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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人同時飛起一腳,踢翻了整片地板,夾雜著幾人還算強大的氣勁飛向了爆射而來的鋼鏢,但饒是如此,也未能將這些鋼鏢盡數擋下,其中一支正好紮在了梁少文的腹部,而另一支則從葉不凡胸前劃過,得虧了葉不凡這一下閃得快,要不然這一擊,已足夠讓葉不凡就此躺下!


    “你們快走!我來擋住他。(.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葉不凡高聲喊道;身旁的梁少文一把將插在自己腹部的鋼鏢拔了出來,用外衣纏住傷口,領著關薇和元民準備從後門離開!


    但就在此時,一直背對著他們的女人終於出手了,雖然梁少文早猜到她一定會動手,不過這時候才出手,還真是會挑時候!


    炙熱刀鋒已經出鞘,銳勁激起千層刀浪,無數刀鋒在空氣中千變萬化,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帶著殺意的蓮花!


    關薇九節鞭已經出手,鞭花絞成了一道漩渦,試圖將這朵蓮花刀勢沒於無形之中,但這一刀又豈會被她如此輕鬆化解,那女人的刀將關薇的九節鞭砍得分崩離析,卸去關薇的防禦後,這一刀距離關薇雪白的脖頸處已經不遠了,隻要再向前半步,關薇的頭就會從自己的身體分離出去!


    梁少文飛起一腳踢向那女人,竟是不顧自己的一雙腿會被這千變萬化的刀鋒所廢,也要救下關薇,膽氣、豪氣、俠氣、義氣盡數在這一腿之中,血肉之軀是否能力抗鋒刃?


    血花在空中飛灑,四處飛濺,梁少文雙腿已是皮開肉綻!但總算力保不失,不但救了關薇!也讓那女人退出了一丈之外,但梁少文這一雙腿即使沒廢,恐怕也再難有作為,而那女人身旁,也早已多了一個飛襲而來的元民!元民身法奇快的欺身進入那女人的身邊,一雙手指,直朝著他的目標――女人的一對眼睛而去。


    武功再高強的人遇到這樣直取人體要害的攻擊,也會本能的回避或者阻擋,那女人是後者,她握刀的手隻是一轉,刀鋒已斬向元民的雙手!元民冷笑了一下,仿佛早就料到她有這一招,在對手這一招還未使完全之時,雙手一架,一雙手竟是牢牢地接住了這要命的一刀,當然這要拜元民早有預料和對手無法完全施展開勁力所致,否則以對手剛才那般鋒銳,自己的一雙手怕早就不在了!


    元民的手隻在架住那刀時略有停頓,接著便擊出三拳,拳拳直擊對手心髒處,元民拳力勁道非凡,那女人完受這三拳,口中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殺千刀的賊小子,老娘今天非把你千刀萬剮不可!”,那女人奮起一刀,一朵血色蓮花刹那間盛開,元民在這朵蓮花中心之處,避無可避,很難全身而退!


    一雙腿忽然間就絞上了那把極之鋒銳的刀,那是梁少文的腳,他沒有顧全自己身上的傷,應試為元民擋下了那一擊,同時也將那女人絞翻在地!梁少文鼓足了最後的力氣大喊道:“就是現在!”


    一把短刀已經插入了那女人的小腹,這一刀是開膛破肚的一刀,是必殺的一刀,而下手的人則是關薇!


    元民將渾身鮮血淋漓的梁少文扶起,這時才發現梁少文已經沒有了氣息,元民抱著梁少文的屍體,默默無言!


    “現在不是哀悼的時候,別忘了我們還有事情沒做完。”,關薇說道;


    元民將梁少文的屍身放在地上,鞠上一躬,站起身準備離開,卻不曾想葉不凡和西門公子正在他們麵前對峙,而之前施放暗器傷人的銅麵人,這時正立於二層之上,雙手環胸注,冷靜的觀察著下麵的情況,看來想要脫身還不是這麽容易!


