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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們!”,‘犛牛’隻說了一句話,卻已經讓元傑明白了他話的含義,‘犛牛’領去埋伏的‘陣前風’的兄弟就是死在了這些人的手下。


    “原來是‘快活王’手下‘酒色財氣’四使中的‘色使’――江左司徒,不知‘色使’大人今日前來意欲何為?”,如果‘色使’和他的目的一樣,倒連他出手的力氣都可以省下來,不勞而獲的事情,玉真子向來喜歡做的很!


    “看來我們接到的是同樣的命令,你看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呢?”,江左司徒說道;


    “我看我們倆都不用出手,色使大人帶著這七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前來,總不是為了好看?”,玉真子說道;


    “他們七歲開始殺人,平均每個月要殺十個人,他們今年已經十五歲,算起來也快殺滿一千個了。”,江左司徒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額頭,這個扭捏的動作讓元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感到一陣反胃。


    “我殺的人的確不比你們多,但每一個都像你們一樣該死!那個陰陽怪氣外加不男不女的,你是要讓你手下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來送死嗎?”,元傑說道;


    “琪兒,這位少俠看來心情不是太好,你幫我好好招待這位少俠!”,元傑並不知道,剛才那句不男不女已經觸到了江左司徒的禁忌,江左司徒已經非殺他不可了!


    “遵命!”一位紫衣少女翩翩而至,豔麗的容貌,水漾的身段,勾人心魄的笑容,盡管還未到女人容貌最為完美的時期,但不加雕琢的氣質卻更添了一種介於世故和純真之間的完美氣質,她的確有讓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資本。


    “小哥哥,主人命我好好伺候你,我有十八種不同的死法,你想怎麽死我都依你。”,她侃侃而談,生命在她手中消失隻不過是一件極稀鬆平常的事,不會感到罪惡,更沒有有一絲憐憫。


    元傑沒有答話,他隻是邁出了一步,一步變成兩步,兩步變成三步,他絲毫沒將琪兒的死亡威脅看在眼裏,他隻是一步步的走進琪兒,直到站在一個距琪兒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


    琪兒很好奇自己明明無數次可以出手,但隻要觸及元傑那冰冷至極的的眼光,她就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慌,一股無形的氣壓就會壓製著她無法動手,當元傑站到她麵前時,竟是連看都不看他,元傑的眼光目視前方,說道:“別怪我沒給你一次出手的機會。”


    琪兒感到壓製她的那股氣勢驟然失去,當身體恢複行動時,她仍然選擇了攻擊元傑,但她手中的綢鏢隻抬到一半便化為漫天的碎絮,元傑的刀雖未出鞘,但橫在琪兒脖子上的刀卻讓她感到陣陣鋒銳!可怕的是,琪兒根本沒能看清元傑是如何出刀的!


    “我的刀下從沒有不忍心殺的,隻有該殺的和不該殺的,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活下去,沒有下次。”,元傑冷冷的說道;略一施力,琪兒已經被他推出了將近十米開外!跌落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她是真的被那與死亡擦身而過的感覺嚇到了,原來生死一線的感覺,是那麽讓人恐懼!


    僅一刀已足夠證實元傑有多大的分量了!至少再要認為可以輕鬆將他拿下的想法,千萬不能再出現了,江左司徒和玉真子對視了一眼,都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一個修長的,一塵不染的,灑脫的白衣人悠然的步入了這塊已經被殺機和戰意籠罩的地方,嘴角一個不在意但親切的笑容,他站在竹旁,仿佛他就是竹,竹搖曳,風輕送,白衣翻飛,一排灑脫之氣,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元傑背誦這些勞什子詩詞歌賦的本事肯定比不上他和別人拚命的本事,但看到他,卻讓元傑很自然而然的想到這句話,仿佛這句話就是為這個人準備的一樣。


    “兄台如果要遊玩的話,我建議兄台換一個地方,因為這裏不安全。”,元傑拱手說道;


    “兄台的刀好快!未請教?”


    “在下無名小卒一個,名字說出來也沒多大的用。”


    “人在江湖,總免不了有所戒備,兄台既不願意相告,在下也絕不勉強,不過看起來兄台似乎遇到了麻煩。”


    “這麻煩是我自己惹的,由我自己解決。”,元傑說道;


    “這年頭肯把麻煩攬上身的人真是不多,不巧的是,在下也是個喜歡自找麻煩的人。”,白衣公子笑道;


    “在下快活王坐下色使江左司徒,未知公子是哪一路的英雄?”,無聲無息進入這裏,重重殺機之中卻還能談笑風生,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麽誤入此處的普通人。


    “我可不是什麽英雄!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白衣公子說道;


    “公子年紀輕輕,身手不凡,但若要多管閑事,恐怕不會對你有什麽好處!”,江左司徒說道;


    “若要得好處,我就不會管閑事了。”


    “好!我今天就好生會一會你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賤種,讓你知道逞英雄的代價是什麽?”


