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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3


    傍晚旁華燈初上,一條偏僻的人行道上,路燈灰暗,雷電騎在雷月的脖子上,姬風在一邊並肩走著,走到一棵梧桐樹的黑影裏,突然冒出一個黑影,把姬風嚇了一跳,仔細看時,發現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小女孩迎上來:“叔叔,幫我辦一件事行嗎?”


    雷月;什麽事,?


    小女孩用手一指,那邊那報停前有一個賣煮玉米穗的,你能幫我買一棒玉米穗嗎?


    姬風:你怎麽不去買?


    女孩:我們是鄰居,我想吃玉米穗,我去買,她不收我的錢,說著把一枚硬幣塞給了姬風,姬風接過硬幣和雷月又向後退回100米:一個婦女正在那裏站著,腳下是一個藍子,藍子幾乎空了,上麵蓋著一層白布。


    雷月:還有玉米穗嗎?


    婦女:還有六穗,原來一塊五一穗,天晚了,一塊一穗。


    雷月:我們都買嘍,說著把孩子放下來,從口袋裏掏出錢來。


    婦女:你們都買完,拿五塊錢就行了,婦女掏出一個塑料袋,把六個玉米穗裝進去,給五塊錢?


    雷月:說好了,一穗一塊,應該是六塊,遞給婦女六塊錢。


    婦女:謝謝先生,小姐。


    姬風:一買一賣,不用謝。姬風抱著兒子和雷月來到大樹下。


    小女孩在等候,雷月掏出一個玉米穗,遞給小女孩。


    小女孩搖搖手,你們吃,我不要了。


    雷月:你不是想吃玉米穗嗎?


    小女孩:賣玉米穗的是我媽,賣不完不下班,天晚了,我想他她早下班,小女孩消失在黑影中。


    雷月、姬風繼續在散步。


    雷月感歎地說:“姬風,我有一種感受”。


    姬風:又有什麽感歎?


    雷月:一個人當受到別人的幫助,施舍和同情時,總覺得是一種負擔和責任,一個人在幫助別人時,好象是一種幸福,心情會舒暢,一個人的能力有大小,那怕有一點善舉,也能給社會一縷陽光與溫暖,而常受別人幫助則是一種沉重的擔子。一個人救不了火別在火前煸風,一個人修不了路,別在人行道上挖坑。


    雷電嬰鵡學舌道:挖坑。


    姬風:兒子,你就不會說三個字。


    雷電:爸爸挖坑。


    雷月:哈、哈、哈,行!


    姬風:雷月,今天你咋突然有這件感受。


    雷月:姬風,我走上社會以來,並沒有受到多大曲折,處處受到別人的幫助,我覺得自己好象欠別人什麽,身上有一件無形的擔子和責任。好像一種無形的枷鎖束縛著自己。


    姬風:那就需要報恩。


    雷月:我想了,哥哥身上的擔子很重,他有很沉得的擔子,小時候受盡苦難,有了出息,半路又冒出個爺爺、奶奶,他那個後媽又想認他,還有韓、郝兩家都是哥哥的恩人,你說,這人情債恰時能還得清。


    姬風:雷月,你不能想這麽多,這對你的身體沒好處,隻要你有一個好身體,咱們共同幫哥哥。


    雷月:姬風,我沒有看錯你,你很善良,大學四年裏,我認為你是偽裝,實踐證明,我錯了!


    姬風:你認為我偽裝,為什麽接受我。


    雷月:因為你愛我,你追的太緊了。


    姬風:是不是娶我,你受了委屈。


    雷月:哪裏話?你是千金小姐,我是叫花子出身,其實,按家庭條件,我不陪你,你能愛我,也是我的幸運。說實話,我也很愛你的。


    姬風:我嫁給你,不圖別的,就圖你這一個人,今天你有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1044


    晚)雷明的家裏,姬風和華釗圍著案板在包餃子。秀花為他們擀麵皮。雷電、雷聲、雷雨沒人手裏拿著一個麵團在玩耍,雷電把麵團拍成餅子,學著大人的樣子,抓了一把餃子餡放在麵餅上捏了起來,雷聲雷雨也從盆子裏抓了一把餃子餡往地上灑了一片。雷明與雷月對麵坐著吸煙。


    華釗看了雷明一眼:瞧你們弟兄倆自在的,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就不能幫我們看看孩子,省的別人嚼舌頭說你們怕老婆。懶得歪了油瓶也不扶。


    雷明笑笑,掐滅煙去拉孩子。


    雷月笑道:這沒辦法,娶了一個賢惠妻子,這是命好!


    姬風:別占了便宜又賣乖!


    雷月:誰占你們便宜了?今天走一個披紅的,明天來一個掛綠的。


    華釗:雷月,別說能話了,幫我們包餃子!


    雷月走到案子前,拿起一張麵皮,抱起餃子來,一會一個餃子放在案板上:“怎麽樣?”


    姬風:呦!還有這一手呢!


    雷月:那雖然嘍!


    華釗:弟弟,我還不知道你怎俏皮!


    姬風:要論說怪話、俏皮話,他能考第一。


    雷月:“沒有你說的那麽玄乎!”雷月話頭一轉:“媽,有關我爸那個死去的弟弟,情況你能了解多少?”


    秀花:喲,咋有問起這事了。


    雷明:咱村的蕭聲說,他在濟南發現一個賣水果的老頭和爸長的一模一樣,走路的姿式,坐相、說話的聲音,一舉一動很象我爹。


    秀花:我隻是聽你爺和奶奶說過,你爹有一個雙胞弟弟,當時年景不好,說死了,這到哪落實去……對啦,咱村七十歲以上的老人也許知道的多些,孩子,你們這是啥意思?


    雷月:沒什麽,想弄個清楚。


    秀花:算了,都是幾十年的事了。


    雷月:媽,假若那叔叔還活著,不是一個親人嗎?


    秀花:等到咱們回老家時,再向老人們打聽一下,不過,我看也沒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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