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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命帶著許成傑一路奔逃,他本身的輕功就非常出眾,所以不消一刻便將權力幫眾人甩在身後,但是畢竟權力幫的天王們都不是什麽庸碌之輩,就算他們追不上追命,但是時間一長,身上帶著一個人的追命肯定就會支撐不住,而被追上,則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許成傑當然知道這一點,而向來顧全大局的許成傑,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成為拖累別人的累贅的,追命仿佛看出了許成傑的心思,他的速度比之之前更快了一些,看起來頗像是給許成傑一個自己絕對可以將他安全帶離的信息。


    “三捕頭,你的輕功這麽厲害,放下我,你可以更快的離開這裏,別忘了你是為什麽來這兒的!你要救的人,也不是我!”,許成傑說道;


    “不行,如果我扔下你,這四大名捕的名號也就毀在我手裏了。”,追命說道;


    “不是你扔下了我,而是我自己選擇留下,你應該清楚,一個人的命和這麽多人的命比較起來,究竟誰更重要一些!”


    “人命無貴賤,皇子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如果連你都救不了,我們四大名捕還談什麽以解救天下蒼生為己任?”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到這裏後,更是一個朋友都沒有,能找到這些生死之交,一點也不容易,所以我很看重那些一同隨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們,如果必須要我在我和他們之間選一邊的話,我選他們,三捕頭,你就當成全我,快走!”


    “我說過隻要他們動作夠快就行了,以他們的聰明才智和路程來計算,差不多也該追過來了,我們不走,留下來纏住權力幫的八大天王,讓他們一個都走不了。”


    “你從剛才就在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許成傑一點都不明白,而且現在也不是鬧明白這件事的時候。


    “你就信我一次!哪怕就這一次!”,追命說道;


    “權力幫的龜兒子們,你真當你追命爺爺怕了你們嗎?我崔略商今天就要你們的狗命!”


    追命身如旋風,以奇快的速度插進了權力幫的追擊陣型中,幾個進出就將八大天王井然有序的陣型攪了個七零八落,八大天王重整陣型,將追命和許成傑分割包圍起來,三三兩兩串連在一起,圍殺二人!


    鬼王罩住了追命的路,前進後退,左突右閃,所有的路,二人身法相當,武技相當,唯一占據優勢的,大概就是追命的內功,自在門的門徒之中,鮮有功力不高的,當然無情是個例外,所以鬼王想卸去追命的所有勁道和氣力,但他忘了,追命是個酒鬼,一個不誤事的酒鬼,而酒鬼的感覺總是遲緩的,酒讓他們的感覺麻木,也帶給了他們無窮的力量!


    所以沒人願意跟酒鬼講道理,因為他醉了,聽不進去,也不要和酒鬼動手,因為他醉了,不知道輕重;更不要和酒鬼拚命,因為他醉了,要動手殺人,一點也不會遲疑!


    鬼王哪裏能耗盡這個酒鬼的功力!追命的嘴裏,一直都在不停的喝酒,喝得越多他就越醉,而越醉,追命的動作和身法就越快,而越快,他就越厲害,追命的輕功本就是天下一絕,和他拚速度,太蠢了!


    鬼王的眼裏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追命,並不是追命變多了!而是追命的身形越來越快,讓人已經難從這虛虛實實的幻象中,找出真正的他來!鬼王隻覺得全身上下到處都在挨追命那雙鐵腿的連環攻擊,他隻感到自己肋骨好像被人生生踢斷!


    鬼王剛剛倒下,火王又跟了上來,而隨同他一起到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八大天王雖然都帶著麵具,將自己的一切全都隱藏,但是武功路數,手執兵刃,多半也能從這些方麵判斷出他們誰是誰?唯獨這個人不一樣,除了戴著麵具,一切都普普通通,一切都平平常常,沒有特點,似乎也沒帶兵刃,他是誰?他又該是八大天王中的哪一個天王?


    火王雙刀已至,刀刃上有火,火王不僅有火,他所持的任何一件兵刃,他所發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一場大火!本該寂靜無聲的黑夜,仿佛都被火王所點燃,成為白晝!但隻要你發火,追命的那雙腿上就總能將對手的火焰熄滅或者刮向相反的方向,不管火王發出的是哪招!追命的‘追浪‘、’追風‘總能將他的攻擊化解!


