰?我究竟做過什麽?你們知道卻不給我一個答案,看著我冥思苦想的樣子很有趣嗎?告訴我我是誰?我做過什麽?我現在特麽的還活著又是為了什麽?你們這樣拚命的保護我又特麽是為了什麽?你們究竟想讓我想起特麽的什麽?”,雅克的聲音到了最後,已經變成了咆哮。


    “我們就是負責保護你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別人都是把命係在褲腰帶上,而我們,早就把命交給了一個人,交給了一件事,這個人就是你,這件事就是你必須要想起來的事情!”,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嚴勇毅一步一步的逼近,帶血的傷口漸漸連腸子都能看見了!


    雅克重獲了光明,他睡著了,不是在光線不明的黑屋子裏,而是在私立公平學院的陽台上,安誌歡也好,嚴勇毅也好,他們都已經變成了記憶當中的一抹陰影和總是在他身後提醒他的線索。


    “有時我真想刨開你的腦子看看,裏麵究竟裝了些什麽驚天動地的秘密?可惜我做不到。”,黃若謙在陽台的旁邊一直守衛著他。


    “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不會想要記起來我曾經經曆的事情,那不是段美好的記憶。”


    “人隻要經曆過苦難,回過頭去看看,你就會發現曾經的苦難什麽也不算了,因為你已經熬過了它,沒什麽事能比活下去更艱難,我見過不少人,都是些苛求希望的短命鬼,不聲不響,命如草芥,一下子就從我眼前永遠消失了,所以我覺得我很幸運,你也應該覺得幸運,因為有那麽多人為你死了,而你還活著。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寧願不要負擔那些人的人命債,來苟全我一個前半生一片空白,後半生疑問重重的人生。”


    “我真該替那些人揍你一拳,也許這一拳還能把你打得記憶恢複,你剛才的口氣像什麽?一個耍光棍的混蛋!”


    “你最好能把我打死,這樣我也不用犯愁了,你們也解脫了。”


    “你能不能稍微負起點責任,為了你腦子裏的那些東西已經有很多人死了,還有更多的人也可能因為你而去死,有可能是我、是唐浩、是京、是萬鵬,甚至於可能是這間學校的所有人,你一天想不起來,就有更多的人會犧牲!就當我求求你行不行!”,黃若謙無奈,黃若謙窩火,黃若謙真想破口大罵眼前這個丟失了記憶的白紙,但他明白自己是在白費力氣,所以他還是決定省省力氣。


    黃若謙有一下無一下的敲擊著欄杆,有節奏的撞擊聲成為了他卸除煩躁的一種手段,他不去看雅克,免得自己越看越窩火,所以他隻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欄杆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雅克的臉色變幻。


    那敲擊聲仿佛來源於心上,來源於雅克的記憶深處,他似乎隱隱約約記得有這樣一個人,總是愛在他走神的時候,連續敲擊著某件東西,吸引回他的注意力,然後他會說道;


    “雅克,你又走神了!”,那個影子模糊不清,似乎久在他心裏,早已落下了根深蒂固的影子,卻總是被黑暗遮去了大半。


    “如果你嫌我煩的話,我可以讓你眼不見為淨。”,記憶中的雅克似乎總是那麽玩世不恭。


    “別和我對抗,你也不應該和我對抗,我是你的老師,不是你的仇人。”


    “隻是一個習慣把我放到無關緊要地方的老師,我知道,我的兄弟們全都已經不在了,你才會想起被你流放的我,他們不傻,但是卻很盲目,他們把你當做高山一樣仰望,甘心為你去做一切事情,但在我眼裏,你不過就是一個快要發黴的老頭而已。”


    “我們常說事在人為,但直到我們敗在了命運的棋盤前,我們才知道這不過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謊話,你很實際,這沒有錯,你不尊重我這個老師,也不是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大罪,但有的事情必須有人做,哪怕會捎帶上自己的命!”


    “你想得很通透,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明白了,想明白了,但你卻是個老混蛋,你隻顧著自己明白,卻忘了我們還有多少的不明白和迷茫,我們為了一個結果耗掉了自己的一切,可你卻早就知道那個結果而不告訴我們!你眼看著我們為了這個結果去死,到底有多冷血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我常常都在想。”


    “你以為你看得清楚,其實你也不過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你覺得自己的命最重要,所以不用我點醒,你就學會了自我放逐,你在逃避我,也逃避你自己,你的兄弟們有覺得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們願意用自己最貴重的命去找尋一個答案,我無法阻止他們去赴死,因為就算知道了答案,他們還是會去嚐試,人與人總是不同的。”


    “還記得我經常給你講的故事嗎?”


    “怎麽會不記得?一有空你就會給我們上課,卻總是重複你過去的那些老掉牙曆史,怎麽?又想我洗耳恭聽一次嗎?”


    “我和我的三個朋友,當年一樣的年輕,一樣的理想,一樣的革命軍中馬前卒,一個選擇追隨自己的理想和信仰,一個失卻了所有的感情,從而變得仇恨一切,掠奪一切,剩下的一個他躲在了黑暗裏,再也不能見光,滿肚子的惡毒和懷疑?”


    “那就是你,一條惹人厭惡的蝮蛇,一個隻能躲在黑暗的蝮蛇,我又聽了一次,你究竟想要說什麽?”


    “我們做得對不對,往往不是一個立竿見影的結果,那是一條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漫長道路,這條道路裏,回過頭去看看,也不一定會得到一個結果,但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得把這條路走完,哪怕他是錯的!所以幫我去完成它吧,秋至的時候,雨水總是特別多,那件東西必須趕在這個時候之前得到,有你在,我應該放心了。”


    “你總是很容易走神!”,雅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幾乎被嚇站起來,因為那一瞬間突然竄出的記憶和現實在他麵前幾乎混淆了界限,讓他措手不及!


