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壘裏有三個警察,他們都趴在沙袋後麵,兩隻眼睛盯著對麵的陣地上,正在騷動的人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他們聽到後麵有動靜,都轉過頭來,看到一個氣勢洶洶的母夜叉一樣的女人,已經躥到他們的麵前。還沒待他們反映過來,他們的一個戰友,已經被母夜叉抓住後脖領子,扔到天上去。


    另兩位警察徹底看明白了,進來這位真是母夜叉,不是友善的使者,而是要他們的命的。他們開始為生命而反抗。身體都離開了沙袋,朝傻妞撲過來。


    傻妞怒吼道:“你們還敢和我動手,找死。”她用一隻手把一個警察摟在懷裏,另一隻手卡住警察的頭,一轉圈,警察的脖子就斷了。她一鬆手,警察的頭就耷拉到胸脯上。


    剩下的那名警察,看到他一個戰友的身體在天上飛,一旦他飛累了,回到地上,大地對他的背叛一定要嚴厲的懲罰。摳出他的腦袋,震斷他的骨頭,震碎他的五髒六腑,毀了他的生命。不管怎麽說,他從天空中掉下來,想活命就變得不可能的。他的另一個戰友,已經被傻妞擰斷了脖子,壯烈的犧牲了。他隻有打敗母夜叉,才能幸免一難。他握緊槍,朝傻妞刺去。


    黑黢黢的三角槍刺,就如閻王的臉一樣,他一旦插進心髒裏,心髒就出血,生命就死亡。傻妞雖然缺點心眼,但在保護生命上,她絕對不含糊。她舉起警察的屍體,護住自己的身體。黑黢黢的三角槍刺,一下子插進警察屍體的身上。爾後,傻妞一鬆手,屍體便朝下落,插進他體內的槍杆子,一起朝地上趴。拿槍的警察,雙手抱著槍朝後?,想把槍拔出來。可屍體趴在槍上,就是不起來,他催促道:“你快點起來,我好幫你報仇。”


    “我叫你報仇。”傻妞舉起拳頭,砸在那個警察的頭上,警察感到頭暈目眩,身體晃了兩晃,躺倒地上。傻妞嘲笑地說:“就你這不撐巴不撐錘的身體,也要報仇,真是撩我氣。”他抬起腳,踏在警察的胸口上。一口鮮血警察嘴裏噴出來,全都濺到傻妞的臉上。


    傻妞忿忿地說:“好呀,你還敢用唾液吐我。我叫你吐。我叫你吐。”


    傻妞的腳在警察的胸口上一下一下踩著,在和警察較量,看是她的腳厲害,還是他的唾液厲害。警察胸腔裏的血,就一口噴出來一樣,不管傻妞怎麽用力,他吐出的隻是血沫,就像凋射的粉白色的花瓣。.


    被傻妞的力量逼到空中流浪的警察,終於倦怠了空中空曠的冷清,落了下來。他身體,發出一聲‘噗’的絕望聲音以後,就像是被釘在地上的十字架一樣,一動一動。褐色的血液從他的臉底下流了出來。


    那個警察正好落在店老板的腳前,他就像一個十字架一樣,釘在店老板的心上,店老板的心頓時感到沉重的絕望。警察,履行的是國家職務,是政府的人,打死警察,就是和國家作對,你還有活路嗎。店老板衝過去,把憤怒的傻妞拉到一旁,氣急敗壞地說:“夠啦。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你闖了天大的禍。”


    傻妞好像被店老板吼醒了,她看到地上躺著的警察,也有些害怕,她就像一隻被追捕的兔子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店老板。


    店老板看到女兒求救的眼神,心就要碎了。你現在才想到害怕啦。他抬起戰抖的手,要去擦掉傻妞臉上的警察的血。


    白骨精站在一旁,兩隻陰森的眼睛,一直盯著點老板和傻妞。她看到傻妞恐懼的眼睛。她心裏的恐懼,已經被店老板喚醒,恢複了人的常態。她的嘴角湧出幾絲冷笑。老家夥,想和我爭奪靈魂,你真是隻長歲數,沒長經驗。她一把把傻妞拉到她的身旁,溫柔地說:“別怕。隻要有我在,他們就不會怎著你?”


    傻妞絕望地喊道:“他們是警察,我殺的是警察。”


    白骨精生氣地說:“警察又怎啦?警察就不該殺麽。有些警察,他們貪汙枉法,利用手中職權,轉幹壞事。他們借上路查車為名,敲老百姓的竹杠,他們以掃黃為名,**姑娘,**我們的同胞。這樣的事情,你沒聽說過。”


    “聽說過。”傻妞點著頭說。


    “他們對我們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不該殺麽?”


