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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白玉般的城池,在這幽森的林子裏,幽幽玄玄的出現。


    元成、元俊平、戚少商、雷卷、沈邊兒、穆鳩平及這一幹走頭無路的人,在林子裏左竄右突,在尋找出路,便在這時,在林木、枝葉。碰權之間和樹梢上的視野裏,積木似的隱現了這般夢幻似的城池,左一塊,右一塊,待突然奔出了林間,整座城堡,便在眼前!


    穆鳩平失聲道:“毀諾城!”


    沈邊兒卻低頭看通向那座夢幻城他的護城河:“碎雲淵”。隻見河上氤氳著濃霧,什麽也看不清楚,隻知道這城堡建於絕地,各種稀奇古怪的殺人機關到處都是,連隻鳥都別想飛進去,若要硬攻硬打,就算是調度三萬精兵,也一樣固若金湯。


    河間隱隱約約,有一道古老鐵索橋,通向城門:這似乎是入“毀諾城”的唯一通道。


    “毀諾城”冷冷清清,在外邊的堅石冷樹,仿佛花到此地,再不開放,鳥也不敢再鳴叫了。


    雷卷忽道:“敵人迫近了。”


    人人都望向戚少商。穆鳩平焦急說道:“可是,戚大哥要是進去,那是自尋死路!”


    沈邊兒忽然哈哈笑道:“是了,敵人來了怎樣?最多不過是一拚,省得找女人庇護,辱沒了聲名!”


    雷卷也道:“要入毀諾城,那索橋是必經之路,對方若在橋上加以暗算,咱們就隻好死在河裏喂王八,橫豎是死,死在陸上痛快多了!我可不會泅泳。”


    那一幹遍身浴血的連雲寨弟兄也紛紛附和道:“是!”“對呀!”“什麽毀諾城,送給我都不要進去!”“碎雲淵有什麽了不起,咱們突圍好了!”“讓息大娘那老姑婆息了那條心!”


    穆鳩平如雷般喝了一聲,道:“對!咱們突圍去!”


    戚少商忽道:“人已在三方包圍,咱們突不了圍!”


    沈邊兒道:“突圍不了,最多拚命,對方隻有顧惜朝、黃金鱗、鮮於仇、冷呼兒、霍亂步、馮亂虎、遊天龍、孟有戚、高風亮、李福、李慧是硬點子,咱們未必拚不過他!”


    戚少商道:“他們人多,援軍還會繼續增添。”這時,後。左、右三個方向的風吹草動胡嘯之聲越來越緊密。


    雷卷道:“他們有的也帶了傷……咱們拚得活一個是一個!”


    鹹少商說道:“可是,劉獨峰就要來了!”


    這句話一出,大家都靜了下來。戚少商長吸一口氣,道:“咱們過去!”當先行出,雷卷道:“也罷,看它是什麽龍潭虎穴!”跟著行去。一行人走到鐵索橋中,大霧遮掩了一切,連旁邊的人也看不清臉孔,突然之間,那索橋劇烈地顛簸起來,穆鳩平一麵忙於穩住步樁,一麵罵道:“兀那婆娘,竟設計害咱們,要給我拿住”


    連沈邊兒與雷卷,眼中也升起憂懼之色,沈邊兒心想,這次糟了,恐怕要全軍覆沒於此了!雷卷暗忖:怎麽如此大意疏忽,不留些人在岸上以觀變化!


    這時,樹林邊的追兵已全趕到,顧惜朝、黃金鱗、鮮於仇、冷呼兒走在最前麵,看見鐵索橋高空翻起,如一個巨人的巨靈之掌一般,幾個翻轉,“叭”地一聲,打在河流中,橋上的人,自然都落入河中,隻聽慘叫連連,不一會,沙上升起了幾具骨骼。這一群追兵連日來與連雲寨數番劇鬥,而今眼見敵人變了白骨,胸中雖放下了心頭大石,但心裏亦若有所失。


    息紅淚玩了一招偷龍轉鳳的把戲,在戚少商等人跌落河麵時拉開了隱藏的機關,讓他們順著潛藏在水裏的管道一路滑下,並恰到好處的將已經死了的人的屍骨浮上台麵,其實這裏的水和其他地方相比並沒太大的區別,隻不過毀諾城名聲在外,顧惜朝又自作聰明,所以息紅淚成功的騙過了顧惜朝!