    但說話的卻不是那個隱藏在記憶裂縫中的陰影,說話的人是黃若謙,自己不但走神了,而且走得很嚴重!


    “你想起了什麽嗎?拜托了,如果想起什麽就告訴我,一個人內心積壓的秘密太多,你早晚會瘋掉,倒不如說出來,讓我陪你一起想。”,黃若謙說道;


    “秋至的時候,雨水總是特別多,我還是不能完全記起來這一切的事情,但是我大概能夠知道,有一件東西,必須要在秋至之前完成,而那件東西會在雨水最多的時候用。”


    “你是怎麽想起來的?”,黃若謙問道;


    “你敲擊欄杆的時候,我腦子裏突然就有了那些奇怪的景象,好像是我的記憶,又好像是另外一個人的記憶,我分不清。”


    “是該給你好好找個大夫看一看,現在這些線索,能推斷出什麽呢?話說你之前究竟是幹什麽的?能告訴我嗎?”,黃若謙問道;


    “其實我?”,雅克的話來不及講完,黃若謙的手機就又響了,京在外麵等他,她似乎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說。


    “我先去處理這件事情了,待會兒再聊啊!”,黃若謙匆匆走開了。


    學校旁邊的拉麵館內,京和黃若謙排排坐,京告訴了黃若謙最近一段時間,郊區三環以外的地方忽然雙方交火的次數多了起來,也許在旁人看來沒有什麽,但作為知道事情明細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線索。


    “你說我們要不要帶著他去三環以外的地方?”,京問道;


    “去幹什麽?你是想把他交給需要他的人嗎?”,黃若謙說道;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嗎?一個徹底擺脫麻煩的機會!”


    “如果是剛開始,我也許還真會毫不猶豫的去冒一次險,可是現在我卻不能,和那個人相處得越久,就會越覺得他身上的秘密非同小可,我們不能錯,一次都不能,因為一旦錯了也許就很難挽回。”


    “他究竟是什麽人?”,稀裏糊塗的打了這麽久的交道,京對於雅克這個家夥的認識遠不如黃若謙那麽透徹。


    “我也想知道啊!他的手裏握著一把我們用不了的鑰匙,這把鑰匙不知道是通向天堂還是通向地獄?我總有一個感覺,那把鑰匙不光是我們通向答案的階梯,更應該是掌握了千萬人生死的關鍵。”


    “你總愛把事情想的複雜,但往往事情卻有你想的那麽複雜。”,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黃若謙的本事了,所以京對於黃若謙總算還是有著那不多不少的信任。


    “真希望他能快點想起來過去的事情。”,京祈願到;


    是啊!我也想,黃若謙在心裏默默的念叨;


    秋至到時,便是一個又一個陰雨連綿的時節,但是秋至之前,未必就是風調雨順,立春到夏至,似乎總是不知不覺,但從夏天過渡到秋天的時候,卻難以不讓人發現了,今年的秋天似乎有意識的要提前一些它的腳步,昨日或許還是個日上三竿的萬裏無雲月正中,也許今天就是一個秋雨綿綿的陰天,天晴天陰,總是陰晴不定,尋常人等又怎能左右呢?


    京離開黃若謙重新回到一直沒開張的酒吧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陰雲覆蓋上了天空的臉頰,過不了多久也許就會下雨,京收拾著房間裏的一切,看起來一如往常,但她卻早已是心如明鏡,在這裏,有著不告而來的客人!


    是謀定而後動?還是先發製人?京更偏向於後一種,畢竟當斷不斷的時候,如果猶豫,那就容易吃虧!


    她閃動的身影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顯得詭秘莫測,她掠到了還在暗處中那個敵人的身前,一抬腳,便是如暴雨一般傾盆而瀉的腿鋒,一雙不是刀器,卻鋒如快刀的利腿!


    對手反應不慢,身形一躍而起,猶如一隻蜘蛛一般在天花板上四處遊走,其速度竟然絲毫不減!京牢牢追在這個人的身後,雙腳不斷攻向敵手,敵手似乎頗有顧慮,所以從來不曾主動回手,隻是一味躲避!


    京的雙腿再度襲到之時,本來黑暗之中的敵人忽然變多了!不再是一個,而是一瞬間多了三個,三個身形、輪廓、裝束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的敵人,從一到三,數量翻了一倍!怎麽做到的?京不知道,她隻知道不管對手來了幾個人,自己都不能後退,但更不能失手,自己走進這裏的時候才感覺到有人存在,也就是說在門外的地方,沒有敵人,京已經在考慮該如何離開了?


    三人,三個方向,不分先後,同時攻向京,京的雙腿由鋒利的矛變成了堅固的盾牌,她在對手攻來的方向上一瞬間踢出了一個環形的腿影屏障,封殺住了三個人的進攻,同時也擊中了真正的正主!沒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哪怕京的眼睛確實看到了三個人,但那也始終隻是一個人,隻不過他的速度到達了極致,讓人產生了一分為三的錯覺!


    “你是誰?”,讓京覺得好笑的是,這句話竟然不是先由她這個主人說出口的;


    “這裏是我的地方,我沒問你,你倒先問起我來了。”,京的嘴角噙著笑意,諷刺的笑意。


    “我們的序列上並沒有你這號人的存在,你的身份就是你,普普通通,毫無疑惑的普通人,可偏偏在那一晚,你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對方說道;


    京敏感的意識到這個人的意有所指,卻不能露底,於是她問道:“你到底是誰?再不說話,我要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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