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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誠箭威力還真不可小視,雖然每使用一次就要耗盡全部真氣,但是真氣越雄厚威力也就越大,以朱宏?這可憐的六十六點真氣都能射穿一尺厚的箭靶,若是等級高了真氣更多的時候,開碑裂石也就是小菜一碟。


    朱宏?環視了校場一眼,見圍觀的群眾都被他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箭嚇住了,不由得暗自有些得意。當然他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找到孫之獬這廝。這個混蛋倒是機靈,見到情況不妙居然逃了,這校場之上人山人海的也看不清他鑽哪去了。


    惹了老子拍拍屁股就想跑,沒有這麽好的事!朱宏?冷笑一聲,立在馬頭提氣大喝一聲:“孫龍拂,你躲哪去了!想食言而肥啊!”


    這一聲暴喝宛若鍾鳴,嗡嗡的震得人耳朵發麻,不過也起到了獅子吼的效果,原本目光呆滯的圍觀群眾一個個似乎突然又活了過來,先發出了一聲排山倒海的歡呼,緊接著一個個左顧右盼,都想看看那個挑釁朱宏?的家夥藏哪去了。


    群眾的眼睛就是雪亮的,孫之獬那廝本以為做得隱蔽,貼著牆角鬼鬼祟祟的想溜出校場,當下就被逮了個正著。一時間指責聲、咒罵聲、譏笑聲劈頭蓋臉的就把他淹沒了。這廝就像一隻人人喊打的老鼠,畏畏縮縮的抬不起頭來,若是地上有個洞,估計他就鑽進去了。


    朱宏?可不會可憐他,痛打落水狗是必須的,如果可以的話,他不光想打狗,甚至連狗肉都想吃掉。他策馬跑到孫之獬身邊,微笑道:“孫兄,你這是到哪裏去啊?咱們先前擊掌為誓你忘記了?”


    孫之獬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川劇裏麵學變臉的。朱宏?正準備再挖苦他幾句,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洪鍾般的聲音:“宏?,得饒人處且饒人。”


    饒你妹!朱宏?暗罵了一聲,這個孫之獬算什麽狗東西,投靠魏忠賢迫害忠良,還投敵做了漢奸,端的是沒臉沒皮的王八蛋,饒他?朱宏?恨不得直接給他千刀萬剮,然後再刨他孫家的祖墳,看看是什麽樣的祖宗才養出的這樣的敗類。


    不過當他轉頭看清楚了來人是誰的時候,趕緊把滿腔的牢騷全部咽了回去。孫承宗的麵子他怎麽也得給,首先人家算得上他的老師,還推薦他做狀元;其次老頭一生剛烈無比,乃是名副其實的民族英雄,雖然有些事做得不太對,但畢竟是出自公心。對這樣的老英雄朱宏?一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不過孫老師身邊那個老頭又是誰?


    來不及細想,朱宏?一溜煙的從馬上跳了下來,俯身下拜:“老師,您來了。”


    孫承宗笑了笑道:“事情的經過我大概知道。雖然孫之獬的做法不太好。但你們畢竟是同年又是同僚,今後還要同朝為官。留下幾分麵子今後也好相見。”


    雖然朱宏?巴不得永遠也不再看見孫之獬這廝,但還是垂首道:“是,學生知道了。”


    孫承宗點點頭,又對孫之獬教訓道:“孫之獬,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君子首重德,次之為才。回去好好讀讀《大學》,有所感悟的話,寫下來遞給我看。”


    朱宏?腹誹道,這懲罰也太輕了?不就跟後世寫檢討一樣,檢討完了繼續犯,怎麽的也得讓這廝把《大學》抄哥五六百遍才過癮啊!


    朱宏?認為懲罰輕了,可孫之獬卻不這麽看,他認為自己是庶吉士,是儲相,反而認為孫承宗這是當麵給他難堪。更何況他根本就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錯了,雖然迫於形勢答應了下來,但從他眼睛中的戾氣可以看出,這個混蛋壓根就條白眼狼!


    孫承宗看了看孫之獬的背影,微微的搖了搖頭,似乎也看出了他心胸狹窄。旋即對朱宏?吩咐道:“跟我來。”


    朱宏?可不敢造次,雖然不知道老頭找他幹什麽,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孫承宗的後麵。不過讓他意外的事,張世澤、張詩雨兄妹見了孫承宗身邊那老頭,也變得和鵪鶉一樣老實,那老頭是誰?


    “宏?,還不來拜見英國公!”


    英國公,這其貌不揚的老頭就是當代的英國公?朱宏?驚得差點閃了腰,難怪孫之獬那廝老管張世澤叫什麽小公爺。艸,老子調戲了英國公的孫女,還和未來的英國公打了一架,真是牛逼,說出去誰信啊!


    朱宏?納頭便拜道:“晚生拜見英國公。適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英國公張維賢上前扶起朱宏?大笑道:“狀元郎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說起來這英國公和別的國公不一樣,在朝中有著超然的地位,當年朱棣起兵靖難,張玉壯烈犧牲,被追封為榮國公和河間王,其子張輔子承父業,四鎮交趾,封世襲英國公,其後張輔沒於土木堡,被追封為定興王,有明以來可是絕無僅有。而且其後代也多有才幹,不似其他功勳子弟那般紈絝,別說現在的魏忠賢,就是他的前輩劉瑾都拿英國公沒辦法。而朱宏?更是知道,天啟皇帝駕崩之後,張皇後為了搞掉魏廠公,第一個找的就是這位英國公!