    “能格殺掉‘毒蓮花’杜蓮,‘十三太保’的本事比我想象中更加厲害。”,西門公子笑著說道;


    “西門公子今天看來是不會賣給在下這個麵子了?”,葉不凡說道;


    “葉老板是一方明秀,區區在下又怎麽敢不賣這個麵子呢?隻要葉老板不再插手這件事,在下決不為難葉老板。”


    葉不凡整了整自己的圍巾,說道:“做買賣講究誠信二字,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別人,那我就一定會信守承諾,所以這件事,沒得商量!”


    “‘無刀叟’冷柳平,‘人在千裏,刀在眼前’獨孤威,‘陰陽扇’歐陽大,‘毒蓮花’杜蓮,‘烈山神君’一脈十九人,‘無為派’男道女尼七十九人,‘九嶷山’馬君坦學士一家二十四口,‘幹祿王府’二十七條人命以及我成家滿門血債,經六扇門查實,皆與你等四人有關,六扇門捕頭‘無情’今日要抓你們歸案!”


    話音剛落,一個一身白衣,年約雙十,劍眉星目,卻坐著輪椅的年輕人在雙方對峙,情勢一觸即發時,忽然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所有人都停下了打鬥,好奇的看向他。


    “傳聞北帝國六扇門‘天下四大名捕’之中,有一個雙腿殘廢的捕快,看起來就是你了。”,一直沒說話的銅麵人這一次卻先開口說話。


    “我很好奇,一個雙腿殘廢的廢人,如何能成為四大名捕之首?”,獨孤威說道;


    “暗器,還有輕功。”,無情平靜的說道;並不在意對手對他的侮辱。


    “他是我的,你們不要插手。”,冷柳平說道;


    “不得無禮!須知大捕頭是公門中人,與你們都是同朝為官,吃的是公門飯,大家還是不要互相較勁的好。”,西門公子說道;顯然他是想用盛南王的名頭來壓製無情,可對於無情來說,他才懶得管你是哪個王的手下,隻要你犯了法,那他就一定會抓你歸案!


    “原來西門公子也在這裏!”,無情對著踏略微點頭,以示友好,接著說道:“敢問西門公子是否是這些人的同黨?”


    “這幾位日前已經投入盛南王名下效力,論起來皆受我管製號令。”


    “錯了!我問的是,西門公子是否也和他們一般犯下這累累罪行!是他們的同黨!”,無情問道;言語之中竟有一絲逼迫得意味!


    西門公子忽然不說話了,他沒話可說,已經到這地步了,無情和他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說些廢話,還有什麽用?


    無情眼光瞥向了杜蓮倒下的地方,原來杜蓮已經死了,無情的心中該怎麽想?仇人已死的暢快?未能手刃仇家的悔恨?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他冷若冰霜的外表之下。


    在場眾人看向無情的表情中,除了帶著銅麵具的冷柳平,獨孤威和歐陽大多少有些輕蔑和心不在焉,關薇帶著一些好奇,葉不凡仍是一派泰然自若的微笑,項方麵無表情,可他手上那把短刀卻在他手上不停轉來轉去,有好幾次元民都以為他的短刀會忽然射向無情!如果有一麵鏡子,元民也想看看自己該是什麽表情?或許也很有趣!


    沉寂的氣氛下,有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冷柳平騰空而起,數十枚鋼鏢繞身而舞,招未出,卻是先聲奪人!雙手一揮,鋼鏢如傾盆暴雨般疾馳而下,速度奇快,竟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無情微閉雙目,竟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鋼鏢將無情所在位置射得千瘡百孔之時,無情早已轉到了右前方,這四麵八方忽然而至的鋼鏢竟是連無情的衣角都沒碰上!


    無情右手拍動輪椅上的某個機關,無數鋼索從輪椅背麵躋身而出,形成一張大網,讓冷柳平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冷柳平身前華光忽現!無情發出的鋼索被全部彈開!數把圓形彎刀,劃出無數半月,霎時而至,刀勢若虛若實,迅疾詭異!無情連人帶車騰空而起,雙手衣袖翻飛,他的暗器已經出手!


    冷柳平隻覺得眼前一片五彩斑斕,色調炫目,宛若身在花叢看百花爭豔!卻又感覺殺機暗藏,處處皆是暗器的鋒芒,避之不開!冷柳平雙手翻飛,數把半月彎刀頃刻間已回到身前,飛月逐星間,死死護衛著自己的防線!