    江左司徒雙手一揮,‘流雲飛袖’已蓋向白衣公子的落腳處!白衣一揚,他身形已經掠至半空,風吹雲飛之間身形在空中不斷變化方位,‘流雲飛袖’竟是追不上他的身法。


    “好快的身法,難怪敢來管這閑事!”,口中稱讚,攻勢卻未減弱,‘流雲飛袖’如一枝枝盤根錯節的薔薇花,纏向白衣公子,攻勢綿延不絕。


    白衣公子以掌為刀,一揮而過,反切向色使的‘流雲飛袖’,這一招對上,色使攻勢立潰!


    兩招無效,色使再度強攻,‘流雲飛袖’異化為千絲萬縷,將白衣公子的進路退路都封死了!白衣公子淺笑一下,涼風吹來,他已隨風而起,他的身形如狂風中擺蕩的落葉一般,既未還手,也不招架,卻已從容避過了色使天羅地網般的攻勢。


    色使窮追不舍,‘流雲飛袖’絞作一團,看似一條巨大的毒蛇,張口向白衣公子咬來!白衣公子身形一頓,閃電般欺身而近,身子竟然穿過流雲飛袖,來到色使身邊,色使退避不及,白衣公子已一手把住色使命門!


    “白衣,輕功,繞指柔,我怎麽就沒想到你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白衣大俠方振眉’呢?”,色使忽道;


    “方振眉便是方振眉,何來大俠一說呢?”,方振眉笑道;


    “如果是敗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你要殺就殺!”,江左司徒說道;


    “你既知我是方振眉,便知道我從來不會殺人,我想你應該不會再為難這兩位朋友了!”,方振眉說道;


    “我是你手下敗將,在你麵前哪還敢談殺人二字?”


    “那這位道兄呢?”,方振眉問玉真子;


    “我武功遠不及你,我不會自討苦吃的。”,玉真子倒還真能認清形勢。


    “那――請便!”,這是送客,更是驅趕,示弱於人,色使和玉真子都沒得選擇,遇上方振眉這樣的高手,是他們運氣不好!


    色使和玉真子慢慢遠離了他們,元傑這時才像方振眉道謝,“多謝方大俠出手相助!”


    “他是連雲寨四寨主‘陣前風’穆鳩平的手下,但你似乎不是連雲寨的人?”


    “在下元傑,乃初入江湖一無名小卒,時才見那道人出手太過殘忍,不忍這位兄弟受他折磨,才出手相助。”


    “你救了他,麻煩也就來了,一小時前,朝廷宣布戚少商為亂黨叛匪,下令盛南王帶兵進剿,冷呼兒和鮮於仇的先鋒營此刻怕是已到虎尾溪,你救了他就有了大麻煩。”,方振眉說道;


    “方大俠幫了我們,不也惹了麻煩了嗎?”,元傑笑道;


    “非官非民,無門無派,像我這種無牽無掛的人是不會怕這些麻煩的!我去會我的朋友去了,你們保重!”,來時無聲,去時平淡,方振眉真不像江湖上傳聞的那麽神龍見首不見尾。


    “我扶你走!”,元傑作勢扶起‘犛牛’。


    ‘犛牛’搖了搖頭,現在的他就連說一句話都顯得異常費力,“保護好大當家的和四哥,我們連雲山水的兒女,絕不是什麽叛匪亂黨!”,他似乎是用盡了力氣說完了這些話,‘犛牛’仍然目光如炬,隻是眼睛瞪得再大,也無法改變他生命已經消失的事實?


    戚少商還是昏睡不醒,或許他不是沒醒,而是不想醒過來,就此永遠的睡去,對他來說未嚐不是件好事!


    “他該醒過來了,不能一直這麽睡下去。”,元成看著戚少商,突然有些莫名的憤怒!


    “身上的傷好得了,可這裏的傷卻不是說好就能好的。”,元俊平捂著胸口,歎道;


    元成拍案而起,直接來到戚少商的床邊,大聲叫道:“戚少商,你該醒了!勞穴光、勾青峰、阮明正拚了自己的命不要,不是讓你來這裏倒頭大睡的,你不是大英雄、大豪傑嗎?你不是自命清高,自認有將帥之才嗎?你躺在這裏,呼呼大睡就是你所謂的將帥之才!”


    元俊平扯了扯元成的衣袖,可元成卻是怎麽都不願意停口,他繼續說道:“你自暴自棄、自我放逐,覺得生無可戀是!那你為什麽還活著?你自己想想,想啊!”


    “小兄弟,我見你救了大當家,對你頗有敬重,但你不要得寸進尺,如果你再說一句大當家的不是,我穆鳩平就算敵不過你,也要和你拚命!”,穆鳩平將丈八蛇矛提在手上,對元成惡狠狠的說道;


    “我罵他,他也不起來回話,這樣的人還稱什麽‘九現神龍’,我看叫他‘九頭縮地蟲’都抬舉他了!”,元成何嚐不希望戚少商可以站起身來扇他兩個耳光,可戚少商仍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睜開。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好兄弟死的死,叛的叛,我戚少商究竟做錯了什麽?老天爺要如此對我!”