    “該殺。”


    白骨精用手撥著傻妞的劉海說:“既然他們該殺,你還怕什麽。放心,隻要你跟著我幹,我會保護你,你一定沒事的。”


    “那我就跟你幹。”


    店老板跺著腳說:“我的傻閨女,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嘛?你就跟她幹。”


    傻妞高興地說:“我當然知道,她是天使。”


    店老板無奈地說:“她是什麽天使。”


    “會飛的天使。她會在天上飛,所以就是天使。”


    店老板眼睛一亮,他好像看到拯救女兒一線希望一樣,說:“天使有翅膀,你看她有翅膀麽?”


    傻妞突閃著一雙大眼睛,看白骨精的後背。


    老家夥,你太幼稚了,竟然用如此淺顯的問題難為我。那你就看著,我怎麽生出翅膀。白骨精一聳肩,她的肩膀上就擺動著一雙翅膀。


    傻妞拍著手說:“她就是天使,你看,她的翅膀多白。”


    店老板看到白骨精生出翅膀,感到絕望極了。但拯救女兒的神聖使命感,令他不能放棄,他繼續提醒傻妞道:“你看她飛的時候,有翅膀麽。”


    傻妞不加思索地說:“有。當然有了。沒有翅膀,她怎麽飛呀?”


    “傻妞真聰明。”


    白骨精用奚落的眼光注視著店老板。在女兒的心裏,你已經沒有領導權,控製權了。


    店老板看到白骨精得意的神情,感到有些懊喪。在這場傻妞思想意識的爭奪戰中,他算是個失敗者。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兒,已經背叛了他,站到別人的身邊了。二十年的養育之恩,說沒就沒了。他恨透了白骨精,全是她妖言惑眾,調撥了他們的父女關係。他怒視著白骨精,想用目光殺死她,救出迷途的女兒。哎喲,他殺人的目光,就像是枯草做的,一點不給力。當白骨精的明銳的目光射向他,他就被斬斷了,急忙地垂下來。


    已經被黃土埋了半截脖子的家夥,你囂張個屁。白骨精不再理會店老板,她把臉轉到傻妞的臉上,伸出舌頭,舔她臉上的血。


    店老板抬起頭來,看到白骨精血紅的舌頭,伸到傻妞的臉上,驚恐地喊道:“你要幹什麽。”


    白骨精把舌頭縮回到嘴裏,在嘴裏卷了一圈,咽掉上麵的血,冷冰冰地看著店老板說:“我要舔掉她臉上的血,怎麽?你要幹涉。”


    她不嗜血的時候,就令人膽戰心驚,她現在嗜血了,更叫心裏恐怖。店老板膽怯地說:“不敢。隻要你不收還我女兒的生命,你可以繼續。”


    白骨精的舌頭,在傻妞的臉上一下一下舔著血。店老板的眼睛,警惕地看著白骨精的舌頭,監督著白骨精的舌頭,約束住她的舌頭,不敢朝下轉移,舔傻妞的脖子。


    狂飲大喝,有一雙眼睛在一邊死盯著,心裏總是不舒服。白骨精詭秘地眨一下眼睛,她的血紅的舌頭就如火光一樣朝傻妞的喉嚨撲去。


    她喝血果然喝出癮來,凝固的冷血已經不能滿足她的食飲,想喝新鮮的熱血來過癮。她果然不放過傻妞。店老板看到白骨精嗜血的舌頭伸向傻妞的脖子,他感到絕望而無奈。白骨精是嗜血成性的妖怪,他隻是一個凡夫俗子,沒有本事與她對抗,隻能眼看著她廝殺自己的女兒。傻妞,總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眼睜睜地看著死於非命,心裏有些不甘啊。店老板兩腿一軟,坐到地上。


    白骨精看到店老板坐到地上,冷笑著說:“你說你愛你的女兒,我看你隻是愛你自己。你的女兒遇到生命危險,你不上來救,而不吭不響地坐到地上。你算什麽父親。傻妞,你看到了,我試探他對你有多愛,我要殺你,想叫她的父愛救你,可他沒過來救。”


    傻妞氣憤地說:“你太令我失望了。”


    店老板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拉住傻妞的手,懇求地說:“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傻妞激動地說:“我不聽。我不聽。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是我的親生女兒。”


    “不是。不是。就不是。”


    白骨精撫摸著傻妞的頭說:“你別怕。你別激動。我會保護你的。我會保護你的,你隻要在我身邊,我就保護你的生命不會受到傷害。”


    店老板跪在白骨精的腳前,哀求道:“你就放了傻妞。我求求你,你就放了傻妞。她很可憐的。她很可憐的。”


    白骨精把腳放到店老板的肩上,把他踹了一個仰巴丫。白骨精看著就像躺在沙灘上烏龜一樣四肢亂動的店老板,冷笑著說:“她再可憐,也沒有失去愛可憐。我將重新叫她感受到愛的溫暖。”


    店老板咆哮道:“你這個妖怪的愛,是死亡的愛。你會害死傻妞的。”


    傻妞一仰脖子說:“我願意。你別理他,再幫我舔我臉上的血。”


    “好。”白骨精給了店老板一個冷笑,她又把血紅的舌頭伸到傻妞的臉上。


    店老板痛苦地說:“造孽。這是在造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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