    一邊扶起朱宏?,張維賢一邊笑道:“今日得見狀元郎的神射,方才得知我大明還有如此文武全才。真是英雄出少年啦!”


    朱宏?趕緊抱拳致謝道:“英國公謬讚了,晚生不過是些淺末功夫,實在是貽笑大方。”


    張維賢擺手道:“你也不用過分自謙。你這一手本事,可以說天下無一。就是你的老師也大讚你箭術好。是不是稚繩兄?”


    孫承宗當即微笑不語,張維賢衝張世澤招招手道:“世澤,狀元郎乃是文武全才,你們年紀也相仿,以後不妨多親近親近。還有詩雨,你以後若是再敢胡鬧,老夫就要動用家法了!好了,就不耽誤你們幾個年輕人玩鬧了。我和孫大人還有話說,你們先出去!”


    朱宏?正要跟著張世澤、張詩雨兄妹出去,孫承宗卻叫住了他:“宏?,你留下。我和英國公商量的事情,你也聽一聽。”


    孫承宗話音剛落,張維賢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實際上他對朱宏?並不是太重視,雖然誇他是文武全才,不過內心深處卻不認為這個小年輕有多重要。可眼下他與孫承宗要商量可是一件軍國大事,而孫承宗竟然破天荒的讓朱宏?留下來,這個態度就很值得琢磨了。難道說孫承宗眼裏,這個新科狀元真有這麽重要?帶著這些疑問,張維賢不禁對朱宏?有了一絲興趣,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子有什麽本事,竟然入得了孫承宗的法眼。


    朱宏?當然不知道這位英國公已經打定主意暗中觀察他,對他來說孫承宗讓他留下來,他就留下來唄。更何況他也對所謂的軍國大事有些興趣。


    “稚繩兄,此番王尚書提議興建八裏鋪重城,山海道袁崇煥等竭力反對。如今朝中議論紛紛,不知你有何高見?”


    王尚書?八裏鋪?這兩個名詞瞬間讓朱宏?想起了一些事情。王尚書當然指的是王在晉,此人在清修明史中背描繪成了一個十足的窩囊廢,完全就是用來襯托孫承宗和袁都督的光輝形象的綠葉。


    但實際上,朱宏?可不會被乾隆韃子修的那本偽書給欺騙,真實的王在晉既不是膽小鬼,更不是不知兵的草包,不管是學術上還是軍事上,袁都督給他提鞋都不配。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可能比孫承宗還要高明不少。


    按照清修明史的描述,否定了王在晉修重城的意見後。孫承宗、袁都督極力推崇修築寧遠,而且孫承宗還提出覺華島能與寧遠形成犄角之勢,所以寧遠、覺華可守,如果建成那將是拱衛山海關的屏障。


    孫老師當時在奏章中說:“以守八裏鋪之四萬人當寧遠衝,與覺華相犄角。敵窺城,令島上卒旁出三岔,斷浮橋,繞其後而橫擊之。即無事,亦且收二百裏疆土。總之,敵人之帳幕必不可近關門,杏山之難民必不可置膜外。不盡破庸人之論,遼事不可為也。”


    對於孫承宗、袁崇煥“修築寧遠”的主張,王在晉是堅決反對,而他之所以反對,是因為他知道覺華島存在重大安全隱患:“……今據山海道議,仍委本官招集遼人為兵,居住該島,俟天寒冰結奴騎可驅,兵船難渡,或暫移於寧前之間。蓋覺華島去寧遠城二十裏,凍則履海如平地,非遠洋巨浸之可擬也。”


    到最後誰對呢?後來的“寧遠大戰”中印證了王在晉的預言,乘著天寒地凍,金兵踏平了整個覺華島,將島上軍民屠戮殆盡,搶走大把糧草翩翩然的走了。而袁都督隻能在寧遠城裏行注目禮。


    這還是後話,就說眼下這個築重城,也不是王在晉貪生怕死,而是他發現有著天下第一關之稱的山海關,也存在著重大安全隱患。山海關外的峰巒高於山海關城牆。王在晉用了“鬥城如鍋底之形”生動的描述了這一情況。意思是說關城外圍的高嶺好比鐵鍋的邊沿,而關城就如同鍋底。他認為山海關外這些高嶺對關城有可乘之勢,尤其以歡喜嶺為甚。歡喜嶺不僅“蜿蜒綿邈,緊抱關門”,而且還高於城牆,敵軍若站在嶺上,既能一覽城中的情況,借著地理的優勢可以輕而易舉的將箭射入城中,而如果敵軍架設大炮,城牆上的垛堞更是無法抵禦。這才是他主張修八裏鋪重城的根源。


    當然眼下這個時候,孫承宗還沒有去山海關,也沒有經曆那場被清修明史篡改了的載入史冊的對話。對於他而言,如何光複國土,如何擊敗建奴賊子還沒有定策,所以針對張維賢的提問,他隻是很老實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他忽然轉頭向朱宏?問道:“宏?,對此你有何見解?”


    朱宏?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回答道:“老師,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山海關及關外情形到底如何,隻有親自去了才能知道。老師如今是兵部尚書又是閣中重臣,何不親自去視察一番,到時候孰是孰非不就一眼即明!”


    其實孫承宗也有親自去一趟的打算,當下便微微點頭,朱宏?一看有門趕緊毛遂自薦道:“學生素來有誌報國,如果老師您不嫌棄的話,就請允許學生跟您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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