    但那個普普通通的麵具背後,任然沒有任何動作,一個人在對手完全淩駕於上風時,沒有任何動作,要麽是因為被嚇傻了,動不了;要麽是他心中另有主意,正在等一個機會,在追命看來,這個人無疑是在等這樣一個機會!他會如何出手?會在何時出手?不知道這一點,追命就始終處於被動!


    追命的‘追影‘一起,火王的敗象便出現,追命喜歡在大局已定的時候出這招,威力不大,卻能將人製服,對於捕快而言,這不殺的異招非常管用,追命是捕快,所以他的職責是抓人,不是殺人,但他以為乾坤已定的時候,那個一直沒出手的普通麵具人,終於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狠招!一出手就是殺招!一出手便是拚命的一招!隻進攻,不回守,奪人性命,毫不留情,隻為斷絕別人生路,絕不思考自己的退路!任何人遇上這樣的對手,都會覺得棘手,除非你抱定同歸於盡的打算和他對戰,否則你在氣勢上便已經輸了一陣,但別忘了,追命是酒鬼,酒鬼的酒沒醒,自己的命對於他而言,也未必就是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你用劍,劍不留情!我用腿,腿下無後!追命盡是不躲不閃,直接反身一腳,踢向對手的劍尖!反正拚命而已,誰狠一點兒,誰占便宜,你狠!我比你更狠!


    追命一拍大腿,大腿上忽然射出一排細箭,直取對手要害!


    那名麵具人仰頭,一個翻身,險險避過了那一箭,難怪追命直接反身一腳,他根本不是要和別人拚命,而是要取別人的性命。


    “想不到四大名捕也是暗算別人的陰險之輩。”,躺在地上的鬼王憤憤的說道;


    “能從你嘴裏聽到這種話,真不容易。”,追命嘲諷的說道;因為鬼王喜歡偷襲別人,那也是出了名的;但看著此前一直都沒出手的那個人出了手,追命才認識到,真正的戰鬥或許現在才開始,但願那少年可以再多撐一下!


    七個天王,有三個奔追命那兒去了,卻有四個人將許成傑圍住了,許成傑知道對上他們中任何一個都可能是個極壞的結果,所以打從一開始,許成傑便是能走就走,能躲就躲,他在思考著這些人的弱點,也在設想著如何一對四的贏得勝利,盡管聽起來挺像是天方夜譚,但從加入第五部隊的第一天起,教官們就說過,一場戰爭、一場戰鬥,說到底都是在比拚消耗,你在消耗自己的同時,對手其實也在消耗自己,我們首先要樹立的信心便是我比你更消耗得起,然後你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去獲得接下來的戰鬥勝利。


    不知不覺,霧竟然變得深重起來,這個時候,竟然會有這麽濃的霧,怎麽都讓人覺得奇怪!許成傑忽然意識到了這些霧是怎麽回事?他將水倒在毛巾上,將自己的口鼻捂了起來,這樣可以暫時阻擋這些毒霧進入自己的呼吸道裏,‘嗡‘!許成傑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麵,他在那個畫麵上看見了自己的後背,一個人手上的毒蛇被他施放出來,向他背後襲來!


    許成傑空中回身就是一槍,子彈穿過蛇頭,擊中了那個人的肩膀,那人猛然退去,離開了許成傑的射界!


    權力幫中還有蛇王嗎?許成傑不知道,剛才他對付的還真就是權力幫中的蛇王,而且蛇王還有兩個!剛才許成傑擊傷了一個,而和他打過照麵的那名少女就是另外一個蛇王!


    這一次對方的速度稍微比許成傑快了一點,一條毒蛇纏上了許成傑的槍,許成傑動作極快,一把抓住蛇的頸部,一手拉扯住蛇的身子,牙齒用力在蛇七寸的地方咬下,那條蛇沒能把許成傑咬到,反而被許成傑給咬死了!


    許成傑腦海中靈光一現,他知道對方又要出手了,右手在腰間一碰,一把匕首就從他腰間飛出,一把就將那名少女正準備投擲蛇的左手釘在了她旁邊的一棵樹上!