    所以元成他們現在非但安然無恙,戚少商也絕對不是被人逼得走投無路才奔向了毀諾城,而是打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毀諾城!元成在顧惜朝麵前信口胡謅的話,想不到卻是事實,而元成之前那半真半假的話,也讓顧惜朝深信戚少商絕對是息紅淚的死敵,息紅淚見到戚少商,隻會狠下殺手,絕不會像雷卷一般明殺暗救,真應了那句話,無巧不成書!


    “我是真不知道你和息大娘唱的這一出戲,想不到這也讓我說中了。”,元成笑道;


    “當初在草叢裏聽到你這麽說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心想如果你不是神機妙算,便是另有圖謀,看來還是我想得太多了。”,戚少商也笑了,這段時間來,他第一次這麽笑。


    “這一招可能騙得了顧惜朝,但卻騙不過另外一個人。”,雷卷冷道;


    “誰?”,元成問道;


    “‘捕神’劉獨峰,我曾聽顧惜朝講起過,說這一次的追捕,劉獨峰也會來!”


    “說不定,劉捕神已經就在毀諾城外了。”,元俊平站起身,透過窗戶,憂心忡忡的看著窗外。


    息紅淚回到了城中,和戚少商許久未見的他自然也是真情流露,他們倆的關係在元成看來卻並不太像是情侶,倒更像是可以並肩作戰的夥伴!


    息紅淚帶回了一個消息,劉獨峰這兩天已經出現在了碎雲淵的勢力地界上,如果行動夠快,恐怕不出半天便會兵臨城下,除了劉獨峰,還有一個人,也在星夜兼程的往這邊趕,這個人叫做文張!


    劉獨峰和文張,兩人都是朝廷官員,所以元成對他們也並不陌生,劉獨峰武藝高絕,機智絕倫,身邊尚有六名手下,分別精通戰鬥、幻術、工藝、爆破、五遁,有他們五人輔助,劉獨峰更是無往不利,他在六扇門之中地位頗高,論起來尚在‘捕王’李玄衣之上,僅次於諸葛神侯,是個極致難纏的麻煩人物。


    至於那個文張,元成曾聽他皇姐元靈馨提過,元靈馨給他的評價是,善審時度勢,能充分把握時機,深藏不露,城府頗深,故雖數度起落,卻終能無礙!


    息紅淚要去找人幫忙,所有人都留在毀諾城中休養生息,等待著即將開始的新一**戰,元成忽然說了一句話,“如果能阻止劉獨峰一段時間,我們會不會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情勢緊迫,一場災難似乎就在眼前,那場災難的源頭是一個叫做劉獨峰的人,這不是不可抗拒的災害,理論上可以阻止,但沒有人有這樣的本事,雷卷說過,在劉獨峰麵前,就算是想和他同歸於盡,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別說我們全都困在這裏,就算還有人在外麵,誰能去做這件事?”,戚少商問道;


    “隻要真的有用,就會有人去做這件事,我腦子裏有一個鬼主意,這個鬼主意很冒險,絕對沒有把握,但若能成功,我們就能避開劉獨峰,讓你和小王爺安然無恙的走出毀諾城,戚老大,願意試一試嗎?”,元成問道;


    戚少商沉默無言的看著元成,仿佛現在才認識他一樣?