    所有人都詫異的盯著戚少商,原來他已經醒了,或許他早就醒了!


    元成走到戚少商的身邊,蹲在地上,說道:“老天爺收不了你,所以他隻能讓你難受,讓你感覺活不下去,如果你真的撐不住了,那他就滿意了,他就高興了,你活著,他就不能稱心如意,你活著,他就感覺如芒刺在背,如魚刺梗喉,他已經讓你不舒服了,你就要讓他更不舒服,你活著就是對他最好的報複!”


    戚少商轉頭看著他,喃喃說道:“我要報仇,給紅袍報仇,給勾子報仇,給管大師報仇,給勞二哥報仇,給所有枉死的兄弟報仇。”


    “你要報仇,我陪著你,小王爺陪著你,你的好兄弟穆鳩平陪著你,所有‘陣前風’的兄弟們都陪著你,我們或許都會死,但隻要還能繼續站著,我們就和你站在一起。”,元成堅定的說著;


    “千山萬水,哪怕刀山火海,地獄熔岩,我都與兄同行。”,元俊平握著戚少商的手;


    “大當家的,穆老四是個粗人,若背棄大當家,老四願受五馬分屍之刑。”


    風會止,雨會停,但戚少商此刻重新燃起的雄心壯誌卻再也不會熄滅!戚少商活過來了,他要帶著兄弟們走出一條活路,一條取顧惜朝項上人頭的路!


    入夜了!元成抬頭看著夜空中不停閃爍的星辰,山腳下的炮擊仍未停止,盛南王的軍隊在兩次試圖尋找並消滅‘陣前風’的時候,被‘陣前風’連續設伏,折了不少人後,他們也就不再急著上山了,他們不停的炮擊整片山林,希望以此來摧毀‘陣前風’的有生力量,但這種瞎貓抓耗子的辦法收效甚微!


    “在想什麽?”,元俊平微笑著遞來水壺。


    “我們不能一直呆在山上,可衝出去之後,我們該往哪裏去?”,元成說道;


    “此處往前百裏便是虎尾溪,過了虎尾溪,便離開了南湖,但要過南湖就必經江南霹靂堂!”


    “關於戚老大和霹靂堂雷家的事我多少還是有所耳聞,霹靂堂一向視戚老大為叛徒,這一趟怕是不會這麽輕鬆,沒有別的路了嗎?”,元成問道;


    “還有一條路,過虎尾溪往北二百裏翻過一座城就出南湖,但這條路比經過霹靂堂更加凶險!”,元俊平說道;神色嚴峻。


    “碎雲淵,毀諾城。”,盡管元成對當地情況並不如元俊平這麽熟悉,可從他口氣聽來,卻讓他很自然的想到了這個名字。


    “不管怎麽樣?我相信戚老大會帶著兄弟們走出一條活路的。”


    元成的手機又一次響起了電量不足的警報聲,他拿出了一塊電池換上,口中說道:“最後一塊了。”


    所謂兄弟連心,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元成擔心的事現在也是元民擔心的,不過他想到的辦法卻是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最好是讓追著他們屁股後麵跑的盛南王軍隊暫時後繼不力,要做到這一點,有兩個辦法,一是斬首,二是截肢,斬首便是殺掉這次負責領軍的人物,不過這一招太過危險,很有可能無功而返,所以他選擇了第二種辦法,截肢的意思便是要截取軍隊賴以為生的保障――後勤!


    會有此一招也是他實地偵察過對方營地的結果,四麵環山,隱於林間,進出隻有一條路,看來高枕無憂,不過越安全的地方越容易讓人放鬆警惕,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不防範於未然,輸的那個就會是你!


    香華走了進來,向他說道:“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晚零時準時行動。”


    “香華,我們這一次行動隻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能否告訴我,那些人是你從哪兒找來的。”,元民問道;


    “二公子,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有些事是不能以實相告的。”香華笑著回到;


    “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元民頗有些無奈。


    “很多!”,真是精彩而又直白的回答;


    元民的手機也響起了電量不足的警報聲,他也拿出了一塊裝上,說道:“最後一塊了。”


    元傑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因為自己一時衝動要去救‘陣前風’剩下的兄弟,上山的路現在已經被封死了,雖然知道大哥無事,但自己沒在,總還是有些不放心,心中煩悶不堪的踢起一塊石子,沒掌握好力道,竟然如一把飛刀般射了出去,直射向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糟了!元傑剛剛在心裏喊出了這句話,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那石子在空氣中分為兩段,從那個坐著輪椅的人身邊交錯而過,不過元傑犯錯在先,便連忙道歉,“對不起!剛才我是無意的。”


    這人被黑紗遮住了臉,倒一時辨認不出容貌如何,他不急不慢的說道:“不要緊,石子不是沒打到我身上嗎?”,他看元傑手提著刀,笑道:“你也是武林中人?現在跑江湖的也開始低齡化了?”


    “算半個!”,元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元傑的手機響起了電量不足的報警聲,他拿出了最後的電池裝上,說道:“再這樣下去,我可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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