    但隻要有半絲空隙,已足夠被無情視為對手的致命破綻!原來這百花爭豔的奇景,竟是來自於無情手中釋放出的無數飛針,無數飛針穿過半月彎刀的防線刺入冷柳平身上,這些半月彎刀終究救不了冷柳平的命!


    冷柳平渾身上下被紮成了刺蝟,頹然倒下,無情雙手一揮,兩把飛刀分紮向冷柳平左右手,刀釘入冷柳平雙手之時,他的手也算徹底廢了!


    冷柳平沒死,無情是捕快,卻不是殺手,能抓得住的就抓,抓不住的才殺!但冷柳平的下半輩子可能要在大牢裏度過了。


    西門公子眼睜睜的看著元民和關薇在他眼前走出去,他卻不能有半點動作,如今杜蓮已死,冷柳平為無情所製,獨孤威和歐陽大被項方纏住,脫不了身,自己也被葉不凡釘在了這裏,他有些後悔自己帶來的人太少了,如果無情沒有出現,或許一切還是未知之數,但現在自己已經不占任何優勢了。


    而在一旁的‘快刀’項方和歐陽大、獨孤威之間的戰鬥卻已進入了白熱化的焦灼狀態,‘快刀’項方,十三太保中最神秘的一個,他甚至於不像‘學生’關薇那樣有跡可循,見過他真麵目的都已是死人,從頭到尾他隻聽命於沈剛夫的調派,平時便大隱於市,忙於和普通人沒有兩樣的生活,不張揚,不高調,一旦動手便是要人血濺五步!這種人比獨孤威和歐陽大這樣的人更加可怕!


    獨孤威的刀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鋒銳,一個默默無聞,但實力卻在他之上的人讓他的心裏失去了平衡,一個人的強大必須是從心靈到外在的強大,沒有強大的心理基礎,再強壯的人都隻是一個浮華的空殼,或許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獨孤威和歐陽大隻能做別人手上殺人的工具,不光是他們,其餘被人利用的殺人工具也是如此!


    獨孤威的刀再度劈向項方的時候,項方已經輕描淡寫的走進了他的防禦半徑之內,四道如閃電一般急速飛馳的刀光在獨孤威的四肢上一劃而過,不多不少的恰好斬斷了獨孤威的手筋腳筋,甚至於沒有讓獨孤威的傷口流出一滴多餘的血,精準的仿佛外科手術醫生的手術過程,無情就在眼前,如果自己還要不識趣的動手殺人,就算無情真是有意要相助他們,也會落入一個不好收拾的局麵,項方從來不把殺人當做自己的目的,他隻是有目的的去殺人而已。


    歐陽大的折扇又一次張開了,同樣的歐陽大也又一次看見了項方迅速的抬手,這讓他本能的回手防範項方向他射來的飛刀,隻是這一次,並沒有飛刀,有的隻是項方毫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那是譏諷的笑容。


    這讓歐陽大感到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痛恨眼前這個人,他又一次張開了自己的折扇,不管怎麽樣這一次他都必須殺死眼前的人!


    項方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歐陽大隱約中似乎看見了空氣中的氣流變成了一把有些透明的飛刀,正向他飛來!但他確實沒有看見那把飛刀,難道這一切隻是自己的錯覺?當他用陰陽扇打出十五枚暗器的時候,他的頸脖處已經被釘上了一把薄如蟬翼的短刀!一柄沒有刀柄,隻有刀刃的短刀!短刀兩側如玻璃一般透明,就算將它橫在一個人的眼前,他也可以看到本應該被遮掩住的風景!


    失去了主人的暗器沒了準頭,但還是有幾枚打在了項方的腿上,那幾枚暗器項方本可以避開,但他根本不避,任由它們打在自己身上,他笑望向無情,似乎是在給他一個交代!