    “如果我們對上劉獨峰,有多大的勝算?”,元民在接到元成的消息後,這樣問香華;


    “最好不要,他一個人比起我加上你,還要厲害五倍!惹上劉獨峰是個不明智的選擇,而主動招惹劉獨峰,更是隻有瘋子才會去做的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這是香華的回答;


    “大哥他們需要時間,我們是他們現在唯一的援兵,所以我別無選擇,在這個地方有兩撥人,他們彼此對立,早晚他們都會刀槍相向,這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沒有折中的路。”,元民說道;


    “我不讚同你們冒險,可如果你們一定要做,香華也隻有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香華堅定地說道;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而讓這個辦法成功的代價便是很難計數的生命,元民忽然歎了一口氣,他想起了他的父王常告訴他的那句話,人這一輩子想要不虧不欠的活著,難!太難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虧欠了什麽?但他卻清楚自己即將虧欠什麽?哪怕這樣的虧欠是建立在一種你情我願的買賣關係上。


    十來裏路,折了幾條小徑,翻了兩座山丘,再轉向大路,眼看一處三岔口,有木牌寫著:“往碎雲淵”,“往思恩鎮”,“往南燕鎮”。鐵手指了指“往思恩鎮”的路,元傑、胡斐、唐肯帶著他向前往思恩鎮的方向走去!


    但鐵手卻攔住了他們,顯然他是希望他們三個人前往那個方向,而自己卻並不打算去那兒!


    “二捕頭,你告訴我們要去思恩鎮,可你自己不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元傑並非是個心細如發的人,但他還是聽過不少關於鐵手的傳聞,況且元成指明讓自己和元民見到鐵手就非救不可,他大概也能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戚少商退入碎雲淵,凶險至極,我總要去看看。”


    “戚少商他們安然無恙,我大哥已經告訴我了,再說了,你這一身的傷,就算去了,又有什麽用?”,元傑說道;


    鐵手笑了,無奈地道:“我們這種人,就是這樣,就算幫不上什麽,也不能見死不救。”他拍了拍唐肯和胡斐的肩膀,咳嗆了出來,唇旁的血漬又鮮豔了起來:“你們應該明白,因為你們也是這樣的人。”


    “那我們一起去好了,憑我們幾個的身手,能幫的忙肯定不小。”,胡斐笑道;笑聲中一派豪邁,這樣的笑聲從一個少年嘴裏傳出,倒還真有幾分讓人不適應。


    “其實我讓你們去思恩鎮,是有重任相托,我三師弟追命這幾天可能會路過那裏,要是能聯絡到他,或許就能救戚少商。”,鐵手道;


    “那好!我們一起去思恩鎮等追三爺一起到了,然後一起去碎雲淵和戚少商匯合。”,唐肯說道;


    鐵手的猶豫和言不由衷就是對他的那些說辭的最好解讀,胡斐說道:“鐵二爺,我們都不是笨蛋,你真當我們不知道你剛才的說辭是想要故意支開我們嗎?我們既然敢救你,就不會害怕把這天大的麻煩攬上身,你為我們好,就不要讓我們救你的力氣白費。”


    “鐵某有幸,今日竟能結識你們這群好兄弟,你們也別再叫我二爺了,叫我鐵手便是。”


    “鐵二哥!”,三人同時說道;一聲二哥,說的豪氣幹雲!


    鐵手沉重地搖首,道:“追命他不會來,不過他有重案要辦,辦好了才來,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冷血正在養傷,無情赴玉西金印寺辦案;他們,一個都不能來。”,他咳嗆著道:“就隻有我們,你們和我,還有不知死生的戚少商、雷卷他們。”


    唐肯哈哈大笑道:“如此最好!我們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既無援軍,也沒有錢財,這是最佳的反擊時候。”


    “錢呢?我倒是還有一些,得虧了大哥一路上替我守住了荷包,想不到當初省下的錢,這時候可以派上用場。”,元傑笑道;


    “沒有援兵這一條我也不讚同,我的義兄,紅花會三當家‘千手如來’趙半山就在這一帶,雖然不一定找的到他,但總還能試一試。”,胡斐說道;


    眾人在鎮陲近郊找到一家叫做“安順棧”的酒家客店坐了下來,叫了點菜飯,鐵手吃了幾口,胸口一甜,哇地咯了一口血,血滲在白飯上,份外奪目,鐵手撫胸喘氣,邊把草笠蓋在飯團上,怕人瞧見。


