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經跟東林黨達成了ā易,張維賢自然多方奔走了,這天晚上,張維賢又是戌時三刻方才回家,張夫人眼見他凍得臉上發紅,不禁有些心疼,趁丫頭們不注意悄悄攥了攥他的手,發現冷得一絲溫度也無,當即皺起了眉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老爺,今年冬天格外冷,你這每天進出宮內都是騎馬,安在是太辛苦了,皇上不是早就賜了你八抬大轎麽?平日裏你不想招搖,如今這天氣抬出來坐一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張維賢輕輕搓著雙手,卻擺手讓丫頭把手爐拿下去,這才正道:“這京師雖然冷,但比起北邊卻要好的多,如今這點冷都受不得,我還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個武將?再說了,要是讓人看到我在京師轎子進轎子出,恐怕都要嘲笑我已經老得騎不動馬拉不開弓了,那時候豈是好聽的?我知道你好心,不過是一丁點風濕老病,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張夫人和張維賢夫妻那麽多年,哪裏不明白他什麽都好,就是愛逞強這一點乃是武人的通病,當下隻有垂頭歎氣,暗想請大夫來看看,準備一些能夠服用或敷用的不多時,幾個兒媳f就抬了桌子上來,又帶著丫頭們上菜安箸,大妻倆悶聲不響地吃完了飯,待到喝茶時,張維賢方才開口問道:“聽說今天你去見了皇後娘娘?”


    “如今閹人媚寵,陛下又不管事。新n之際,那些賞賜nv眷之類的事情都是皇後娘娘代勞,先前賞了老2家閨nv金項圈首長命鎖,此外還賜了些玩意之類的,再加上宏燚和詩雨之前也得了賞賜,雖說是家裏領旨的時候就謝過恩的。但宮裏也總得去去”張夫人朝大兒媳f使了個眼等到她帶著幾個伺候的丫頭退下,她這才繼續說道:“我也是瞧著皇後娘娘維持得實在辛苦,就進宮陪著她說說話”


    張維賢皺眉道:“最近還是少去為妙,上次為宏燚入宮的事,魏忠賢就沒少明裏暗裏說怪話”


    瞧著妻子那陡然一變的臉張維賢哪裏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立刻不住安慰道:“今兒個我正好向皇上稟報遼東的事務,恰好就有人進來報說坤寧宮的事,皇上沒讓我回避,正好都聽見皇上事無巨細問了個遍,我在旁邊聽著都緊張,幸好那太監不曾添油加醋,你沒說什麽,娘娘也是個聰明的,否則若是讓那魏忠賢抓住把柄,紅口白牙的說一氣,恐怕就會糟糕”


    “不會吧,他有這麽大的膽子?敢謠言中傷?”


    “謠言?所謂三人成虎,謠言也可以殺人”


    沒好氣地撂下這麽一句話,見自家夫人麵l驚疑之張維賢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不過也不用太緊張,瞧著皇上似乎並未在意,而且皇後娘娘一向深得皇上的喜愛,魏忠賢就是要造謠也得多掂量掂量。我就是不想授人把柄,畢竟你也知道,我和葉向高準備幹什麽。這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對於外間大事,張夫人自然是對張維賢言聽計從,瞧見張維賢起身要走,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連忙站起身來,笑眯眯地說:“老爺居然沒發現麽,今兒個老2的那個側室沒過來?”


    “她……”張維賢四下裏掃了一眼,身為堂堂國公,他怎麽可能對自己二兒子的妾留心,這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天忙得團團轉,哪裏還能注意到麵前來了什麽人。對了,老2的那個側室怎麽了?今天怎麽會沒過來伺候?是身上不好,還是闖了什麽禍?”


    “看老爺你說的,就隻往壞處想早上她過來請安的時候臉就有些不對,我就打發人去請大夫,然後匆匆帶進了宮,回來之後才知道大夫診斷說她有喜了。”


    張維賢子嗣不盛,就兩個兒子張之極和張之賢,張之極倒是有一兒一nv,當張之賢卻是隻有兩個nv兒,如今乍聽到兒子的妾有喜了,他不禁也有些高興。連帶著他也忘記了如今都是老大不,便擁著張夫人往懷裏靠了靠,見她的臉微微發紅,像極了新婚之夜的時候,他更是忘了適才心中的那一絲煩悶。就在大妻之間充盈著一種難的的柔情蜜意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一個煞風景的聲音。“老爺,密雲那邊大少爺差了王璐n送信過來了。”


    這一聲立時驚醒了這一對同甘共苦四十餘載的大妻,張維賢不自然地鬆開了手,因王璐n進不得內院。他就再囑咐了張夫人幾句,旋即匆匆出了


    等到了房,看見王璐n風塵仆仆的樣子,他不由得上上下下看了一眸子,最後讚許地點了點頭:“上回陪著宏燚出塞,你也立下了不的功勞,朱宏燚有奏折為你請功,孫承宗也如實上奏了。內閣那邊也沒有異議,少不得要嘉獎你出身,這次可別再說什麽推辭的話,否則外人還要以為我把勇士都雪藏在府裏不敢見天日對了,先頭平安伯送信來說,這次的事情都已經籌劃好了,既然是這個節骨眼上,你怎麽回來了?”