    許成傑頭頂銀光一閃!許成傑這次倒是看也沒看,直接縮下頭去,一腳踢在旁邊的一棵竹子上,原來刀王剛才就在許成傑頭頂,他沿著那棵樹一路下滑,眼看就要刀劈許成傑,結果許成傑這一踢,巨大的共振讓刀王沒辦法繼續立足,隻能放棄這次機會,飛身離開許成傑的頭頂。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導人向善,可惜天下豺狼當道,塗炭生靈,偏生得這些豺狼,怎麽也驅趕不盡!”


    許成傑剛才全神貫注應付四個天王,精神高度集中,所以這些和尚究竟何時出現?許成傑還真是心中無數,畢竟他的精力有限,顧得了這一頭,也顧不了另一頭!許成傑看著這些和尚,忽然間想起了元氏兄弟的故事中,在上京城東圃區,他們被困於一隅時,曾經也出現了這樣一群僧人攔住了西門公子的去路,但許成傑不知道這些僧人是不是就是那群僧人。


    “這位師傅可是為了驅趕豺狼而來?”,許成傑靠著記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正是!”,這個英挺非凡的僧人身後,那些僧人個個神情肅穆,頗有蕭殺之氣。


    “敢問師傅豺狼何在?”


    “豺狼之心何在!豺狼就在哪裏!”


    “師傅可曾在上京城內打過豺狼?師傅可曾認識楊家兄妹?”


    “莫非你就是?”,僧人疑惑地問道;


    “我不是,但是這個人現在身處水深火熱的危險之中,我這一去,便是要救他們出水火!”


    “和尚不在廟裏念經,跑到這裏攪和這趟渾水,莫不是南少林一派不想繼續存在於世了嗎?”,刀王說道;


    “權力幫橫行無忌,殘害無辜,我等誌士仁人早就不應坐視,反正我南少林早晚都會與你權力幫有一戰,晚打不如早打,選時不如撞日,我看我們今天就打一場!”


    “與我權力幫為敵,究竟是你一人的主意還是整個南少林的事情?”


    “悟禪乃我南少林弟子,他說出的話,自然是我南少林的意思。”,此聲仿若天外之音,一名消瘦的僧人從天而降,但那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南少林誦經堂主持‘木蝶大師’,想不到竟能邀動閣下出馬!”,刀王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不願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也勿怪我們以殺止殺,阻止施主再施罪孽!”


    “看來權力幫和南少林之間,似乎已經是無話可說了,既然如此,也就休怪我們大開殺戒――殺!”,刀王大喝一聲;


    但這一聲大喝,卻有兩人同時出手,第一個動起來的是木蝶大師,他袖腕中忽然刺出一把白光閃閃的長劍,眼看就要刺中悟禪的背脊;而第二個動起來的,卻是許成傑,許成傑抬手一槍,竟硬是從人群當中穿過而未傷一人,並且搶在那柄長劍刺中悟禪之前,將那柄長劍彈開!


    木蝶適才一擊,已經為不少弟子所見,他們沒想到木蝶竟會出手暗算同門,所以一刹那也反應不過來,不過有幾個反應快的,還是依循本能,出手阻止!來的人皆是達摩堂弟子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但礙於木蝶的身份,一並沒有痛下殺手,所以這就給了木蝶機會,殺人逃跑的機會!


    木蝶右手一抖,又是一柄長劍出手,木蝶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幾名弟子很快就遭了毒手,木蝶也得以從人群中脫困而出,回到了刀王身旁!


    “師叔,這是為何?”,悟禪怒道;


    “我是你們的師叔,可我更是權力幫‘雙翅一殺三鳳凰’中‘雙翅’之一的‘一劍殺人’卜絕,但很可惜,今天我殺人,竟然用了兩劍!”,木蝶,不!現在也許應該叫他卜絕更為合適,他洋洋自得的神情讓許成傑看了覺得惡心。


    “喂!火烤雞翅膀,想不想知道我剛才為什麽知道你會出手殺人?”,許成傑笑著問道;


    “說來聽聽!”,卜絕其實也覺得奇怪,他想不透這個少年是如何知道這一點的?