    “還好歐陽大不喜歡在暗器上麵塗毒,否則你就必死無疑了。”,無情說道;


    “他先動手的,我是被迫自衛。”,項方可以不殺獨孤威,卻不惜憑著自己受傷也要殺掉歐陽大,他心裏怎麽想的,很難讓正常人明白。


    “我知道!”,無情不再說話,隨即大批六扇門的捕頭魚貫而入,將受傷昏厥的獨孤威戴上了枷鎖,同時也收攏了所有死者的屍體。


    “西門公子、葉老板,這裏的事還需要有個交代,請隨我走一趟!”,無情說道;


    葉不凡在笑,西門公子也在笑,仿佛剛才一觸即發的戰鬥隻存在於虛幻的夢中一般,葉不凡的笑容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西門公子的笑,卻帶著一些程式化的意味在裏麵,他笑,隻是不想在對手麵前落了下風。


    ‘芳香之都’在這一秒鍾過去後,總算平靜了下來?


    天什麽時候會亮?元成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表,距離日出還有兩個小時,如果一切順利,幾天以來的慘烈廝殺將會伴隨著初升的太陽而終結,可是真會這麽輕易結束嗎?元成心中的疑問,其實也代表著所有人的疑問。


    楊家的幾個兒女互相依靠在一起,仍然沉沉的睡在顛簸不平的卡車裏,元傑是個神經異常粗大的家夥,似乎已經感覺危險就此遠離了他們,打著呼嚕,仰頭睡覺,此情此景不由得讓身為兄長的元成微笑著搖了搖頭,雖是皇室子孫,可卸下那層光輝後,終究也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謝謝你們,我一直都想對你們說。”,楊四郎和元成一樣也沒睡下,作為他們的四哥,他的職責就是讓自己的兄弟姐妹可以安然入睡,所以他自己絕對不能睡。


    “其實幫你們,也就是在幫我們自己。”,元成說道;


    “你年紀雖然不大,但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這麽深奧,至少剛才那句話我就沒有聽懂。”


    “他們是一門忠烈的楊氏後人,將來有一天,他們一定會像他們的父輩那樣站在戰場上,為他們身後的家園和親人而戰,我們守護的,其實是這個國家未來的希望。”,元成說道;


    “你們年紀輕輕卻有這麽大的胸懷,這個國家要是多幾個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就好了。”,楊四郎感歎道;


    看著熟睡的楊家少年,元成不自覺的說道:“他們撐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一定可以欣賞到朝陽普照大地的壯觀景象。”


    “一定會的!”,楊四郎說道;口氣中是不多見的堅定!


    元民焦急的等待著他們的到來,身旁的關薇將手放在頭頂閉著眼睛休息,但這種情況下是沒人睡得著的,身旁一個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正含著煙鬥,眼神望向平靜的江麵,說不準在思考什麽?


    這個男人就是十三太保中負責壓陣的‘教頭’,同時也是十三太保中的第一高手,他看出了眼前這個少年的不安和急躁,於是出聲安慰道:“放心!有樂少安排,不會有事的。”


    “再完美的計劃都趕不上突然而至的變化,這是我這幾天裏認識的最深的事情。”,元民說道;


    “你和他們一起闖過了這麽多關,應該對他們有信心。”


    “等待是最讓人覺得難熬的一件事,因為你不知道會等來一個什麽結果?人最怕麵對的就是這個未知的結果。”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像你這麽大,我很懷念那段和他刀裏來火裏去的日子,那段時間雖然危險,卻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日子。”,‘教頭’說道;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你綽號‘教頭’,以前恐怕也是官府中人?”,元民問道;


    ‘教頭’微微一笑,笑容中卻是不盡自然,顯然是回憶起了往事,心中無限感慨。


    “那你那個朋友呢?現在怎麽樣了?”,元民接著問道;


    “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麵了,他是個做大事的人,而他做的大事卻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認同得了的,他有他的抱負,我有我的原則,兩相衝突之下,相見不如懷念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教頭’歎道;


    “他們到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急匆匆的跑來向‘教頭’報告,這個年輕人叫小江,是碼頭上的工人。


    ‘教頭’抖了抖煙灰,人已經離開了元民麵前,元民忽然有個感覺,所有的一切將會在這個碼頭上有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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