    “這樣不行,胡兄弟,這兒你路熟,待會兒看能不能找個大夫來給二哥看一下?”,唐肯問道;


    鐵手低聲道:“其實,我的傷隻要有適當的調養,讓我有機會運功打坐調息,三、四天的功夫,就能恢複元氣,十來天時間,便能痊愈,不到一個月,就可以如常,倒不必請什麽大夫。”


    “咱們這一路是在逃難,就算我們想,追著我們屁股後麵不放的那幾條瘋狗也不會給我們機會啊!那幾個跑掉的家夥,現在說不定就追在我們屁股後麵,反正我待會兒也要出去找找趙大哥,順便也讓趙大哥來給二哥看看傷,早好早了。”,胡斐說道;


    “那還等什麽?我們立刻就去,唐三哥,這裏拜托你照看一下,我們去去就回。”,元傑說道;


    “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來不了,總之,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勞煩三哥照看一下。”,胡斐說道;


    兩人離開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一天已近黃昏?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推倒重來!元民這個隱身在那些殺手之後的人,不斷用自己的智慧和計謀延緩著劉獨峰的前進,但這個劉獨峰的確不是個簡單人物,元民布下的機關和人手,一次次的在劉獨峰的手下敗陣,他想找到劉獨峰的軟肋,卻發現劉獨峰其實並沒有什麽軟肋,他就是一隻睜著眼睡覺的貓頭鷹,就連睡覺和做夢都是警惕的!


    “看來不能和劉獨峰硬碰硬,這樣的損失,不是我們能夠承擔得起的。”,元民說道;


    “對付劉獨峰本就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我們已經沒辦法再從這沒辦法的情況下想出辦法了。”,香華說道;


    殺不了!也支不開!劉獨峰的目標倒是異常明確,他隻想快點找到戚少商,將戚少商緝拿歸案,完成任務,所以他心無旁騖,一心隻想快點趕到毀諾城,他們終究是阻得了一時,卻無法根除這個禍患。


    大哥!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元民隻能在心裏敘述著對元成的抱歉?


    該來的總要來,以元民的道行阻得住劉獨峰一時半刻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元民初入江湖,而劉獨峰則是一個老江湖了。


    元成看著四名錦衣人護著一個坐著輪椅,頭戴麵紗的人走進來,毀諾城機關重重,能夠進得來的人隻有一個,而他就是那唯一的一個!


    “未經稟報,便闖進了毀諾城裏,劉某失禮了。”


    很顯然,劉獨峰沒打算掩蓋自己的身份,而在場的人也不難猜到他是誰?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捕神’,失敬失敬。”,女子坐在紗帳之中,並沒有現身相見,以待客之道而言,算是失禮了不少,紗帳之中的女子接著說道:“敢問劉捕神是如何進入毀諾城的?”


    “我身邊的弟子中,周四和李二精通的恰好是工藝和爆破,要想進得毀諾城,區區那幾道機關倒還攔不住我。”


    “劉捕神這幾位弟子若放到江湖上,就算不是開宗立派的宗師,也該是一行頂尖的人物,他們有這樣的本事,我不奇怪。”


    “不過我倒奇怪的很,毀諾城之中,為何會藏了一個男人?”


    “劉捕神此言差矣,我規規矩矩站在你麵前,何時藏了?”,元成答道;表情一派輕鬆,他接著說道:“再說,毀諾城的確不是經常有男人出入,可不見得此處就不能讓男人進出?”


    “息城主,明人不做暗事,你毀諾城所有的機關,暗道已經被我破了,我勸你還是把戚少商交出來,免得殃及池魚。”


    “嘻――!”,紗帳中傳出一陣嬌笑,隻聽裏麵的人說道:“這裏早就是一灘死水!哪裏還有魚?”,紗帳之中女人一生紅裝素裹,長的也算漂亮,可他並不是息紅淚,而是息紅淚身邊的姐妹――唐晚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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