    “你們權力幫能在別的門派當中安插眼線,難道別人就不能在你們權力幫裏安插眼線嗎?”,許成傑得意的說道;


    “權力幫裏有奸細!”,刀王說道;


    “自己琢磨去!這個奸細是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人。”,許成傑哪裏知道什麽奸細啊!他不過就是隨便胡謅兩句,耍著他們玩了。


    “多說無益,得把這裏所有的人都除去,否則後患無窮。”,刀王發出兩聲尖嘯,權力幫原來還有埋伏下的人馬沒有現身!一時之間大家戰作一團,本來是範圍極小的對決快速演變成了一場大混戰!


    刀王搶身而出,一刀劈向許成傑,這個小子是這次任務的核心,隻要殺了他,任務就成功了一半;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刀竟然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個人有一雙很白的手,有一張看來很虛弱的白色臉蛋,白得很不健康,蒼白;他渾身漆黑,更包裹得他就像一個病重且將不久於人世的病人一般!但就是這樣一雙手,擋住了刀王的刀,刀王仔細看去,才赫然發現,原來擋住他這一刀的,同樣是一把漆黑的刀,刀與黑暗融為一體,幾乎看不出刀的形狀,蒼白的手,漆黑的刀,刀在手裏,刀已回鞘!


    刀王無言,繼續攻擊這名刀客,刀客出刀和收刀的動作極快,每一次出手都是極盡簡單幹脆,卻每每出手恰到好處,讓刀王不得不回刀防守,避免自己命喪於對手刀下!


    “你是誰?”,刀王好奇地問道;


    “傅紅雪!”,仔細一看,刀王才發現原來這名叫傅紅雪的刀客,腿似乎還有些不靈便,想不到自己竟然連個瘸子都打不過!


    卜絕的處境不比刀王好多少!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早已纏住了他,兩把刀,進攻退守,章法有序,該攻時,絕對雷霆一震,力沉千鈞;該守時,絕不向前一寸,守得固若金湯,這兩個人配合起來,攻守互補,陰陽調和,正反相合,上下一心,讓卜絕這個‘一劍殺人’已經不知道用了多少劍!更可怕的是,卜絕漸漸發現自己現在已是慢慢處於下風!


    “你們是什麽人?”,卜絕問道;他不想自己萬一有個好歹,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死在了誰手上?


    “聽好了,我們便是通寧警備營‘忠字營’正副管帶――洪潤星和黃星京。”,洪潤星依然脾氣不改,黃星京卻隻是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暗夜中,黃星京和洪潤星帶來的忠字營兄弟很快就控製住了場麵,畢竟權力幫隻是江湖幫派,比較起接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北帝國一代精銳,還是差了不少,權力幫的強援,來得快,去得更快!一窩蜂的鳥獸散,使他們之前氣勢萬千的殺氣和殺機,更像是一個讓人覺得好笑的冷笑話和鬧劇!


    追命攔住了想繼續追擊的南少林僧人和忠字營的人,他們畢竟誌不在要在這裏消滅權力幫的人,所以他們也不便久留!


    “你們來得也太慢了,還是我的記號留的不明顯?”,追命長於追蹤和偵查,他若要留下暗號引導自己人追過來幫忙,對方肯定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找到線索。


    “我們可不是個個都有你那樣的本事,能找到你留的記號,費了我們不少時間,下次別再這麽考校我們的眼力了,否則你有危險,恐怕就沒有這次這麽好的運氣了。”,傅紅雪說道;追命留下的路標的確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當然自己人也不會太容易能夠找到,不過敵人是完全無跡可尋,而自己人則是知道追命沿途留下了記號,有了個先知先覺的優勢!


    一行人再度啟程,有了這些人的護送,這一路本應該是一路坦途,可是許成傑卻感到這件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他心中不安的預感,在臨近盛南和晉南兩地交界的界碑石點,得到了應證!


    站在他麵前的女子,身上的紅衣裝如辣椒一般通紅,卻裹著、黑腰帶、黑馬靴、黑蝴蝶扣的女子,但她的肌膚卻如雪一般的白皙,眼眸如明珠一般的亮,如晨風一般清爽,落落大方。


    “權力幫當中‘雙翅一殺三鳳凰’中的‘紅鳳凰’宋明珠,你攔在我們麵前,是覺得你一個人有把這裏所有人都殺死的本事?”,追命笑道;


    “我今天來不是殺人的,是送請帖的,五公子在談亭絮擺下盛宴,等待這位小公子大駕光臨。”,宋明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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