    “沒錯,一切都依都老爺的安排,妥妥當當。至於我,自然是大少爺和姑爺硬是羞遣我趕回來的,說是有緊要的事情要回報您。”王璐n沒答張維賢前頭那幾句封賜之類的話,從身上解下那個包袱,打開之後取出一個油紙包雙手呈了過去。


    張維賢見狀不禁挑了挑眉頭,暗想張世澤送一封信來居然要出動王璐n,這陣仗未免太夫了。待到訴開外頭那層油紙,發現裏頭赫然是兩封信和一本冊子,一封信是張世澤寫給他,另一封信則是朱宏燚署名,至於那本冊子卻不知道是什麽。見到此他更是覺得奇怪,於是就先看了那封署名為張世澤的,這不看還好,從頭看到尾,他原本輕鬆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其糟糕,一張臉甚至搐了起來。


    雖然張世澤隻是將密雲的所見所聞以及朱宏燚的應對說了一遍,並抱怨幾句閻鳴泰,話裏話外的都透l著閻鳴泰是魏忠賢的人的意思。雖然通篇之上沒寫要對閻鳴泰怎麽樣,但是那股怨氣是躍然於紙上。雖然張維賢也認為自販賣犯官家眷這種事實在是有些下三濫,更何況領頭的還牽扯到一個遼東巡撫。怎麽也說遼東巡撫也是封疆大吏,要撈錢哪裏沒有路,至於這麽無所不用其極嗎?


    不過張維賢雖然也覺得閻鳴泰太沒格調,但卻也不準備立刻出手收拾。一個遼東巡撫雖然算不得什麽,但是若這個遼東巡撫還是魏忠賢的人那就完全不一樣了。當然是魏忠賢的人也沒什麽,主要是這個時機太不對了。


    張維賢暗暗歎道:“世澤還是太年輕了,以為老夫要對付魏忠賢,這就準備送靶子了,但是這靶子不是這麽送地”


    憑良心說,張維賢出手掀翻一個遼東巡撫不難,但官場上要緊的不是打擊敵人而是保全自己,而且既然這個閻鳴泰是魏忠賢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更要謹慎,若是被對方鑽了空子,倒打一耙,讓皇帝生出其它不良印象,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裏,張維賢立刻取出朱宏燚的那封信函,想看看這個孫nv婿說了些什麽。他三兩下拆開了火漆封口,拿出奏聳就仔仔細細看了起來,張維賢通篇看完,就明白了朱宏燚的意思,當即放下心來。


    朱宏燚信上的所寫的跟張世澤**不離十,但是卻並沒有提一個字說要收拾閻鳴泰。反而說此事太過蹊蹺,宜暗訪不宜明察。張維賢當即放下心來。這世上有護犢子的長輩,也有護著尊長的晚輩,年輕人有這種穩重的勁頭也是好事,至少這個大局感就非常好


    想了想張世澤的衝動,朱宏燚的應對就頗有些老成穩重的意思,而且以前就能不動聲記錄了這麽些東西,雖然這本冊子分量有些輕,但對此張維賢是一萬分的滿意。


    “這子,還真是個惹禍n,一頓飯都能吃出個事來璐n,我就不寫回信了,你明兒個一早動身趕回去,就告訴他,閻鳴泰的事情我知道了,他能穩住很好,這種事情要揭也不能經他的手。”


    打發了王璐n先回去休息,張維賢就將朱宏燚和張世澤的那兩封信丟到炭盆裏燒了,眼看著紙片化為灰燼,他又反反複複用木棍撥了幾下,確定完全燒沒了,這才打開了空落落架上的一個雕漆盒子,思量片刻就將朱宏燚送來的那份東西放了進去,然後用一把鑰匙前前後後扭了一陣子,繼而轉過身來,心裏不由得躊躇了起來。


    閻鳴泰隻是人物,要解決並不麻煩,但問題在於,朱宏燚在信上明明白白地說,事情可能涉及魏忠賢。恐怕就不是什麽可能,應該就是涉及魏忠賢。以那個老貨貪得無厭的個這種沒格調的事情他是絕對幹得出來的。倒是那閻鳴泰很可能隻是個經手的人,隻要閻鳴泰不傻的話,就算拿到真憑實據扳倒他,隻要他一個人把黑鍋背下來,保住魏忠賢沒事,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張維賢可不希望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他的主要目標是魏忠賢,搞一個閻鳴泰還真沒什麽意思,與其打一張威力不大的牌惹了對方,不如先藏起來,等今後有了殺手鐧再一把出牌,直接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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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八章見信起思量----網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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